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除衣相交
小腿在別人的肩膀上,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為什么是我被壓著?!?/br> 剛剛這么問了,程牙緋就說:“你仰臥起坐和俯臥撐都做不了幾個啊?!?/br> “和這個又沒關系……” “關系很大。而且你是不是腰不好?” “那也沒關系吧?!?/br> “我是老板!” 語氣正經得好像在討論運動會接力跑安排。 難受,另一條腿被壓在最底下,小腹也成為了身上人的著力點,有點疼。 “把衣服脫了吧?” 解開扣子,脫掉套頭衫,沒再多余對話,相貼的性器官發出舌吻般的聲音,四瓣rou被翻來覆去,在彼此的影響下變形,腿根留下了遭受壓迫的指印,如今正止不住地顫抖。 像是,磨著桌角自慰的感覺,不對,桌角硬得多,應該是枕頭。 赤裸相交,被按在床上,以狂野的姿態大張著雙腿,交合之處發出咕啾咕啾的響聲,臀縫里也淌下粘液??煲庠诰o繃的身體里四處翻攪,如果做得到,周品月應該會用雙腿踢蹬,作為代償,她雙手無措地抓握著空氣,最后找到了床單,還有自己的臉。 和手不一樣,和嘴巴也不一樣,理論上最隱私的部位,柔軟又熾熱,簡直要把人燙傷,帶來的快感綿長而寬廣。周品月閉上眼睛,抿緊唇,連自己都沒預料到,小小地高潮了。 “為什么每次都忍著呢?” 有人抓著她的手腕,從臉上移開。高潮過后的陰蒂一碰就會引起生理性的顫動,就像膝跳反應,她索性要求:“太敏感了,停一下…” “你不是很擅長忍嘛,說不定挺過去就好了?!?/br> “……!” 腿被向外拉開了,好痛,神經也過載,大腦也過載。程牙緋將yinchun向兩邊掰,繼續動作,似乎越是敏感,越是想叫她暴露出最柔弱的部分。 頭皮發麻。 如果是自己來,不可能突破那種膝跳反應,她一定會在中途懈怠地停手,但被別人幫著就不一樣了。挺過去就好,好吧,那就試試吧,她并不排斥更多的快感,隱約感覺到一些腺液噴了出來,濺在交纏的陰部毛發上,它們偶爾碾過小核時,感覺就像刀割。 “下次剃掉好不好?” “什么?” “毛。扎扎的,會不會難受?” “現在問我什么都會答應的……” ——要我原諒你,說愛我,說要和我在一起,會答應的。僅限現在。幸好你不會說。 兩條手臂無力地環著停在胸前的手,周品月閉上眼睛,縮緊了肩膀,明顯感受到身上人加快了扭腰的速度,快感的遞進被搞得亂七八糟,好像一直在高潮。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今天會這么快? 腿rou劇烈地痙攣,從后腰到尾椎都是酸脹,腺液噴濺而出,已經溢到彼此的腹部。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彈跳的蝦,要不是被壓著,根本不可能安定在一個地方。 整個三角區又濕又滑,程牙緋握著她的腰,越抓越緊,動作也變得又急又亂,弄出好大的水聲,大概是快到了。 周品月拉著手把人往低處扯,無聲地表示想要更近的接觸。對她來說zuoai需要擁抱,還需要親吻,需要胸膛貼著胸膛,肌膚接觸的面積越大越好。其實從頭到尾,她倆實在不算zuoai,和愛不相干,難不成是常說的做恨嗎? 還真讓自己做上了。 仔細一想,或許也沒有多恨。如果恨的話,她會罵一些很難聽的話,像那種打著“dirty talk”標簽的作品一樣,把人往下賤、放蕩和不知羞恥去形容。罵不出來,因為不想表現得很惡毒嗎?顧慮形象?還是說真的為人善良?或許是她自己都挺放蕩的,放蕩有什么不好? 隨便吧,那就叫性交算了。 即便已經在邊緣,程牙緋還是放棄了快感,優先完成她的要求,俯下身。于是她環著人的脖子,試探地碰了碰嘴唇,用舌頭撬開緊閉的牙關。 對方好像很驚訝,唇舌間擠出顫抖的悶哼。 抵上舌頭,傳遞火熱的體溫,內心深處泛起虛幻的甜美。 不能親下去了。 親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下面的嘴都親在一起了,上面的是在避諱什么?可如果每次都接吻,每次都品嘗這樣的甜美,周品月就會像個瘋人那般墜入愛河,從雙眼、雙耳、鼻子、嘴巴里流出來的,會從嘔吐物變成黏膩的糖漿。那雖然不會造成任何物理上的傷害,但她的計劃、她的心、她的生活就徹底完蛋了。 “我腿好痛?!彼f,覺得有點脫水,或者是連續缺氧造成的,暈乎乎的,眼冒金星。 還沒等到道歉,她抬起膝蓋,纏住身上人的腰,同時用指腹不輕不重地來回碾磨腿間那顆小核。被壓在下面的腿總算能動了,便抬起來撐住那不斷往下塌的臀。 程牙緋把臉貼向她的頸窩,肩膀一聳一聳的,高潮時腰又弓起來,似乎想逃開帶來過量刺激的罪魁禍首,于是她按上尾椎骨,將人固定在原處。 “啊、哈……停,可以了,可以了,阿月,停下來…” 手被強硬地挪開,周品月也懶得繼續,她現在更想喝水,還有躺在床上赤裸地擁抱。皮膚的質感比最高級的棉被還舒服。 窗外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她把鼻梁埋在程牙緋的鎖骨間,用含糊的聲音問:“今天有什么安排?不過明天就上班了?!?/br> “我可以請假?!被貞耐瑯咏颇剜?。 “用什么理由?” “淋雨了,感冒?!?/br> “……你上班不會只是為了體驗生活吧?”不如說,這孩子愿意上班已經很上進了。 “不是啊,我還有家產要爭呢,宅斗大片喔?!?/br> “鬼才信?!?/br> 窗外的晴空很藍,在這座城市好久沒見到了,周品月的腦中閃過蒙太奇似的畫面,想起過往的每一個夏天。連呼吸都受限,悶熱得像蒸籠的街道;太陽雨、冰鎮飲料貼在臉頰上、被熱氣扭曲的綠化帶;偷偷看黃色視頻,把POV的對象幻想成最好的朋友;不清不楚地和她接吻,留宿時偷偷記下沐浴露的牌子;紅色的顏料涂在臉上、脖子上、胸口?,F在看來根本就很明顯,當時怎么會那么懵懂呢?懵懂得不像真的,而且,最初被別人指出“你這是喜歡她吧”時,還會生氣。 好吧,現在應該也會生氣。 溫存夠了,她推開人,說要去喝水。 程牙緋率先起身,說:“我去拿。沒壓疼你吧?” “挺疼的,但付我錢就不疼了?!?/br> 短暫的沉默。 “……你是不是只愛我的錢?!?/br> “是啊?!?/br>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br> 做作地哼了一聲,那人套上衣服,離開去倒水。人還沒回來,轉賬通知就到了。 兩個月,也就是八個周末,現在還剩六個??偛荒芴焯煺埣侔??六個周末,除去這次的,還有十二天,也算可以。周品月砸砸嘴盤算著。 突然好想說干完這票就退休,因為精神損失太大了…… “來,水。洗洗嗎?還是再睡會兒?我打算洗完出去吃早餐算了?!?/br> “嗯,我休息一下,你先洗?!?/br> “行?!?/br> 目送著程牙緋關上浴室門,她裹著被子,一口口地抿水,點開手機回復消息。 未讀短信12 ,大概又是各種系統自動發的,或者推銷的。 她打算一個個點掉,卻發現昨天夜里,有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信息。 【你在家嗎?】 21:54. 電詐新手法? 還猶豫著要不要拉黑或者回復個“你誰”,軟件消息就蹦出來了。 是鄰居發來的。她租住的房子一梯四戶,對門也是獨居女性,叫阿熒,在公用區域的窗臺種了點花,經常跑出來照料花,遇到的次數多了,一來二去也就熟了。阿熒下班很晚,會叫她先幫忙收放在門口的快遞,作為交換,偶爾阿熒做多了菜,她會過去吃。 【小周,你不在家嗎?昨晚上有個人找你喔,說是你meimei,我看她坐在門口好久,就先叫她睡我家沙發了?!?/br> 【???我沒有meimei,你小心啊,是不是詐騙?】 【?真假,可是學生妹誒,年紀好小的】 【你再問問?或者叫警察來】 【行】 于是周品月等著,直到對話被往上擠。 【她說她叫謝天予,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