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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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第八十八課 值得同情且元素相同的家庭悲劇在奇葩心中未必 ……應該沒事吧, 應該不需要再支援吧? 瓢潑大雨中,守在樓外的張天師暗自嘆了口氣。 他正抱膝縮在距離那棟居民樓幾百米遠的小賣部遮雨棚下,手邊放著一把黑傘, 一只電子手表, 那正是剛剛進樓的天師委托他幫忙看管的東西。 ……老實說, 他沒想到,今天這個時辰還會有人跑來出委托, 清明雨時,臨近午夜……聰明的人就該躲在家里啊。 尤其今年, 到處都在鬧奇奇怪怪的臟東西,這雨水里也不知道含了什么。 玄學界的人基本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家里,能避則避,實在不行要外出, 一定會貼上厚厚的符咒,手插在口袋里握緊最寶貝的法器…… 這就好比流感漫行時人人出門都要戴口罩,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了。 哪個正常人會在鬼怪最強盛的時候跑出來捉鬼啊, 做委托也是講究黃道吉日的好嗎。 更何況,這棟居民樓……之前就開始鬧鬼, 又在極陰時刻死了人,由這場大雨構成了極特殊的結界…… 其實不管也沒事吧, 張天師瞇著眼瞧向暴雨里那棟小樓, 等到雨勢停止, 清明過去, 陽光出現……那棟完全被怨鬼裹挾的小樓就會人間蒸發…… 再說了, 里面也沒有活人居民需要救援了, 委托內容也只是“查明這棟樓為何是暴雨源頭”,不明不白的。 現在進去, 就是主動跳進甕里的活魚啊。 只會在死水里悶死吧。 想到這,張天師又斜眼看了看身旁靠著的那把大黑傘。 ……那副容貌,那身氣質,還有標志性的黑風衣黑長發……很明顯,就是傳言中那位做了陰煞后還依舊能做天師的頂級大佬。 但竟然被稱為玄學界里最強大的天師,是不是過譽了啊。 雖然他剛見到那人過來時,也非常驚訝,還有那么幾分鐘被完全驚艷……超越性別的美人倒的確不負虛名…… 但一聽見他打電話,張天師就在懷疑了。 做委托之前還被妻子隔著電話破口大罵,遭遇了那么激烈的罵罵咧咧回復也溫溫柔柔的,仿佛沒脾氣的橡皮人,一點也沒有他想象中的世外高人風范。 張天師自己也有個凡人對象,每次出發接委托時他總要和女友提前說明,得到擔憂、緊張與滿滿的崇拜……不說罵罵咧咧吧,做委托時偶爾視個頻都是甜甜蜜蜜的,對象一會兒擔心他受傷一會兒擔心他會不會辛苦,哎呀真是幸福死了…… 所以為什么那位享有盛名的天師要挨那么激烈的罵啊。 應該得到史無前例的崇拜,就像超人的女朋友那般無怨無悔…… 而不是他自己無怨無悔地應下那些罵罵咧咧,一連串“抱歉”“我保證”“對不起”。 張天師不是很懂這種男人,他從未對女朋友道過歉,也沒放出過任何低姿態,愛情之路基本就是“我是掌握玄學的天師,我來拯救你”“哇你好厲害好帥氣”……對,他的女友正是他之前做委托時救出的某個女孩。 吊橋效應疊加玄學本身的神秘感,女孩對待他就像對待崇拜的男神,張天師最近走路都發飄,所以覺得被對象罵成這樣還溫柔致歉的男人很沒本事。 怎么說呢,有種“第一名也就那樣啊”的幸災樂禍感。 ……雖然把他自己放在整個玄學界的青年里,水平也就是中不溜秋吧,但起碼他不會被凡人罵…… 倒是那個號稱“最強”的家伙,究竟有沒有真本事,這個時辰主動走進那棟樓里,不會是被家里女人罵慘了,決定送死吧? 但容貌的確是全玄學界第一啊,不愧是能把青城派號稱“第一美人”的仙子氣到自閉的臉,剛見面時他都晃了眼……嘖嘖嘖,長得那么美,如果不是男人,肯定會順利很多……哪怕能力不夠,也會有許許多多的天師前赴后繼為他獻殷勤的……所以“最強”名號是因為他的美貌吧,性子溫吞十足美貌的人,同行們都愿意吹捧他—— “咔咔咔咔咔——咔轟??!” 張天師:“……” 張天師呆呆抬頭,看著那棟小樓的墻體轟然碎裂,周圍的暴雨一齊發出尖嘯。 不是氣勢浩大的那種嚎啕,是那種被誰狠狠抽了一耳光的嚎叫。 然后,滾滾的、升騰的、爆開的恐怖黑氣席卷而上——腐蝕了整棟樓外罩著的怨氣,吞噬了周邊每一滴雨水—— “轟轟轟轟轟——轟?。。?!” 小樓仿佛變成一團被捏皺的便簽紙,扭曲、皸裂、歪斜、再重重倒下。 圍觀的張天師:“……” 什么情況?這是有人在里面引爆了玄學核|彈嗎?再牛的法器也弄不出這個效果吧? 他猛地站起——沒能站穩,摔了一跤,然后連滾帶爬地沖向大佬托自己保管的黑傘與電子表旁,緊緊把自己藏在后面——大佬保佑大佬保佑,我剛剛在心里的碎碎念全是瞎話,大佬轟樓時不要波及我啊啊啊啊—— “喂??!” ——被撕開一半的臥室內,裴岑今奮力跳過裂開的木地板,撲向黑氣蔓延的師弟。 “我說你——冷靜?。?!那是個無辜活人——你已經把她那層外殼撕碎了,就別繼續動手了,忍一忍——你是想把師兄我和她一起活埋在這棟樓里嗎??!” 他身上的麻繩早已被師弟剛剛爆開的煞氣震開,謝天謝地,此時能動手。 但裴岑今也不敢抽出劍攻擊他,他只是猛地抱住師弟,試圖制止他上手撕人的動作——剛剛他可是直接血淋淋地撕開了那個女人的臉啊,幸虧那里是一層被貼上的障眼法,萬一真是那個無辜女孩本尊的臉呢,師弟啊—— “你冷靜一點,再這樣我就給弟媳打電話了?。?!我我我現在可是有弟媳聯系電話的,她還時不時約我見面喝咖啡,發現我被你活埋了肯定會生氣!” 洛安:“……” 什么胡言亂語。 被師兄這一通毫無邏輯的喊話攪亂,他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努力平復了周圍爆開的煞氣。 是,比起撕碎面前這個女人,更應該做的是保證這棟樓的完整,找到敢設出這個局的幕后人…… 居民樓的崩塌停止了,黑氣緩緩褪去。 而且,洛安搓了搓指尖,又看向那個縮在角落尖叫哭泣的女人。 讓他忍不住煞氣翻騰的障眼法,已經被撕碎了。 洛安從口袋里掏出兒童濕巾,用它擦了擦手。 剛才上頭直接撕時還沒什么感想,現在他意識到自己拿手接觸了那張假臉,只覺得惡心。 ……惡心。 裴岑今見發瘋的師弟平靜下來,縮去角落里奮力擦手,終于松了口氣。 他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期被綁而僵硬的手腕,彎下腰湊近被害人:“張小姐……” 張夢仍在尖叫:“那東西撕了我的臉——我的臉——被活活撕下來——” “張小姐,你的臉完好無損。他剛剛撕的只是些臟東西,趁你昏睡時貼在你臉上的東西……不信,你摸摸自己的臉。你自·己·的·臉沒事?!?/br> ……是嗎? 縮在墻角的女人顫抖了好一會兒,雙手慢慢貼上自己的臉,確認沒有血沫、碎rou……又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發出似哭非笑的動靜。 洛安并不想搭理被害人的情緒,他自己情緒就挺糟糕的。 “師兄,你送她出去。我留在這里查探源頭?!?/br> 然后活撕了它。 裴岑今:“行行……那你要保持冷靜……不要弄塌樓,先讓我送張小姐離開再說……” 他伸手去拉縮在角落里的張夢,后者卻又高亢地尖叫一聲:“別碰我——別碰我,你們滾??!” 裴岑今:“……” 裴岑今求助地看向師弟。 他再怎么熟練安撫被害人情緒,也架不住師弟剛剛活活把她的“臉”撕了下來啊。 而且,如果不是他阻止及時,師弟可能還會掐斷這女孩的喉嚨……誰讓她剛剛頂著那張臉還說出了那句親昵的話……哪怕只是被罩了一層障眼法。 陰煞在清明保持理智本就天方夜譚,還偏偏要這么刺激他。 “師弟,你多說幾句,安撫安撫張小姐……” 洛安說:“打昏她,弄出去?!?/br> 然后他轉頭就走,還把擦過手的濕巾丟在了地上。 裴岑今:“……喂!” 他們是來救人的天師,又不是來搶人的土匪……你剛剛撕這個女人臉時已經把她嚇慘了??!誰能輕易點頭跟著撕自己臉的人走! 張夢:“啊啊啊——滾——滾?。。?!” 裴岑今:“……” 算了,真挺吵的。 他默默揮手敲昏了歇斯底里的張夢,又隨便團吧團吧周圍的床單,把張夢扎緊實了,再扛起來,拖出去。 他現在也是有對象的人了,不能隨隨便便抱著陌生異性出門的。 所以為什么脫單第一天,他被坑來這個鬼地方,要全力安撫發瘋的師弟…… 裴岑今已經不記得是怎么被綁到這棟樓里的了,印象中最后一幕是中午,他和洛梓琪見過面,然后看見了一只在陽光下被cao縱的傀儡,給師弟發信息,可師弟沒有回復,他走出茶館正準備去找他,天空突然落下瓢潑大雨…… 他沒打傘,也沒反應過來,雨水兜頭淋下,再醒來時,便出現在這棟陰暗的小樓里了。 渾身捆滿奇怪的青色麻繩,只能移動身體,用拳頭錘擊墻壁。 師弟很嫌棄他,說他“竟然被低級怨鬼蠱惑”……但裴岑今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否真的見了鬼,被怨力引到了這里。 他只記得雨。陰冷的、鋪天蓋地的雨。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即便師弟已經完全撕碎了這位張小姐身上的障眼法,祛除了她身上蓋著的臟東西……裴岑今也依舊能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 是從靈堂那邊傳進房間的嗎? 裴岑今心里嘀咕,他扛著打包好的張夢走出房間,一眼就打消了自己剛剛的猜測。 無他,靈堂已經被毀了。 ——什么昏暗燭光,什么扭曲遺照,什么半開的棺材和搖晃的老阿姨,一切的一切,都被洛安掀翻、崩斷、變成一堆零碎的廢墟。 恐怖氣氛蕩然無存,只見師弟在客廳另一頭“嘭”“嘭”“嘭”拿棺材砸墻的動靜,裴岑今錯覺他們不是天師,是拆遷辦。 ……拆遷辦也不會這樣的,這個時代大家工作都講究尊重理解,而不是二話不說直接上門砸人靈堂。 師弟這個破爛暴力狂,有他的地方就絕沒有捉鬼的氣氛感。 作為天師,裴岑今意思意思喊了一聲:“喂,這靈堂是擺好的,給你砸成這樣,他會找過來吧……” 洛安:“那找過來啊。我正想繼續撕東西呢?!?/br> “……你能不能把心態調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