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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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想要與朋友結伴抱團的弟子來說極為方便,卻也是殺人滅口的良佳時機。 魏云深被傳送到的位置還好,是在一座植被茂密的山上,他找到一個山洞,又摘了一堆野果木材備著,眼看天色漸晚,決定不再外出。 夜深時,山洞內火堆冉冉,魏云深忙了一天,解了外衣鋪在地上當床睡去。 ……又硌又硬。 魏云深從小嬌生慣養,哪怕后來魏家滅族,他跟在宋持懷身邊也沒受過這樣的罪。原本昏沉的大腦在跟“床”的較勁中逐漸清醒,他來回換著不同的姿勢,正氣得想要起來把山洞給打掃一下,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陰風。 ——那絕不是正常的風。 剛翻了個身的魏云深霎時不敢亂動,他摒著氣,感受到緊閉眼皮上的暖紅被黑色覆蓋——是洞中的火堆熄滅,與此同時冷意森然,從腳底攀延至他的全身。 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踩在沙石上越來越近,魏云深握緊了腰側的劍,他手心里全是汗,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來人是誰?什么目的?要只是想要些野果去吃倒是可以,或是看中了這個山洞他也不是不能跟人同住,可是這兩樣只要好好跟他說就可以,為什么要趁他睡著的時候來。 難道是……想要殺人? 可為什么?他又沒得罪過誰。 魏云深腦子里一片混沌,暗中前進的人也終于摸到他的榻邊,沒有片刻猶豫,來人手起刀落,魏云深感到一陣凌厲刀風迎面,立刻抬手作檔。 ——他爆發出了自己都沒想到的力量和技巧,木制的劍竟然將對方鐵打的長刀擊飛,魏云深震驚之余,又迅速將劍刃逼到刺客頸間,厲聲發問:“你是誰?為什么要殺我!” 說話時他cao練著還不熟悉的靈術飛向火堆,方才才熄滅的火立即復燃,山洞里亮如白晝,魏云深這才看清來人——雖然俊秀,好似還有些眼熟,但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人,便不由得皺眉。 對方也沒想到魏云深竟還醒著,他也是個剛強的人,被人拿劍抵著脖子也不怕,只是冷聲道:“技不如人我認輸,有本事你殺了我,我也無愧我林師兄了?!?/br> 他說得正義凜然,魏云深只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林師兄?” “你不記得也正常?!蹦侨死湫?,“反正你們這種人天生就瞧不起我們外門弟子,是殺是辱不過一句話的事,確實不必多心記掛?!?/br> 魏云深:…… 不是,什么就他們這種人?怎么就瞧不起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倒是說??!他不說自己怎么知道? 他覺得這人實在奇怪,但對方臉上的憤怒又不似作偽,仿佛真有什么天大冤情在里邊似的,魏云深只好壓著怒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你不知道?”那人冷笑,“兩月前的心斗試煉后,云極生外,你沒跟我師兄說過話嗎?” 聽他這么說,魏云深才隱約有了點印象。 時間過去太久,再加上這兩個多月一直在刻苦練劍,確實沒注意過外界發生了什么。魏云深終于想起為何會覺得對面的人眼熟,當時跟自己說話的那位師兄在外等人,等的不就是他眼前這個嗎? 腦子里的線索串成一條,魏云深終于理清思緒,知道了那位師兄姓林,而來偷襲自己的是林師兄的友人,于是將劍放下:“他怎么了?” “你還好意思問他怎么了?” 那人兩眼恨恨,魏云深收了劍,他便更無顧忌,當即上手抓住前者衣領,激動道,“心斗之后林師兄被人抓去審問,說是背后說了不該說的話,現在已經被人割了舌頭,你說他怎么了!” . 隨著萬象森秘境的關閉,原本來相送友人或弟子的其他人也陸續離開。 宋持懷也要走,卻還沒抬起腳,就看到一個意外的人影。 “師父?!彼锨靶辛艘欢Y,舉止規矩,“您怎么來了?!?/br> “來看看你新收的徒弟?!?/br> 太虛撫著花白的胡須,嘆氣道,“資質一般,不如微兒替你挑的那些,怎么選了個這樣的?” 宋持懷也知魏云深的資質在修仙界中只在下乘,卻仍道:“故人之子,當多盡心?!?/br> 這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太虛嘆了口氣,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匣子,道:“微兒離宮前托我交給你,說是禮物,我前陣子忙,給你傳音你也不回,正好今日在這碰見,你拿去吧?!?/br> 宋持懷垂眸看那只華貴的匣子,卻沒去拿,反問:“這里面是什么?” 太虛用靈氣感受一番,皺眉:“好像是一截舌頭,他怎么老給你這種奇怪的東西?” “約莫又是哪個弟子背后嚼人舌根了吧?!?/br> 宋持懷不以為意地收回目光,“東西我就不收了,左右對我無益,您隨便扔了就好?!?/br> 第10章 十方不動 授師大會結束以后,魏云深仿佛變了個人。 從前做什么事都仿佛有著無盡精神氣的少年突然不愛說話,常掛在臉上的笑也換成了長久的沉默。魏云深開始卯出子歸,整日里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哪怕吃飯的時候手上還抱著心經不肯撒手,已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再這么下去,只怕他修為還沒上來,人就先出了問題。 這日魏云深從外面回來時又是很晚,他摸黑回了自己房間,才剛放下劍想要洗漱,卻聽到對面的黑暗中傳來一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