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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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是輕輕一腳,都沒完全落地,他發覺腳感不對馬上就收住了腳。 可主子立刻斷定他半夜不睡特意爬起來謀害它。 任金溟又是賠笑臉又是開罐頭又是摸摸貼貼,記仇的貓主子還是第二天蹲在金溟床頭,睜著一雙大眼硬生生挨到同一個時間,一泡尿還給他。 然后第三天,第四天……金溟自己都數不清經歷了多少個“溫暖”的夜晚,主子才終于大貓大量放下仇恨,高高在上地原諒了何其無辜的他,重回他的懷抱。 金溟簡直不敢想白隼會怎么報仇,要不還是連夜卷鋪蓋跑路吧…… “你相信我,這幾天我是怎么對你的,難道你還感覺不出來嗎?真的是一顆紅心向著你。是我著急了,我剛才就是突然想到,就沒忍住……” 一聲干唳打斷金溟語無倫次的慌張狡辯,白隼猛然張開翅膀。 金溟一個哆嗦,含淚蹲下抱住自己。 他真是活該,明天再看不是一樣,非要大半夜找打。 好奇害死鳥啊。 蹲了半晌,洞里安安靜靜,預想的毒打并未落在頭上。 金溟小心翼翼睜開半個眼,只見那團白影子趴在黑羽毛里,好像沒有要打他的意思。 金溟大著膽子站起來,發現白隼依舊把自己蓋在翅膀下,一動不動。 剛才不會是白隼在夢游吧。 金溟暗暗舒了口氣。 兇悍的鳥,夢游都這么可怕。 正想縮回到屬于自己的那個安全角落里去,轉身時又猶豫了起來。 金溟咬了咬牙,做賊似的再次往床上爬。 白翅膀拍在石頭上,白隼猛然抬起頭。 一次不夠,還沒完沒了了! “……”金溟這回看清楚了——氣勢洶洶,墨色的尖喙已經開始慢慢磨合,在冷颼颼的空氣里發出讓鳥都毛骨悚然的摩擦聲。 “不是,藥,”黑翅膀顫顫巍巍地指著床邊那片沾滿草糊的樹葉,金溟覺得自己的地位也許還能再搶救一下,“藥掉了,我給你敷上?!?/br> 就算白隼也擁有異常的愈合能力,但是那么深的傷口,總不能就這么晾一晚上。 白隼死死盯著金溟,黑眼珠緩慢地順著黑翅膀朝床邊看去,一面看一面還分著精力繼續用眼風震懾金溟,在察覺金溟稍有異動時立刻又回過頭,尖喙狠狠地朝著空氣啄了一口。 金溟明白,那意思是他敢再動一下,下一口就是咬在他身上。 唉,下次再想拉近關系,恐怕不是一個魚塘能解決得了的了。 ** 早飯照例是魚。 昨日剛決定茹毛飲血的金溟,為了表達自己痛心疾首痛改前非的態度,空著肚子一口氣宰了三條魚,宰得自己看見魚就想吐,一丁點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金溟小心翼翼把堆滿魚rou的大樹葉拉到白隼面前,眨巴著兩個黃澄澄的大眼睛,努力把諂媚和無辜一起表達出來。 甩了一早晨冷臉的白隼看看討好的態度如此明顯的金溟,再看看面前誠意滿滿的魚rou,一時糾結起來,猶豫著要不要回應一下,又該拿什么樣的語氣回應。 再冷下去會不會顯得很無情,讓金溟太受打擊? 可是,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是不是又顯得自己很隨便? 墨色的尖喙張了又張,最終還是緊緊閉上。 白隼糾結得眉毛都擰成了團,低著頭目光無意識地落在魚rou上,努力醞釀語言中。 “快吃快吃?!?/br> 金溟心道,果然還是食物管用。 白隼咂巴嘴的模樣明顯是被食物誘惑到了,但看上去還有一點顧慮。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苯痄槌脽岽蜩F,誠誠懇懇認錯,“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不經過你的允許就擅自……” 話還沒說完,一片白花花的風,扇得金溟瞬間眼冒金星。 山洞本就不大,金溟像一張被“啪嗒”一下摔在鍋面上的餅子一樣被扇到石壁上,攤得平平整整。 等他晃著暈暈乎乎的腦袋爬起來,白隼已經開始“奪奪奪”地專心吃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仿佛他是個透明的。 就這樣吧,什么也別說了。 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金溟發懵似的坐了一會兒,忽然悄悄笑了兩聲。 白隼在吃他做的食物,這么說信任危機解除了? 金溟松了口氣,白隼終于肯相信,昨天晚上他不是想要謀害它了。 “昨天下雨沒能出去,今天我往遠處轉轉,你在家里乖乖的不要亂動,我天黑前回來?!苯痄樽炖镎f著,慢慢靠過來。 白隼就像沒聽到也沒看到,不緊不慢繼續“奪奪奪”,任由金溟一直挪到了身邊。 “你以前在哪兒睡覺,喜歡用什么鋪……筑巢?!苯痄榕Υ钣?。 白隼冷冷瞟了金溟一眼。 母胎solo至今,它哪兒有過筑巢經歷? 金溟這是什么意思,試探它? 昨晚都……那樣了,現在才想起來問,不嫌太晚了點? 金溟見白隼的樣子雖然沒見多高興,但也不像是對他有敵意,便試探著伸出翅膀。 家里貓若是邊吃飯邊讓他摸頭,那就是完全信任已經原諒他的意思。 “我今天去找找材料,做一個你喜歡的窩,這個山洞夏天住一定很舒服,你愿意的話傷好了也可以繼續住?!?/br> 眼看黑翅膀一點點挪到了白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