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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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抬起眼,扯了扯對方身上的婚服,同自己的比了比,清澈的大眼睛里沒了一點聰明勁,打著酒嗝道: “是的呀,一樣的,你,嗝,你就是我娘子?!?/br> 同醉鬼講道理是沒用的,許風亭嘆了口氣,心道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連他是誰都認不出了。 “你方才在外面,一直陪著那群人喝酒?” “嗯!” 顧謹笑得頗為自豪,醉醺醺地說: “我將整個寨子的人都喝趴下啦!” 許風亭沉默了,總算明白對方口中的勝局是什么,原來是想將一寨子人灌醉,趁著眾人不備,舉兵攻上烏龍山,結果把自己灌成了這幅鬼樣子。 真虧他想得出來。 顧謹忽然推開許風亭,打開窗戶,探身向外又吐出穢物,一聲一聲的,聽得許風亭直皺眉,心想這人不會喝到胃出血了吧。 他抬腳往門口走,打算出去討點醒酒的湯藥,卻被顧謹拉了回來: “不能出去,他們不認識你,外面,不安全?!?/br> 許風亭理解了好一會對方的意思,才明白過來。 剿匪的官兵應當已經上山,而“他們”指的便是顧謹的手下,那群人并不認識他,若是出去容易被誤傷,留在顧謹這會比較安全。 顧謹說完,又是一陣惡心,扒著窗戶繼續吐,這一下似乎是吐干凈了,他爬在窗邊,一時間有些懶得動彈。 許風亭看不過去,將人撈了回來。 醉酒的少年回過頭,捂著肚子,眉眼耷拉著,聲音委委屈屈的: “娘子,我好疼啊?!?/br> 許風亭給對方倒了點水遞去,哄道: “多喝點水就不疼了,吐了也要喝,知道嗎?” 顧謹乖乖接過,剛喝一口就往外吐,但還記得許風亭的囑咐,吐完繼續喝,到后面總算是漸漸進了水,沒再吐了。 應當是沒事了。 許風亭將顧謹帶回了床上: “好了,睡覺吧?!?/br> 床邊還有張美人榻,許風亭打算去那里將就一晚,然而才剛一起身,便被顧謹拽了回去,一下沒站穩摔到了床上。 醉鬼又黏糊糊地蹭了過來。 “娘子,你要去哪里?!?/br> 許風亭將人推開,起身道: “我去美人榻那睡一覺?!?/br> 少年迷茫地看來,似是不解: “你是我娘子,為何不同我一起睡?” 許風亭一下失語,不知道該如何同對方解釋,在現在的顧謹眼中,他就是對方的娘子,怕是怎么樣也說不通。 思及此,他不再多言,直接下了床,正欲離開,卻覺身后安靜得有點不對勁,一回頭,便對上了雙含淚的眸子。 ?。?! “阿謹,你,你別哭?!?/br> 糟糕,他怎么忘了這孩子愛哭的毛病。 還來不及感慨,便聽對方低低啜泣道: “阿娘走了,父王不要我,現在就連娘子,也不要我了嗎……” 十年未見,這小子的哭功竟然升了一個檔次。 兀自訴說著破碎的過去,靜悄悄地落著淚,將那張精致俊俏的面容,愣是洗出了一股可憐勁,任誰也狠不下心離去。 許風亭嘆氣,爬回床上,將自己縮到角落: “別哭了,我陪你睡?!?/br> 顧謹抹干眼淚,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一點又一點,最后如愿抱住了對方。 他埋在那頭烏發里,任由蘭草香將自己包裹,迷迷糊糊入睡時,嘟囔了一句: “阿娘……” 屋外傳來一陣聲響,寂靜的山寨瞬間被廝殺聲吞沒。 無論外面如何喧鬧,都沒影響到屋內二人分毫。 許風亭這一覺睡得并不舒服,后背時不時就被磕到,疼得他一夜醒了好幾趟。 半睡半醒間,不知道磕到了什么,這一次疼極了,他瞬間驚醒,睜開眼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被翻了個面,背部熱熱的,還有些隱隱的疼。 “你這里受傷了,怎么不早說?” 許風亭回過頭,發現是顧謹,對方的神色凝重,不似昨日醉酒時的懵懂,看起來應是醒了酒,恢復正常了。 “只是被撞了下,過幾日自己就好了?!?/br> 這是陸二在馬車上的手筆,當時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東西,疼得很,害他一整晚睡不著覺。 顧謹皺了皺眉,不太贊同地說: “你是看不到自己身后的傷,若是瞧見了,定然不會說出這種話” 要不是今早不小心碰到這人,對方下意識地縮了縮,他都沒發現不對勁。 許風亭無所謂地笑了笑,心想就算自己瞧見了也不會在意: “看著嚴重罷了,其實沒什么的?!?/br> 他的身體就是很容易留痕,輕輕一撞看起來都很嚴重。 顧謹沒答話,他重新上了點紅油,替人揉開淤血的地方。 “嘶——!阿謹,別弄了,真沒什么的?!?/br> 本來不疼,現在是真的疼死了,一大早就受這種折磨,太痛苦了些。 面對許風亭的叫停,顧謹無動于衷: “不行,揉一揉才能好得快,你就這樣放著,半個月都別想睡個好覺?!?/br> 一聽半個月睡不了覺,許風亭閉上了嘴,不再制止。 好吧,長痛不如短痛—— “??!阿謹,算了,我真受不??!” 他寧愿半個月不睡覺,也不想遭這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