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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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任何馬賽克都不會出現在她關心的人身上。 ……可是,可是,如果小陳叔叔會意外受傷,意外流出紅紅的血…… 爸爸也會嗎? 安洛洛破天荒害怕起來。 爸爸總能為她解決一切,但萬一、萬一、萬一爸爸…… “好了,洛洛?,F在沒事了?!?/br> 心里響起爸爸的通知,安洛洛立刻放開手睜開眼睛,轉頭看去—— 這是她第一次感到緊張,但,萬幸,她再沒有看到鮮紅鮮紅的血。 cao場變得干干凈凈,看臺上也沒有遺存的血rou。 爸爸只是靜靜站在那里,撐開了他的那把黑傘。 黑色的長發,黑色的大傘,黑色的長風衣。 獨自站在陰云大雨中,望著不知哪里。 安洛洛突然想到了那張被打潮的宣傳報,她感覺那個背影仿佛下一秒就要成為被模糊的字跡。 【想要斷絕子嗣的人?!?/br> 【是尋死之人?!?/br> 不知怎的,她嚇僵的腿突然又有了氣力,安洛洛跌跌撞撞爬起來,一邊沖向看臺一邊大喊:“爸爸——” 她說不清為什么,但就是想要大喊,想要喚回什么。 爸爸回過頭,茶色的眼睛清亮又柔和,依舊是那個溫柔美麗的爸爸。 爸爸溫柔美麗地開口:“洛洛,我接到了你語文老師的約談電話。一共四個?!?/br> 安洛洛:“……” 安洛洛小朋友“吭哧”一聲,被臺階絆倒,直直撲在靠墻養傷的小陳叔叔身上。 陳明明:“嘶——痛痛痛——” “小師弟。我也接到了你班主任的約談電話。一共七個?!?/br> 陳明明:“……” 陳明明眼睛一翻,直接昏過去了。 【數小時后,下午四點半】 安各醒了,她從床上支起身,檢查了一下身邊的枕頭。 沒有枕過的痕跡。 ……不記得丈夫什么時候離開了,但她記得自己是上午睡著的。 當時臥室里的香氣逐漸彌漫,或許不僅僅是因為精油。 別的漂亮美女再怎么香再怎么軟也沒關系啊,那時她昏沉的思緒突然清明了一瞬,哪怕我不夠香不夠軟,我的安安老婆只會專心把我變香變軟的。 被抹上香香的味道,被揉成軟軟的舒服的狀態。 別人如何和他又有什么關系,我的老婆只會想把手放在我身上。 哼,傻了吧,嫉妒吧,那也沒用,反正是我的老婆。 意識到戚妍后暗自介意已久的某個小疙瘩被徹底撫平,她松開最后一團清醒的思緒。 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便記不太清了。 老婆的按摩很舒服,老婆的扣子很饞人,老婆在她身上慢慢揉開的精油也很香。 說不清是具體哪個因素讓她昏了頭腦,但總之,安各忘記了之后遭遇的事。 好像他的手滑到了和按摩無關的位置,好像不斷有討厭的噪音打斷他的動作,好像他一遍遍試圖離開,好像她挽回時干了些不太純潔的事情,黏黏糊糊地想索要更親密的接觸,反正他們的每一次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而且這是最能挽留他的方法…… 又好像,唔,她根本沒能成功,被打了。 被鉗緊亂勾的手,又裹好亂踢的腿,一套老實無趣的長袖長褲從頭套下,連襪子也穿上,然后被徹底鎮壓在枕頭被子里,像是鎮壓萬分麻煩的妖魔—— 不再溫柔的手摁住肩膀,有些暴躁的手隔著睡褲抽了她的屁股。 力道不痛,像是教訓小孩。 可溫柔美麗的老婆連教訓女兒時也沒打過屁股。 放在成年人身上,這舉動也太……咳,太那什么了。 安各只在小電影里看到過這種情節,保守傳統的老婆絕做不出這種事,所以,她肯定是在做夢。 ——下午四點半,這位迷糊時與清醒時都很莽的豹豹終于醒來,大略恢復了正常神智后,復盤了一遍自己模糊的記憶后,是這么確認的。 那肯定是個過分狎昵的春夢啦。 就算老婆突然受了刺激變得不那么傳統了,她這么漂亮這么火辣的美女如果做出夢里的“主動脫光又反復去勾人腰”行為,他肯定不會只是把她套上衣服打她幾下……咳,然后就離開的。 雖然安各近日對自己的“軟軟綿綿彈彈”有點泄氣,但她今早才被丈夫夸為“全世界最性感的妻子”,對自己的吸引力十分有自信。 嗯,特有自信。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老婆脫光——不,不用脫光,僅僅是解開衣扣,然后拉住她的手—— 那她絕對絕對不會離開的,上什么班調查什么陰謀,美麗老婆破天荒主動邀請,當然是繼續在臥室里度過三天三夜。 什么急事,能比老婆還重要? ……話說,她的安安老婆去哪里了,雖然現在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事后”,但也有點怪怪的,想看他出現在旁邊…… 安各揉揉頭發,突然感覺到饑餓。 從半夜被折騰早晨七點,中途又撐著處理了一個意外事故,只吃了老婆今早外帶打包的甜粥。 算了,先覓食去。 安各翻身起床,再次按按自己,確認身上也沒有殘留什么酸痛感——老婆按摩技術真好,而且夢里那一幕絕對沒發生,要是發生了他才不會甩開她離開呢,肯定會忍不住重新做下去的—— 然后安各站起,發現自己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套裝,還套了襪子。 安各:“……所以是被套上了衣服,但之后的動作是我幻想出來的……” 是夢是夢。 老婆是個傳統的人,我也很有魅力,如果我干出那種事,肯定還會被折騰出酸痛感,不會這么清爽…… ……出于各方面理由,安各喃喃著給自己洗腦壓下了懷疑,她晃出臥室,直直走向廚房的冰箱。 走到一半,又頓住,倒回來,看向客廳。 客廳中央的茶幾,正跪坐著一個氣場特別陰郁的人。 丁點大的小人,在一只軟墊上跪得筆直筆直,腦袋上頂著一本五百頁的中州字典,正一臉絕望地抓著語文書,第十七遍在小本本上抄寫拼音。 安洛洛小朋友跪坐在茶幾旁,奮筆疾書,腦袋上仿佛漂浮著大片積雨云。 安各:“……” 安各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然后她走過去,戳了戳女兒腦袋上頂著的字典。 “洛洛呀,你回來啦?” ——安洛洛小朋友絕望地抬起頭,見到mama后,飄滿陰雨與蘑菇的眼睛立刻迸射出希望的光芒。 “媽咪,親親寶貝媽咪——” 安各想,噢,這是我聽到過的最誠懇最甜蜜最發自內心的“寶貝媽咪”。 就好像我真的是降臨在無邊苦海里拯救她的大寶貝。 “哎,怎么啦?” 安洛洛激動地伸手抓住了寶貝媽咪的睡褲:“寶貝媽咪救救我,爸爸他罰我在這里抄了好久——” “不行?!?/br> 家門被打開,爸爸把淋濕的傘往旁邊一靠:“跪好,字典不能晃,繼續抄寫,你還有三遍,否則取消一整周飯后電視時間?!?/br> 安洛洛:“……” 安洛洛小朋友看上去很想“哇”地一聲哭出來,但她忍住了,苦大仇深地頂著頭上的字典,繼續以筆直的跪姿提起筆。 安各……安各不知道自家七歲的女兒臉上怎么就出現了“苦大仇深”的表情,直接令她幻視自己公司周六加班的員工…… 她撓撓頭,看向丈夫:“洛洛這是犯什么事了?” 她沒有質問“你怎么能罰她”,因為不覺得溫柔的安安老婆會莫名其妙對小孩動粗,能把他氣得讓女兒“端正跪好認真抄寫”,肯定是大事。 洛安脫下沾上雨水的風衣,神色淡淡的,倒也沒有雷霆震怒的樣子。 “逃課,大課間和朋友溜出去探險,逃了一整節語文課?!?/br> 啊這,那的確。 “我只是讓她姿勢端正地在那里抄寫自己的語文錯題。抄二十遍,認真抄寫的話,晚飯前就結束了?!?/br> 哦,那懲罰也不算過重。 安各再次看向女兒,有點好笑,這是第一次她見這個活蹦亂跳的小家伙被制住——垂頭喪氣,完全沒有跟自己爭鋒怒懟的氣勢了,可憐兮兮的—— 又好笑,又可憐。 安各看著女兒頭頂無形瘋長的小蘑菇,有點心軟了,她輕輕咳嗽:“誰小時候沒逃過課,我小時候可不止一節小學語文課……” 丈夫瞥她一眼,沒說話。 他換了拖鞋,沉默走進廚房。 安洛洛趁機抬頭,再次投去塞滿希望與懇求的眼神—— 安各比了一個“ok”的手勢,便走向丈夫,笑嘻嘻地說:“哎呀,抄幾遍就行啦,這樣跪坐著也很辛苦的,懲罰意思到了就可以……” 比起我剛剛特意出門倒吊在水壩上的小師弟,抄幾遍拼音完全不算辛苦。 洛安沒說話,他把塑料袋放在料理臺上,拿出買好的晚飯材料。 原定是帶著她們出去和家主吃飯的,或許還要再陪妻子逛逛街……但清明撞上大雨,還是在家度過這個晚上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