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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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在紙上寫起來,“現在那座屋子是誰的?弗蘭克在哪里?” 阿爾法撓了撓鼻子,不確定的說,“沒有證據證明里德爾一家是被謀殺的,所以警察只好把弗蘭克放了出來,他現在住在村子最里面的那所紅色屋子——最破的那個就是。至于房子,里德爾一家就葬在小漢格頓的教堂墓地里,他們的房子已經沒人住了,就那么荒廢了——當年可氣派了,怪可惜的?!?/br> 我站起來,把幾張紙幣朝他推去,然后朝他點頭致謝,示意他我要走了。 不顧身后傳來的叫喊,我走出了酒吧。 . 第44章 罪與罰 罪與罰 (——我不無辜,但我也無罪。) . . 我站在高大的樹枝之間,俯視著底下的紅色屋頂。一個六七十歲左右的男人在這座簡陋的院子里忙碌著——說是忙碌,其實也不過是拖著他一瘸一拐的步子走來走去,給花盆里那些半死不活的花澆水而已。 我跳了下去,輕飄飄落在了他的身后。他沒有發現我,仍然用他的鐵鍬戳著那株茶花的根。 “咳咳?!蔽仪辶饲迳ぷ?。 他背對著我掏了掏耳朵,似乎覺得在自己鎖好門的院子里聽到別人咳嗽是白日做夢似的。 我直接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他被我嚇了一大跳,大叫一聲,轉身揮舞著鐵鍬向我砸過來——然后被我一只手穩穩抓住。 “你——怎么進來的?”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小丫頭片子,這可不是你來玩過家家的地方——出去出去——” 我另一只手遞上早就寫好的字,“打擾了,我想要問你幾個問題?!?/br> 他惱怒的搖晃著鐵鍬,想要把它從我手里拉回去,“出去——你個小兔崽子——你們這個年紀我很了解,就愛到處搗亂——” 我加大了手指的力度,猛然尖銳的指甲插穿了鐵質鏟頭。 弗蘭克驚恐的松開了鐵鍬,轉身跌跌撞撞朝門口跑去。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跑到門口,等他哆嗦著伸手想要打開門鎖的時候,我才走上去,跳起來一把拎住他的衣服后頸,把他狠狠拖倒在地。 在他嗚里哇啦的咒罵和喊叫中,我一路拖著他走進了屋子,嘭的關上了門,然后松開他,仔細的給房門上了鎖。 甫一離開我的控制,他就爬起來,把房間里的東西朝我亂丟。躲開了水壺、茶杯和幾只臭襪子后,我干脆利落的伸手,一道電弧閃過,他被電翻在地。 “你到底用了什么巫術!”他躺在地上哆嗦著吼,“你這個小兔崽子——小黃毛丫頭!我要告訴警察——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他的聲音越來越平穩了,“而且,我老伴馬上就回來了,如果你不滾出去——” 撒謊。我垂著眼睛冷冰冰地望著他。你沒有電話,你也沒有老伴。 他從我的眼睛里看出了我的譏諷,氣的直哆嗦。我拉過房間里唯一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第一個問題,”我寫道,“四十年前在里德爾府,你看到了什么?” 他剛開始極力不配合,搖頭晃腦想要躲開我遞過去的紙,被我又電了一次后很不情愿的接了過去。他看著紙上的字,氣憤地咒罵,“又是這個——我說了你們也不信!我真的看到一個小兔崽子——” 我點了點頭。 他愣住了,“你信?” 我嗯了一聲,繼續寫,“描述一下那個孩子?!?/br> “那是一個男孩,黑色頭發,臉色蒼白,”他飛快地說,就好像這幾句話他已經排練過無數次似的,“身材比較單薄,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似的,穿著黑色的衣服——全身黑色,如果不是他走過白色的籬笆,我還發現不了他呢——他就像幽靈一樣從遠處走過來,然后消失在門口。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可是我真的真的,千真萬確看到了一個男孩?!?/br> 我把我畫的簡筆速寫遞了過去。紙上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個男孩的半身像,面容英俊,神色凌厲如刀,寥寥幾筆,卻十分傳神。 那是初遇時,我第一眼看到的里德爾。 “很像,”弗蘭克大叫起來,“很像,很像!——沒錯,就是他!對了,我們快去警察局吧——把這個告訴警察們,我的冤屈終于能洗凈了——你給我作證!”他爬起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想要拉著我走出去。 我垂著眼睛端坐在椅子上,緩緩寫到,“我還是個小孩子,四十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作證呢?” 弗蘭克睜大了眼睛,“可是你怎么知道那個孩子的模樣?”他退了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后他愣住了——面前的椅子上空無一人。他驚惶的叫了一聲,但是聲音還未出口,就被扼斷在了喉嚨里。在他身后,黑色的巨蛇緩緩從他的脖子里抽出毒牙,瞳孔慢慢的擴散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的圓。 他再也無法洗清他的冤屈了。 就像是那個人再也無法親口告訴我他的罪一樣。 . 弗蘭克不能留。我告訴自己。 遲早會有巫師來調查里德爾府的這件事,可能是鳳凰社,可能是鄧布利多。他們會發現黑暗勛爵不過是一個卑賤的麻瓜混血,然后把這件事公之于眾。我已經能想象得到鳳凰社,乃至食死徒們會如何恥笑于他——最堅定的純血理論者,恰恰是他所不恥的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