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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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深有些懊惱,心想如果自己當年早一點出生,那時候宋持懷還沒離開魏家,說不定他還能抱過自己。 他才是跟宋持懷認識最早的! 當夜,魏云深坐在宋持懷房間的屋頂賞月,想到因為一個宋持懷牽扯出的種種剪不斷理還亂,心頭一陣愁緒。 “喲,一個人在這兒干嘛,不睡覺了?” 馮嶺剛剛從外面回來,他穿了一身夜行衣,衣角處沾了不少露水,看上去行色匆忙,卻還是在看到坐在屋頂上的魏云深時也跳了上去。 經過這幾天相處,主要是兩人一主外一主內地共同照顧著宋持懷的飲食起居,他們二人關系近了不少,最起碼比之前只有鄴城一面之緣時好了許多。 看到他,魏云深有些愧疚,他沒回答馮嶺的問題,而是問:“你去哪兒了?” “處理了點事情,不重要,你說你的?!?/br> 說話間,馮嶺摘下口罩又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瓶酒,豪爽道,“來點?” 魏云深不會喝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忍了半晌,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你跟我師父認識多久了?” “嗯……好多年了吧?大概從他搬上鴉影居就打過照面了?!?/br> 馮嶺回想了一下,直言不諱,“怎么了?” “沒事,就問問?!蔽涸粕罡尚χ?,又問,“你不是不是天極宮的人嗎,怎么還知道鴉影居?” “……” 這回馮嶺沒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喝了口酒:“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想這些?” “我……” 魏云深本來不打算跟他說,但或許是實在沒人傾訴,又或許是夜晚總容易更深刻地渲染出人的某種情緒,被風吹了一會兒,魏云深還是沒忍住想向馮嶺這個“前輩”請教一下意見。 他猶豫著、扭捏躊躇,跟平時說一不二的性格截然相反,看得馮嶺一陣惡心。 馮嶺只覺得晚上多怪,對著月亮喝了口酒,便聽到少年猶豫不決的聲音:“是,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br> 馮嶺詭異地沉默了,他盯著魏云深看了十幾息時間,驚異之中不知作何表態,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么了?” 第18章 十八夜酒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朋友”的身份被馮嶺一眼戳破,魏云深臉上有些掛不住,他低頭悶咳來轉移馮嶺的注意力,原本想說的話也有些說不出口了,于是話音一轉,“算了,你又不認識?!?/br> “別啊?!瘪T嶺不肯輕易放過這個看熱鬧的機會,他伸手就拉住作勢要從屋頂上跳下去的魏云深,“我只是問你怎么了,又沒說你就是你朋友,你走什么?” “……” 魏云深原本只是覺得尷尬,而今聽馮嶺這樣說,只覺得臉都要燒紅。他用力拽了拽自己的衣擺,沒拽動,只能梗著脖子佯裝生氣:“我要下去睡覺了?!?/br> “這才戌時,睡這么早干什么?” 馮嶺也站了起來,他動作間,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氣蔓延到魏云深鼻尖,后者皺了皺鼻子,不太確定這股氣味是從哪里發出來的,便湊在馮嶺身上聞,問:“什么味道,你殺人了?” 馮嶺一愣,而后放開了魏云深的衣服,也嗅了嗅自己肩膀的位置,神色如常:“剛回來的時候碰到有人殺狗,不小心沾到了吧?!?/br> 魏云深不以為然,他本來就是隨口問問轉移話題,并不信馮嶺真的會去殺人,也沒打算深究。然而這個話題顯然沒能轉移成功,馮嶺糊弄完他,還在不依不饒地追問:“到底怎么了,說說唄,萬一我能幫上什么忙呢?” 魏云深只覺得心口好像堵著一口濁氣,辯解道:“我沒怎么?!?/br> “對啊,你沒怎么,你朋友呢?” 馮嶺無辜地眨了眨眼,仿佛聽不明白魏云深在說什么似的,“說啊,他到底怎么了?” 魏云深:…… 他張了張嘴,有點懷疑馮嶺在逗自己玩,然而對方神情無懈可擊,魏云深找不出什么差錯,只能認為是自己多心,道:“沒事?!?/br> 強烈想要找人一說心事的時間段一過,魏云深只覺得自己矯情極了,尤其他跟馮嶺本就不是好到可以說這種心里話的關系,再多對宋持懷行為的剖析,也不過是叫人看笑話而已。 魏云深收斂情緒,怕他繼續追問,急匆匆道了別便離開了。 他走得匆忙,沒回頭看到馮嶺若有所思的探究眼神,更不知道在他走之后,馮嶺又坐回屋頂喝酒,今夜月色姣姣如明,穿著夜行衣的青年賞了會月,問:“你干的?” 沒人回應,身下的房間卻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宋持懷套了一件厚重的外衫推門而出,他走到院中,隔著虛空跟屋頂上的人對視。 他本就身子單薄,哪怕披了厚厚的氅衣也不讓人覺得臃腫,宋持懷因在下,不得不抬起頭與屋頂上的馮嶺對視,晚間的風將他身后的發絲吹得凌亂,烏黑的墨色不時舞在身前,在與白到失色的皮膚相映之下,活脫脫一副病美人姿態。 馮嶺抿唇,心里有些煩躁,他酒也喝不下去了,徑直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遞出,問:“你對他做什么了,怎么從鄴城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彼纬謶焉裆?,顯然沒想回答的樣子,“都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