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媳婦吃瓜日常[六零] 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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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重要還是你師父的身體重要?”蕭寶珍看見這個打老婆的變態就覺得厭煩,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人都說你白根強是個孝順的,恨不得把師父當親爹,你親爹生病了你就這態度???” “你這話分明是在給我扣帽子!我擔心鋼廠的生產任務有什么錯?”白根強眼珠子一轉,立刻找到了一個好借口,“現在鋼廠工作繁重,我師父又是個重要的領導,沒有他把持著,我是真怕工作出什么問題,就問了這么一句,小蕭同志你未免太敏感,想的太多了點!” “呵,我想得多還是你真的這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笔拰氄淅湫χ此谎?。 就這一眼,把白根強看的心里直突突,但他相信自己干的事兒沒有被人發現。 挺直腰板,白根強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師父在我心里跟親爹沒什么兩樣,但都是一心為革命做貢獻,就算今天倒在這的是我親爹,我也會這么想的,我就是心系工作,其他人都知道?!?/br> 站在附近的就有二號車間的職工,平時跟白根強的關系還算不錯,連忙過來幫著解釋,“對對,根強這人沒什么心眼子,他也是著急工作一時嘴快了,大夫你真的誤會了?!?/br> 白根強一看還有人幫著自己說話,更加來勁了,指著蕭寶珍就說,“更何況我不讓去,也是擔心師父,你又不是專業的大夫,你只是醫務室的一個臨時工,我怎么能放心讓你隨行?” “你媳婦上次被你打的呼吸性堿中毒,心臟驟停差點死了,還是我救回來的?!笔拰氄渎犕曛苯有α?,“當時你怎么說的?你說多虧了我醫術高明才把人救回來,現在又成了另一套說辭,白根強,端起碗吃飯擱下筷子罵娘,還是你玩得熟練啊?!?/br> 白根強臉色一白,聲音都沒那么硬氣了,還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追著他打老婆這件事兒討伐他。 好在大家伙兒現在的注意力全在于國良身上,倒是沒多少人注意到蕭寶珍這一帶而過的一句話。 但是經過這一遭,白根強也不敢跟蕭寶珍嚷嚷了,生怕她再扯出玉娘的事情,到時候敗壞了他好不容易在廠子里經營起來的名聲。 雖說不跟蕭寶珍吵架,但白根強可是賊心不死,悄悄溜達到孫科長旁邊,就開始煽風點火了。 他也不說自己的私心,他直接說,“孫科長你是知道我的,一向是把師父當成我自己的父親,我師父是個光棍沒有親屬,就這么把他送去醫院也沒人照顧啊,我是想著等我把這陣的工作忙完就帶著他去看病,到時候我專門請假照顧。我沒別的想法,就這么個意思,您給不要聽了別人胡說八道就誤會我?!?/br> 他想了想,又添油加醋道:“再說了,這個蕭寶珍其實就是個赤腳大夫,本事是有的,但我感覺也就那樣,還不如等醫務室的醫生有時間再帶著我師父過去?!?/br> “您說呢?” 反正白根強上躥下跳說來說去的,就一個意思,他就是不想讓蕭寶珍帶著于國良去看病,無論是誰都行,就是蕭寶珍不行。 孫科長聽著他的話,還是在思考,半晌沒有回應。 倒是蕭寶珍站在旁邊,就這么冷冷的盯著白根強。 她想起自己剛才給于國良檢測的時候,檢測出來的結果,再看著白根強的時候,就越發覺得這就是個人渣,對外對內兩幅面孔,簡直面目可憎。 再一看,白根強做了那種事情不僅不知道收斂,還在這上躥下跳的挑撥,心里一股子火涌上來。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寶珍直接上前兩步,給白根強來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 這一巴掌不僅把其他人給打懵,把白根強都打懵了。 像這種家暴男自尊心都很重的,就是因為自尊心很強,所以他們在外面受了氣受了委屈,不敢當面跟人起沖突,只能把怒火憋在心里,回家對著更加弱小的人發泄,因為他們知道更加弱小的人反抗不了。 這就是他敢肆無忌憚家暴的原因。 對女人和孩子動手,他們怎么能反抗呢。 所以白根強在被打了一巴掌之后,瞬間暴怒起來,他不能接受自己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娘們給打了,還是最羞辱人的一巴掌! 白根強眼神暴怒,都快噴火了,拳頭捏的緊緊的,下一秒就要沖到蕭寶珍臉上去。 都不等白根強動手,蕭寶珍動作比他快多了,直接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這么上躥下跳的,合著就是想害死你師父吧?之前我就提醒過讓他早點去醫院,你拖著不肯去,現在支氣管炎引發了哮喘,你依然是不肯他過去?!?/br> “同志們,嘴上說的再天花亂墜再好聽都沒用,我們要看他實際上做了什么,他做的就是拖著病重的師父不肯去看病,我說這話,你反駁得了嗎?你實際上就是這么做的?!?/br> 第109章 換藥 ◎一更◎ 說這話的時候,蕭寶珍的指頭幾乎直接杵到白根強的鼻子上去,眼神那叫一個犀利。 “你為什么不說話?剛才不是想打我,想反駁嗎?為啥現在不說了?”蕭寶珍于是一聲冷笑,又逼問道。 這個時候高敬聽見動靜沖過來,見白根強一副要動手的樣子,他立刻擋到蕭寶珍面前,也提起拳頭對著白根強。 他滿臉決然,那樣子,就好像白根強敢動手就敢跟他拼命似的。 而其他人呢,也終于反應過來,生怕白根強真的對女同志動手,趕忙上前拉架來了。 蕭寶珍推開高敬,“不用你護著我,今天我就站在這,看他敢不敢打。一個欺師滅祖的孬貨也敢打我,我怎么就不信了?!?/br> 事實上她還恨不得白根強現在就動手呢,反正論打架她不會輸。 更何況,白根強要是敢動手,她就敢讓治安隊把白根強抓起來,好好的把他查個底朝天,這人身上的臟污多著呢,根本經不起查。 按照道理來說,被蕭寶珍一個女人又打又罵,還這么挑釁了,白根強應該上前打人的,他的拳頭都提起來了。 但對峙了半分鐘之后,白根強居然躲了。 “好男不跟女斗,看在你是個女同志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彼樣樀恼f了這么一句,竟然往后躲了。 他是被蕭寶珍的兇悍給嚇住了,欺軟怕硬才是他的作風嘛。 他一躲開,旁邊的工友就上來勸架了。 “蕭大夫你消消火,我們理解你擔心病人的心情,但是這件事你是真的誤會了?!比魏螘r候都不缺這種和稀泥的人,直接就上前來勸架了。 白根強之前在鋼廠表現的不錯,孝順的形象人人都知道,所以大家伙兒都不相信他是故意的。 “根強對他師父的心思那是沒得說,不談整個鋼廠,就我們二號車間人人都知道,親兒子都做不到那樣?!?/br> “是啊,你就別跟他一般計較了,他也是擔心鋼廠的工作。再說了,在今天這事兒之前,我們誰都不知道于主任的病情有這么嚴重呀,要是知道了,我們早就勸說他去看病了。別吵了,行嗎?” 一群人上來了,七嘴八舌的勸著。 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光是憑著一張嘴也無法說服所有人,所以蕭寶珍暫時把這茬子揭過去,不跟他們說話了。 她轉過去看著保衛科的孫科長,直接說道:“孫科長我只告訴你,于主任的病情現在很嚴重很危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再次發作,我還是建議你立刻找輛車送他去更大的醫院,接受專業治療。否則,如果他下次發作的時候沒人在身邊,可就很危險了?!?/br> “小蕭同志你真的愿意一路上隨行?”孫科長擔心的是這個,“并且能保證老于一路上的安全嗎?” 蕭寶珍笑了,“我發誓我可以,如果你們還是放心不下,可以再叫上一個醫務室的大夫跟我一起去,這總行了吧?” “行,我現在就去聯系車輛,再給你們找一個司機?!睂O科長說完,抹了把臉上的汗。 一回頭,就發現廠子里的職工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點復雜,再低頭一看,才看見自己一手的黑灰。 原來是他剛才急著去救火,臉都被熏黑了,現在用手一抹,直接變成大花貓。 幾個孩子先忍不住笑起來,大人們看了幾眼,也捂著嘴偷偷的笑了。 先是一場火災搞得人心惶惶,大家的心還沒放下來呢,于主任這又出事兒了。 到了此刻,大家伙兒才算放松了一些。 要說在場唯一不高興的就是白根強了,他躲在人群里死死的盯著蕭寶珍,又看了看于國良,心里總有些不安。 …… 保衛科的人動作很快,說要找汽車,不到半個小時還真的找來一輛車。 原本蕭寶珍以為會是那種運輸用的解放大卡,或者那種貨車,她都做好心理準備一路上顛巴顛巴的顛過去了,沒想到保衛科開過來的是一輛有些舊的紅旗。 雖然舊了,但它沒那么顛。 “走吧蕭大夫,這一路上由我護送你們去市里,快上車?!彼緳C是保衛科的一個年輕小伙子,自我介紹了一下,說他姓齊。 蕭寶珍也笑了,“那就辛苦你了?!?/br> 說著,她扶起于國良慢慢的上車,上車之后還叮囑道:“于主任,你記得屈著身體,保持坐著的姿勢,要是坐著難受躺下來也行,就躺我腿上,要是路上有不舒服的感覺,要隨時告訴我?!?/br> “好,我現在沒什么不舒服的,坐著就行,咱們走吧?!庇趪加行┨撊醯恼f道。 老紅旗一聲轟鳴就啟動了,迅速往前趕路。 蕭寶珍看著看著,覺得這路線不太對勁,“小齊,我看著這好像不是出城的路,咱們這是要上哪里去?” “領導說醫務室的江大夫要跟咱們一起去,她現在在醫院呢,我們過去接了她就可以走了?!毙↓R在前面解釋。 到了醫院,接上江醫生,這才是真正的前往市醫院。 這一路上蕭寶珍都沒有說話,一直在觀察于國良的情況,好在于主任的情況還算穩定,除了有點咳嗽和喘不上氣以外,倒也沒有再發作。 從傍晚開到夜深,中途休息了半小時,又繼續啟程。 天剛蒙蒙亮,蕭寶珍估摸著前面的小齊也累了,快接近疲勞駕駛了,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自己也會開車,可以接替著開一會。 正巧這個時候,老紅旗忽然停了下來,小齊猛地松口氣,“到了,可算是到了?!?/br> “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們來就行?!苯t生也松了口氣。 她連忙下車,跟蕭寶珍一起把于國良給扶了下來。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扶著病人,另一個進去找醫生來接手病人。 沒過一會,江醫生帶著一個中年男醫生出來,倆人急匆匆的過來,“你們跟我說說病人現在的情況?!?/br> “小蕭你說吧?!苯t生說。 蕭寶珍也不推辭,直接就說,“病人有慢性支氣管炎,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們廠子起了場火,他在里面嗆到了濃煙導致一氧化碳中毒,繼而引發哮喘,我給他暫時緩解了,到現在還沒有再發作?!?/br> “就這些嗎?”那男醫生說著,上前檢查于國良的情況了。 頓了頓,蕭寶珍又說,“還有兩個我覺得不對勁的點,昨晚從火場救出來的時候,他的狀態很不對勁,好像昏睡過去了,我懷疑是不是誤食或者被人喂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要是條件允許,我希望你們能查一下他的血液?!?/br> “另外,病人口述自己吃了很久的藥,就是市醫院醫生開出來用于治療慢性支氣管炎的,但據我觀察他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而且還在逐漸惡化?!?/br> 昨晚蕭寶珍之所以會那么看著白根強,就是因為她發現于國良的狀態不對勁了,她用異能給于國良做了個血液檢測,他的血液里明顯有安眠藥的成分。 至于是誰給他喂的安眠藥,蕭寶珍非常懷疑是白根強。 但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當著江醫生的面兒,她沒有直白的說出來。 男醫生的表情一開始還漫不經心的,在聽了蕭寶珍的這些話之后也嚴肅起來,“你是怎么判斷他吃了安眠藥的?” “他被救出來的時候一直在昏睡,身上沒有酒味,當時火場的聲音很大,濃煙也很嗆人,所有人都跑出來了,只有他一直在昏睡,最后還是被人沖進去才救出來的?!笔拰氄湔f。 “行,我大概知道情況了,一會我們會給他做個血液分析?!蹦嗅t生說著,有些遺憾說道:“你說是昨天傍晚,距離現在已經快十二個小時了,要是能早點送過來,我們可以提取胃液做毒物分析的?!?/br> “沒辦法,我們在下面縣城,能在這會兒趕過來已經很快了?!笔拰氄鋽偭藬偸志驼f,忽然又想起什么,“對了,一會您能不能幫忙分辨一下,看看他吃的那種藥對不對?我的意思是,我懷疑他的藥也被人換了?!?/br> 男醫生點頭,想了想又說,“如果他有被人喂了安眠藥的風險,那你說的藥品也很值得懷疑,一會你們把他吃的藥送過來,我來看看是什么藥?!?/br> 在男醫生的安排下,蕭寶珍跟江醫生一起給于國良辦理了入院手續。 住進病房之后,蕭寶珍幫著于國良收拾,去給他在租了一個熱水壺,又跑過去打熱。,而江醫生則是直接去找于國良平時吃的藥品了。 因為來得太早,醫院鍋爐房的還沒上班,在門口等了一會,蕭寶珍提著醫院租來的熱水壺進門,迎面碰上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