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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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認知混亂,哪怕很不耐煩,他也依舊記得,自己被一個重要的人交托了一件很重要的任務…… 【保護好安洛洛】。 “我很抱歉,”他望望安洛洛單純、迷茫還摻著一點怒氣的眼睛,即將到嘴的刻薄嘲諷翻滾數遍,還是咽了下去。 你就是不能理解“父母健在還不如不在”的殘疾家庭,是不是? 這個世界每年都會多出很多很多的小朋友,但總有一部分小朋友會倒霉地踩中“爸爸mama等于童年陰影”,注定花費一生去避免被他們所影響。 五歲的小斗笠不喜歡七歲的安洛洛。 她有一個溫暖豪華的房子,餓不著凍不到,能上學受教育也能放假玩耍,從不需要擔心溫度、衣食、生命安全或過年時能不能找到人陪……還有一對很棒的父母。 她有這么多他從未想象過的東西了,憑什么還要他喜歡她。 但……他也不討厭她。 因為她有一雙很漂亮的茶色眼睛,他從未想過那雙眼睛能和“干凈明亮”聯系在一起,那里面對他最大最大的惡意,就是小孩幼稚賭氣的“我遲早要打贏你”。 就像除夕時其他小孩從無歸境霧中求得的祈福字帖。 第一千零一次見到他們抓著字帖炫耀時,小斗笠只想撕碎那張破紙。 但第一千零二次偷偷彎腰把他們不要的字帖撿起來時,小斗笠又想把它好好捋平,放進自己枕頭下的木盒子里。 ……唉。 “我想,你們都誤會了彼此的意思?!?/br> 白斗笠小朋友忍著頭痛說:“洛洛只想要告訴你‘生日時要記得感謝mama’這個道理,她不是特指你必須感謝你的mama。她很糟糕,是不是?” 小安各癟下嘴,點點頭。 “我為我剛才的態度道歉?!彼龕瀽灥?,“我只是真的不想在生日時邀請那個女人?!?/br> 安洛洛剛要問“為什么”,小斗笠又插了話:“是的,我能理解。賤女……我的母親也很糟糕?!?/br> “是嗎,她能有我mama糟糕?她甚至不愿意和我說一句話,哪怕一次對視……”小安各嘟噥,“哪怕是在我被混蛋父親打的時候,她也不會理睬我?!?/br> “無視已經很好了,”小斗笠平和地安撫她,“我母親發起瘋來會拿各種各樣的尖細利器扎我,然后哈哈大笑。我寧愿她完全不理睬我?!?/br> 小安各:“……你不懂,比起這種暴力,完完全全不理睬你把你當透明人的環境才——” 小斗笠:“這個我不懂,父親一般拿我當工具人,還是不至于當透明人的?!?/br> 小安各:“哈!我贏了吧!” 小斗笠:“但我還有一個必須侍奉的主母。她很好,但總對我很差。就像是……后媽?” 小安各越說越興奮:“不不不,電視劇里的后媽算什么,我可是有一個腦子里塞滿塵土的臭老太婆,一天到晚勒令我罰跪、緊閉、還要抽我血,她身邊還有一堆姑婆爺叔幫著——但我每一次都能逃脫哦!” 小斗笠鼓掌。 這是他衷心的贊揚:“你真厲害?!?/br> 小安各臉上的郁氣一掃而空:“你也是!你也是!所以你一般是怎么反抗你父親拿你當工具的呢?” 小斗笠:“……我一般會服從命令?!?/br> “噫,你怎么這么膽小,不對,你性格的確乖乖弱弱的……”小安各幾乎要把胸脯拍出木桌的音效了:“但沒關系!以后我罩你!我幫你反抗他們!” 小斗笠便繼續鼓掌。就差當場去買應援棒了。 被完全撇在旁邊的安洛洛:“……” 安洛洛:“喂!喂!你們兩個怎么就自顧自聊起來了!不應該是我們三個一起聊天嗎!” 小斗笠理都沒理,他花了多少功夫才把這個差點被她惹哭的小女孩哄開心了,又花了多少功夫忍耐此時的頭疼。 小安各則柔軟得多,她眨眨眼,非常大方地扔去了剛才所有的負面情緒,再次沖安洛洛伸出手。 “好啊,我們一起聊!你呢你呢,你家里的爸爸mama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嗎?” 安洛洛:“……我……” 小安各興致勃勃:“是拿拳頭打你?還是拿皮帶抽你?哦哦哦,我知道了,拿棍子——難道是和他一樣的,用針扎——” 安洛洛:“……” 安洛洛小朋友“呃”了半天,只干巴巴地擠出一句。 “我爸爸一天只允許我吃三顆糖果?!?/br> 小安各:“……” 小斗笠:“……” 真是災難。 他不得不再次思考替她補救、拉回好感度的方法,開口道:“其實……” 小安各卻憤慨地高高揮起手掌,“啪”一聲拍了桌。 她再次站在了板凳上,叉起了腰,仿佛一位即將沖鋒沙場的將軍。 “這可真是太過分了!”小將軍的眼里都是恨恨的怒火,“我這里,不管他們再怎么過分,能買東西的錢還是給夠的!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三更半夜叫炸雞桶也沒人會‘禁止’我??!不管他們對我做什么,但誰也別想餓到我——你爸爸真是特別·超級·可惡??!” 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要被逐出派對的安洛洛舒了口氣,急忙點頭附和:“對對對,他特別特別可惡!” 小斗笠:“……” 小斗笠默默捂住了自己疼痛的頭。 第206章 第二百課 我們先假定糟糕未來的一百萬種可能 三個人的聊天室略顯擁擠, 兩個人的主臥室也沒寬敞到哪里去。 白斗笠小朋友發自內心地想要抱著自己疼痛的腦袋退群離開時,成年的洛安也發自內心地想要離開這間燈火通明的臥室。 他頭倒不疼,但眼睛有點疼。 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在主臥里加裝了這么、這么多的高瓦數燈泡, 監管局審訊室要使用那種專門逼迫犯人的“熬鷹”手段時, 打上去的報告也就能調用這么多的燈泡吧。 不, 說不定熬鷹也用不上這么亮的光。 “我想起樓下電熱水壺沒拔電……” “休想。坐下?!?/br> “我……” “購置這么多房產還瞞著我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說清楚——別告訴我你在外面還真養了小老婆????” “沒……” “想分出去單過是嗎, 私自藏了自己的小空間是嗎,怪不得從不肯讓我在家里給你騰空間, 狡兔三窟,你在外面有一百零八窟,才看不上我的小破房子呢——” “不……” “你住嘴!也住手!就坐在那里坐正了!” 洛·本就坐姿超好·安:“……” 洛安:“豹豹。我已經坐得很正了?!?/br> 安各瞬間拔高嗓門:“別想狡辯??!” ……還能狡辯什么,在你徹底發飆沖我大吼之前, 我已經全部交代了。 眼睛實在被光刺得疼,又完全不想賭你會不會真的轉讓私產……聽見妻子拿出這種重量級的威脅后,洛安立刻就說了實話。 只是工作用的安全屋, 做委托時必要的后勤據點,以前為了遮掩身份的保險措施, 之所以瞞著你不告訴你,是因為那時害怕你接受不了玄學, 而且那些小安全屋逼仄窄小衛生條件又很差, 沒有專程展示給你瞧的必要。 洛安認為自己已經坦白了全部。還有什么要解釋嗎? 妻子的表情卻完全不像是“得到全部解釋”的意思。 “你可別想使花招, 我今晚必須要好好跟你掰扯清楚, ”安各越說聲音越高, 洛安真希望這間臥室的隔音效果差一點, 她再這么對他喊下去就能把樓上的洛洛喊醒,然后他就能找到機會脫身—— “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什么, 什么我的房子不是你的,這是你家,你家,我們家,不是我一個人的房子——我們之間為什么總要分得這么清楚,你老婆是我,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我豹豹的六年前就把你的名字加在了家里那棟房子的產權證上——” 正如一個不愛聽人話的破爛,洛安很自然地過濾掉妻子在前面對自己大吼的內容,只捉住了一個重點。 她說她六年前就把他的名字加在產權證上了。 各式社會新聞嗖嗖嗖劃過腦海,洛安不禁皺眉:“豹豹,你太魯莽了?!?/br> “怎么能這么輕易地把自己的房子劃分給別人呢?萬一離婚之后我要分走一半怎么辦?或者分走一整棟……” 安各氣得一巴掌拍向文件堆。 雖然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擁有足夠“分量”的小女孩,她這一下拍同樣叉腰起跳站板凳、千軍萬馬大將軍的氣勢。 洛安默默低頭。 他立刻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雖然不知道具體說錯了什么話。 “那你就分???!有本事就分走這一整棟房子???”盛怒的妻子吼他時仿佛在吐火球:“你覺得我差這一棟房子嗎——你知道我在整個中州——全世界——有多少的房產和土地嗎??” 洛安急忙保證:“我不知道。我從來不想知道。那都是你的東西?!?/br> “你應該知道——了如指掌——因為我是你老婆?。?!” 安各忿恨地指著他:“我有足夠多的資產,足夠大的風險承壓能力,我不會因為僅僅一棟房子一輛車子的損失流失所有——我有這個資本和信心去賭我的丈夫是不是個狼心狗肺的人,所以我憑什么不能把你的名字加在我的東西上,一棟房子罷了,我完全賭得起??!” 一棟房子也是錢啊,一點損失也是損失,為什么一定要承擔這種風險呢? 不給他任何東西,就不會有任何風險了。 洛安心里依舊是不贊同的,但豹豹聽上去太憤怒了,他沒有反駁。 “你是不是還在想我不應該?”安各高聲喝道,“說實話!” “……是?!甭灏惨呀洷M可能把態度放得很低了,“我只覺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萬一你離婚要分走我的財產?”安各怒極反笑,“那你倒是試試???看看你這個連地鐵交通卡都不太會用手機掃碼、去趟銀行被別人推銷的理財產品繞得轉不出來差點就被騙錢、至今也搞不懂支付軟件里各種服務權益條款的家伙,你要是真跟我去法院打離婚官司,能不能干得過我頂尖的律師團隊?!” 洛安:“……” 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一個優秀的商人,或許沒有系統學過金融,但絕對懂得靈活應用法律制定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