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媳婦吃瓜日常[六零]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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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把瓜子,周護士就拉了拉楊雪,“得了,我們出去吧,省的再在這礙眼,我去上個廁所,小雪你去不去?” “???我去吧?!睏钛τ谶@種八卦還挺感興趣的,沒聊夠呢。 她又拉了拉蕭寶珍,“寶珍你去廁所嗎?” 這三個人里,只有蕭寶珍是真的想上廁所,“去,走吧?!?/br> 于是周護士把楊雪一拉,楊雪又拉上了蕭寶珍,三個人結伴著就出了醫務室,直奔廁所。 這一路上周護士還在說呢,“說什么對于白根強也是一種傷害,你們信嗎?照我看事情本來就是白根強干的,不過就是怕事情敗露了之后自己要坐牢,要吃槍子兒,才臨時說自己是鬼上身,這種伎倆別人不明白,我看的清楚著呢,不信你們等著瞧吧?!?/br> “真的嗎周姐,我總覺得有點不像真的,一個人真能把鬼上身裝的那么像啊?!睏钛┮荒樀暮笈?,臉都白了,“要是真的,白根強也太可怕了?!?/br> 這倆人,一個非常堅定的覺得白根強就是裝的,另一個則是半信半疑的。 他們倆的想法,也代表了鋼廠大部分職工的想法。 畢竟那天晚上的事情,鋼廠的職工又沒親眼看見,現在鬧鬼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 職工們的想法也各不相同,有人覺得白根強這廝壞透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肯定就是他干的。 也有人覺得,白根強說不定還真是鬼上了身,畢竟他之前在廠子里把自己經營的特別好,誰能相信那么好的人,私底下能干出那么喪盡天良的事兒。 總之,眾說紛紜。 不過跟鋼廠的職工比起來,銀杏胡同以及附近幾個胡同的老街坊們,對于白根強鬼上身的事情都是深信不疑,至少大部分鄰居都是相信的。 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親耳聽見,那天晚上白根強撞鬼叫的有多凄慘,也親眼看見白根強鬼上身的時候那種邪惡的表情,好多人回家都嚇得做噩夢了呢。 大家伙兒說的有鼻子有眼,言之鑿鑿的確定。 白根強!就是鬼上身了! 事情鬧得大,鋼廠也需要時間來反應,所以這件事兒暫時就只在職工們和老街坊們之間流傳,至于領導們,還在緊急開會商討處置的方案呢。 轉眼三天就過去了,這天傍晚,蕭寶珍兩口子罕見的一起早早下了班兒。 夫妻倆在鋼廠門口匯合,正好家里沒什么菜了,騎著自行車去副食商店搶了點蔫吧的綠葉菜。 雙職工家庭,沒人早早的起來去買菜,也只能這樣啦。 不過今天倒是買了一根新鮮的萵筍,蕭寶珍左右打量,“今天的萵筍不錯,回家炒個雞蛋吧?!?/br> “好,聽你的?!备呔丛谇懊骝T著自行車就說。 自行車嘩啦啦的,騎著進了胡同口。 剛進去胡同,就看見一群人拿著筆記本浩浩蕩蕩的從胡同里出去,也不知道是來干啥的,反正所有人臉上都是一副氣悻悻的表情。 蕭寶珍拽了拽高敬的衣角,高敬立刻會意,嘎吱一下捏了剎車,自行車就停了下來。 “于大媽、秀兒,你們都在???”蕭寶珍拎著萵筍跳下車,示意高敬先回家做菜,自己則是留在胡同里跟人扯上閑話了。 她轉頭看了看胡同口的方向,問說,“剛才出去的那群人是誰???” “你說他們,是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苯鹦銉涸谡?,抬頭看了蕭寶珍一眼,隨口說道。 蕭寶珍:“街道辦?來干嘛的?又要動員大家抓老鼠了還是怎么了?” “哪兒呀,前段時間白根強撞鬼的事情鬧得那么大,誰還有心思抓四害,街道辦就是來追查白根強撞鬼的事情的?!庇谀棠桃舱f。 “他們要懲治白根強?” 于奶奶的表情一言難盡,“不,他們說白根強屬于鋼廠,這個不歸他們管,他們來追查咱們和附近幾個胡同的人宣揚封建迷信的事兒,他們說咱們口口聲聲說撞鬼,說鬼上身,就是在宣揚封建迷信,要追究咱們的責任?!?/br> 蕭寶珍吃了一驚,“那怎么處理的?把人都抓走嗎?” “呸,怎么可能,我們也不會束手就擒啊?!苯鹦銉簯崙嵉木驼f,“剛才胡同里還在鬧騰呢,附近的街坊們也都來了,我們大家一起說的,我們說這事兒又不是我們先提出來的,是王大媽提出來的,要抓就抓頭子啊,他們不敢去找王大媽,怕王大媽尋死覓活,也怕王大媽賴著他們要出醫藥費,就來欺負我們,呵,想得美,被我們聯手噴回去了?!?/br> 蕭寶珍心說,怪不得剛才進來的時候,街道辦的人都是一臉悻悻的樣子。 “那這事兒現在怎么處理?就這么不管了嗎?” 于奶奶笑著說,“我們這么多人,他們也不可能全把我們一口氣下放了啊,最后說來說去,讓我們注意點,以后不要再在院子里宣傳這種封建思想,也不許再提什么鬼上身的事情,這件事兒就不追究了?!?/br> “哦,說到底就是法不責眾嘛?!?/br> 蕭寶珍聽了半天,聽明白了。 “對了寶珍,你在廠子里上班消息廣,你知不知道鋼廠那邊準備怎么處置白根強,不可能也是一句法不責眾吧?”金秀兒拉著蕭寶珍不讓走了。 蕭寶珍:“這事兒廠子里還沒出公告呢,具體怎么處理我也不知道啊?!?/br> “我還聽說,你家小高跟于主任的侄子走的挺近的,怎么樣,有沒有啥其他細節能給我們講講?這一年到頭沒個熱鬧,好不容易鬧出來白根強這事兒,我真挺好奇的?!苯鹦銉貉劾镩W著八卦的光芒,就來拉扯蕭寶珍了。 蕭寶珍確實知道點內幕,但這事兒也不能跟胡同里的人說啊。 于是她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趕緊起身回家了。 到了家先放包,一看高莘這小伙子正在大臥室里頭認認真真的寫作業呢,他人聰明,寫起作業來幾乎都沒有停頓,刷刷的下筆。 孩子這么認真,蕭寶珍也沒說啥,給他倒了杯熱水,靜悄悄的出了門,轉身又進廚房。 到了廚房就看見高敬已經把煤爐子燃起來了,正在淘米煮飯,而下班買回來的那根萵筍還沒動彈,蕭寶珍就拿了把小板凳,拿著菜刀,坐在靠近廚房門口的地方,開始削萵筍了。 雖說她不會做飯,但得益于在末世里砍喪尸的經驗,一把刀耍的好著呢,削起萵筍皮刷刷的,三下五除二就下來了。 萵筍炒蛋,萵筍葉子洗干凈剁碎了還可以涼拌,這么一來就有兩個菜了。 “寶珍姐,剛才你在外面跟他們說啥呢?”高敬隨口問說。 蕭寶珍就笑了,“還不是白根強鬼上身的事情,街道辦過來說我們宣揚封建迷信,被胡同里的老街坊們一頓噴,也沒說啥,最后就走了?!?/br> 她刷刷削著萵筍皮,忽然想起什么,收起了笑容,“這次鬧的真挺大的,我看把白根強也嚇得夠嗆。只是可惜他反應太快,啥話都說出來了,臨了竟然裝了個鬼上身,被他糊弄過去了,我看現在老街坊們對他鬼上身的事情都深信不疑呢,也沒多少人去關注他究竟干了什么,可惜啊?!?/br> 沒把白根強一口氣壓扁,蕭寶珍挺不高興的。 但高敬忽然說,“這次行動我們也不是全沒收獲?!?/br> “什么收獲?” 高敬把淘好的米放進鍋里,讓他在煤爐子上慢慢的煮著,自己則是接過蕭寶珍手上的刀,刷刷切著萵筍葉子。 這男人,穿上圍裙就能當家庭煮夫,家里家外一把抓,脫下圍裙,又能幫著抓白根強,他優秀到蕭寶珍挑不出一點毛病。 在高敬臉上吻了一下,蕭寶珍就說,“別賣關子啦,說呀,什么收獲?” 給媳婦親了一口,高敬臉上瞬間變得有點紅,他清了清嗓子,“你還記得他自爆的時候說的話嗎?他說他還有個老相好,這些事情是他跟老相好一起干的,既然現在從他嘴里撬不出實話,不如從老相好身上找找線索?!?/br> 蕭寶珍反應很快,“你的意思是找他的同伙兒,從他同伙兒嘴里找他們一起犯罪的證據?” 說到這里蕭寶珍皺了皺眉,“這更不好找吧,白根強平時在廠子里做的隱蔽著呢,從來不跟女同志多交談的。而且那同伙跟他還有一腿,怎么可能跟我們說實話?!?/br> “我不是想讓他的同伙兒說實話,而是用一種更快捷的辦法,只要他倆能見一面就行了?!备呔凑f到一半,就發現妻子一雙眼睛就這么盯著自己,忽然就卡殼,說不下去了。 他的臉紅了,耳垂也紅了,低頭切菜,“總之,只要你想把他繩之以法,我會全力以赴的,你等著看吧?!?/br> 蕭寶珍見他這幅樣子,總覺得特好玩,就想調戲一下。 就跟流氓在路上看見美女,想要調戲似的。 夫妻嘛,她調戲起來更加名正言順。 就在夫妻倆準備湊近一點,增進一下夫妻感情的時候,忽然有個沒眼力見的客人就到了廚房門口。 砰砰砰。 于衛海敲了三下門,然后就進來了,“高敬,弟妹,看看這是啥?” 他揚了揚手上的紙包,一股屬于鹵味的香氣撲鼻而來,不過看見人家兩口子湊在一起,一下子明白了,自己這是打攪了人家的好事。 頓時臉色就尷尬起來,“那個,我來的不是時候吧?!?/br> 高敬一時半會沒說話,蕭寶珍摸了摸鼻子,鎮定的說,“哪的話,正是時候。這是國營飯店的鹵豬蹄吧?” 這話題一轉移,尷尬的氣氛總算緩和了,于衛海笑嘻嘻的拎著鹵豬蹄走進來,“你鼻子真靈,我聽人說國營飯店的鹵豬蹄味道很好,專門買過來一起吃的,也是為了答謝你們之前給我出的主意,從白根強嘴里套出那么多的話?!?/br> “對了,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也是想跟你們商量商量,接下來該咋辦?”他擼了擼頭皮,滿臉不好意思,“要是我一個人,還真有點抓瞎?!?/br> 抓白根強,這是正事兒。 畢竟同一個院子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把這么個人面獸心的敗類放在身邊,那等于在院子埋著個定時zha彈,也不知道他啥時候會發瘋。 所以把他揪出來,哪怕不能讓他吃槍子,至少也得讓大家伙兒知道他的真面目,以后警惕起來。 高敬聽說是來商量這個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紅慢慢就褪了,表情正經的問道:“你按照我說的,出事之后去醫院看白根強了嗎?” “看了,你是不知道,他當時看見我的時候臉色就跟看見了鬼一樣,那叫一個心虛,而且一個勁兒的往后躲,好像怕我揍他似的?!庇谛l海說。 害了人家親叔叔,還各種給人家使絆子,能不怕嘛。 高敬又問,“那廠子里也去找過白根強了吧,對于換藥、暗地里害人、搞破鞋的事情他現在是個什么說法?他跟廠子里不可能再用鬼上身這個糊弄了吧?” 說起這個,于衛海一臉的牙疼,拳頭捏的咯 咯嘣的響,他氣壞了,“還真被你猜對了,這孫子那天晚上說是鬼上身,然后送到醫院,廠子里的人一來他又開始裝瘋賣傻,說啥不知道鬼上身,他就是覺得腦子糊里糊涂的,有時候還裝瘋賣傻,胡言亂語的?!?/br> “醫院給他找了個精神科的醫生過來,初步一診斷,說懷疑這小子精神分裂?!?/br> 于衛海嘆了口氣,“其實一開始裝鬼詐出他的實話,我還挺高興的,就是他太狡猾了,借口一個比一個多,現在搞得到處都在關注他鬼上身的事情,至于他干過的那些陰私事兒,反而沒什么人提了,我就是氣不過啊。高敬,你說有沒有啥辦法能讓他徹底定罪,別讓這個人再蹦跶了,說實話,我現在看他那張臉都覺得怪惡心的,反胃你懂嗎?” 高敬沉吟了半天,“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于衛海想了想,“我想著實在不行,咱們再裝一次鬼嚇唬他,把他嚇得徹底說實話,你覺得怎么樣?” “不行,上一次裝鬼能成功那是出其不意,這次再裝說不定會被他發現破綻,一旦他發現了,說不定連上次被詐出來的話他都不承認了,而且,他會盯上你的?!备呔磾嗳坏恼f,“剛才我跟我媳婦也商量了一下,我們是覺得從他那個相好身上下手比較好?!?/br> “他那老相好?”于衛海若有所思,“可我們也不知道是誰???” 這個時候,蕭寶珍冷不丁的開口道:“我這里倒是有個人選?!?/br> 見倆人同時看過來,蕭寶珍笑了笑,“你們可以關注一下隔壁胡同那個胡寡婦?!?/br> “為啥???” “還記得那天晚上張俏到處跟人借錢,要送白根強去醫院嗎?”蕭寶珍思索著說,“張俏在咱們胡同借了一圈,又跟處得不錯的街坊也開了口,但大家都知道她家是個什么德行,沒有一個人幫忙的,倒是那個胡寡婦,平時看著跟白家也沒什么往來,竟然一出手就借了五塊錢,你們就不覺得蹊蹺嗎?” “她不是說,看著白根強可憐?” 蕭寶珍就笑了,“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聽說她個個都給借錢???而且之后我還去打聽了一下,她是個一級工,一個月工資也才三十多塊錢,一下子給出去五天的工資,你說一般人能有這魄力嗎?” “不過我也只是個猜測,你們可以觀察一下?!?/br> 高敬跟于衛海倆人聽完,頭湊到一起,就開始討論起來,討論啥呢,下一步怎么辦,從哪里切入。 蕭寶珍在旁邊聽了一會,還沒聽到他們準備怎么辦,就聽見廚房門又被人給敲響了。 今天家里真是,客人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