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224章 爭風吃醋,這只貓很有靈性
阿笙被點名,看著天花板,嘴角帶著笑:“改天你問她?!?/br> 她的吸引力被天花板吸引。 床的上面,也就是房頂竟然鑲了一塊大玻璃,越發佩服起老板的巧妙心思,晚上關了燈,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滿天星星,如果束河今天晚上有星星的話。 “喜歡?”看到客棧內部設計圖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會喜歡這里的,有些喜好不管歷經多少年,從來都不曾改變過。 “嗯?!?/br> 陸子初看著天花板,已經開始想怎么設計臥室天花板了,緊了緊阿笙的手,他說:“以后我們可以蓋一座這樣的房子?!?/br> “一定很漂亮?!笨吭谒缟?,阿笙閉上了眼睛,似乎房子已經蓋好了。 陸子初見她閉上眼睛,不愿她再繼續睡著,叮囑道:“不能再睡了,我們去找吃的?!?/br> 這一路上,好幾頓沒進食,她自己也是知道餓的,所以他把食物送到她面前,她吃的時候很安靜,并不急,吃幾口如果沒胃口的話,會停下來喝水歇一歇,過一會兒繼續吃。 期間吐過一次,不算太嚴重,先前咳嗽不已的老太太跟他們順了好幾站路,看到阿笙臉色不太好,皺了眉,關切道:“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你們這些孩子,別仗著年輕就不把身體當成一回事,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阿笙聽了,心里難免很感動,老太太下車的時候,阿笙親自把她攙扶到了火車外,離得很遠,還能看到老太太在向她揮手再見。 不是親人,在那一刻卻勝似親人。 陸子初當時還笑著問她:“我老了,你會不會這么對我?” “等你老了,我每天攙著你走路,扶不動的話,你就坐輪椅,我推著你也是一樣的?!?/br> 這次,感動的那個人變成了陸子初。 下樓,老板娘正坐在圓桌前做布藝手工,她有一雙巧手,陶罐做成的花瓶,里面插著黃黃的菊花。 阿笙覺得這夫妻倆倒是天作之合。 客棧老板在做木工,他說打算再做幾把椅子,到了旅游旺季,客人比較多,有時客人朋友前來串門總不能沒地方坐,多準備幾把椅子,總歸是有備無患。 陸子初站著觀察了好一會兒,似是有了興致,對客棧老板說道:“我回來幫你?!?/br> “你會?”老板爽朗的笑了。 “可以學?!边@人發號施令霸道慣了,說完后才意識到語氣有問題,于是改變了語氣:“可以學嗎?” 倒是很謙虛。 “當然可以?!笨蜅@习逭f著,友好的抱了抱陸子初。 阿笙收回視線,看著跳上桌子終于消停下來,瞇眼打盹的rou團,問老板娘:“rou團是公的,還是母的?” “母的?!?/br> 阿笙笑了,她沒猜錯,早就說過母貓思春,叫聲跟公貓完全不一樣。 面前水流潺潺,背后是暖暖的下午陽光,客棧老板娘說:“天氣好的話,你可以坐在這里看書,或是我們一起說說話?!?/br> 阿笙很久沒有和人談天說地,話語太過簡潔的話,怕對方會增生不便,但老板娘很熱情,發出了邀請,于是阿笙應了下來。 走出客棧,阿笙問陸子初:“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做木工了?” “我父親身體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做把藤椅送給他?!碑斎?,他還需要尋求老板幫助。 阿笙心思觸動,一句話順口而出:“……我幫你?!?/br> “好,站在旁邊別給我添亂?!标懽映跣?,手指扯了扯她的臉頰,是真的把她當孩子了。 告別t市,遠離熟識的人,過往種種似乎離阿笙越來越遠,她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陸子初在一起,反倒開始遺忘曾經在她生命里鮮明走過的人。 這么看來她確實冷漠,沒有詢問哥哥和流沙是否知道她離開了t市,縱使來到依依曾經逗留過的束河,也很少再想起依依。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旅行,她總覺得她和陸子初之間的回憶太少,里面摻雜了太多人,所以就連過往也變得格外厚重。 來到束河古鎮第一日,這天下午,他們來到了四方街,走在青石板路上,心里有著淺淺的安定。 面的師傅說得對,束河白天還是很溫暖的,阿笙穿著中長駝色大衣并不覺得冷,縱使如此還是被陸子初三令五申戴上了帽子和圍巾。 一群孩子百無禁忌,嘻嘻鬧鬧的玩著孩童游戲,有人做新郎,有人做新娘,玩的不亦可乎。 阿笙問身旁的男人:“你小時候玩過家家酒嗎?” “沒有?!鳖D了頓,陸子初說:“我少年老成?!?/br> “……” 阿笙留給陸子初一道背影,他跟在身后默默的笑,步伐倒是不急不躁。 少年老成,這成語用錯了嗎? 原汁原味的古城,可能天氣太好,所以就連特色小吃攤也變得越發生動起來。 阿笙離得很遠就聞到一股土豆味,走近,攤主正在煎土豆塊,香氣四溢。 若是放在以前,陸子初會盡量避免阿笙接觸油炸類食品,在國內油炸食品的衛生問題首當其沖,吃多了畢竟不好,但凡事總有例外。 難得面對食物,她有想吃的欲望。 沒有買太多,一人份,站在攤位前,她夾起一塊土豆送到他嘴邊,他吃了,面前是異客他人,第一次在大街上吃東西,身邊再有一個她,經歷難忘。 是在一家土菜館用的餐。 束河客?;蚴翘厣埖昀镫S處可見粗樸的陶罐,素凈的插花,越是不加修飾,越是有著震動心扉的美。 她喜歡簡單的東西,簡單的人和事,在愛情上沒有所謂的至死方休,只有平平淡淡。 一座陌生的城,異鄉異客,兩個人,牽著手似乎可以一直走到天長地久。 陸子初倒是點了很多菜,只可惜阿笙吃的少,倒是不停給他夾菜,直到菜堆的很高,這才放下筷子,單手支著臉頰,像個孩子一樣看著他吃。 歡喜顯而易見,他看了卻是百感交集。 陸子初把青菜送到她嘴邊,她吃的少,他看了只會愈發不安。 她吃了,卻在他再次夾菜給她時,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把菜送到了他面前:“你吃?!?/br> 陸子初不再勉強,或許人真的應該知足,她雖吃的不多,好在沒有吐出來。 這里的人似乎閑著沒事做,就會找地方悠閑的曬太陽,一張張不同年齡段的臉龐在陽光下很生動。 在大街上看到一位老太太,穿著民族特色服飾,青黑面料,莊重素雅,阿笙問陸子初:“這是哪個民族的傳統服飾?” “納西族?!蓖饷孢€是很熱的,見阿笙額頭上出了一層汗,陸子初動手幫她把圍巾取了下來,摘下棒球帽的時候,掏出紙巾幫她擦著汗。 身旁有一男一女走過,笑著看了他們一眼,走過的時候,男孩身體碰了碰女孩的身體,女孩也效法模仿,倒像是在調情了。 阿笙收回目光,對陸子初說:“我想跟老太太拍張照?!?/br> “去吧!” 陸子初找地方把紙巾扔了,返身回來就看到阿笙和納西族老太太淺淺交談著,笑了笑,低頭擺弄著數碼相機,調好焦,一連照了好幾張照片。 照好相,阿笙道謝離開,誰知老太太卻喊住了她:“小姑娘,你找我跟你一起拍照,要給錢的?!?/br> “呃……”阿笙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陸子初,他單手插在褲袋里,另一手拿著相機,微笑的時候,嘴角略微向上翹起,線條性感,如果有女人向他投懷送抱,阿笙也不會感到訝異。 納西族老太太也說了:“你男朋友嗎?小伙子長得挺好看?!?/br> 阿笙覺得老太太思維跨度還是很大的,前一秒還在問她要錢,后一秒卻被陸子初轉移了注意力,直夸小伙子長得帥,難怪剛才跟她合影的時候,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 她以為,老太太是喜歡和晚輩一起合影的,又怎知合影還要收費。 “多少錢?”阿笙問老太太,早已沒有了當初拍照的興致。 老太太伸手比劃了數字“1”,阿笙半天沒動,100塊?阿笙覺得這老太太可真狠。 阿笙原本應該討價還價的,100塊錢跟訛人有什么區別?但語言交流讓她變得很困擾,阿笙是沒有錢的,跑到陸子初面前,尷尬道:“拍照還要收錢?!?/br> 這樣的話擺明了是在問陸子初要錢。 陸子初忍著笑,倒是很配合,掏出錢包讓阿笙自己取錢。老太太收取鏡頭肖像權也沒錯。 誰知,阿笙把100塊錢遞給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竟吃驚的看著她,擺手不接:“太多了?!?/br> 聽那語氣,似乎是在嫌棄阿笙太實在。 最實在不是阿笙,而是老太太,那個“1”指的不是100塊,也不是10塊,而是1塊錢。 阿笙把1塊錢遞給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細心收好錢:“留作紀念?!?/br> 阿笙的郁悶,陸子初看出來了:“不開心?” 她挽著他的手臂,把頭擱在他的肩上,沒精神道:“剛才老太太是在逗我嗎?” 陸子初順了順她有些亂的頭發:“被老人捉弄,也是一種福氣?!?/br> 阿笙一直覺得陸子初在生活上就像是一個智者,說出來的話,看似平淡,卻往往能把一個人從壞情緒里解救出來。 回客棧的路上,陸子初偶爾會問阿笙累不累,她知道他是擔心她的腿,走的路確實有些長,但不累卻是真的。 陽光透過枝干漏下斑駁光影,沿著青石板道路一直走下去,會看到水邊有很多酒吧,白天幾乎沒什么客人,到了晚上才會熱鬧起來。 阿笙想起了“彼岸”,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石濤。石濤、吳奈和陸子初三個人,最瀟灑的那個人當屬石濤。 吳奈在醫院里每天分身乏術,有時候忙起來可以接連好幾日不回家。至于陸氏,陸氏統領旗下眾多集團公司,業務遍及各行行業,譬如地產、貨運、商場、酒店、網絡、電訊等等,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陸子初每天有多忙碌可想而知,比起在旅途走走停停的石濤,陸子初能有這樣的休閑機會并不多。 這里的水很清,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水波,一群群黑魚在游人注視下游來游去,阿笙從沒見過那么大的黑魚,對陸子初說:“這樣一條魚,我們怕是要吃上好幾天?!?/br> 旁邊有女孩在笑,話是對阿笙說的,但卻一直在看著陸子初:“這些魚在當地人眼中很神圣,沒人吃它們,要不然也不可能長這么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