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為什么這么問？”陸離在一旁的高腳椅上坐下來。

“老板最愛喝這個，‘不入輪回’，這個酒可以說最先是他調出來的，我只是稍稍做了改進?！?/br>
“是嘛?！标戨x雙手撐在吧臺上，托著腮，“他倒沒跟我說過這個?！?/br>
J的動作很快，鮮紅色的酒液灌進白玉杯，怎么看怎么詭異。

“所以說，紅藥只是一種紅色的起泡酒？”

“你可以這么認為?！盝將酒杯放在他面前，“杯子選得不錯，這么搭配看起來很誘人?！?/br>
陸離：…

其實他恰恰覺得相反，他已經后悔挑了這么個杯子，現在這樣紅白對比也太明顯了些，讓人覺得，好像在喝一杯鮮血。

陸離難以下口。

“這位小朋友，你要喝什么？”J轉而招呼弘景。

“威士忌加冰就行?！?/br>
“真是無趣?！盝輕蔑地嘲諷了一句，朝玻璃杯里扔了幾塊冰，走到最角落地柜子邊拿出一瓶威士忌，給弘景倒了大半杯。

“好了，二位自便，我先走了。有事讓誠喊我?！?/br>
他瀟灑地揮揮手，推開吧臺后的一個鐵門走了。

陸離：……

弘景：……

“我總覺得…”弘景心情復雜地說，“費影帝這個生意做不長久…”

“真巧啊，我也有同感?！?/br>
弘景抿了一口酒，驚訝道：：“咦，酒倒不錯?！?/br>
陸離看著擺在自己眼前的那杯，昏黃的吊燈將紅色酒液照得更加渾濁。

“你說這個能喝么？”

“不想喝就別喝了，等會兒我們再去一下耳室?！?/br>
“嗯。不過，費云揚竟然愛喝這個?！标戨x端起酒杯，對著燈光仔細查看。

終于，杯中氤氳的香氣誘惑了他，他情不自禁地伸舌舔了一小口。

弘景定定地看著他。

“…怎么樣？”

“原本以為是很混雜的一杯酒，沒想到不是，”陸離啜飲一口，“很清爽的味道?！?/br>
第18章進展

陸離和弘景坐了半個小時左右，見四周無人，站起身來，重新回到耳室。

這一次沒有陳管事在門口看著，兩人的搜尋也就隨意起來。

“離，你發現沒有，從大門進來開始，我一個攝像頭也沒看見?！?/br>
“嗯。都是些公眾人物，即使只是坐著安分喝杯酒，也不希望被拍?！?/br>
陸離和弘景將每個酒杯都拿起來看了個遍，最終也沒有找到帖子里所說的杯底帶“Φ”字母標志的那一個。

陸離失望地抬頭望著墻，弘景也不知該怎么勸他。

“離，別氣餒啊，也許是被人拿走了？”

陸離笑道：“我要是這么容易放棄，會查這么多年？”

“走吧，今天先回去，我改天再來?！?/br>
“你還來做什么？”

“那個J，有點意思…”

陸離沒留弘景，只身回到了三樓。電梯門剛一打開，屋子里的燈就自動亮了。

陸離愣了愣，隨即，他想起來，這屋里的燈已經被費云揚換成了感應的。

那杯“不入輪回”喝得他有點熱，陸離進衛生間沖了個澡，裹著浴巾，一出來就看見費云揚坐在沙發上，手

里…手里竟然握著一個白玉杯，里面盛了半杯紅色液體。

不…不入輪回？！

“離離晚上喝了這個？”費云揚晃了晃酒杯。

陸離邊擦頭發邊繞過他，坐在對面沙發。

“你都知道還問我？”

費云揚眸子深了深：“為什么點這個？”

“杯子我隨意選的，酒么，因為名字?！?/br>
費云揚一口喝光了白玉杯中的“不入輪回”，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著陸離，問：“味道怎么樣，喜歡嗎？”

“還可以，很特別?！?/br>
“…特別…”費云揚呢喃，：“離離，你脖子上那個，是什么？”

陸離這時候想起來自己還帶著那個戒指吊墜。

“你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十分緊張它，不讓我看，現在可以了嗎？”費云揚問。

陸離頓了頓：“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沒什么好看的?！?/br>
費云揚站起身，走到陸離面前，低頭看他。

陸離奇怪地抬起頭。

“費…費云揚？你怎么了？”

話音剛落，陸離的眼睛被一雙大手捂上了。

那手輕揉，冰涼，遮住了陸離的視線。

陸離擦頭發的手停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費云揚依舊沉默。

陸離試探性地又喊了一聲：“費云揚？”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酒?！辟M云揚突然說。

他收回手，專注地看著陸離：“還有，離離，我一點也看不懂你?！?/br>
陸離：…

看不透的是我好么…誰還能有你那么深不可測？？

陸離拍了拍身邊座位，費云揚坐下來。

“說說吧，今天到底怎么了？”陸離問。

費云揚搖頭：“這個酒有點烈?！?/br>
“我覺得還好啊?！?/br>
“看人?！?/br>
“好吧，思維很清晰，邏輯很分明，你是想跟我說你喝醉了？”

費云揚搖頭。

“我想留在這里睡覺?！?/br>
“那就留下來睡啊?！?/br>
費云揚又搖頭。

“可是不行?！?/br>
陸離樂了：“怎么不行啊，你那場子缺了你一晚不會倒?！?/br>
費云揚低著頭，沒有回應。

陸離側頭，只看見他側臉的陰影。哀傷、落寞，無助得像個孩子，陸離從未想過這些詞會在費云揚的身上顯現出來。

陸離嘆了一口氣：“算了，等你想說了再說吧?！?/br>
陸離站起身把毛巾放回浴室，換上睡衣，再出來，費云揚似乎已經恢復了往常模樣。

“離離，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br>
陸離：……

這是精分吧！這情緒來得太快，去得也太快啦！

陸離微笑著向他揮手告別，目送他離開。

……

陸離隔三岔五沒事就去樓下迷途坐坐，很快就跟J打成一片。

陸離覺得，J這個人，比陳管事好打交道多了。

“我每次來調酒師都是你，迷途不會只有你一個調酒師吧？！”陸離狐疑道。

“當然只有我一個??！”

“費云揚給你多少一個月??？”

J：……

“這個怎么能告訴你！”J傲嬌道。

陸離失笑：“喲，還知道藏著掖著?！?/br>
J把調酒器晃得“乓乓”響。

陸離話鋒一轉，問：“‘迷途’所有的酒杯都在那里了嗎？”陸離指指專門放酒杯的耳室，“我以前用過的一個好像沒見過了?！?/br>
“咦，哪個？應該都在那里啊，除非老板或者誠看見中意的，拿走了?！?/br>
“費云揚住在哪里？”

“不在這一層?！?/br>
“你們都住在二樓？”

J搖搖頭：“老板也不住二樓，只有我和誠住二樓?！?/br>
陸離：……

所以費云揚是住在地下？！

難怪昨晚哭著喊著想要留在他那里睡覺。

J補充道：“少爺也不住二樓?！?/br>
“少爺？”

J托著下巴，眼里全是八卦：“是啊，少爺，好好奇啊，可是他都不出門，也不準別人進去?！?/br>
“那…”陸離黑線，“那他吃什么？”

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