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又死了一個
送藥的女人依舊站在他的面前,嘴角有一絲陰鷙的笑容。 白萬里的身體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不相信。 浴室里的水聲嘩啦嘩啦的響,燈光把女人曼妙的身影投在了門上,讓人有無限的遐想。 送藥的女人朝著門口走了幾步,又回來了。 徑直走到了里面的房間,沒一會出來了,推門走了出去。 月光依舊明亮,可以,白萬里已經看不見了。 警笛讓正在熟睡中的人們醒過來,睜大了驚恐的眼睛。 白萬里死了,中毒死的,氰化鉀。 杜子又一次挨罵,不光是董市長,還有趙世清。 警察在送藥的女人房間里把她弄了起來。 女人睜開朦朧的睡眼問怎么了。 警察生氣的罵,還他媽的問我們,難道你不知道嗎。 女人一臉的冤枉。 就在杜子發脾氣的時候,有人從女人衛生間里找到了一張紙條,依舊是規整的宋體,寫著下一個,趙世清。 監控視頻調了出來,只能看見送藥的女人從房間里出來,別的什么都沒有了。 送藥的女人說,我一直在睡覺,我什么都不知道。 杜子問,那白萬里的藥是誰給送的。 女人說,不知道。 這時候,有一個保鏢說,送藥的那個女人走路的姿勢好像跟她不一樣,當時感覺不對,但是也沒多想。 杜子罵,草尼瑪的,事情就是出現在這里,說不定是一個男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男人,這個神秘的男人回事誰,是誰。 小區的監控視頻掉了出來,可是什么都找不到,因為小區的監控視頻不只是有死角,靠著東北方向還有一個監控頭不好用了。 看視頻的警察起來,杜子罵,草尼瑪,叫什么,警察說,好像在那個時間段的視頻被定格了。 大家這才注意到,的確,案發的那個時間段視頻確實已經定格,只有正常的畫面。 一種無言的恐怖籠罩著在場所有的人。 趙世清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感覺角落里有一雙陰鷙的目光在死死的盯著他。他卻無能為力。 趙世清請求刑警隊給予保護。 杜子匯報了以后同意了。 二十個警察,還保鏢護送著趙世清回家。 趙世清一腦袋鉆進了自己臥室里不出來了。 又是一個晴好的天氣,陽光依舊明媚。 田麗麗依舊看著毛十八帶著孩子們跑步,練功。 雖然孩子們的出拳看起來稚嫩可笑,可是也算的上是一道靚麗的風景了。 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田麗麗打電話叫毛十八,說有人要見他。 毛十八問,誰啊,我剛想出去。 田麗麗說,是槐花灣的新鎮長。 毛十八說不見,我最討厭見當官的。 田麗麗說不好吧,畢竟咱們的學校在人家的地盤上。 毛十八說,在他的地盤上怎么了,我有沒有犯法。 田麗麗說,你看,你怎么這樣的固執呢。 毛十八想了想,說,好吧,既然你讓見我就見見。 毛十八上樓,來到了田麗麗的辦公室,看見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看見毛十八過來,趕緊站了起來,說,你好,我叫韓秋。 毛十八沒有伸手,他覺得這些人都是貪官,就像書上說的,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每一個好東西。 韓秋有些尷尬,說,我今天過來有點事想求您。 毛十八沒說話,沒抬頭。 韓秋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我兒子想過來跟您學功夫。 毛十八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對不起,我不教。 韓秋說,為什么。 毛十八說,還他媽的沒什么,本來你們這樣人家的孩子就他媽的牛b哄哄的,還想學功夫,那不就更加的欺負人了嗎。 韓秋眼睛一下子濕潤了,說,我兒子他,他不能欺負人。 毛十八詫異,他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樣說。 毛十八點上了一顆煙,抽了一口,說,既然你說他不會欺負人,那好,明天拿十萬塊錢過來,我的功夫可不是白學的。 韓秋看了看毛十八,像田麗麗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田麗麗說,你就收了那個孩子吧,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毛十八一皺眉,說,什么意思。 田麗麗說,他得了白血病。 毛十八有些后悔,他為自己剛才的話后悔。 說,你看,你怎么不早一點說呢。 那個明天你讓他過來吧,對了,你怎么不送他去醫院呢。 韓秋苦笑了一下說,我沒錢。 毛十八差一點沒跳起來,這是他第一個見到說自己沒錢的官員。 腐敗的問題,不單單是高管,基層的腐敗更加的嚴重。也就是新聞上說的小官巨腐。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個清官嗎。毛十八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說的話。 韓秋說,我說的是真的,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幾千塊錢,醫院里的費用貴的要命,根本不是咱能消費的起的。 毛十八點點頭,說,這樣吧,明天你把孩子帶過來,我幫著他看看,或許我能夠幫著他延續生命。 田麗麗說,韓秋,你可是老大的面子了,他從來都不輕易給別人治病的。 韓秋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韓秋走了以后,毛十八說他要出去一趟。 田麗麗說,你早去早回,晚上等著你吃飯。 毛十八點頭說好。 五百公里的路程對于開車的毛十八來說就是三個小時的事情,可是這五百公里卻能夠讓一個買外面打工的大胡子幾年都不能回去,可憐財富有時候也可以縮短距離。 毛十八的車子開進村子的時候,毛十八感覺心里一陣凄涼。 村子里寧靜的就像是沒有人一樣。 偶爾可以看見一個老人無聊的坐在墻角,麻木的看著遠處捉蟲子的小雞。 大胡子喝酒的樣子又出現在了毛十八的眼前,竟然是那樣的清晰。 幾十戶人家的一個小村莊,毛十八的車子在顛簸中停在了一個房子的前面。 院墻是石頭壘起來的,有的地方已經坍塌了。 院子里很干凈,有一只貓躺在陰涼地方睡覺,聽見毛十八走路的聲音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又睡了。 窗戶油漆剝落,有的地方已經爛透了,還剩下一塊木頭粗糙的簡單的連在一起。 毛十八站在院子里喊,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