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地說：“離你傻嗎，送吃的進去他當然是準的，不然不就餓死了?！?/br>
陸離：……

我是跟你聊久了才被你拉低了智商！

過了一會兒，J不知又溜到哪兒去了，陸離一個人坐在吧臺上，觀察著不遠處水池邊的人。

距離有點遠，大部分人只能看到個輪廓，認不出來，但是環視過去，陸離突然斂起神色——他看見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陸之栩！

陸離眸色深了深，他站起身，端著酒杯往水池邊走去。

“二哥?！标戨x喊。

陸之栩看見陸離在這里似乎非常驚訝，下意識地將靠在他身上的男孩子拉遠了點。

“小離，你怎么在這里？”

“費云揚帶我來的?！?/br>
陸之栩聽到費云揚的名字，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在。

“我以為二哥被禁足一個月…”

“大哥今天回來了，父親聽他的話提前給我解了禁，我今天聽說他們二人聊天…說，你跟費云揚…結婚了？”

陸離笑了笑：“是啊?！?/br>
“小離，”陸之栩深情地望著他，“你不是…”

“二哥，現在，在這里，說這種事不合適吧？”

陸之栩轉頭看見之前被他推開的男孩正好奇地看著他和陸離，于是沒再繼續。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說，‘碧春園’怎么樣，他們新換了夏季菜單?！?/br>
陸離聳聳肩，經過吧臺放下酒杯，和陸之栩一前一后出去了。

第19章異狀

“小離！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么要和費云揚結婚？”

包廂門一關上，陸之栩就再也忍不住吼了起來。

“二哥，你知道，陷在那樣的輿論里，我也沒有別的選擇?！标戨x淡淡地說，“我其實無所謂，可是二哥不肯在父親那里公開?！?/br>
“小離，我只是覺得時機未到…”

陸離笑了笑，給陸之栩滿上一杯酒。

陸之栩滿心愁緒煩躁，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二哥慢點喝，這楊梅酒度數可不低?！?/br>
陸之栩此時哪顧得上這些，他極速地喘了兩口氣，臉上泛著紅光，看著陸離的眼神有點飄忽。

“二哥喝多了吧，讓你慢點喝?！?/br>
陸之栩搖頭。

陸離問：“二哥真的喜歡我嗎？”

陸之栩的眼神有點迷茫。

良久，他說：“我也不知道?！?/br>
陸離笑了，笑得很大聲，笑得淚流滿面。

他覺得還會問這個問題的自己實在是太傻了。

“我向父親出柜以后，二哥原本打算怎么做？”

“將你圈起來?！?/br>
“然后呢？”

“離間你跟父親的關系?！?/br>
“為何要這樣做？”

“大哥讓我這樣做。他說，父親對你最好，可能會把陸家交給你?！?/br>
“原來事情背后還有個罪魁禍首…”

陸離點開手機，給弘景發了條消息。

“可以送過來了?！?/br>
他收起手機，對陸之栩說：“你還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陸之栩直勾勾地盯著陸離，含糊地吐露：“小離…不要跟別人結婚…”

陸離笑著搖搖頭，站起身。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后是大力地敲門。

陸離拉開門。

“陸星辰？”

“陸離！你既然已經結婚了，就離栩哥遠一點！”

“好好好，遠一點，我正準備走?！?/br>
“你！”

陸離“砰”得一聲帶上門，碧春園負責人聞訊趕來。

陸離擺擺手：“沒事，我被趕了出來，先走了?！?/br>
負責人知道屋內的另一個人是少東家的朋友，于是沒有多過問就走了。

陸離沒有打車，沿著街漫無目的地走。

“叮鈴鈴——”電話響起。

“離，知不知道那個房間里發生了什么？”弘景神秘兮兮地問。

“不想知道?！标戨x淡淡說。

“離，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這個陸星辰有問題？當初你讓我查…”

“景，可以查下一個人了?！?/br>
“??？”弘景被陸離打斷，愣了愣，問，“查誰？”

“陸之楓?！?/br>
“？！你…你大哥？”

“嗯?！?/br>
“還有事，我先掛了?！标戨x將手機關了機。

如果不出他所料，陸之栩在陸家再也不可能翻身了，下一個，就輪到陸之楓了。

轉過一個路口，昏黃的路燈下，一個高大的人影靜靜站著，擋住陸離去路。

陸離停下腳步，抬起頭。

“費云揚？”

“找了你很久?！?/br>
“？”

逆著光，陸離看不清他的臉。

“走吧，回家?！?/br>
費云揚轉身，陸離慢吞吞跟上，兩人之間長久地沉默著。

月色很好，夜色溫柔，陸離心頭的一些情緒慢慢散了開去，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找一個人傾訴了。

“費云揚，陸之栩我就要除掉了?！?/br>
“那很好?！?/br>
“他對我做過一些…不可原諒的事…”

“是嘛…”

“是啊…”

陸離就是喜歡費云揚的這一點，他對于距離的拿捏永遠那么恰到好處，不該問的從來不細問。

“之前你說他和你也有恩怨？”

“他傷害過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br>
“對你很重要的人？”

“嗯?！?/br>
陸離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他覺得作為合法伴侶，也許自己該問一問那個人是誰；可是，那個人是誰似乎跟他也沒什么關系。

陸離低頭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費云揚照例將他送到三樓房間才離開。

“以后不要關機了?！辟M云揚站在門口說，“找不到你我會擔心。特別是聽別人說你是跟陸之栩一起出去的?！?/br>
陸離愣了愣，點點頭。

躺在大床上看著空蕩蕩的屋頂，吊燈隨著他呼吸的平穩而變暗了些，就像他起伏不定的心情。

他閉上眼，嘴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跟費云揚，他們大概是世界上彼此之間秘密最多的一對伴侶吧。

……

陸離覺得，費云揚最近來找他好像變勤了一點。

以前只是晚餐后來，現在早晨也會來一趟，和他一起吃早餐，等他一起出門——明明片場和學校是一南一北兩個方向。

這一天早上，陸離醒了卻沒有起床，閉著眼躺著放空。

他聽見費云揚進來的動靜。

費云揚似乎納悶陸離今天的反常，徑直走到了床邊。

“離離?！彼÷暫?。

陸離沒有睜眼。

過一會兒，他感覺費云揚冰涼的手觸上了自己的額頭。

“發燒了嗎？”費云揚自言自語。

陸離忍不住睜開眼，笑著說：“你那只手去試溫度，任誰都是發燒的吧?！?/br>
費云揚笑了：“這么精神，沒毛病啊?！?/br>
“去你的，今天沒事，還不能多睡會兒？”

“行行行，先起來吃早飯吧?！?/br>
陸離坐起來穿衣服，印著“Φ”圖案的戒指吊墜在清晨的陽光中熠熠生輝，費云揚低頭出神地看著。

“我今天和你一起去片場。李導說我再不去，劇情要脫韁了?！?/br>
費云揚淡淡道：“確實，導演打算給女主換個結局?！?/br>
陸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