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劉清山見狀,也不理會主仆兩人,對鳳思霜一行禮后便俯下身掀開了藏老身上的白布。 藏老面色烏青,儼然是中了毒。只是中了什么毒,暫未可知。 “她今日吃了什么?” 師三郎在外聽聞,兀自向前一步:“羊rou湯?!?/br> 劉清山看他一眼,心知他就是祝佩玉口中的師三郎,故而又問:“還有什么?” 師涼夏搖搖頭:“不知?!?/br> 劉清山不再多問,聽身側的溫心問:“師父,您可聞到什么氣味嗎?” 劉清山常年與藥草為伴,衣服上早被藥味浸透了,所以對旁的味道不那么靈光。只反問道:“你聞到什么了?” 溫心神色微凝:“很淡,像是花香,又不太像?!?/br> 別院置辦的簡單,僅在院外重了一排樹,柳樹、松柏、梧桐都有,但沒有開花的。 院子里更是簡單,僅有三兩盆的花草點綴,而且疏于打理,現在僅剩下幾片葉子,四周連花都不見,又怎么會有花香? 鳳思楠此時邁入房中:“會不會是熏香?” 熏香深受文人雅客所喜,就連劉清山的都鐘愛,溫心起身探查,最后搖頭:“不見香爐?!?/br> 祝佩玉微微蹙眉,她來這次數有限,并沒有留意這些細節,只能在腦海中仔細回憶,確實沒有熏香的氣味。 唯一了解情況的就是喬蝶,偏偏她又吊死在房梁上,說她忠孝赴死,那是講給外人聽的,只看她飄在半空的高度,足足高有三尺,就算是站在桌子上自盡也得墊腳,明顯是被人為拉上去的。 至于她的死,到底是殺人滅口還是過河拆橋,恐怕只有兇手自己清楚了。 喬蝶的屋子早被蔣幼柏翻騰了個底朝天,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見祝佩玉依舊跪在下首,蔣幼柏于心不忍,一個眼神過去,下人忙頷首將泡了半天的茶依次奉到上首端坐的三人面前。 鳳思霜堪堪回神,視線落在埋頭跪叩的祝佩玉身上:“你先起吧,看看可有可疑之處?!?/br> 祝佩玉依言起身,視線落在鳳思霜手中的茶盞時微微凝思微怔,她記得,喬蝶是愛飲茶的。 于是慢慢退后桌案旁的書架。 書架的中層,放著茶葉罐,祝佩玉看了,并無不妥。 于是又將視線落在一旁的擺件上,那是一個方形的青瓷花瓶,若整體看過去,倒是與茶葉的瓷罐相得益彰,可祝佩玉總覺得有些突兀。 她將擺件挪開,正方形的擺件下方,赫然留著圓形的痕跡,那痕跡很淺,還有擦拭過留下的水痕。 她微微凝思,將目光在桌案上來回的掃,最后落在茶盤上。 她取了茶杯觀察,在一個留有茶漬的水杯上,嗅到了一絲淡淡的香味。 第32章 那香味透著淡淡的香甜,只是被茶葉中和了味道,一點不顯膩。 祝佩玉拿給溫心,溫心聞過:“原來是甲子桃的花香,不過還摻雜了其他藥物,兩相混合后,能使人昏睡、智力降低?!?/br> 劉清山接過聞了聞,確認后道:“確實是甲子桃的氣味,短期接觸不會斃命,但它的汁液有劇毒,稍有不慎就會斃命。殿下若信得過老婦,老婦可進內堂仔細探查?!?/br> 見風思霜點頭,蔣幼柏急忙招呼幾個侍衛將藏老抬進內室。 溫心作為劉清山的徒弟,自然要進內室幫忙,只是剛一轉身,忽而被祝佩玉抓住手腕。 她擰眉問:“這甲子桃是不是還有個別名?” 溫心垂眸看了眼手腕,低聲道:“還叫夾竹桃?!?/br> 祝佩玉:“若是誤食它的葉子,會死嗎?” 溫心想了想:“誤食的幾率很小。因為葉子很苦,致死量疊加一起怎么也要十余片,那種苦味難以掩蓋,只有混在其他食物里,才可能勉強吃的下?!?/br> 【磐寧的疫情終于到了尾聲,這本是件開心的事,只是鳳思楠打道回府前,師府發生了一件悲劇。那個酷愛種花的師家三郎,最后死在了他的花圃里。 鳳思楠聞言一愣,她對師三郎的印象很淡,只知道他很愛笑,也十分孝順,每日都在師郡守左右侍奉,于是她勸師郡守節哀順變。 那是鳳思楠與師郡守的最后一面,念及她對自己的精心照顧,鳳思楠回京后不忘派人送去了重禮慰問,信中也詢問起師三郎的死因。最后得到了師郡守的回信,師三郎誤食了夾竹桃葉而喪命。 鳳思楠一陣感慨,溫心問她何故嘆氣。 鳳思楠只嘆氣道:“師三郎這名字起的不好,涼夏涼夏,可不就要涼在夏天?”】 以上,出自原文。 縱觀全文,對師涼夏的字量描寫,他怕是連配角都算不上,不過是名字實在特別,所以初見他時,祝佩玉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他的結局。 可現在回想起來,他的死又何嘗不透著蹊蹺? 一個善做藥膳的人,又怎么會不清楚夾竹桃的危害? 祝佩玉又努力的想,原書中,趕到磐寧的人分別是五皇女和女主,女主那頭并沒有人發生意外。至于五皇女那邊,她只記得五皇女感染疫疾,差點死于非命,回京后還被女帝斥責,境遇大不如前。至于五皇女身邊的親隨下場如何,有沒有人叛變,竟是連一絲筆墨都沒有勾勒。 lt;a href= title=女尊文target=_blankgt;女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