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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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趙通在馬市那回一樣,趙午回自己帳子第一件事就是叫手下想法子打聽燕夫人的情形。 趙通則在那里暗惱自己咋就給交好燕夫人的事先放下了。 先前燕七爺派人來說服父親出兵,他覺著是難得的機會,就極力促成了此事。 事成后,燕七爺再有什么事,都是派人來聯系的他。 出兵會澤的時候,燕七爺又跟父親點名要求他來帶兵。 他覺著已搭上燕七爺的線了,燕夫人能起的作用就不多了,就想著等后面讓自己的夫人和燕夫人來往起來,對燕夫人有個尊重就行了。 現在才知大錯特錯了。 燕七爺根本不好說話,他也根本不敢靠上前去說多余的。 這么多天下來,燕七爺頭一回這么多話,話里話外也都是燕夫人,臉上還有了笑。 可想而知燕夫人多得燕七爺看重,說的話在燕七爺這里很管用,甚至會改變他的想法。 與其在燕七爺這里不得寸進,他走通燕夫人那里,或者燕七爺還能多看他兩眼。 而一路見了燕七爺所做所為的閔先生和丁先生,現在見著燕七爺,眼里的熱忱壓都壓不住。 這樣能文能武,又能與人共財的,這是百年不世出的明君之質??! 錯過了再上哪兒遇去? 閔先生和丁先生每日忙得樂顛顛的,一點沒覺出行軍的苦來。 —— 七爺走了第十日開始,紀先生和馮妙嫦那里陸續收到他的戰報。 自打見識過七爺開山大斧劈飛城門后,馮妙嫦一直覺著除非絕對優勢的重兵壓過來,七爺不會吃敗仗。 所以,知道七爺從武義軍手里拿下了會澤,她仍舊很淡定,該忙自己的不耽誤。 紀先生幾位卻坐不住了,沒想到七爺見地不凡外,還這樣能打,這才多久,就從武義軍手里給會澤拿下了。 武義軍可是這一帶最難啃的硬骨頭,若真能拿下慶平給靖西軍換回會澤和懷蘭,燕七爺真就有了一爭之力了。 第075章 反省 七十五章 紀先生自激動他的, 馮妙嫦一點顧不上。 七爺給她飛鴿傳來的戰報和紀先生的是兩回事,每回都是絮絮叨叨很長一篇。 馮妙嫦很心疼那鴿子,和西嶺說了好幾次, 叫給鴿子多喂點兒, 這一趟趟的消耗太大。 七爺的戰報里,除了他在東邊的戰事,連他每日吃的什么,早上幾時起,晚上幾時睡,連軍備里的rou干有多難吃,襪子穿兩日會有多熏人都詳細寫了。 馮妙嫦無語得不行,都懷疑七爺不是去打仗去了,不然咋有這么些閑功夫扯這一大堆沒話找話的。 七爺說完了自己的事,就是問她這邊如何,孩子如何, 每日的菜色都要問。 既說了也要當七爺家人一樣待,馮妙嫦在回信里有樣學樣,關心了七爺在外面的衣食住行后, 說了自己和肚里孩子每日好吃好睡的, 最近的菜式也給他報了一遍。 她自覺做得不錯, 開始有賢妻的樣子了,還和忍冬茯苓兩個夸了自己幾句。 茯苓還是那么捧場,跟著附和, “小姐一直以來都是賢妻, 這還用說么?!?/br> 忍冬卻是欲言又止的, 馮妙嫦就知道她有不同的看法,那會兒她不大想聽, 轉開頭只當瞧不見。 忍冬無奈笑道,“忠言逆耳,小姐你不要被jian佞小人蒙蔽了?!?/br> 茯苓叉腰問她,“誰是jian佞小人?” 主仆三個笑成一團,這個話題也就拋后面了。 直到這日,玄九帶著一隊人護送著這回得的那份兒金銀財物回來,和馮妙嫦交割好后,玄九又從車里搬出個一尺見方的,精美的嵌螺鈿紫檀匣子捧到她面前的案上,“夫人,這是七爺單給你的?!?/br> 賈大領著幾個人還在另一頭盤點那幾大箱財物,馮妙嫦也不好打開,只點頭說知道了。 玄九卻給她說道,“里頭都是七爺一樣樣挑的,覺著不夠,他又拿別的和李通和趙午那里換了才填滿的這一匣子?!?/br> 玄九這樣說了,馮妙嫦順手給匣子打開,雖有所準備,還是被閃到了眼。 讓她意外的是,這回不像上回那樣,一匣子首飾就那么堆疊在匣子里,而是分了層分了格。 匣子可以拉開出三層,每層又分了九個小格子,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雖有所準備,馮妙嫦還是被閃到了眼。 沙匪的那點兒家底兒和武義軍差得遠了,這一匣子全是還沒鑲嵌的大顆的各色寶石,尤其中間一層的一格里的幾顆拇指蓋大的祖母綠寶石,綠得深濃碧透,很少見到這樣成色的祖母綠,是祖母綠中的極品。 最下層的格子里鋪的全是珍珠,由大到小排了九格,最大那格的珍珠足有龍眼大小,最小的也有小拇指蓋那樣大,最難得的是每一格里都是一般大小的,珠光瑩潤幾無瑕疵,只這一層珍珠就價值不菲了。 “找來的匣子七爺都不滿意,這是李通聽說了給送來的?!毙胖钢蛔?,“七爺叫我和夫人說,往后就用這些新制了首飾戴,上回那些怕是有別人戴過的,怪隔應的,也不配夫人,叫夫人留著賞人?!?/br> 能叫李通給送來匣子,七爺肯定整了不小的動靜。 七爺帶兵在外還惦記給她弄這些,還記著上回給她的首飾有別人戴過的,珠寶再貴重,也不及他的心意難 得。 馮妙嫦很難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有些不能面對。 對比之下,她的那些回饋就太過敷衍了。 忽地外面噔噔噔地腳步聲,很快柳八嬌喘吁吁地在門外喊道,“馮jiejie,掌柜的,來了……來了好幾位……接了芙蓉花令來的,才將找到了裴老娘子門上?!?/br> 馮妙嫦忙喊人進來,問,“真是接了花令來的?有幾家?” “五家……不是……是五位郎君和娘子,都是好容貌。說是聚著結著伴過來的,他們大多都在江南一帶,聽說花令的事,一刻都沒耽擱就集到了一起。 前頭路上還好,到了會澤趕上打仗過不來,遭了那老些罪也沒一個想著退回去呢……” 說到這里,柳八眼圈紅了,語聲也哽咽起來。 馮妙嫦心里本就激蕩起伏的,這下也跟著濕了眼角。 她沒想到,一個傳了好幾代的花令牌能令這么些人義無反顧地應諾而來,遇上戰亂都不能讓他們退卻。 當年約定的人該是何等的驚才絕艷,隔了這么久,他們的后人還能按著他們留下的遺言一絲不茍地執行。 真的是,“芙蓉令一出,上天入地莫敢不從!” 這些花令的后人如此可敬可愛,她自也要誠摯無偽地相待。 “可不能慢待了他們,那邊兒缺什么用什么你趕緊找茯苓說,先收拾了送過去,我弄完這些立時就過去?!?/br> 邊上玄九不禁問道,“那五個江南教坊來的男女是來找夫人的?” 馮妙嫦看向他,“你見過他們?” 玄九就笑了,“他們都是跟著我回來的,會澤那邊停了不少因著打仗過不來河西這邊的人,我回來時,七爺就叫我給這些人都捎上了。 那五個男女長的都格外好看,我想不記住都難?!?/br> 柳八笑著拍起自己的頭,“明三郎還和我說,得找時候謝過這邊護送的軍爺,我還想石奎不敢出河西往東去呀,哪來的軍爺,沒想到是咱自己家的。 既是自家人就不用客氣了,那回頭我得和他們說不用謝了啊?!?/br> 知道馮妙嫦待柳八不同,拿他當自家兄弟一樣看,西嶺玄字的也都待他親厚著。 玄九笑嘻嘻回道,“咱們誰跟誰,那還用著說么?” 柳八也不和他客氣,接著給他分派道,“玄九哥,后面陸續還有要來的,你回去幫著留心些,遇到了你再指點他們過來?!?/br> 玄九點頭道,“我記著了,回頭我和兄弟們都說了,指定漏不了人。到時還找人給護送回來,放心吧?!?/br> 知道是夫人找來的人,玄九更要上心。 柳八知道馮妙嫦這會兒忙得脫不開身,對馮妙嫦道,“掌柜的,來了這么些人,匆忙之間裴老娘子那里湊不起來那么些東西,我找茯苓jiejie想法子去了?!?/br> 柳八越來越有樣了,人前從不喊馮妙嫦jiejie,還是馮掌柜喊著。 忍冬都夸他進益了,什么事也能交給他了。 “那你快去,一定要給他們備齊全些?!瘪T妙嫦囑咐道。 柳八應了就出去了。 馮妙嫦這又問起玄九,“不當緊的話,你住一晚明兒再走吧?!?/br> 玄九回道,“夫人要沒什么事,我是想著就走的?!?/br> “有事呢?!瘪T妙嫦說道,“我想著叫忍冬做些rou醬給七爺帶著,rou干rou脯來不及了,等我做得了,后面紀先生調運軍需的時候再給捎過去?!?/br> 玄九一聽高興道,“那我就等一晚,從出去,七爺胃口就不開,用什么都是沾幾筷子,我們都愁不行了。 家里的rou醬rou干佐飯最佳,這下七爺能多用些了。 還是夫人有法子,我們一點想不到這些?!?/br> 叫玄九這樣一說,馮妙嫦心里愈發不好受了。 比起七爺,她做得太不像樣了。 后面可不能這樣了。 讓玄九下去歇著,又給紀先生幾個說了七爺那邊的事,忙完了府里這邊,馮妙嫦帶了忍冬和柳八茯苓會合了,拉了一車東西去了裴老娘子那里。 在裴老娘子待客的正廳里見到了應令而來的五位花牌的主人。 來的卻是梅花牌主明三郎,石榴花牌主虞大娘,蘭花牌主白七郎,桃花牌主奚十五郎,菊花牌主姜五娘,真的都是男俊女美,各有美姿儀。 果然如裴老娘子所說,花令后人家學淵源,只要還在教坊就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五人俱都是江南各大州郡教坊里闖出名號的,說起來,在都城洛安都有聽聞。 如今竟全拋了,只拿了教坊里的行走游歷牌就來了河西。 這可是河西,說是還歸大熙治下,朝廷根本往這伸不得手了。 中原那邊的人,談起河西都要面色大變的,先不提往這邊來路途漫長,只路上盜匪無數,很可能到不了河西,就給命先送了。 五人這樣的傾力以赴,馮妙嫦又怎能不傾心以待。 忍冬和茯苓給車里東西都拿出來,匆忙之間,茯苓也給所需的各樣都揀上好的備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