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重塵纓蜷在他身上,貼著耳朵,聲音輕得像羽毛:“腦子里好亂?!?/br> 宴玦于是把靈力釋放出來,同氣息一起,包裹著他,環繞著他,在擁抱里親吻臉頰。 “慢一點,只要知道我很愛很愛你,一直都很愛很愛,就好?!?/br> 心臟驟然縮緊,眼淚又不自覺落下來,重塵纓喉中酸澀,艱難開口:“所以,那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沒有不要我......”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毖绔i含著清淺的笑,把重塵纓的臉頰捧起來,看著他濕淋淋的眼睛,試圖用指腹抹去水珠。 可剛擦掉就又有新的落下來。 于是宴玦便挨近臉,順著淚痕從下往上親吻,停在眼角的那顆細小黑痣上:“不哭了,我在這里呢?!?/br> 又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按緊,隔著模糊的衣料,感受到熱切又永恒的心跳。 撲通又撲通。 重塵纓吸了吸鼻子,再度拱進他頸窩里,手臂圈緊腰,感受他的呼吸,然后同頻起伏。 宴玦揉他的后腦勺,關切問道:“還有哪不舒服嗎?” 重塵纓沒說話,半晌,才緩慢搖了搖頭。 宴玦抿了抿唇,再次把他的臉托起來,眼神定定,沉聲說道:“阿纓,跟我說實話,以后任何事都不準再瞞著我了?!?/br> 重塵纓哽了嗓子,在深斂的視線里輕輕接話:“只是頭有點暈,沒什么的?!?/br> 宴玦沒出聲,兀自扯開上衣領口,拉到肩膀處,完全露出自己右側的脖頸和琵琶骨。 兩根手指停在根部的血管上,點了點: “咬這里?!?/br> 重塵纓微愣,忽然想起了剛剛宴玦讓自己咬他的手腕。 “你的血......” 宴玦笑了笑,坐到他腿上,兩只手扒著肩膀,把自己的脖頸完全送到他眼前:“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你不咬的話,我豈不是白練那么久了?!?/br> 重塵纓托著他的后腰,表情有些猶豫:“可你會......” “你不是玄棋,我不是藍瑾?!?/br> 宴玦觸摸他的側臉,指腹摩挲,語氣帶勾,笑意稍揚:“更何況,我喂得起你?!?/br> 重塵纓盯著他,眸中幽邃,在寂靜里吞咽。 臉頰在陰影里湊近,卻是吻緊緊降臨于嘴唇。 空氣、思維、自我,被完全掠奪,報復性地反饋和懲罰。 托住后頸攬著腰,手臂收攏到極限,往自己身上擠。 宴玦覺得自己像一條打濕的絨巾,被胡亂擰干水分,然后又全部攤開,粗糙草率地摔在榻上。 重塵纓幾乎把他的衣服全扒了下來,只剩下件打底的白衫,飄飄蕩蕩半懸在肩頭。 若隱若現,是飄渺山澗的云霧被拽下高處,本是清高飄渺,卻又不得不臣服于艷俗。 宴玦被親得喘不過氣,抓著后背,又揪緊被褥,在他轉向脖頸時,慌忙仰頭呼吸。 犬牙刺進血管,像玫瑰莖的刺扎破指腹,混雜著迷蒙花香,麻痹神經,反倒并不是很疼。 甚至是痛快的舒服。 重塵纓沒有停留太久,只抿了兩小口,止住頭疼之后,便把臉埋進了頸窩里。 宴玦兩頰飛紅,給他揉按著后頸,啞聲問道:“好點了嗎?” “嗯?!?/br> 重塵纓嗓音發沉,沉默擁抱了好半晌,才再度開口。 “我以為,為你好就可以勝過一切?!?/br> 宴玦眨了眨眼,圈住他的后背,神色忽然暗下來,音調緩慢。 “可你怎么就能確定,你要是死了,我不會跟你一起去死呢?” 重塵纓猛然抬起臉,停在宴玦上方,在靜默里兩望相視。 忽得嘆出口氣,和他觸碰額頭:“宴宴......” “以后,有什么事我們都一起商量好不好?!?/br> 宴玦勾著笑,微抬下巴,然后鼻尖相抵:“好?!?/br> 重塵纓也跟著笑,但隔了半會兒,又忽然糾結問道:“那你,原諒我了嗎?” 關于那件讓宴玦心理和生理都很痛的事。 宴玦挑起眉毛,語氣調侃:“我除了原諒你還能怎么辦,不然讓我*了你?” “宴宴......” 重塵纓冒出聲輕笑,把臉又埋回去,像是轉移話題般低聲咕噥:“我好困,可又怕一閉上眼睛,你就不見了?!?/br> “我不走,抱著你睡,這樣就不會了?!?/br> 就是為了等這句話,重塵纓終于心安理得地把自己蜷在了他懷里。 【作者有話說】 我為什么會喜歡這種邊太劇情,寫得我好刺激...... 明天也有,30號完結放全部~ 第117章 消氣 重塵纓下意識把手往旁邊探,卻什么都沒撈到,猛地睜開眼,也沒看見宴玦的影子。 他從床上坐起來,因為速度太快,腦子又開始眩暈。一連晃了好幾下頭,才勉強坐穩,恍恍惚惚理清昨晚及更早的事。 停在床頭的白色蝴蝶翅膀撲扇,靜悄悄飛了出去。 重塵纓閉著眼睛愣神,把這近一個月以來的事又過了一遍:因為自己不愿意離開,宴玦為了保護他,給他用了織夢。 為了自己好,可痛的也是自己。 和過去他做的一模一樣。 重塵纓咽喉發澀,掀開被子下床找人,還沒走到門口,就碰見宴玦正好進來。 然后急忙擁進懷里,悶聲發問:“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