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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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哪里惹得起大周的太子?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尷尬,笑容干涸的看著葉攸寧。 葉攸寧道:“柳書吏出使北狄,是為大周盡忠,有何可笑之處?” 柳羨之慢慢睜大眼目,他沒想到葉攸寧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甚至攔在自己面前,為自己說話。 他出身低位,加之兄長拐帶著太子私奔,所以在大行署步步維艱,沒有人肯給他好臉色看,后來還被大行署掃地出門,落下了終身的殘疾,感覺自己的后半輩子,都是灰暗的,甚至……不知有沒有后半輩子。 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仿佛混沌的灰白,甚至沒有一丁點兒絕對的黑色,而葉攸寧那單薄的身形,突然闖入了柳羨之搖搖欲墜的世界,太子的金絲衣袍,成為了那混沌之中,唯一的色彩。 如此璀璨。 如斯耀眼…… 那君子道:“太子,您何必為了一個閹人較真兒呢?” 葉攸寧平靜的道:“小君子以五十步笑百步,不好罷?” “甚么意思?”那君子挺胸抬頭,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太子可要看清楚了,我這身強體壯的,哪里與那閹人是五十步,一百步?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太子愿意,哈哈哈……” 那君子搓著掌心,猥瑣的笑起來:“我大可以伏侍太子,徹夜通宵,讓太子看看,我與那閹人的不同之處?!?/br> 葉攸寧的面容還是如此鎮定,聽著那些羞人的葷話,不見一絲面紅羞赧的模樣,淡淡的道:“君子怕是有心無力?!?/br> “甚么?!”那君子被說的一愣。 葉攸寧上下打量著對方的面容,道:“雙眼混沌,中堂發青,黑主腎,這位君子怕是腎虧的厲害,孤建議你,平日里不要肆意yin樂,畢竟君子的腎功能堪憂,若是有不舉、早泄的癥狀,一定要及時就醫,且不可諱疾忌醫,耽誤了根本?!?/br> “你……你……”那君子的臉面,從鼻根開始就發青,又掛著nongnong的黑眼圈,仿佛沒歇息好一般,此時一動怒,整張臉面不是發紅,而是發青,更加青紫,青得反黑。 “看甚么看!”君子氣急敗壞:“不許笑!本君子沒有腎虧!更沒有不、不舉!” 他說著,氣怒的上前,一把抓住葉攸寧的手臂,將人拽過來道:“太子竟如此看我不起,好啊,今兒個我必須讓太子爽一爽!” 柳羨之連忙道:“太子,當心!” 葉攸寧不會武藝,身材也羸弱,根本不是那君子的對手,被他鉗住手臂,全然掙扎不開。 “?。?!” 就在此時,那君子突然慘叫一聲,手勁兒下意識松開,猛地跌倒在地上。 葉攸寧身子一晃,險些也跟著跌倒,被一只大手摟住了腰肢,那感覺太過熟悉,不必看都知曉,絕對是喻隱舟。 果然是喻隱舟。 喻隱舟扶住葉攸寧,一撩衣擺,啪一聲踩在那跌倒的君子手背上,君子才要爬起來,手掌正好撐在地上。 嘎巴—— “啊啊啊啊——” 那君子手指骨發出嘎巴的脆響聲,以奇怪的姿勢扭曲在地上,一看便是斷了,指尖發紅充血,可怕的嚇人! “啊啊疼??!疼啊——” “疼?”喻隱舟幽幽的一笑,道:“那便對了?!?/br> 他說著,腳下用力一碾,果然再次聽到了君子的慘叫聲。 喻隱舟似乎很喜愛聽別人這般的慘叫,仿佛那不是慘叫,而是沁人心脾且優雅悅耳的絲竹之聲。 他慢悠悠的抬起腳來,冷聲吩咐道:“堵住他的嘴,叫的聲音太大,會嚇到太子?!?/br> “是!” 士兵上前,立刻堵住那君子的嘴巴,讓他叫都叫不出聲來。 喻隱舟臉色相當陰沉,拉住葉攸寧,根本不加理會柳羨之,帶著葉攸寧離開了燕飲宴席。 “君上?”葉攸寧被他拽著往前走,奇怪的道:“君上,燕飲還未結束,這是去何處?” 喻隱舟并不說話,黑著臉,面色陰霾,拉著葉攸寧離開花園,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而去,嘭一聲,將葉攸寧壓制在角落的假山旁,冷冷的看著葉攸寧。 葉攸寧狐疑的對上喻隱舟的眼神,好奇怪的眼神,竟是讓葉攸寧一時看不透。 生氣?好似是在生氣。 難道……葉攸寧尋思,是因著自己在燕飲上“惹事兒”,所以讓喻隱舟不歡心了? “君上……唔!”不等葉攸寧再次開口,喻隱舟突然低下頭來,吻住了他的嘴唇。 葉攸寧更加奇怪,他與喻隱舟身量懸殊,根本掙扎不開,也沒有掙扎,葉攸寧因著是撫慰型npc的緣故,很敏銳的感覺到喻隱舟的情緒波動,干脆抬起柔軟的手臂,主動攀住喻隱舟的脖頸,略微有些青澀的回應起喻隱舟不安的親吻。 葉攸寧的安撫起到了作用,喻隱舟的情緒很快穩定下來,但那雙鷹目更加危險,好似并不滿足于葉攸寧單純的撫慰一般…… 喻隱舟不由想起那夜與葉攸寧的纏綿,登時燃起了一股沖動。 “嗯……?”葉攸寧腰肢發軟,被吻得渾身無力,軟綿綿的依靠在喻隱舟懷中,二人距離如此之近,葉攸寧立刻察覺到喻隱舟不同尋常的“變化”。 瀲滟著水光的雙眸微微撩起一些,葉攸寧的唇瓣劃開一絲欣慰的笑容,輕聲道:“君上,看來是烤羊腰管用了?!?/br> 喻隱舟:“……”孤懷疑葉攸寧罵人不帶臟字,且罵得很臟。 第34章 移情別戀? 喻隱舟深吸了兩口氣, 平息下自己的沖動,沙啞的道:“為何去招惹那樣的臟人?” 葉攸寧仔細想了想,喻隱舟說的可能是那個喜歡嘲笑旁人的君子。 葉攸寧挑了挑眉, 他無法告知喻隱舟, 自己熟悉之后的重要劇情, 柳羨之很可能是自己的毒唯粉絲,因此葉攸寧打算適當的維護一下柳羨之,發展發展自己這個毒唯。 喻隱舟見他沒有回答,瞇起眼目, 道:“你不會是看上柳羨之了罷?” 柳羨之和寒生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柳羨之的身子受了重傷, 傷及根本,安撫金也打了水漂, 又被大行署掃地出門,家里根本沒有幾個銀錢,無法悉心調理,因此面色顯得有些蒼白,身材顯得有些羸弱,沒有寒生那般挺拔。 喻隱舟心中警鈴大震,日前太子攸寧為了寒生,要死要活,一哭二鬧, 甚至放棄儲君之位私奔, 寒生雖然死了,但他弟弟還活著, 長相又如此相似,難道…… 難道葉攸寧要移情別戀? 喻隱舟不等葉攸寧回答, 厲聲道:“孤不許!” 他的嗓音有些大,陡然發怒,葉攸寧被嚇了一跳,是理論上嚇了一跳,畢竟他是人設纖細的柔弱npc,晶瑩剔透的眼淚,瞬間在眼眶里打轉,微微上勾的眼尾殷紅一片。 喻隱舟吼完便后悔了,葉攸寧很可能會被嚇哭,果不其然,真的哭了…… “你……”喻隱舟手忙腳亂,也不知為何,旁人便算是嚎哭、慟哭,喻隱舟都滿不在乎,別說是流淚了,便是流血,喻隱舟也不眨一下眼目,可葉攸寧便不同。 葉攸寧一哭,喻隱舟的心竅便隱隱作痛,說不出來的難受,仿佛一條潮濕的帕子,被人反復的蹂擰。 “別哭,”喻隱舟連忙輕輕擦拭眼淚,也不敢太用力,道:“別哭了,方才……方才是孤不對,孤不該吼你?!?/br> 喻隱舟已然開始學會自我檢討了,而且態度之誠懇,認錯之迅速,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葉攸寧抿著嘴唇哽咽,淚珠吧嗒吧嗒的順著面頰往下淌,一副委屈又可憐,還十足隱忍的模樣,別看他哭得如此凄慘,但其實…… 葉攸寧根本不想哭。 葉攸寧自己擦了擦眼淚,哽咽的道:“君上,無妨的,攸寧只是……” 喻隱舟一聽,心竅更是像被刀子剜了一般,將葉攸寧擁入懷中,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溫聲哄道:“別哭了,天氣涼,小心害了風寒?!?/br> 喻隱舟哄了葉攸寧好一陣子,葉攸寧這才慢慢止住了哭聲,眼眶還紅彤彤的,仿佛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喻隱舟小心翼翼的扶著葉攸寧回到燕飲席間,那個君子已然被抬走,整個燕飲又恢復了其樂融融的錯覺。 “來坐,小心一些?!庇麟[舟讓葉攸寧坐下來,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目,還是腫得厲害,便道:“你自己歇一下,孤去給你弄一張熱帕子,敷一下眼目,免得明日又要受罪?!?/br> 葉攸寧本想說不必了,自己也沒有那般嬌氣,但喻隱舟動作很快,立刻起身,匆匆大步離開,根本不給葉攸寧開口的機會。 葉攸寧只好坐在席上,膳食并不和葉攸寧的口味,因此葉攸寧也沒有用膳,只是干坐著。 “太子……”一道聲音傳來。 葉攸寧回頭一看,是柳羨之。 在書中,柳羨之是葉攸寧的毒唯,但沒有記錄柳羨之為何是葉攸寧的毒唯,如何成為葉攸寧的毒唯,因此葉攸寧只好自行發揮。 葉攸寧不著痕跡的打量柳羨之,經過方才那番事故,柳羨之合該感動一些罷? 柳羨之恭敬的拱手道:“方才多謝太子?!?/br> 葉攸寧道:“無妨,舉手之勞?!?/br> 柳羨之手中還端著甚么,放在了案幾之上,道:“方才小臣看太子胃口不佳,興許是燕飲的菜色,不和太子口味,這是小臣剛做的桂花米釀,還溫熱著,這個天氣飲用,最是養身?!?/br> 柳羨之將一只小豆放在案幾上,打開蓋子。 葉攸寧低頭一看,原來他口中的桂花米釀,便是醪糟小圓子。 濃郁的醪糟清香,隨著熱騰騰的蒸汽翻騰而起,一股子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因著表現撒了一些桂花,所以甜味并不齁人,反而十足的清爽。 柳羨之補充道:“米釀的酒勁兒很小,太子大可放心,并不醉人?!?/br> 葉攸寧微微一笑,道:“謝謝你,這天氣如此涼,孤正好想用一些暖的?!?/br> 葉攸寧說著,拿起小匕輕輕攪動桂花米釀,清甜香氣更加濃郁,舀起一勺抵在唇邊。 “太子?!绷w之突然開口。 葉攸寧奇怪的看著柳羨之,柳羨之的面容稍微有一絲掙扎,道:“米釀雖不醉人,但太子身子羸弱,還是……還是少飲一些,以免醉倒?!?/br> 葉攸寧點點頭,將那勺醪糟小圓子送入口中。 “嗯……”葉攸寧微笑道:“甘甜順滑,沒想到柳書吏還會理膳?” 柳羨之垂著目光,苦笑一記,道:“小臣卑微,若不自己理膳,早晚會被餓死,也是迫于生計?!?/br> 葉攸寧一點子也沒有嫌棄,道:“你這味桂花米釀,做得極是美味,改日也教一教孤?!?/br> “太子?”柳羨之驚訝,道:“太子要學理膳?可……膳房骯臟之地,太子如此金貴,怎么能……” 葉攸寧打斷了他的話頭,道:“世人都要吃喝,百姓一日兩餐,達官貴人燕飲酒rou,皆離不開膳食,膳房如斯重要,又怎會是骯臟之地呢?” 柳羨之的神情有些波動,呆呆的看著葉攸寧。 葉攸寧伸出手來,搭在柳羨之的手背上,語氣很是溫和,安撫的道:“柳書吏才華過人,今日只是暫時委屈如此,總有一日,必定會重回大行署,大放異彩的?!?/br> 柳羨之喃喃的道:“太子難道不覺得……小臣、小臣是一個閹人,不配……” 葉攸寧搖搖頭,道:“柳書吏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旁人可以嘲笑你,但你自己絕對不能輕看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