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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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的咆哮聲在她身后響起。 一個穿著古怪白衣的男人一步越過她的肩膀,他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她周圍詭異的紅色煞氣,甚至猛地沖她揚起手。 “你個廢物愣在這里干什么,跟上,去殺了他??!” “啪”一聲響,是個耳光落在臉上。 這似乎是不屬于自己的身體,但那卻是實打實的一耳光。 ……什么? 安各甚至都顧不上恐懼自己莫名的處境、那雙紅得可怕的手、以及那在前方化作一灘碎骨的陌生人了。 她的耳朵深處有怒火隆隆作響。 ……除了那個爛泥般的父親,她有多久、有多久、沒被人這樣打過! 哪怕是踢她、踹她、扭她胳膊,也遠遠不及被扇耳光的屈辱——仿佛回到最小最小的小時候,不夠高不夠有力不夠強大,小胳膊小腿跑不動也揮不動,只能縮在那個名為父親的陰影下拼命捂著頭,心里默念不疼不疼不要害怕下一個耳光肯定不會疼—— 不。 休想。 安各猛地揮起拳頭,砸上那人的鼻梁。 “吱?!?/br> ……可她卻動不了手。 不管是那可怖的長指甲,還是那種奇奇怪怪的赤紅色的煞氣…… 眼睛,鼻子,喉嚨。 她所有的一切,悶在一種奇怪的窒息感里,滯澀又僵硬,被迫停滯在半空。 白衣男人又是猛地一揮手。 狹窄的小巷天空上,一捧煙花炸開,安各看清了他指尖纏繞著什么東西。 瑩瑩的,反射光芒,極其纖細狹長……線?那個陌生人手上纏著許多的絲線? 安各試著再次揮舞拳頭,可發力的手肘就像被鋼片勒住。 關節傳來滯澀感,喉嚨也像被什么勒緊了,一開始就存在的強烈的不適感再次襲來,像極了宿醉……極其難受。 可那不僅僅是宿醉。 安各忍著干嘔的沖動,再次緩慢活動自己的手肘。 只要心里想著“揍死他”,對他生出哪怕一分的殺意——她便無法動作。 那個男人……他用指尖的線……把她綁了起來? 就像修剪一枚紙人,cao控一只傀儡。 “能不能別磨蹭——什么陰煞歷史越悠久就越厲害,我看就是一只被關在地下積了太久灰的破爛古董!又僵硬又遲鈍,話不會說腦子也不行,為了控住這只傀儡我花了寶庫里多少東西……” 男人再次一巴掌抽向她,但比起侮辱,重新冷靜下來的安各意識到,他這動作更像是一個氣急敗壞的人修理家里沒信號的老電視。 比起活人,他把她當作一件【器物】。 關在地下積灰的破爛古董……她這具身體是某種沉睡多年的兇器嗎……現在成了被cao縱的傀儡? 看看“自己”指甲里的血泥吧……“我”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背著奇怪東西盲目往前沖的人們逐漸減少了,這不是因為有人逃跑或離開,只是……像被吞噬了。 而小巷盡頭依舊黑黢黢的,仿佛一只怪物張開的口。 那些人便相繼掉進怪物的“口”中。 一手拉扯著控制她的絲線,一手不斷揮舞著小旗子催促其余人上去,安各身邊的男人似乎是個指揮者、領導者的角色。 但在手下接二連三被“吞噬”的情況下,他已明顯失去了風度,只氣急敗壞地咒罵著—— “廢物、廢物、廢物??!他斷了兩條腿廢了一只手、我們浪費多少力氣才打出那種黑釘釘滿了他的筋脈——甚至他出來之前就被那座地宮折磨得半死不活——就差那么一口氣??!那么一口氣??!廢物、廢物——為什么他還沒死?” 哦。 原來,這些人是埋伏在外面,要圍攻一個氣息奄奄的怪物嗎? “你、你、你、上去、上去、上去,他只有一個人,只剩一口氣——沖過去,殺了他??!” 真好笑。 如果不是渾身上下都被不知名的絲線cao控,安各一定要指著那男人的鼻子,哈哈大笑出來。 一堆打一個,你打不過就算了,還在這里無能狂怒拿下屬撒氣。 什么揮舞旗幟的領導者,不過就是個小丑。 “你、你——人呢?人呢!” 沒人了。 只余天空上不斷綻放的煙花,遮住這條狹窄小巷里所有的聲響。 “……算了,算了,我親自來?!?/br> 男人一扯絲線:“你!號稱最兇厲的陰煞是吧!去殺了他!那家伙就是曾讓你在這地下待了這么多年的兇手——去殺了他?!?/br> 安各不想動,但她的肢體不聽話,她四周翻騰的煞氣也不聽話。 只好僵硬地往前走,往那只怪物的口子里走。 小巷上的天空愈發狹窄,大捧大捧的煙花不斷綻放,煙花聲與歡呼聲完美地遮掩了這里的一切—— 又間斷地、照亮了這一切。 仿佛手機屏幕里某種詭異的頻閃。 或銀,或綠,或紫,五彩繽紛的煙花們。 映射著地上或白、或紅、或黑,零零碎碎的尸骨。 逼仄的小巷里,安各緩緩越過橫七豎八死去的人們,又踢開那些碎裂的法器符咒,一點點步入最深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遭遇了天災。 可那盡頭,不過是一個茍延殘喘的人。 那個人影靠在最里側的磚墻,旁邊就是垃圾桶,他似乎站不直了,只能依靠磚石支撐自己的腰背,喘息聲也很劇烈…… 的確,【只差一口氣】。 可那個驅使她進來、似乎不可一世的男人依舊躲在她的背后,仿佛她是頂盾牌似的。 他連頭都不敢探出來,只是一個勁沖她低吼:“殺了他!去殺了他!殺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具詭異的、并非屬于自己的身體影響了,在這一刻,安各不禁想切斷身上的絲線,轉身割開那聒噪男人的脖子。 吵什么吵,要殺也是先殺你。 “咳……呼……咳咳……” 靠在墻邊的家伙突然也笑起來,就像感應到了她心里的惡意。 “用傀儡術cao縱一只剛蘇醒的陰煞?”他說,“戚家家主,你真會挑死法?!?/br> “殺了他——殺了他??!” 安各……不,紅衣的陰煞頓住了腳步。 她沒有騰起煞氣,她只是緩緩伸出尖利的紅指甲,抵上墻根邊那人的喉嚨。 【你……】 緩緩向上,她抬起那人隱在黑暗中的臉頰。 【你是誰?】 煙花再次綻放,那人的臉被照亮。 一聲轟響,自天空到耳朵。 “呼——咳咳咳咳??!” 安各猛地從床上彈起,女兒正在身邊呼呼大睡,翹著一只腳,而兒童臥室的房頂亮著幽幽的蘑菇小夜燈。 可安各顧不上這些。 她還記得那個詭異的夢,她還記得睡前那杯詭異的橙汁。 她沖出臥室、下樓、一邊穿襪子一邊穿衣服、動作飛快、近乎連滾帶爬,甚至注意不到—— 她已經恢復了成人的模樣,一步三個樓梯,卡通小睡衣半套在身上歪歪扭扭。 要趕快,要趕快,要趕快,夢里那個巷子我記得地點是在—— “呃,豹豹?” 一樓的客廳亮起燈。 樓梯下方,小書房里,丈夫推開了門,有些疑惑地探出頭。 他手上端著一只冒著熱氣的馬克杯,另一只手則夾著一本書。 “這么晚還不睡,你下樓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 安各:“這么晚還不睡,你倒是在干什么?” 安安老婆滿臉無辜地晃晃手里那本書?!吨兄菽谭鄞笕?。 “我查資料呢?!?/br> 他又偏了偏頭:“剛才出門想去深夜商店給洛洛采購幾袋奶粉……但覺得性價比不高,就回來搜索信息了?!?/br> 安各:“……” 安各半套著襪子、半披著外套,一只鞋踩在腳里另一只鞋還抓在手上,心中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氣。 如果可以,她真想糊他一臉奶粉。 大半夜的!去什么深夜商店!買他豹豹頭的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