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燕瞅了她一眼，耐下性子解釋說，“是這樣的，一個多星期以前咱們市里的生豬養殖場里豬感染了豬瘟，后來就傳染開了，好幾個村子里養的任務豬也都病死了，現在就剩下幾個養殖場的豬幸存著還沒得豬瘟，其他病死的豬全都就地掩埋焚燒，所以說這個年咱們恐怕是吃不到豬rou了?！?/br>
    “不對啊小燕，我怎么記得昨天去副食店的時候看見案臺上還有豬rou在賣？不過豬rou的量倒是少?！庇谀棠烫貏e不解的問。

    “你有沒有問過豬rou的價錢？現在豬rou價格飛漲，賣的可貴了，而且還得趕早排隊去買，晚了一步買不到的。再過兩天就連副食店都沒得賣了，這些消息都是我去開會的時候聽領導們說的，按他們的說法，今年廠子倒是搞來了二十頭豬，但是那點豬rou根本不夠咱們大家伙兒分的，索性就殺了給退休的干部和職工分一些，像我們這些普通工人是分不到的。領導說了，年輕人嘛，一年吃不到豬rou沒啥的，優先供給老干部們和退休的職工?！?/br>
    聽說退休了才有，于奶奶納悶兒了，“不對啊，我也退休了，怎么我沒有？”

    “這一批豬rou前兩天剛到，估計還沒宰殺，沒有跟過年福利一起發下來，你再等一會兒，說不定今天或者明天就有人給您送來了?！?/br>
    于奶奶松了一口氣，頗有幾分遺憾的說，“也不知道我能分到多少rou，本來準備炸小rou丸放著可以吃好多天，看來是不成了?！?/br>
    “于奶奶你就別說這話了，你再看看我們，我們家里還一斤豬rou都沒有，連個rou沫子都看不見?！苯鹦銉簱u頭嘆氣，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的惆悵。

    “沒有rou的年可咋過，拿啥填家里孩崽子們那張嘴啊?！?/br>
    不過對于好東西優先供給退休干部和職工的做法，大家伙兒倒是沒有意見。

    這是鋼廠的老傳統了，上面的領導在任的時候也會優待退休職工和干部，畢竟誰都有老去的一天，誰都有退休的一天，你在位的時候不對退休的老人好一些，以后你退休了，誰還管你？

    正是這個道理，大家伙兒很容易的接受了。

    院子里一陣唉聲嘆氣，張俏索性往臺階上一坐，難受的很，“一年到頭就盼著過年的時候可以敞開吃rou，誰知道今年還沒有，廠子里都不發了估計外面更買不到，你說這年可咋過？要不咱們組團兒去外面抓魚吧？多少也沾個葷腥啊?！?/br>
    “你凈是想這些不搭邊的事兒，現在郊外的河面都結冰了上哪兒抓魚去？咱們這兒又不是鄉下?！?/br>
    大家伙兒愁眉苦臉，蕭寶珍也有點麻爪，她還想著過年吃紅燒rou，酸菜燉大骨頭呢，現在都泡湯了，要不改明兒回村里問問老娘，知不知道誰家偷偷養了豬？

    蕭寶珍正思索著，大雜院里又有人進來了，走在前頭的是胡同里的小寡婦，小寡婦呼哧帶喘的走了進來。

    還沒喘勻氣呢，就趕忙說道：“小高，外頭有人找你?！?/br>
    她手舞足蹈，動作特別夸張的在半空揮了一圈，形容說，“那個人背上背了這么多豬rou，我估計有半扇豬?！?/br>
    “啊，怎么會有這么多豬rou？”

    “你咋知道那個人是找高敬的，該不會是廠子想辦法弄到了豬，專門給咱們發福利來了吧？”張俏蹭的一下站起來，眼睛都快發亮了。

    小寡婦擺了擺手，“他一到胡同口就問小高在不在家，這我能不知道嗎？對了，那是個大小伙子，剃的平頭還穿著軍裝，我估計是個軍人同志，小高是不是你家親戚呀？背了好大一扇豬過來?！?/br>
    蕭寶珍和高敬兩口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見了茫然。

    軍人同志，還背著那么多豬rou，能是誰？

    還不等兩口子出去迎接，軍人同志已經自己走來了，不愧是當兵的，背著那么多豬rou竟然走的步履順風，腳程還挺快。

    他一走進來就亮出嗓門兒，大聲喊，“高敬，弟妹，快看看我給你們帶了啥過來?！?/br>
    蕭寶珍聽到聲音立刻轉頭，這一看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于衛海，他就是于國良主任的侄子。

    自從上次車間一戰白根強被治安隊抓走之后，于衛海也走了，趕緊回醫院照顧他叔去，好長時間都沒看見這小子，沒想到他今天會來。

    更重要的是于衛海背上背著整整半扇豬rou，走近了還能看見那扇豬身上半寸厚的肥膘，還泛著油光呢。

    他屁股后頭跟了一群追著豬rou過來的小孩兒，一個個的全在吞口水，有一個小孩兒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豬rou，恨不得上來生啃。

    于衛海往前走了兩步，笑的特別爽朗，“怎么樣？這豬rou不賴吧？這豬沒感染過豬瘟的，放心吃?！?/br>
    可不嘛，這一看就是養豬場出來的豬，肥肥嫩嫩的，個頭不是很大，半扇豬也只有一百二十斤的樣子，上面肥膘可多了。

    于衛海一進來，院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連軍人同志都顧不上看，眼睛全都直勾勾盯著他背后的豬rou。

    這個時候蕭寶珍和高敬兩口子已經徹底懵了，兩夫妻全都是一頭霧水。

    “不是衛海，你這是干嘛呢？怎么背來了半扇豬rou？這豬rou哪兒來的？你拿到我們家干啥？”

    第161章 見色忘友的大高

    “你們倆怎么這么多問題,這么多我先回答哪一個才好？”于衛海是軍人，直來直往的，追求的是效率,他直接就說，“這些豬rou背過來就是送給你們家吃的,我聽說今年你們整個市里都找不到豬rou，這半扇豬你們敞開了吃，放心吧這豬rou有來路,你們拿的名正言順，放心吃就是了?！?/br>
    “對了你家廚房在哪,我把豬rou卸下來?！彼持irou左顧右盼。

    他這番解釋把蕭寶珍兩口子說的更加茫然，也不知道該咋辦，指著自家廚房，“在那?！?/br>
    “衛海,豬rou哪來的，誰讓你送給我們的？”高敬追過去問。

    于衛海哐啷一聲把豬rou扔在小飯桌上，大冬天的背著半扇豬走了一路，他竟然出汗了，抹了抹額頭上沁出來的幾滴汗水,這才說道：“這里頭有一半的豬rou是鋼廠發給我叔的,因為他是在廠子里受了傷，還差點丟掉命，鋼廠特地補給他的，然后我叔說是你媳婦救了他的命，就讓我把豬送給你們,還有半扇是你媳婦這次救了人鋼廠給的獎勵,我過去領豬rou的時候正好提了一嘴,人家就說讓我直接把半扇背過來，其實你媳婦得到的豬rou應該有一百三十斤，這里只有一百一十斤，但現在廠子里的豬rou緊缺，都分完了?！?/br>
    “雖然豬rou還差著十五斤，但我今天給你帶來一個好東西，這東西燉煮好了比豬rou還好吃?！闭f著于衛海出去了一會兒，沒多久又走進來，手上還抱著一個大豬頭。

    一看就是剛殺沒多久的，還新鮮著呢，看著有幾分嚇人，大院兒里頭大姑娘小媳婦兒看見這大豬頭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忍的別過頭，畢竟那豬頭脖子下面還血淋淋的。

    大家伙兒雖然也殺魚殺雞，但沒有看見過這么血腥的豬頭。

    蕭寶珍倒是面色如常，在末世的時候她是個醫生，平時只負責治病救人，但有時候需要出外勤，一旦出外勤的時候遇到喪尸就算是醫生也得上陣殺喪尸的，手起刀落，她一刀一個小喪尸，眼前的豬頭對蕭寶珍來說是小意思。

    蕭寶珍走上前打量了一下，“這豬頭不錯啊，還很新鮮，毛還沒剃呢?！?/br>
    她左右打量了一圈，估重：“這看著應該有二十斤吧？”

    “你還真神了，這豬頭來之前我稱過，二十一斤，本來廠子里差你十五斤的rou，現在補一個21斤的豬頭給你，雖說骨頭重，但rou還是不少的，你愿意嗎？要是不愿意的話把豬頭送回去，等以后豬rou沒那么緊缺了再補點rou給你。你們夫妻倆尋思一下想要哪種，趁我還沒走的時候可以幫你們把豬頭帶走?！庇谛l海爽朗的說道。

    “寶珍姐你想要豬頭還是想要豬rou？”高敬立刻去征求蕭寶珍的意見，猶豫了一下，“要不還是把豬頭還回去？等著回頭拿rou吧，我以前從沒見過你吃豬頭rou，你吃嗎？”

    “這么好吃的東西為啥不吃啊，就不要折騰來折騰去了，把豬頭留下，回頭一劈兩半，一半做風干臘豬頭，另外一半鹵著吃，切開涼拌豬耳朵，這些都可以呀，干嘛非得吃純rou？”蕭寶珍舔了舔嘴唇，盯著豬頭的眼神都在發光。

    高敬看她這副小饞貓的樣子一下子笑了，“行，那就按你說的辦，衛海麻煩你幫我們把豬頭也放到廚房去，今天中午留下吃飯吧，我給你們做rou吃?！?/br>
    他這個時候倒沒有提出要燉豬頭，畢竟一只豬頭從收拾到燉軟爛起碼得一下午的時間，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于衛海一開始不愿意留下吃飯，連忙擺手，“算了算了，我本來就是給你們送東西來的，哪有留下蹭飯的道理，你們自己家吃著就行了?！?/br>
    高敬拉著他不讓走，蕭寶珍也上前留客，“你還是不是我家小高的老同學了？這來都來了，眼看都到了飯點，不留下吃頓飯怎么行？今天小高下廚你嘗嘗他的手藝，不是我吹，我家小高的廚藝在整個院子里都排的上號的?！?/br>
    “對啊衛海，咱們這么多年沒見，一起吃頓飯多好，今天我下廚，你嘗嘗我的手藝。這兒有半扇豬呢，敞開了吃沒關系的，我把脊骨剃下來做個醬大骨，另外還有五花rou，割一塊切片跟辣椒一起炒，這就有兩個葷菜了?！?/br>
    “咱們四個人吃兩個葷菜也夠了，家里還有土豆，炒個酸辣土豆絲?！笔拰氄湔f著眼睛忽然瞄到墻角的大缸，“對了高敬，咱家的酸菜能吃了嗎？酸菜燉五花rou再加點豆腐也很好吃啊，這個點兒去副食店應該還能買到豆腐的?！彼岵藷跷寤╮ou是蕭寶珍的最愛，怎么吃都吃不膩。

    腌制好的白菜切成絲，吃起來脆嫩脆嫩的，還帶著腌制過后特有的酸味，再配上已經燉軟爛的五花rou片，沾著蒜醬一起吃，別提多解膩了。

    “你等著，我去看看酸菜好了沒有?！闭f著高敬走到大缸旁邊，搬開缸上的大石頭，揭開木蓋湊到酸菜缸上面聞了聞，又仔細看了一下，回頭看蕭寶珍，“酸菜沒腌好，暫時還不能吃，我估計還得有半個月?！?/br>
    蕭寶珍遺憾，“好吧，那今天先用辣椒炒一炒，也好吃的。對了我記得家里還有茄子，做個rou末茄子，另外有沒腌制的大白菜單獨炒一炒，這么著就四個菜了。衛海同志你還有什么想吃的嗎？到我家做客別客氣，想吃什么就說?！?/br>
    于衛?？此麄儍煽谧舆@么熱情，終究還是沒招架住，笑著說，“好吧，那我今天就厚臉皮留下蹭個飯，嘗嘗高敬的手藝?！?/br>
    “這說的什么話，你們是老同學，怎么能叫厚臉皮。如果你要喝酒的話，我們現在出去買酒，平時高敬在家里滴酒不沾，所以家里一般不會準備白酒?！?/br>
    “不用不用，我也不喝，咱們老老實實吃頓飯就行了，再說四個菜也夠了，別再忙活了，咱們簡單吃一頓就好。今天主要是老同學聚會，你們說是不是？”

    “對，主要還是吃飯，我來煮米飯吧，高敬你去做菜，不過這些豬rou…”蕭寶珍說著。眼神兒落到擺在廚房桌面的豬rou上，這些豬rou一直放在廚房里也不是個事兒。

    沒見嘛，大院兒里的鄰居們來來回回的全都在門口盯著呢，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住在外院兒的金秀兒已經無意中路過了三次了，就連許大媽也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還是得趕緊分割處理，這么些豬rou太招人眼了。

    看著桌子上的大半扇豬rou，蕭寶珍搓了搓食指。

    在末世的時候為了練習解剖技術，她一手小刀耍的出神入化。甚至還解剖過變異的動物，分割半扇豬那是綽綽有余，這么長時間沒動刀，還真有些手癢。

    不過蕭寶珍想要動手的話還沒說出口，于衛海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他一拍手，“你們家應該沒人殺過豬吧？肯定也不會分割豬rou，要不我來幫你們？這么大的豬，得rou是rou，骨頭是骨頭的剃下來，要是分割的不好就給糟蹋了?！?/br>
    蕭寶珍一看于衛海也躍躍欲試的，再一想自己現在懷孕了，再干這么血腥的事情，還動刀，總歸是不好的。

    “好，那就麻煩你了，讓解放軍同志展現一下技術?！笔拰氄湫χf，她回頭從廚房里拿來菜刀遞給于衛海，“這把菜刀是我們家自己用的，就是有點鈍了，我給你拿把磨刀石磨一磨就好，你先看看這菜刀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話我出去尋摸一下，看有沒有誰家有那種專門殺豬用的刀?！?/br>
    “不用，小高這刀磨的挺好的，就是用的時間長了，燉是燉了點兒，我拿磨刀石再磨一下就好，你們就瞧好吧?！庇谛l海接過菜刀，用大拇指撥了撥刀刃兒，笑呵呵的說道。

    他說干就干，拿著菜刀接過蕭寶珍送來的磨刀石，嘿咻嘿咻的就把刀給磨好了，刀磨完以后就是分割豬rou。

    于衛海走進廚房左右看了看，“你們家這廚房地方太小，不怎么好施展開，而且到時候把豬rou割開，東一塊西一塊，哪里都是油膩膩的，你們不好收拾，要不這樣吧，我把這桌子和豬rou都搬院子里去，在院子里分割好，然后你們拿繩子穿起來掛在房檐下面，這樣一來老鼠吃不著，豬rou還不容易壞?！?/br>
    他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這年頭城里的住房著實是不寬裕，蕭寶珍家廚房平時也就高敬過來，他一個人能忙活開，再多一個人在這兒分割豬rou，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蕭寶珍點頭，“行，要不要我幫你？”

    “算了，我聽說你懷孕了，這兒就我跟小高忙活吧?！?/br>
    “對啊jiejie，你先去屋子里休息吧，要愿意的話你教小莘寫寫作業，等我把飯下了鍋稍微騰出點兒空，就給你們切蘋果和橙子吃?！备呔淳驼f。

    “那我搬個板凳坐在屋檐下看著吧，小莘作業已經寫完了，沒什么要教的，我一個人坐在屋里也無聊?！?/br>
    “好都隨便你，你怎么高興怎么來?！?/br>
    蕭寶珍嘴角微微勾起，笑瞇瞇的點頭，轉身就出去了，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屋檐下，看著院子里大家伙兒忙活。

    高敬倒是放心不下，時不時就出去看一眼，他第二次出去又回來后，于衛?？扌Σ坏玫目粗{侃道：“你現在這是二十四孝好丈夫了，這么惦記媳婦兒不怕被別人知道了笑話?！?/br>
    高敬低頭切菜，聞言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衛海你還沒娶媳婦兒吧？有對象了嗎？”

    于衛海撓了撓頭，“我哪來的媳婦兒，一直在部隊里也沒空談對象，現在還是光棍兒呢，怎么樣？你有姑娘要介紹給我嗎？”

    “我都結婚了上哪兒認識姑娘去，沒有?！?/br>
    “那你問這話干嘛？”

    高敬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沒有對象沒有媳婦兒的人，怎么能明白有媳婦兒的好處？再說了，疼媳婦兒有什么錯？為啥要被別人笑話？笑話我的人都是嫉妒你懂嗎？”

    “哎，你小子故意戳我肺管子呢！”于衛海格外的惆悵，“你不懂啊，這沒對象的男青年，苦??！”

    高敬聽了這話更加得意，他皺了皺鼻子得意洋洋，“我當然不懂啊，我這兒有媳婦呢，你是不知道有媳婦兒的好處啊，這每天晚上都可以摟著媳婦兒睡覺，又軟又香，早上一覺醒來就可以看到媳婦兒，有時候她還能親你一下，對了，這每天晚上下了班回來，不管多晚家里都有一盞燈亮著，一回來就有人等著你，這滋味兒別提多爽了。你要說有人因為疼媳婦兒笑話我的話，那讓他們笑話去，全是一群光棍兒，全是嫉妒的?！?/br>
    “哎你小子說話真是越來越毒了，好好好，就算我是嫉妒吧，也不知道我啥時候能找個媳婦兒……”要不是看見高敬手上拿著把菜刀，他都要上去打人了。

    高敬瞅了他一眼，誠心的勸告，“等你以后看見有人疼媳婦兒不嘲笑他的時候，你就能找到了?！?/br>
    “行行行，我投降，你就別拿這事兒再調侃我了。對了弟妹家里還有沒有姊妹，沒出嫁的那種，介紹給我唄?！啊庇谛l海說到這里笑嘻嘻的竄到了高敬身邊，用肩膀頂了頂他胳膊，“要是有好姑娘記得介紹給我，說不定咱倆還能當連襟呢?！?/br>
    連襟啊……

    寶珍姐的姊妹……

    “我家寶珍姐只有兩個哥哥?！备呔凑f。

    于衛海還不死心，畢竟他可太向往高敬說的那種生活了。

    他不死心，刨根究底的問說，“那堂姐堂妹，表姐表妹呢？這種應該有吧？”

    “我只知道有一個堂姐，也已經結婚了?！备呔凑f到這里的時候不禁想到了蕭盼兒。

    蕭盼兒在高敬心里也算是個神人，她跟宋方遠給高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隨時隨地上演愛情劇，這畫風可不是一般人能頂得住的。

    高敬回過神，搖了搖頭，“我家寶珍姐沒有合適的姐妹，你還是去問問別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