第25章 血的洗禮
不說女孩將連翹送往醫院,只說秦琛。 在桑塔納女孩打電話的功夫,秦琛的車已停在了別墅門口。 一眼掃去,別墅院子的門開著,院門外倒著一輛機車。 這幢別墅自從五年前便封了。 所以,不會這么巧。 他將車開進院子,急急的跳下車,四處掃了眼,主屋的門大開。 秦琛急忙沖進主屋。 洗浴間方向有燈光。他跑向洗浴間,便見一地、一池的水,水閥門還開著。 沒人。 他將水閥門關上。 然后,他將所有的燈打開,樓上、樓下的開始尋找。所有房間找遍,沒人! 秦琛回到一樓大廳,這才清楚的看到一串明顯的水漬,從洗浴室方向直至大廳玄關處。 外面的雨仍舊淅淅瀝瀝的下著。 他追了出去,又在院子中找了許久,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機車還在,她能去哪里呢? 秦琛手執著手電筒,將方圓一公里之地她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搜遍,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她小時候身體不好,但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她的身體越來越棒,后來簡直堪比一頭小老虎,再也沒出現什么去醫院的狀況。 看這情形,想必,她應該沒事,且用其它的方法走了。 怔忡半晌,秦琛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西效別墅。 曾經,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他寵著她、縱著她,恨不能將這世上所有她想要的一切都送到她的面前。恨不能讓她知道,她可以嬌縱任性,她可以蠻橫無理,她可以胡作非為,她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是因為她有他,有他便可擁有一切。 她果然被他寵得無法無天、恣意妄為,是人人眼中的小霸王、小太妹、渾不囹。 而她也只依靠他、將他當作天。 他則沾沾自喜、驕傲滿足。 “秦琛,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要將我寵上天了,因為,你就是我的天,上天就是……上你?!?/br> 新婚夜,她因了藥性的原因,恣意妄為,狂話連篇,瘋癲至廝也妖嬈至廝,那個樣子全然勾了他的三魂七魄,惹得他配合著她一路瘋狂到底。 然后便有了三年的夫妻情愛。 直至五年前的那場婚變。 五年了,雖然他恨不能掐死她,但真要下手他又不忍。 終究,那是他一手寵大的小姑娘啊,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 哪怕是日間的一個巴掌。 秦琛看著自己那只曾經打過她的手出神。 “是啊,你未婚妻的綁架案是我干的,第一次是我干的,第二次也是我干的。我討厭她,討厭她和你滾床單,所以第二次我綁了她的時候就讓她和更多的人去滾床單。我討厭你媽,討厭你媽護著她、替她當證人,所以我駕車去撞你媽。哪怕車上有著我最敬愛的爹地,我一樣也要將你媽撞殘、撞廢,看她還替不替你那個心頭rou作證人?!?/br> “還有啊。因為你和你那心頭rou滾了床單,我覺得你惡心,所以毫不猶豫的便流掉了你的孩子。我不要那么惡心的種子在我的肚子中生根發芽?!?/br> 她那惡毒的話不時的竄上他的腦海,腦門一陣陣的抽痛,太陽xue也‘突突’的跳著。 “連翹……連翹……” 從法國趕回,他兩天兩夜沒合眼了,此時只覺得疲憊之極。就近揭了一旁沙發上遮蓋灰塵的白布,濕漉漉的身子重重的倒在沙發上。 將胳膊壓在額頭,秦琛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接著,嘴角抹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秦琛啊秦琛,你是賤嗎?她不需要你了,五年前她就不要你,你為什么還要替她擔心,還想……”還想一如既往的替她掃除一切障礙。 寵一個人是不是會上癮,一如毒般會上癮? 再或者更有可能是一種習慣? 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哪怕五年時間沒見,但一相逢,行為舉止便自然而然的一如從前。 “付一笑,你不該惹她,不該?!?/br> 男人的眼睛睜開,腥紅一片,臉上的肅殺之氣卻越來越濃烈。 無論他秦琛和連翹還是不是夫妻,但她是在秦府中長大的,動她就是動秦府。 付一笑,居然想染指她。 所幸她今天逃掉了,如果有下一次呢? 念及此,秦琛緩緩的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三聲過后,電話接通,電話那頭首先傳來一陣病態般的怪笑,接著是“秦大總裁,有何貴干?” “幫我辦件事……” 這是一場不見硝煙的屠殺,卻將比任何一場真正的戰爭損失來得還要慘重。 此時的付一笑猶不知,他的付氏即將迎來一場血的洗禮。 第二天。 雨后初晴,陽光靜靜的照在連翹已恢復些許血色的臉上。 一個身著白大褂、長相清秀的女子靜靜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連翹。 白大褂胸牌上標有一行字:江州第一醫院婦產科主任醫師蘇芙。 昨夜,她meimei將連翹送到她眼前,一見連翹,她是大驚失色。 因為她太過震驚,以至于她那個鬼靈精怪的妹子開口便問‘姐,難道你認識她’的話。 是的,她認識連翹,再也認識不過。 “蘇醫生,能讓她們都出去一下嗎?我,我有點怕,我有點事只想和你一個人說?!?/br> “蘇醫生,我……我不想流掉這個孩子了?!?/br> “蘇醫生,你能幫幫我不?幫我造假。我……我不希望他知道這個孩子還在我肚子里?!?/br> “蘇醫生,求求你,成全我。我不希望一份婚姻全靠一個還未出生的生命來維持?!?/br> “蘇醫生,你愛過一個人嗎?什么是愛呢?我一直以為,愛就是兩個人的事。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事??涩F在呢?我和他的愛中間存在了第三人……” “那他予我再多的愛、再多的寵都沒有用。我……寧肯自己孤單也不要他的這份愛、這份寵。更何況,現在我聲名狼藉,他對我的寵和愛,只是看在這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份上罷了。蘇醫生,我不要這份母憑子貴的寵愛。不要?!?/br> 那個時候,聲名狼藉的女子緊緊抓著她的手,求著她。而女子那聲‘你愛過一個人嗎’更觸動了她的心。于是,她答應了,“好,我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