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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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替女兒撐腰,鄭毅心里對周謙友隱隱的敵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女兒比他想象中更懂事,知道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 黃麗梅哭夠了放開女兒:“你吃了這么多苦怎么從來不告訴我們,是媽粗心大意,但凡我多注意就會發現孩子不一樣,你就不會遭受那么多年虐待了!” 梁好情緒波動并不大,只是心里感慨萬分,如果早點找到她,或許原身姑娘過得更幸福,自己會以系統的方式和原身共存,好像也不錯。 不對,如果自己沒有實體,聞巖會找不到她。 黃麗梅先前為丈夫仕途考慮,確實想過給梁家一筆撫養費,免得梁家以后鬧上門影響丈夫聲譽。 此時此刻她無比清醒,自己肯定是腦子進了漿糊竟然想給王盼弟送錢,門都沒有! 春妮作為旁觀視角覺得奇怪。 “為什么老四媳婦在梁家過得那么差,她們親生女兒回家待遇比老四媳婦好?!?/br> 聞溪很討厭鄭萍萍:“就是,那個萍萍回家就有床睡還能上桌吃飯,王盼弟親自下廚給她包餃子。梁好都是吃剩飯,剛嫁來瘦的像個骨頭架子?!?/br> 第64章 鄭學智的打聽 (已修) 眾人沒往換孩子方面想, 只是覺得梁家重男輕女過于極端。 鄭家對鄭萍萍仁至義盡,從不缺吃少穿,一直以來都是嬌生慣養, 哪怕最后送回梁家還把她用過的生活物品都送了回去。 黃麗梅怕窮養女兒以后長大會被男人幾句花言巧語騙走。所以從來都不在金錢方面虧待她, 甚至不過分的要求都會滿足她。 她這輩子沒怎么吃過苦。最艱難的幾年有父母陪伴在身邊, 丈夫步步高升后仍對她始終如一,兒子從小懂事還會幫忙帶meimei。她從沒做過惡, 卻在中年遭到致命打擊。 她疼愛多年的女兒是抱錯的, 自己的親生女兒在鄉下從小到大都在遭受虐待, 黃麗梅悲痛欲絕。 聞溪察覺到自己惹了大事, 他好像真的不應該提到梁好的過去,黃伯母看上去痛不欲生。 他偷偷溜出去,正好跟門口的四哥撞了個滿懷。 聞巖抓著他的領子:“鬼鬼祟祟做什么壞事?” 聞溪心虛地向四哥坦白一切。 出乎意料的是四哥沒有兇他,反而讓他出去玩。 聞溪摸不著頭腦離開,他沒注意到四哥臉上一閃而過的狠厲。 聞巖站在門口調整好情緒才推開門。 他知道梁家重男輕女,只是不知道梁家對梁好是虐待式撫養。 這些事梁好從來不提,沒人在他身邊說過。上一世梁家逢年過節上門問他借錢,加起來幾十萬, 他想著是梁好的娘家就沒有要過, 況且不是大錢,就當是虧欠妻子獨身撫養孩子的補償費。 梁家從不在他面前提到梁好, 梁好在家也從來不提娘家,他以為是她沒錢不好意思直接向他開口。 后來他才得知梁好嫁給他后就跟梁家再無聯系,梁家連梁好報考什么大學都不知道。 梁家在他面前訴苦梁前進中專學歷找不到工作,讓他給安排主管或經理的職位, 聞巖覺得梁家越來越貪婪不知足,和梁好坐下來聊了這件事才說清楚。 上一世梁好沒對他提起在梁家的過去, 只是冷漠地把梁家當成無關緊要的路人讓他不要搭理。梁好從來不會在陌生人身上浪費時間,他以為梁好跟家人斷絕關系是記恨父母把她嫁給了自己這位瘸子。 聞巖進屋,梁好見到救星終于主動站起來活動。 “我是不是該出去溜達兩圈了?!?/br> 聞巖淡聲回答:“嗯,懷孕不能整天坐著,要多出去走走?!?/br> 黃麗梅臉上有明顯哭過的痕跡,鄭毅紅著眼眶一臉隱忍,郝紅梅和春妮也都情緒低落。 聞巖裝作沒看見,不想在她們傷口上撒鹽。 梁好把書放在椅子,笨拙地替大家找借口。 “我和聞巖出去逛逛,幫你們把窗戶開個縫隙,剛剛煙熏的大家難受?!?/br> 梁好不想提到過去就是擔心這一天發生。她和原身姑娘已經承受過痛苦絕望,提起過去只會讓所有人都變得不開心,自己又不會安慰人。 她和聞巖并肩出門,聞巖小心翼翼攙扶著她。 梁好覺得他把自己保護過度:“我肚子不重,能走得動,才四個月而已?!?/br> 同樣是懷孕四個月,二嫂肚子才微微凸起,冬天很難看出來是孕婦。她自己肚子里是雙胞胎的緣故已經顯懷了,比二嫂大很多。 聞巖攙扶著她后腰,沒有因她的話松手:“冬天路滑,要時刻小心?!?/br> 梁好無法反駁,只得接受他的貼心照顧。 鄭學智來到豐收大隊,大隊路口就有一群男人坐著打牌。 鄭學智經常和廠里工人打交道,他識趣地給人挨個發煙。 這么會來事的小伙子立馬被人注意到了。 “小伙子看著很面生啊,你是誰家的親戚?” “喲呵,抽的還是大前門,四毛錢一包呢?!?/br> 鄭學智露出自己招牌式的和善笑容:“我過年特地來探親,親戚在春風大隊呢?!?/br> “春風大隊,誰家???以前沒見過你?!?/br> 鄭學智只得含糊提了一句聞家。 誰料大家都沒往聞家想,因為春風大隊的大隊長也姓聞。 “原來是隊長家的親戚,看你這身打扮就不像我們鄉下人?!?/br> 鄭學智笑起來有淡淡的酒窩,跟人交談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咬牙買的新衣服,一年就舍得穿一回,過年探親撐面子罷了,我家也是土里刨食?!?/br> 看他說話如此真誠實在,大家哄然一笑,對鄭學智親近不少。 鄭學智很快跟他們聊了起來。他平時在工廠就跟工人們聊天談心,編造自己的背景信手拈來。 聊了沒一會兒,他連這群煙友們家里存款都知道的一清二數。 鄭學智終于步入正題:“我聽說春風大隊有個小媳婦是你們大隊抱錯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好奇的不行,偏偏我親戚不告訴我?!彼b作好奇又困惑的模樣。 最先跟他勾肩搭背的男人長嘆一聲:“你親戚不告訴你很正常,這事我們大家都是私底下討論,免得不小心得罪了人?!?/br> 鄭學智更納悶了:“得罪誰?抱錯孩子還回去不就行了,怎么還牽扯上了恩怨?” 幾個男人東張西望,派出倆人輪流放風,其余人壓低腦袋。 不得不說人的本質就是八卦,不分男女。 “抱錯的那閨女在梁家過得不好,好幾次差點被梁大強打死。十年前我媳婦可憐她啥也不懂,被男娃子笑話褲子上有血,好心給她用碎布做的月事帶,差點被王盼弟賴上...你不知道,誰對那孩子好王盼弟就要訛人,還要給我們潑臟水?!?/br> 鄭學智心臟緊緊揪起,他裝作云淡風輕的問, “為什么說抱錯孩子不能議論?” 另一個男人補充:“抱錯的叫梁好,梁大強的親女兒叫鄭萍萍。聽說親生父母是城里的職工,好像還是啥小領導。誰敢亂說啊,我們可惹不起?!?/br> 鄭學智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不敢議論是父親。 他假裝恐慌:“我就聽個熱鬧,絕對不亂說?!?/br> 眾人笑了起來,隨即給他講了不少梁大強和王盼弟夫妻倆的惡行。 “我媳婦是衛生室赤腳醫生,她說有一年梁好在地里干活中暑暈倒了,被抬到衛生室??此帜_瘦得跟蘆柴棒似的,胃都餓得凹下去了,整個人就是皮包骨頭架子。估計是幾天沒給吃東西,我媳婦看不過給她輸了兩瓶葡萄糖才把命給救回來,保險起見讓記工員從梁家工分扣的錢?!?/br> 有人跟著附和:“咱們鄉下說是重男輕女,都是為了傳承香火。生閨女再不濟還能幫襯兒子啊,她家就跟不是自己孩子一樣,心比石頭都硬?!?/br> 鄭學智死死掐著手心,強忍著憤怒。 他沒有父親那般強大的忍耐力,忍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憋不住義憤填膺, “太不像話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父母,難道沒人管嗎!” 男人勸說他:“小兄弟,你別氣,這種事怎么管?你管他家閑事,他就問你要錢,讓你掏錢養他一家子。大隊派人出面批評過他們,經常上門檢查,不然你覺得那孩子能長大?” 他們豐收大隊可不興折磨自家閨女,要是傳出去誰還敢嫁進來?重男輕女是自家人關上門討論,謀害親女兒的丑聞傳出去全大隊男人的婚事都得吹。 鄭學智心里憋著一股子氣,男人們挨個勸他。 “你不用動這么大的氣,那孩子回去享福了,父母都是城里人,聽說還把她和丈夫的戶口遷到了城里,總算是熬出頭了?!?/br> “就是啊,說不定等一家人關系熟了再來找王盼弟秋后算賬?!?/br> 大家一致認為梁好回到親生父母的家里肯定會狠狠告狀,到時候梁大強和王盼弟就有苦頭吃了。 鄭學智卻是神情苦澀,meimei從來沒在家提到過她的遭遇,他以為她在鄉下吃的苦頂多就是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干臟活累活。 鄭學智挨個彎腰道謝:“謝謝各位大哥,早知道不問了,聽得我心里難受,我家里也有個meimei,一想到我meimei要是受了這些罪,我殺人的心都有了?!?/br> 他在心里把幫助過meimei的人全部記下來,他們妻子的善意舉動才讓meimei活著和他們一家人團聚。 鄭學智借口說要到處走走把剩下的煙都給大家發了,他出門帶了兩包煙,自己不抽專門用來招待。 他沿著田坎漫無目的地游蕩,遠遠有個人影向他的方向跑來。 鄭學智身后是條河,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想要投河自盡。 他瞇著眼睛,近視眼看不清遠處模糊的人影,不過能看出來對方捂著臉奔跑。 鄭學智摘下眼鏡擦了擦,遠處的人已經靠近了。 “萍萍?” 抹著眼淚的鄭萍萍同樣反應詫異:“哥?” 鄭學智對萍萍的感情很復雜,小時候他幫mama帶meimei,那時候萍萍很乖,像個小尾巴跟在他身后。 后來自己高中畢業參加工作,他主動申請下鄉支援鄉村建設,見面逐漸變少,也越來越生疏。他不知道該如何維系兄妹感情,所以每次都會給她寄自己學來的編織小動物和刻木雕。一直到自己被調回來兄妹關系才有所緩和,不過沒多久他就結婚了。 鄭學智想到meimei的悲慘過去心里難平,他知道自己是在遷怒,對萍萍的態度淡了三分。 “你爸媽虐待我meimei的事,你知道嗎?” 鄭萍萍不知道,她只知道梁好在梁家過得差,并不清楚具體。不過想到自己回到梁家后的經歷,她如果是梁好肯定會怨恨。 鄭萍萍一半臉頰腫著:“我不知道,我媽她很不講理也沒文化,我大概可以猜到你meimei的遭遇?!?/br> 鄭萍萍歪著腦袋看他,故意讓他看自己高高腫起來的右臉, “哥,你看,我大過年挨了她一巴掌和一頓罵,她對我和梁好沒差別?!彼诒砻髯约阂彩鞘芎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