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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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當然不知道,因為自己“怕鬼”這個弱點,師兄師姐們實在不好轉達“我們師門里有了一個頂級陰煞,那玩意兒雖然黑氣滿滿但是你二師兄,你不要怕”……的意思。 反正小師弟在寄宿學校一心學習,人傻好騙,所以大家集體遮遮掩掩,含含糊糊地把“二師兄死訊”這點瞞過去,洛安照舊打錢照舊發消息慰問這個傻弟弟,誰能發現他“死了”。 反正他在世時也是這么和小師弟互動的,很正常。 可惜被喝醉的三師兄捅了出去,人傻好騙的小師弟傷心大發了。 親手拉扯我長大、供我吃飯讀書的親師兄死了快六年,我什么也不知道連葬禮也沒去成—— 太悲痛了,太慘烈了,世界一片灰白,人生墮落算了。 ——總之,記不清的一夜后,聽話老實的陳明明同學變成了素質極差的陳明明同學。 逃課打架,滿嘴國罵,吹瓶蹦迪,無惡不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悲痛欲絕后開了竅,陳明明發現,當自己噼里啪啦國罵時,就無所畏懼,見鬼如見小兔子,國罵越激昂,實力發揮越好…… 看來這是天意讓我繼承二師兄的衣缽,他心潮澎湃地想,我就此覺醒,再也不用被困于考題與試卷,以后一定能成為玄學界最牛的天師! 看,我帶著學校的兄弟們和這邊的兄弟們干了一架; 看,我揮舞起手里的碎酒瓶子如同揮舞九龍大砍刀; 看,我感應到有只特別可怕的大鬼來到了小巷前看我混混打架,但我一點也不怕,只要我揮舞著碎酒瓶子,雄赳赳氣昂昂過去—— “看你媽的看,你爺爺的不要眼睛老子給你摘下來??!” 正牽著放學的女兒回家的二師兄:“……” 洛安手里牽著的安洛洛小朋友:“……” 雄赳赳氣昂昂的陳明明:“……” 當時還在上幼兒園大班的安洛洛小朋友牽著爸爸的手,不害怕,只眨巴了好幾下眼睛。 “爸爸。這個叔叔嘴里的‘老子’是什么意思?還有‘你媽的’?” 聽見那小姑娘喊爸爸的陳明明:“……” 陳明明同學顫巍巍地放下了手里的碎酒瓶子,然后,膝蓋控制不住地發軟。 “爸爸?‘你媽的’是什么意思?爸爸?” 爸爸:“……” 爸爸:“是,洛洛不要學,不可以說的壞詞?!?/br> “為什么不要學,不可以說?” 爸爸微笑,伸手,“硄”一聲。 安洛洛小朋友第一次與自己的小陳叔叔正式見面,就是看見,他被爸爸一個大耳刮子抽進墻里,鑲在里面痛哭流涕的畫面。 “因為對別人說這種詞,”爸爸再次揚起手,微笑示范,“會被別人抽出這樣飽含愛與教育的耳光?!?/br> 安洛洛:“……哦?!?/br> 被第二個大耳刮子扇到另一面墻上的陳明明:“……” 陳明明放聲大哭,說不清是疼的,是嚇的,是看到師兄人……鬼還在開心的,還是“溫柔美麗”濾鏡徹底被黑心師兄扇碎后絕望的。 ……應該是疼的吧,只能是疼的,那些心理活動都太復雜了,他被咣咣抽腫的臉蛋疼得要死,一時半會兒理不出思考能力。 陳明明腫著一張臉,吐著被扇碎的牙,一邊哭一邊出于怕鬼的本能膝蓋發軟往地上癱——那他媽的可是陰煞的氣場啊,他只有罵臟話才不會怕鬼,但他的牙被抽斷了說話漏風罵不了臟話——而且他怎么敢對著師兄的臉罵臟話——嗚嗚嗚好疼啊—— 太慘,慘得不能再慘。 畫面刺激,音量也刺激,安洛洛小朋友肅然起敬,就此立下了“永遠不說臟話”的良好習慣。 她有個不尋常的mama,也有個不尋常的爸爸,他們家的“安全教育”與“素質教育”也一直很不走尋常路—— 譬如,當安洛洛被告誡“過馬路要小心”時,爸爸給她展示了一圈死于車禍的殘破鬼魂,還讓它們重演了死亡現場; 譬如,當安洛洛被告誡“不可以摸插頭”時,爸爸當場揪了一只被高壓電電焦的僵尸出來,讓她看那東西身上焦黑的痕跡,還讓她伸手摸。 譬如,當安洛洛被告誡“不可以說臟話”時,爸爸現場給她展示了威力十足的兩個大耳刮子,讓她看見了牙齒都被扇碎的小陳叔叔。 所以安洛洛是個安全意識與素質水平都很高的小朋友,不為什么,她真的見過血淋淋的實例教訓。 深刻。太深刻了。 ……所以安洛洛小朋友心理也特別強大,情緒也特別穩定,實在是見多識廣,一般動靜都擾亂不了這位小朋友的心跳。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洛洛啊,小陳叔叔接這個委托是瞞著你爸爸的,準備了好久好久又調查了好久好久,現在馬上就能搞定了,只需要再給小陳叔叔十分鐘……你不告訴你爸爸小陳叔叔在這里,小陳叔叔絕對沒逃課來做委托……” 等等 逃課。 安洛洛立刻哆嗦了一下,她警惕地看向就差三拜九叩的陳明明。 “小陳叔叔,我現在教室里準備上語文課,我沒參與什么冒險,也不在體育館里。我完全沒有逃課的?!?/br> 陳明明:“……” 好家伙。 他直起腰,站起身,立刻就居高臨下地,投出了憐憫小傻瓜的目光。 “小朋友,你也逃課啊。瞞著你爸爸?!?/br> 安洛洛:“……我沒有逃課!我絕對沒有逃課!我、我是陪同學來這里的,為了拯救我同學——” “現在外面的時間是十點半。你肯定缺課了?!?/br> 安洛洛:“……” 形勢急轉而下,安洛洛小朋友的膝蓋也開始發軟。 如果說陳明明單蠢快樂地度過了幼年期,在十六歲時才真正見識到了二師兄的恐怖威嚴—— 那聰明的安洛洛小朋友就是出生起便籠罩在爸爸的威壓里,雖然“溫柔美麗”濾鏡在她眼里依舊存在,但“不能惹爸爸”也成了潛移默化。 安洛洛還在努力站直,但顫抖的小腿不聽話。 “爸爸……爸爸肯定能理解……我沒想逃課……尤其是語文課……” 小陳叔叔面露同情地扶住了她。 “沒關系,我相信師兄一定不會給你大耳刮子吃。他對你可好了?!?/br> “……可是……拼音……背誦……抄寫……訂正……” 還有動畫片、畫畫本、飯后小甜品、睡前小故事,答應好的周末游行! 安洛洛小朋友從沒真正體驗過“大耳刮子”,洛安對師弟和對女兒簡直在地獄天堂來回切換——但安洛洛知道,失去她的飯后小甜品就足夠痛苦了。 她兩眼發黑,心跳如擂鼓,但到底是比小陳叔叔聰明很多、心眼也多多了的。 安洛洛可是血脈里流淌著jian商與爛人的優越基因。 ……這位小朋友便抿抿嘴,重新站直了,努力握住了小陳叔叔的胳膊。 “我一直在教室里上語文課?!?/br> 安洛洛整張臉都繃得緊緊的,又顯得特別鎮定,像極了跟對象撒謊的親媽:“小陳叔叔學校有交流活動,跟著老師來做課題時,順便探望了我,親眼看見我老實坐在教室里!我也親眼看見小陳叔叔老實跟著老師做課題!” 陳明明:“……” 對哦,我怎么沒想到呢。 可以互相作證??! “對對對!洛洛一直在教室里上語文課,我可以證明!那洛洛……?” “小陳叔叔根本沒說臟話。小陳叔叔跟在老師身后,老實,乖巧,認真記筆記?!?/br> 高中生陳明明感激涕零,他握緊一年級安洛洛小朋友的手,緊緊搖了搖,如同握緊了救命稻草、慈悲大菩薩。 【與此同時】 洛安煩躁地看向噪音的聲源,上面是兩封被設置為特殊提醒的短信,正不斷震動著手機。 小師弟的班主任發來第三次缺課通知,女兒的語文老師發來了逃課請家長的邀請。 洛安:“……” 逃課雙人行是嗎。 洛安臉上那點煩躁有一瞬間濃郁得達到頂點,又緩緩被壓了回去,換成面無表情。 他坐起身,抽了幾張濕巾擦了擦手,便低頭扣上那些被扯開的衣扣。 “……去哪里?” 一只裸臂慢吞吞地繞過他的腰,把扣上的衣扣重新往下扯:“說好的半小時按摩呢……” “有點事要辦?!?/br> “嗤。什么事比我還重要?” 他回頭,妻子側著身躺在一堆軟綿綿的枕頭里,皮膚白皙,只蓋了一條薄被。 她半夢半醒地瞇著眼,模樣又困又懶,身上散發著按摩精油特有的味道。 不過分甜膩,也不過分性感的香味——洛安總傾向于自己制作所有東西,給妻子做的按摩精油也同樣。 是他親自采摘,親自挑選,親自調配而出的香味。 聞上去像是夏季午后,葡萄架下盤著尾巴打瞌睡的大貓。 胡須上或許還沾了點從主人家那里偷喝的酒。 香香的,暖暖的,摸上去一定會柔軟舒服的味道。 “別煩了,什么事啊……” 安各哼哼了幾聲,又拉過他的手往被子里按:“我腰還是疼,你幫我再揉幾下……主要就是這邊,又酸又疼……” 那里又不是腰。 洛安望望那邊冰冷震動的手機短信,又望望妻子趴在床上打著哈欠的模樣,到底沒有立刻抽出手。 “好吧。再揉幾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