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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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你!】 【超級喜歡你!】 【可愛可愛太喜歡你啦我要抱著你緊緊不放開??!】 ……怪不得呢。 怪不得,未來的他會陷落。 這心聲就像永不停息的煙花……他的眼睛不敢看,他的頭也不敢抬,他…… “嘻嘻嘻臉紅啦!哎呦小時候的安安真的可愛死了嘿嘿嘿嘿嘿嘿??!” 第182章 第一百零七十八課 人生若只如初見其實會變得糟糕透頂 破天荒的, 洛梓琪接到了洛安的電話。 主動打來。 他上次給她主動打電話還是活著的時候過年,一句很禮貌也極疏離的“家主新年快樂”。 這次他丟下一句“到我家來”就掛斷了通話,搞得她一頭霧水, 又暗暗罵了兩句破爛—— 可當她趕到那里, 見到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的小斗笠時, 一切都消失了。 【許多年前,無歸境】 “聽說, 那孩子快要到了?!?/br> “他不是早就在這里了嗎?那女人被逐出家族后,家主把她和那小孩一起關在無歸境里, 也沒別的地方去?!?/br> “不不不,我說的是,他要正式‘到這里來’——到主峰這里來。正式和我們見面,成為洛家的一員?!?/br> “是嗎?即使那是個男孩, 也不代表什么,你忘了規矩……” “我從一開始就不贊成把那孩子接進無歸境?;榍笆ж?、未嫁先孕、據說還用了藥物手段逼迫少主……那種下流蕩|婦的孩子也配成為洛家人?” “家主去世之前遺言交代的,沒辦法, 為了傳承,少主必須迎回那個女人和孩子, 哪怕少夫人再怎么哭鬧也……” “噓,現在少主要叫家主了?!?/br> “……難說。少夫人只有一個女兒, 天賦也不算頂級, 聽說近幾年旁支中有發展不錯的子嗣, 那女孩的位置遲早要掉……” “所以少……家主才必須把那孩子接進洛家啊。聽說他生來便擁有一雙能見萬物的陰陽眼, 天賦與能力肯定……” “哼, 一個妓|女帶著一個注定早夭的拖油瓶, 能有什么天賦和能力,陰陽眼又如何, 這種有違天道的存在,那孩子遲早死于非命?!?/br> “是啊,聽說還是個純陰之體,沾著一身鬼氣……我覺得他連今年冬天都活不過去?!?/br> “冬天?哈哈哈,你還真是樂觀,無歸境的秋天就夠他受得了……” “還有少夫人……不,主母在呢。主母可不會讓那孩子好過?!?/br> “你們在說夫人?等等?為什么夫人要為難那孩子,聽說那孩子才三歲左右吧,夫人不會不知分寸……” “那你說怎么辦?去為難那個瘋瘋癲癲的賤女人?主母是什么身份,為何要與那種瘋子計較?” “可是那賤人先下藥謀害少主——” “行了,不懂事的丫鬟就先閉嘴。上代家主已逝,現在要改口叫家主和主母了,再口誤叫錯,你小心被拎去悔過崖?!?/br> “呵呵,要我說,你們關心的都是些雞零狗碎……那孩子的母親是誰不重要,妾生也好嫡出也好,總歸是一個擁有陰陽眼的強大的助力……只要家主想讓小少主坐穩那個位子,就必須迎回那孩子。至于身份地位,他出生至今,你見家主給他冠了任何名姓嗎?” “……說得也是?!?/br> “就連主宅門前的看門狗都有姓名……” “既然不會把那種東西納入家譜,那便很妥善了?!?/br> “也因為家主這樣的態度,主母才最終放心點了頭吧?!?/br> “主母不點頭又如何,為了小少主,拒絕一個強大當助力也太蠢,果然是婦人之見——” “噓。噓!……少主來了?!?/br> 年幼的洛梓琪踏上石階。 她目不斜視地越過門檻,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人們則紛紛低了頭。 洛梓琪不想理睬這些閑言碎語,盡管她的母親是出了名的雍容賢良,臉上總掛著笑應對所有…… 她也依舊拒絕搭理那些人、那些事、那些不得不忍受的腌臜事。 她是洛家唯一的少主,無歸境未來的主人,這地位絕不會因為外來者改變,她寶貴的時間也不該分給注定早死的道具。 她才是明媒正娶的婚姻中所誕生的孩子,她才是當仁不讓的正統繼承人,是洛家族譜最后一排最中央的名字,是父親母親唯一也最愛的孩子—— 父親是這么對她強調的,反反復復,循循善誘,生怕她產生半點不快。 “如果你實在討厭那孩子,梓琪,等到他的使用期限臨近,就丟棄他吧?!?/br> 一雙陰陽眼,一身招鬼體質,一把異常乖巧的清理工具。 清理無歸境,清理洛家,清理她坐上家主位置前的所有障礙。 父親從未把那孩子視作“兒子”。他親口說,那是他送給她的“好用工具”。 ……可母親不那么認為。 她哭泣,她嘶喊,她尖叫,她砸碎首飾、花瓶、與心愛的銅鏡,她恨不得沖過去撕碎那個被關在偏僻閣樓里的女瘋子—— 然后每一次,都被父親攔下來,關回去。 他說:“冷靜些?!?/br> 他說:“別理那瘋子?!?/br> 他又說…… “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別人,相信我好嗎?” 洛梓琪覺得這很奇怪。 怎么會沒別人呢,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上代家主的遺言與訓誡,整個洛家那么多盯著他們位置的人——家主與主母之間,怎么可能沒別人呢?父親為何要說謊? 可母親總會被這句話安撫下來。 她會點點頭,露出似哭非笑的神情,然后抹去眼淚,露出有些陰沉的表情。 “都怪那個賤女人……如果不是她……” 父親動了動,他挺直的背遮住了母親失態的表情。 洛梓琪被近侍悄悄捂住耳朵,帶了出去。 她沒聽見父母后面的話,也不懂那意思。 大人們究竟為何廝打,為何嚎哭,為何又能在外擺出無事發生的笑臉,仿佛還能回到以前呢? 年幼的洛梓琪不懂。 “以前”是不可能由“現在”回去的,這么簡單的道理,他們究竟在說什么? 她的父母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她是他們唯一的小孩,父親毫不猶豫地把整個家族未來的權柄交到她手上……她本應很幸福,對吧? 他們家本應很幸福。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 即使父親無數遍對她強調“那是為你迎回的清理工具”,即使父親無數遍安撫歇斯底里的母親,偷偷的、私下的、父親見不到的時候—— 母親依舊會攥著她的肩膀,手指甲收緊又放松。 母親依舊會一遍遍重復、一遍遍尋求認同般、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說—— “她是個賤女人?!?/br> “他是賤人的下賤種子?!?/br> “不準和他說話……” “不準理睬他??!” 幼時的洛梓琪不懂。 她只覺得“父親已經一遍遍解釋一遍遍安慰過了,母親為何還要去在意父親不在意的工具呢?” 長大后她懂了許多許多,回憶細想,才發現。 正因為“父母關系很好”,母親才會那么放不下,那么忍不了,那么……痛苦。 如果毫無感情,如果從未在意,如果已經心死……就能用最正確理智的態度,去處理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了吧? 可母親做不到。因為她太愛她的丈夫,她維持不住那份從容,也忍受不了那對母子的存在。 那是她婚姻中的瑕疵,她愛情里的污點。 所以,每一次,當母親握過她的肩膀,用祈求般的眼神看向她,反反復復甚至有點神經質地強調“那個賤人”…… 母親真正想說的,是“和我一起恨他們”。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你是最該站在我這一邊的人,你和他不同,你還沒有背叛過我任何一次——你絕對不能再背叛我任何一次了,求求你,我的女兒,我的最愛之人的孩子。 年幼的她不懂那些潛臺詞。 但她很愛她的母親,也很愛她的父親,便只好,輕輕點了頭。 父親說要把那孩子當道具使用,那便使用; 母親說要憎恨、無視、用最冷漠的態度對待那孩子,那便這樣吧。 ……即使那只是個三歲左右的小孩,她從未見過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要討厭他。 要利用他。 要和父親母親站在一起,做最優秀的能撐起整個無歸境的繼承人。 我要…… 還未戴上白斗笠的小男孩正式踏進主宅的大門時,洛梓琪曾坐在等待會見的椅子里,一遍遍對自己打著氣,努力調整出自己最冷漠最兇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