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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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白鳴起的產業做的大了,他自己管不過來,就扶植了幾個得力的助手,你們說的崔紅英,就是其中一個,替他看雞窩的。崔紅英自己不是賣yin女出身,但對手下的賣yin女管理卻很有一套,給的錢也多,很懂收買人心。沒用多久,就是彩云夜總會隱形的‘二當家’?!?/br> “白鳴起這個人,特別有原則。他一而再再而三強調,沾毒和賭的錢他不賺,只做皮rou生意。當年彩云夜總會幾個叫得上名的小姐,在娛樂城恨不得橫著走,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為什么?覺得自己牛逼啊,客人排隊點,有的時候輪不上還得單獨找老板給塞點錢?!?/br> “皮rou生意就做成這么大??!”趙晨陽感嘆,“這要不是趕上98年嚴打,他還不得上天??!” 陳老爺子喝了口茶水,搖了搖頭。 “還真不是,嚴打之前,彩云內部就出了些問題。主要就是崔紅英和白鳴起之間分贓不均,起了沖突。當時崔紅英還帶了一波人,聲稱要出去單干,就在彩云夜總會的對面再開個夜總會,打對臺戲。但沒多久就趕上嚴打,彩云的場子讓警方端了,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br> “那白鳴起呢?去了哪兒了?”趙晨陽問, “崔紅英抓到了,直接判了刑。但她畢竟是從犯,不是主犯,刑期有限。主犯白鳴起直接跑了,據說跑去了邊境。這個倒是不是一點不能相信,白鳴起在邊境那邊應該是有些門路,之前彩云夜總會經常招待境外來的客人,據說都是白鳴起的關系?!?/br> “所以崔紅英刑滿釋放,又去勒城做新的生意,那白鳴起呢?徹底金盆洗手不干了?”言抒怎么想,怎么都覺得不合乎邏輯。 “也許是錢賺夠了,干脆不上班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豈不是很爽!”陳小鷗半天沒說話,此時竟是一臉憧憬。 紀珩輕笑了聲。 陳小鷗不服,她有點怕紀珩,誰叫紀珩平時總是冷著臉,不像蔣錚,總是和她笑瞇瞇的。于是兀自嘟囔了句什么。 紀珩哪會和陳小鷗一般見識,只當沒聽見,把話接了過來。 “白鳴起是不是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人生我不清楚,但他有個小兒子,是結婚后和夜總會的一個混血小姐生的。不敢領回家,這么多年一直養在外面,那孩子據說吃了不少苦頭,落下了一身毛病。他現在做的生意,比他爹當年光彩不到哪兒去?!?/br> 言抒心中靈光一現,看向紀珩。 “誰???”陳小鷗一臉天真。 “白羽?!?/br> 第53章 只手遮天 從陳老爺子家出來,紀珩接到烏爾津的電話。 婚禮結束,該做的禮節也都做了,烏爾津回了勒城,替紀珩守著私域的場子。打電話是告訴紀珩,兩個月前他訂的車到了,烏爾津已經從4s店提回來了。 兩個月前,言抒出事被人劫了的那次,他定了輛新車,打算每天送她上早班來著,誰知一等等了這么長時間。 現在……她不播早新聞了,還是先別提這個事,她該傷心了。 “車你先停私域后門吧,等我回去再說?!?/br> “剛提回來的牧馬人,牌照還沒上呢,就停后門落灰不大好吧?你在哪辦事啊哥?要不我開車去找你吧?!奔o珩辦事沒帶他,烏爾津抓心撓肝。 “老老實實看家?!奔o珩聲音不大,語氣卻不容置疑。 “有孫曉萌在,家里一分錢也不會少,有我什么事兒啊,你就讓我去找你吧哥?!?/br> 孫曉萌是孫曉強的meimei,現在是私域的財務主管,幫紀珩管賬。 紀珩沒再給烏爾津討價還價的余地,余光撇到言抒情緒不佳,直接掛了電話。 言抒不止是情緒不佳,是很沮喪。 無論是從趙晨陽還是陳老爺子那里得到的信息,對她來說全部都是新的。但從紀珩和蔣錚的反應來看,顯然不是。說明他倆之前的調查中,很多信息已經掌握了。但還是不能查出隋螢的死因嗎? “這些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她問紀珩。 “不全是”,紀珩如實說,“知道的都是一些碎片式的,串不起來。 “那現在呢?感覺線索又斷了。崔紅英刑滿釋放,不管什么原因,她選擇去勒城發展了,然后呢?發生了什么導致隋螢死了?”言抒有些著急,跑這么遠到南邊來,并沒有證據能直接指向隋螢的死因。至于崔紅英的發家史,她并不感興趣。 “言抒”,紀珩扳過她的肩膀,很鄭重其事,“你想過嗎?如果我們真的查明了,隋螢的死就是和崔紅英有關,你打算怎么辦?報警嗎?你面前現在就站著一個警察,你問問他,敢讓警局里其他警察知道,自己在查崔紅英嗎?” 蔣錚沉默,嘆了口氣。 紀珩沉著嗓音,“崔紅英的勢力比你想象的更大,在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都有她的滲透。所以,即便我們真的確定了,就是她害死了隋螢,光有這一步棋,也沒辦法把她送進監獄,如果可以,當年就進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要怎么辦?”言抒有些沮喪。 “掌握她更多的罪證,借更高位的人,才能扳倒她”。 得撕破更大的口子,才能讓光照進來。 這天,才能亮。 蔣錚也走上前,“言抒,這么多年都等了,不急這一會。棉紡織廠一定有問題,這對我們是個好機會……”,幾個人將將走出陳老爺子家的院子,蔣錚話還沒說完,就被院門口幾個人拉開的架勢,逼得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