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死罪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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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一貫做事都極其草率,凡是惹了他的心意,不問大事小情便以濫殺無辜收場。還多是有理,“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br> 百姓自然有苦在心中,敢怒不敢言。 獄中的巡視也多不作為,整日渾渾沌沌混日子。 蕭烈在牢中沒少吃苦,加之又滿心擔憂,整個人消瘦了一圈兒。 玉娘再次千叮嚀萬囑咐著宋禾不可報官伸冤,說不定過上幾日蕭烈便被放出來。 看著她那一雙滿是愁苦的眼神,宋禾只剩下心疼,也便聽從。 鹵味攤就此關停,幾日都沒再營業??h里的人大多也都知道到底發什么了什么,每天都有些人前來看望、幫忙。玉娘心里記著別人的好意,可也多是婉言拒絕。 “過上幾日蕭烈便會回來了,一定會回來的?!庇衲镞@幾日來的眼眸毫無光彩,所有低落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宋禾抬手撫了**娘的臉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上。 “幸好有你,我這個當娘的,凈是讓孩子受苦?!庇衲锏吐暷剜?,語氣中充滿了自責。她自責自己的軟弱,自責人情世故的復雜多變,自責血雨腥風的無能為力。 可是宋禾知道她這一路走來,承受了多少的苦痛掙扎,過得不必任何人輕松。 蕭烈是她一手拉扯大,本該過些好日子的時候,現在卻每日的憂愁煩心。 “娘,有我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彼魏梯p輕拍著玉娘的背,想要以此給她一些寬慰,全然沒有顧及自己嗓音的沙啞。 這幾日來,宋禾本是心有算計,可玉娘一再阻攔,只得再去尋些別的方法。 正巧這日門外的腳步聲響起來,宋禾緊忙起身察看。 來人正是鄰居的嬸子,宋禾剛要迎出去,劉嬸已經快步跑上前來,“出大事了?!?/br> 劉嬸顧不上別的,將宋禾拉到院子里來,,故意避開了玉娘,沒有讓她聽到。 “縣令最近那小老婆小產了,縣令遷怒之下,我估摸著大牢里的犯人會有危險?!眲鸢崖曇舴诺?,俯身在宋禾的耳畔處悄聲說道。 有關縣令之事雖是早有聽聞,可如今真真落在自己的頭上,卻有所不理解。 “我那侄子在縣令身邊當差,這些事情都是略知一二的,我囑咐著他對蕭烈多些照顧?!眲疬呎f邊往屋里張望著,生怕入了玉娘的耳朵中去。 “你們在這里待得時間短,可能不知道縣令處事的無理?!眲饾M目的擔憂,緊緊拉著宋禾的手。 宋禾聽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劉嬸嘆了口氣,“我讓我那侄子幫忙盯著,快是準備些銀兩來,準沒錯的,說不定打點一下,蕭烈就出來了?!?/br> 事已至此,宋禾心中自有打算。 再回到屋中時,玉娘已拿出些自己僅剩下的幾件首飾來,放在了宋禾的面前。 “娘…您都聽見了?”宋禾咬了咬嘴唇,語氣有些低沉。 “這些拿去盤當了,換些錢財,娘這一把年紀了,留著也沒有用,早日把蕭烈救出來才好?!庇衲稂c了點頭,卻是拭干了淚水,將包著首飾的布包層層展開。 宋禾眼瞼低垂著,把那首飾收了下,想讓玉娘的心里好受一些。 只是終究沒有拿去當鋪,這一袋沉甸甸的信任,牽扯著她的心緒。 到了傍晚時,宋禾便前去那縣衙門外探聽消息。 那旁側的住戶中,總有些坡腳老人坐在墻根地下乘涼,談些家常閑話,對于縣衙中的事情無所不知。 “這幾日啊,縣老爺可是動了怒,大牢里沒啥背景的,都要被處斬了?!币粋€老人推著手里的象棋,便是悄默聲地嘀咕。 “天高皇帝遠,一個縣令都有這么大的權力,真是荒謬!” 見不到別人搭話,旁邊一個光頭老人杵了杵他的胳膊,“您就少說兩句吧,擱著衙門邊上,小心些為好?!?/br> …… 蕭烈此時正倚著墻邊的茅草,望著那鐵窗門外的繁星閃閃。 “去!進去!”巡視正往里推搡著一個臉上掛著刀疤的男人,“都老實點兒?!?/br> 那男人坐在一旁,看其模樣極其釋然,從衣服里襟里掏出一根卷好的旱煙來,主動和蕭烈搭著話,“要嗎?” 蕭烈擺了擺手,沒有說話,繼續靠在那從茅草上。 “行了,都是要死的人了,裝什么大尾巴狼???”那男人扔到了蕭烈的腳邊,自顧自地俯在那扇矮窗前。 要死的人?死?蕭烈面目全然是震驚,看著那男人的臉,撿起地上的那卷旱煙來。 “你犯了什么罪過?”蕭烈開口問道。 “殺人了?!蹦腥讼蛳聯壑鵁熁?,語氣淡漠,輕輕笑了笑。 蕭烈整個人看上去卻是頹廢顯然,待著巡視走過,便沖其喊著冤枉。 回應自己的,只有巡視的高聲謾罵。 “沒用的?!蹦?**在一旁,“都是些鬼魔之人罷了?!?/br> 蕭烈不知道該是如何,自己到底是犯了些什么罪過,足以致死? 他的嘴角輕笑,繼而滿眼是濕、潤,他的眸子里映出了宋禾的那張笑臉、玉娘的慈祥目光。 說來死,他終究是不怕的,可自己的冤屈無處伸張,那所愛之人放心不下。 次日這個消息便傳進了宋禾的耳朵里,她再也坐不住,俯在玉娘的身前兒,一遍遍地說著想要前去官府伸冤。 “娘,如今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救蕭烈了?!?/br> 她眨巴著眼睛,極力想要以一個溫和的方式去勸慰玉娘。 可是她卻低垂著眼眸,緊緊攥著宋禾的手。 玉娘似乎覺察出什么,屋外的冷風正登對,劉嬸從門口小跑著進來,不論雨下得濕、潤,腳下正打滑。 她站在門口喚著宋禾出去,再俯在她的身側,“錢兩是否準備妥帖了?” “家里情況如此,倒是也預備不了太多?!彼魏陶驹谠?,看著劉嬸。 “有多少就拿多少?!眲瘐谀_探望著屋內。 “蕭烈出什么事了嗎?”宋禾輕聲詢問著。 劉嬸卻回避著問題,避而不答。 宋禾起了疑心,畢竟人心復雜,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