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4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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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出來?為什么?我、我是怎么來這里的,我當時明明一步就跨進屋子里——我的朋友們——對了!” 小安各抓著他的手扭頭,結結巴巴道:“我、我們回去找洛洛和小白幫忙,他們兩個肯定有辦法,之前就是他們幫助我——” 之前? “……幫助我,從突然破壞了派對現場的大紅影手下,逃出來?!?/br> 小安各的神色慢慢變了。 迷茫,恍惚,最后是空白。 寫好字的橫幅……買好的炸雞桶……不知道為什么變成紅色的墨水……不知道為什么出現在小圓桌上的兩個小朋友……她端著老虎水杯,他端著泥陶杯子,她則抓著一杯冰鎮可樂……他們介紹彼此,一起玩了很久……在安家老宅的那個房間里…… 直到,一只大大的紅影撲出來。 洛洛一手抓住她,一手抓住戴斗笠的男孩,他們三個呼哧呼哧地往外跑,卻怎么跑也跑不過那抹猩紅的嫁衣,綴在身后可怖的—— “我?!?/br> 小安各仰起頭。大泥巴怪的眼神沒有波動。 “是……我?” 她之前一直緊緊握著、沒有松開他衣角的小手,終于一點點松開了。 伴著一點點的、逐漸便劇烈的顫抖。 “是我……是我……那個紅色的影子……是……”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洛洛那么怒氣沖沖,小斗笠又那么不耐煩,她已經……已經…… “已經拖著他們過過生日了,又把那次派對搞亂了,還……” 是最最最該負責任的罪魁禍首。 這一切。 全是我。 小安各逐漸紅了眼圈。額頭那些被忽視的液體再次一滴滴淌下來。 “我……是我……嗚……” 大泥巴怪突然反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彼f,“我這次看得很清楚?!?/br> “可我是——” “不是?!?/br> “我是——” “不是?!?/br> “……” 小安各吸了吸鼻子。 大泥巴怪握緊了她,又轉過身,不知怎的順著一條在白霧中浮出的路,一步步往回走。 他牽著她回到那棟房子里。 這回小安各再也沒法忽視地板上蜿蜒的血跡。 “就是我……你騙人……就是我……” “不是?!?/br> “我自己把自己派對搞糟了!我、我還殺了很多人!很多很多很多——我還想殺更多更多的——而且——而且——” 小女孩哭喊起來的聲音,又尖利又吵鬧。 但她哭喊的內容,令人不忍心厭煩。 “——而且我是你的那個妻子,吼你罵你打你狠狠欺負你的壞蛋妻子!” 洛安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他沉默地牽著她往那扇來時的門走。 現在他不用再顧忌小安各的聲音是否會吵醒女兒、小斗笠或一樓的妻子了,因為…… 這就是一間將他封死的籠子。 從一開始,要困住的人就只有他,小安各不會掀起其他任何人的注意力。 ……話又說回來,比起“自己搞砸自己派對”“自己化作陰煞殺了很多人”,這小孩心里排序最高最恐怖的可能性是“成為壞蛋妻子”? ……她哪里又壞蛋了? 到了,洛安牽著她停在臥室門外。 他平靜地說:“你該離開了?!?/br> “我不——我不——”小安各哭得上接不接下氣,牙齒咯咯作響:“我不想走——我就應該——死掉——我早就應該——” 洛安笑了一下,彎下腰與她平視。 小安各逐漸停下吵鬧。因為她記起來了,這個人很討厭喧嘩。 “哦,你真是因為這個才哭的?難道不是因為發現自己未來的伴侶長得太丑太丑了才哭嗎?”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小安各揉揉眼睛。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了?!彼龓е且粽f,“就算你長相很丑嗓音很丑還有一身馬賽克,但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也是最好看的人。我最喜歡你了。所以你最好看了?!?/br> 洛安:“……” 明明才五歲呢,這個年紀就習得了用超強浪漫情話騙人的功力了嗎?如果沒猜錯,她這只分散出來的生魂的確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樣貌吧? ……當然,當然…… 他不再能篤定,她是在“騙人”。 或許這是實話。動聽的,致命的實話。 洛安彎了彎眼睛。 “那你相信我嗎?” “……嗯?!?/br> “那我保證,你不是她。絕對不曾是。也絕對不會是?!?/br> “……” “請你相信我吧?” “……” 小安各揪起小手,又慢慢松開。 就和自己松開的拳頭一樣,她緩慢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 洛安推開了臥室的門。 “你走吧?!?/br> 臥室內,燈火通明,像是一個預備熬鷹審訊的大籠子。 女人西裝革履,正靠著床頭坐著,一只手緊握著一把直尺,一只手上布滿被尺子抽出的紅痕。 她的眼睛并不明亮,半開半合的,一會兒抖擻一下,一會兒又合攏,看上去困倦、疲憊、狼狽不堪。 ——但她沒有放任著身體的本能昏睡過去,在開門的第一刻,便對上了洛安的眼睛。 就像一頭憤怒又疲倦的獵豹。 安各低低地說:“解釋?!?/br> 洛安看看她,又看看她看不見的那只小生魂,片刻后,露出一個溫柔又平和的微笑。 “離零點還有半個多小時,豹豹,我想問問你,方便開直升機帶我去兜風嗎?” 第269章 第二百零五十五課 摘下濾鏡之后面對現實只能揮舞拳頭 戴著濾鏡看人久了, 想再把固有濾鏡摘下來,總是有點艱難的。 就像石頭沒辦法自動除去自己身上一層層覆蓋的青苔。 當那份濾鏡化在了那個特定對象身上,“有點艱難”就變成了“異常艱難”…… 十年前安各幾乎把全世界所有的真善美濾鏡都加在了丈夫身上, 發自內心認定他是她羞澀賢惠又傳統的美麗老婆; 七年前他不告而別, 悔恨思念遺憾等等復雜心緒又令她把所有的無辜白月光濾鏡加在了他身上, 這世上絕對不存在比他更無害的人; 數月前他重新回到她身邊,雖然開始流露出種種不符合“人設”的古怪之處, 但她迫切地希望通過“重新追求”使略顯冷淡的丈夫重回熱戀期的情人,種種熱情攻勢便又一次蒙蔽了她的視線—— 按正常人的思維, 套滿十幾年白月光濾鏡的老婆只要不做出“公然出軌”“暗地做三”“紅杏出墻”……之類越過她底線的事……安各對老婆的濾鏡這輩子也撕不下來,她說不定就一直傻兮兮地喊著“安安老婆”疼他到老了。 可惜。 “安安老婆”只是一抹水中蓮花的倒影。 而洛安,他是個破爛。 兩次下藥,三次變換身形, 四次拒絕溝通坦白,乃至無數次的欺騙、隱瞞、自殘、算計與無數次的默不作聲偷偷離開—— 就連關燈后耳鬢廝磨時落在她身上的吻,也是他轉移她注意力、忽悠她放棄細究重點的手段, 實則這人根本就心不在焉毫無沉浸感! ——是破爛。 意識到自己第二次接過混入安眠藥的茶水后,安各真想一刀捅死他算了。 上次是鮮榨橙汁這次是紅糖姜茶, 次次還打著照顧她的旗號,光明正大地旁觀她昏過去不省人事……哪有這樣的!哪有這樣的破爛??! 好好說實話是會死嗎——他們都談過多少次了, 承諾過要坦誠溝通一起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