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死了一個
院子里傳來了幾聲狗叫,隨著又恢復了寧靜。 大美人推了一下王喜,說,狗叫,是不是有人啊。 王喜翻了一個身,把手放在了大美人的胸脯上,說,沒事,寶貝,睡吧,累死了。 風吹過,地上的落葉發出了莎莎的聲音。 大美人摟著王喜又閉上了眼睛。 月光清寒,蟋蟀聲聲的叫著。 從門縫里飄進了一縷青煙,一股子濃重的香味頓時彌散了整個房間。 幾聲噴嚏之后,房間里再也沒有了動靜。 門被人輕輕的撥弄開了,一個人拿著匕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頭上花白的頭發在月光下讓人感覺到了滄桑。 王喜被黑衣人從床上拎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王喜還在熟睡當中,嘴角流出了口水。 黑衣人的目光中竟然有了淚水。 一把匕首已經緩緩的扎進了王喜的心臟,匕首拔出來的時候,一股子熱乎的血液噴薄而出,地上瞬間開滿了鮮艷的花朵。 黑衣人摸了一把淚水,匕首在王喜的身上來回的摸了幾下,轉身走了。 天亮的時候,小村莊里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杜子臉色鐵青的站在王喜死亡現場,他剛剛被董市長罵過。 刑偵的警察在現場忙碌著,可是最后的結論是一無所獲。 腳印巨大,無法判斷兇手的身高體重。 腳印延伸到村子外面的小河邊就再也沒有了蹤跡。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如果非要說又,就是桌子上放著的一張紙,上面用王喜的血寫著幾個字,下一個,白萬里。 白萬里得到了消息之后,死的罵人,罵人的聲音里可以感覺出來他的恐懼。 與此同時,又傳來消息,白康死了,死的挺慘,尸體被分解,就那樣擺在地上。他家里的地板上全部都是血,慘不忍睹。 一夜之間,兩起命案,董市長感覺有人在故意的和他作對,下令限時破案。 杜子坐在辦公室里一籌莫展。 白萬里和趙世清請了假,躲在家里,身邊增加了保鏢。 白萬里一顆接一顆的抽煙,恐懼讓他坐立不安。 十八慈善中學cao場上灑滿了金色的陽光,毛十八剛剛帶著孩子們跑完了一個兩千米,現在正在教這些孩子扎馬步。 田麗麗也起來了,在玻璃窗的后面瞇著眼睛看著樓下的一切,心里暖暖的,仿佛裝滿了金色的陽光。 吃過了早飯,毛十八坐在房間里百無聊賴的看著一本無聊的小說。 故事講的老套路,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偶然一個機會發計,成了集團的老總。 毛十八撇了撇嘴,心說,故事就是故事,人生到處是坎坷,堅信,再說了哪有那么多的奇跡會出現。 每個人都在想著出人頭地,可是最后出人頭地的究竟會有幾個。 人生其實就是一場馬拉松比賽,最后真正能夠堅持下來,跑完全程的少之又少。 當初自己帶著夢想去了部隊,幻想著衣錦榮歸,可是最后還是灰頭土臉的回到了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 曾經痛苦過,彷徨過,當生活把他又一次逼上絕路的時候,他想,自己不能這樣活著,相信陽光,相信風雨之后的彩虹。 可是一切就像那副對聯里說的那樣,坎坎坷坷人生,坑里有誰,水里還有坑,抽凈了水,里面還有三百釘。 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受傷療傷的過程,痛苦快樂只有自己知道。 大胡子他們都不在了,不知道他的兒子會怎么樣,會不會因為他父親的突然離去而終止學業。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田麗麗昨天晚上說的非常好,可是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白萬里坐在客廳里,每一處細小的聲音都會讓他驚恐萬狀,他不想死,當初是小混混的時候他不想死,現在他更不想死。 不必說自己有多大的房子,不必說自己有多少存款,單是那些活色生香的女人嫵媚的身體也讓他難以割舍。 白萬里不相信報應,因為他從前也相信過,meimei被人家給欺負了,家里人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逍遙法外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他說不出來。 他從那一天開始明白了生存的法則,弱rou強食,適者生存。 好像從地球上有生命開始的那天就一直是這樣。 恐龍滅絕了,因為他被環境淘汰了,人改變不了世界,那就去努力適應這一切。 就像別人經常說的一句話,生活就像強 ,jian,既然無法改變,那就讓我們學會享受。 如今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個高處,一切的規則可以由他來指定,可是突然跳出來一個人來要奪走他的一切,他不愿意,也不相信。 他從來不喜歡沒有女人的晚上,因為他怕孤獨。 對于女人,他不相信愛情,他更加的愿意相信錢與rou體的交換。 每天晚上,手下人都會帶過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給他。 身體不是問題,他堅持每天都會吃藥,一種神奇的藥,就像皇帝迷戀仙丹會長生不老一樣,他喜歡吃藥以后在女人身體上馳騁征服的快感。 桌子上是各種珍饈美味,透明的高腳杯里是醇香的液體。 美女坐在他的懷里,笑容甜美。 外面的保鏢一個一個的瞪大了眼睛。 白萬里不相信那個人有通天的手段,能夠在這些人的眼前把他殺了。 這些年他殺了不少人,所以他更加不相信報應,可是他不懂,凡事皆有因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杯中的酒已經沒有了,他享受著從美女的口里流淌過來的最后一滴液體。 人生就應該這樣,想什么pm指數,這些不是他應該想的范疇。 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里都是明晃晃的,燈光明亮的有些刺眼睛。 門輕輕的開了,一個女人進了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別扭。 白萬里醉眼朦朧,沒有感覺,只是從那個女人的手里拿過來每天必須要吃的藥丸放進了嘴里。 身上的那個風姿卓越的女人知道白萬里接下來要做什么,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間,說,老公,我先洗個澡。 送藥的女人沒我離開,浴室里傳出來嘩嘩的水聲。 白萬里吞下藥丸以后,忽然感覺肚子里般的疼痛,想要呼喊,可是已經沒有了力氣。 嘴角,耳朵,鼻子開始不停的往外流血,都是紫黑色的血。 白萬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相信,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