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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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本就涂了油,許風亭還一直亂動,這人的脊背本就生得清瘦,并不好使力揉開淤血,幾次三番下來,顧謹的額頭上都被鬧出了薄汗,他跨坐而上,將人摁?。?/br> “別亂動?!?/br>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顧謹!” 許風亭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回頭望前,意外發現竟然是昨日的那位二當家。 奇怪,昨日官兵不是已經攻上了烏龍寨嗎?這姑娘,竟然還沒被帶走? 他正疑惑著,便聽顧謹喊了一聲: “表姐,你怎么來了?” 許風亭呆了呆,心想這次剿匪竟然還是姐弟齊上陣。 被顧謹喊做表姐的小女娘捂著臉,難得有些羞囧,聲音氣急: “都日上三竿了,你說我來做什么!黃龍寨還去不去了?再不動身,那群人該察覺到不對勁了,你竟然耽于這種事情,如此不正經,眼里還有沒有正事!” 此話一出,二人都是一愣,不知對方何意。 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顧謹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語氣也有些冷: “蘇云,你說清楚,我哪里不正經了?” 臭小子,竟然敢直呼長姐名諱。 “我都在門口聽了許久了,現在人就站你們面前,你竟然還要我說清楚,好啊,你不要臉,那我也無所謂了!” 蘇云放下手,看了眼二人,正打算鼓著氣指摘一番,當場愣?。?/br> “等一下,你們沒有……?” 許風亭大概猜到對方誤會了什么,推了推還坐在自己身上的顧謹: “快下去,本就傷得不重,不需要你替我揉淤血?!?/br> 一句話,委婉地向蘇云解釋清楚了方才的事情。 顧謹順從地收回腿,取過床頭的巾帕擦擦手,奇怪地看向蘇云: “你猶猶豫豫地到底想說什么?” 蘇云:。 “沒什么?!?/br> 知道問不出什么了,顧謹沒再追問,只當對方心情不好,又來找他罵幾句發泄情緒,他懶得計較,走下床道: “我正打算給許兄擦完藥就去黃龍寨,若是沒有其它事,你先出去吧,安排幾個信得過的人,將我與許兄帶出烏龍寨?!?/br> 鬧了個大烏龍,蘇云也不好意思再留,急匆匆地走了,背影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 顧謹回過頭,向許風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許兄,這幾日怕是要再委屈你一下?!?/br> 他指了指床頭剛剛褪下的婚服,補充了一句: “這裙裝,還得穿一穿?!?/br> 許風亭不解: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三當家新婚當晚便碰上官兵剿匪,不僅被毀了洞房花燭,還痛失一座寨子,逃出來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要集結所有寨子,滅了這群官兵?!?/br> 顧謹披上大紅婚服,特意將頭發扯亂了些,讓自己看起來足夠狼狽,只聽他輕笑道: “走吧娘子,隨為夫去黃龍寨,占山為王?!?/br> 第40章 鮮衣怒馬 黃龍寨。 “三當家的意思是, 昨日二當家反水,借你大婚之日引官兵上山,整個寨子的人都毫無所覺, 咱們這第一大山頭, 就這樣沒了?” 一人坐于虎皮大椅上, 生得健碩粗獷,袒露的胸口還纏著幾層繃帶, 他原是黃龍寨的當家,卻在幾日前被顧謹掀了寨子, 身上的傷也是當時留下的,至今還沒恢復。 如今好了傷疤忘了疼,竟然還一副當家做派,高高在上質問著突然造訪的二人。 顧謹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上前,抬腳將人踹下虎皮大椅,接班似地坐了下來, 聲音帶著匪氣: “趙磊,你還當自己是黃龍寨的頭呢,這座山頭是我打下的,里頭的兄弟有不少是我從烏龍寨帶來的, 你信不信不重要,我的人信我就行,哪里輪得到你來質問?” 趙磊實在是被這人揍怕了, 對方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躲,竟然忘記了反擊, 就這樣被一腳踹下了高座,當著底下一眾兄弟的面, 他憤然起身: “你你你!” 你了半天沒說出半句話,顧謹不耐煩地又補了一腳,將人踹出老遠。 趙磊捂住腹部,疼得直冒冷汗,低頭一瞧便見雪白的紗布都染上了血跡,身上的傷口本就沒好全,被眼前的少年毫不留情一踹,再次崩開了血。 顧謹沒再管這位前黃龍寨大當家,而是揚眉向底下的許風亭邀請道: “娘子,站著多累啊,上來坐為夫身旁?!?/br> 許風亭看了眼一旁的趙磊,心想顧謹還真挺適合當山匪,就這樣大咧咧地搶了人家的專座,還毫不客氣地邀人同座,這不是在明晃晃地打趙磊的面子嗎。 迎著趙磊憤懣的目光,許風亭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抬腳,慢悠悠地走上虎皮大椅。 這么多虎皮摞成厚厚的坐墊,坐上去一點舒服得很,他剛到的時候就想坐了。 顧謹那一腳似乎踹到了肺腑,趙磊本就疼得發暈,見自己的專座被二人毫不客氣地站著,氣急攻心,指著虎皮大椅上的二人顫巍巍道: “欺.…..人太甚!” 一口鮮血吐出,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 顧謹沒理會暈過去的趙磊,他笑看走向自己的人,順手攔到身邊,問: “娘子感覺如何?” 從走進黃龍寨起,這人的目光便一直落到趙磊坐的椅子上,想來應是很想坐,現下如愿坐上了,眼底的雀躍是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