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蠢貨,你是想死嗎。
洛長歌驚訝的變了臉,心中別有一番滋味,明明可以選擇活下去的,為何都要舍命自殺,到底什么是情?什么又是愛?竟連死,都如此心甘情愿。 眼淚凝結成水晶,落入風中做成標本,悲憤的玉臉上寫滿了不可饒恕。好一個妄稱正義的薄涼之人,真當老娘是擺設嗎?動了我在乎的人,簡直不可原諒! 花拼憤憤的扯下脖子上的石靈佩,指尖喚出那久違的紫晶巽雷珠。 竹木一驚,這丫頭是要孤注一擲嗎?如此破釜沉舟,又有誰來替你收拾殘局?無奈自己魂魄被困于這木珠之中,卻不知如何保她周全。丫頭!快停下!你可能會沒命的! 那又如何?我若破了這幻術,那廝必定會元氣大傷,而蘇玲他們就會醒來!,她知道,這陣法厲害得很,周圍全是死門,但唯一致命的缺點,便是這陣法本身了,說到底,還是逃不過幻術二字,幻術中的人若沒了呼吸,在短暫的時刻之內,是沒有辦法馬上置人于死地的,所以到目前為止,還只是呈現假死的現象,而她現在要做的,便是在有限的時間之內破了這個寒冰陣法。 兩珠乍顯,只見一丈之內,冰塊碎裂,待那兩顆珠子集聚各自的光輝驟遙而上,擊于半空之中,倏然一陣強光襲來,兩色光圈疾射,似狂風驟卷一般,冰地為之一震。 噗~!,嘴角是濃烈的血腥味,花拼極力維持著兩珠的運轉,視死如歸的眼神依然堅定如水。 洛長歌恍惚一怔,這個女人,瘋了嗎? 正驚著,驟變的寒空突現雷霆之力,雷擊長空,卻是泛著玄青色的光。 這是!木,雷雙系!,洛長歌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擁有雙行奇脈!差點驚得說不出話來。 石靈佩力量浩大無比,這丫頭又冒險將木,雷之術極力融合破天,如此強硬出頭,身體怎能吃得消,這浩大的局勢雖說潛力無窮,勢可逆天,但目前又豈是她能夠駕馭得了的!竹木看著花拼嘴角的行行血跡,他知道,這丫頭又在逞強了。 索性拳頭一緊,罷了,反正也活了這么幾千年了,就且陪這丫頭任性一回,竹木閉目席地而坐,一股連綿不斷的精元似流水般倒流于花拼體內,感覺身體慢慢被掏空。有朝一日,若是我出來了,我必滅了你! 花拼只覺一股暖流頓時席卷而來,驚愕萬分。竹木,你松手??!我沒有把握,你可能會死的! 反正也沒活過。,一句輕描淡寫。 噗~!,還是駕馭不了這強大的力量,花拼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只覺胸口疼的打緊。 洛長歌看著那個死撐著的女人,他舔了舔嘴角溫熱的血液,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眉間閃過一絲柔和。真是一個瘋女人,又何必爭個魚死網破,弄得兩敗俱傷。,總覺得事有蹊蹺,洛長歌錦袖一揮,斬斷似陣法般交織的隱形線條,看了花拼一眼,便離開了。 天空中不再冰天雪地,電閃雷鳴,所有的一切皆回歸到了原樣,街上還是人來人往,熱鬧如常。 似元神歸竅,蘇玲與歡顏猛地睜開雙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好,總算平安無事,蘇玲俊臉微紅。 蘇玲哥哥,剛剛歡顏做了一個非??膳碌膼簤?,你知道嗎?在夢里,我親手殺死了你! 買好你的菜!大白天的做什么夢?,做夢!也虧這丫頭想的出來,這智商真是不敢茍同啊,蘇玲趁機調整了一下周圍的氣氛,卻不敢看她一眼。歡顏,今生別過,來世必定娶你。 看著二人有說有笑,花拼倒是虛脫勞累極了,竹木,你可還好? 耗元實在過度,竹木癱在地上,半睜著沉重的眼皮,都覺十分費勁。堂堂的陰陽帝主,今日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身上翻了一個狠跟頭,小子,這賬,咱以后慢慢算!過了好半天,竹木牙尖才擠出幾個字來。笑話!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 花拼警惕性的頓了頓腳步,臉上閃過一絲疑問,竹木,難不成又是那人? 丫頭,你這樣處處防著也不累。,竹木測過身,繼續說到,剛剛那一戰,藍光太強了。 這又何須驚訝!,還以為又是一場大戰,花拼剛放下那顆警惕的心,終于轉過腦筋的她忽地喚出那顆珠子,六級白光!藍光越階而四!,如此因禍得福,花拼自然喜不自勝,看著紫晶巽雷珠上微微纏繞著的玄青色游絲,淺笑一番,石靈佩竟比你這老妖精還好使。 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竹木拖著疲憊的身子忽地就坐立起來,你這女人,說的讓人好不心寒,若不是我方才幫你,光靠這石靈佩...... 呵呵,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竹木不必當真。,跟著蘇玲繼續買菜的花拼笑著搖了搖頭,竹木什么都好,就是對自己的話太過在意。 丫頭,方才我探過,那男子是一個水行八級師,今日之事多半跟那耶律丹有關,我看以后可要小心了。 先調養,后算賬。 ...... 那錦衣少年坐在酒樓之中,目光似水一般淡然,隱隱藏有幾分哀怨,丹竟然騙我,是要借刀殺人嗎?看著杯中的酒水,兩眼無神地打緊,一朵竹花飄落,洛長歌忽爾勾起了嘴角,確實好看極了,花––拼。 眾人服過晚飯后,喧鬧了好半天,只見夜色已深,這才不舍得回到各自的房中。 經過這一天的波折,花拼倒是困得厲害,待關好了門窗,她便急著癱躺在軟和的大床上。 女人,你這動作實在難看。, 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花拼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猛地翻轉著身子,頓時疲倦的秀臉上面露殺氣,又是你!, 花拼正欲起身,不料一個滿身酒氣味的偉岸身影撲面而來,花拼迅手從枕頭底下摸出匕首,敏捷地登床避開,蠢貨!你想死嗎? 這小子借著酒意三更半夜的跑到這里來調喜我的女人!你若命長,等我出去我非劈了你!,坐在水鏡旁的一人可不安分了,一股醋意席卷而來。 伴著酒意的麻醉,走起路來倒極不平穩,洛長歌輕輕的抹去嘴角的殘酒,臉色微紅,迷離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你究竟有什么魅力? 這家伙醉成這樣,鬼知道他在胡言亂語些什么,也不看這里是什么地方,竟在我的閨房中撒潑。 花拼牙尖一緊,卻見眼前伸來一根修長的手指,她一定,洛長歌已然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才只是將將抬起那么一分,薄而鋒利的匕首順勢襲來,指尖銀光纏繞,洛長歌被逼的不得不收回了手。 竹木頓時怒火中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根他預定下的手指,花拼,可別便宜了這小子! 花拼也懶得再理這喝醉了酒的臭男人,閃身繞過其后,抬起右腳用力往洛長歌后背踢去,不料不偏不倚,正好將他踢上那張不大的床,也不知是醉暈了,還是自己用力過度,將他給踢暈了, 洛長歌躺睡在床上,不時傳來幾聲鼾聲。 花拼面露憎惡之意,急不耐煩的將腳搭在他的大腿上,使勁推了一推,喂!小子,自個兒去青樓睡去。 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滿身的酒味,滿臉醉意不減,睡意也愈發的濃了,花拼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匕首,約是夜色的涼意使她保存著片刻的冷靜,花拼咬了咬嘴唇,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這夜,注定漫長寒冷...... 看樣子,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歡顏打開房門,睡眼松松的伸了一個懶腰。 ??!,突然,隔壁房中傳來一個男人的尖叫。 蘇玲哥哥!,歡顏心中一定,急忙跑到花拼房中,一顆心跳個不停,昨天夜里蘇玲哥哥是不是去了花jiejie房中,那他們是不是? 歡顏大步流星地跨進花拼房中,卻見蘇玲僵硬著背影,一動不動。 蘇玲哥哥,你...... 啊~!,蘇玲定睛細看,果然一個男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花拼則疲憊的滾落在地,還是沒忍住,再次驚叫,花拼!你床上怎么躺著一個男人,你們昨晚都背著我干些什么了? 累了一夜了,別大驚小怪的,吵死人了。,花拼順手摸過手邊的男士布靴,揮手一扔,便將那靴子塞進了蘇玲的口中,扶了扶酸疼的腰,翻了個身,便又睡下了。 什么!累.....累了一夜!,只聽得呯呯一聲,徹底粉碎了他的那顆少男心。 睡意未消的洛長歌微微的側了側身,哪里來的狗奴才!這般沒了規矩,給我滾出去! 狗奴才!透著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兒,一股怒火在胸中翻騰,氣得蘇玲一把奪過歡顏手旁的掃帚,揚起老高,依勢就往洛長歌身上狠狠地打去。 蘇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