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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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晉軍接應,護著一行人順利入了城,又給 沈椿換了輛馬車,沈椿劫后余生,簡直身心俱疲,靠在謝鈺懷里半天不想動彈。 她想起自己依稀間,看見謝無忌身上中了一箭,她忍不住撩起車簾,遠遠地回頭看了眼:“額...謝無忌,會不會就這么死了?” 她對謝無忌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惱恨他屢屢騙自己,她恨不得讓他出門摔個狗吃屎,吃湯餅吃出個大蒼蠅,去茅廁跌進糞坑里,另一方面,這人的確是她小時候唯一真心待他的人,她就算不再喜歡他,也并不想看著他他年紀輕輕地就死了。 謝鈺扳過她的腦袋,不咸不淡地道:“你的天涯海角命大得很,不會就這么死了的?!?/br> 廢了半天的功夫,沈椿才想起天涯海角這個四個字哪來的,她一陣無語:“多久的事兒你還記得呢?” 她想了想:“我要是心里還惦記著他,剛才何必又選你呢?我就是不想看他就這么死了?!?/br> 謝鈺不過逗逗她,他微微一笑,附和她:“我也不想見他就這么死了?!?/br> 他見沈椿懷疑地揚起眉,心平氣和地解釋:“老可汗在突厥積威極重,謝無忌是后起之秀,實力也不容小覷,祖孫二人眼看著嫌隙越來越大,二人內斗,對關內百姓百利而無一害?!?/br> 昭昭既然言明了選擇他,曾經的那些嫉恨私怨也都隨之遠去了,他心境平和:“從私心來說,他是我兄長,我也不想見他就此身死?!?/br> 他深知齊家的道理,只有兄弟方能光耀門庭,他這一系子嗣單薄,他年少時,是真心想讓謝無忌能夠一展宏圖,歸心于本家。 誰知人事無常,兄弟二人都走上了一條截然相反的路。 “當然,”他淡淡道:“若他繼續執迷不悟,危害江山社稷,我也會親手了結了他?!?/br> 盼著他好是真的,想殺了他也是真的,謝鈺就是這么一個分明至極的人物,沈椿嘆了口氣,這才不說什么了。 她臉上一暖,謝鈺手掌摩挲著她臉頰,微微笑道:“昭昭,方才在林間,你說你喜歡的是我,我心里極是歡喜的?!?/br> 沈椿有些不習慣他這么起膩,她臉上發燙,別過臉含糊道:“我是話趕話說的...” 謝鈺的歡喜毫不掩飾,直直地盯著她看。 沈椿都給他看毛了,含羞怒道:“你能不能別看了!都老夫老妻了,沒見過我是咋地!” 謝鈺胸腔震動,極力忍笑,哄她道:“昭昭,再說一遍吧,我想聽?!?/br> 沈椿裝傻:“再說什么?” 謝鈺雙眉一斂,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沈椿鬧不過他,只能低下頭,嘴里飛快地過了句:“我喜歡你?!?/br> 謝鈺似有不滿,晃了晃她的身子:“太輕了,我聽不見?!?/br> 哪有這樣逼著人說喜歡他的!沈椿忍無可忍:“你討厭,我不會說!” “無妨,我教你?!敝x鈺當真一個字一個字地教起她來:“沈,椿,喜,歡,謝,鈺?!?/br> 沈椿吃逼不過,只能跟著重復:“沈椿喜歡謝鈺?!?/br> “聲音再大一些?!?/br> 沈椿拔高了嗓子,喊出聲:“沈椿喜歡謝鈺!” 她這一聲沒控制好音量,車外一片人都聽見了,雖然努力忍著,但是幾聲竊笑還是送入簾中。 她臉上臊得通紅,捂臉倒到謝鈺懷里。 謝鈺和她額頭相抵,兩人緊緊挨在一起。 “謝鈺也喜歡沈椿?!?/br> 沈椿臉埋入他懷里,輕輕嗯了聲。 又過了會兒,謝鈺輕聲道:“昭昭,我們成婚吧?!?/br> 沈椿呆了呆,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謝鈺握住她的手,微微笑道:“等戰事結束,我們再成一次婚?!?/br> ...... 歷經了一年的苦戰,這場戰事終于在金秋八月得以平息,謝無忌重傷,潰敗返回突厥,幸好他羽翼已成,還能和老可汗斗上一斗。 謝鈺不光守住了云城,還收復了失地河道東,只是河道東刺史和都護均都戰死,謝鈺在此地的威望又極高,一人獨攬了此地的軍權和政權,儼然一方逍遙諸侯,從此再不必受朝廷所累。 倒是朝廷那邊兒,原本是其他皇子明爭暗斗,皇上笑嘻嘻地做壁上觀,誰料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原本殘疾的二皇子獨占上風,讓皇上心力交瘁,應付不暇,下旨令謝鈺任了河道東刺史一職,就再無力管他了。 沈椿還跟謝鈺討論這事兒來著:“我聽說二皇子徹底殘廢,就連房事都不能行,他又無妻無子的,如果真當了皇帝,誰來繼承皇位?” 她腦洞大開,看向謝鈺:“我聽說你和二皇子交情特別好,他會不會把皇位禪讓給你啊?!彼罱聦W了禪讓這個詞。 謝鈺刮了刮她的鼻子:“別胡說?!?/br> 河道東沃野千里,土地肥沃,人口繁茂,隔壁薊州刺史崔清河又是一心支持他的,謝鈺穩掌大權,自然是穩坐釣魚臺。 他還是波瀾不興的那副神態:“朝里的事無須你我cao心,管好自己便是了?!?/br> 不光謝鈺手握大權,沈椿最近也是大出風頭,這一年來瘟疫雖然有所減緩,癥狀也不是那么嚴重,但一直斷斷續續不曾被根治,她一直根據病案不斷試藥,終于在上個月研制專門出了治療瘟疫的方子,終于結束了這場長達一年半,蔓延兩個州的疫病。 百姓歡欣鼓舞,還特地在城里給她修建了生祠供奉。 如今天下太平,謝鈺立馬把成親的事兒提上了日程,他們倆之前又不是沒結過婚,二婚哪好意思大cao大辦?沈椿本來想隨便擺幾桌酒,請幾個熟人來吃頓飯就罷了,沒想到謝鈺還真把它當回事兒了,上心程度遠勝于第一次成婚。 更離譜的是,他甚至連相親這個步驟都加上了,他特地定下了城里最大的茶樓,兩人在包間里裝不認識,互相問過了姓名脾性,他才心滿意足地給她發間插上了一只金釵。 陪著來相親的親長是崔刺史和周太醫,倆人臉都快笑裂了,才陪著小輩兒演好這場相親的戲。 沈椿:“...” 結婚都快三年了相哪門子親啊啊啊?。?! 大婚的所有事宜,謝鈺都事必躬親,絕對不假人手,特別是迎親那天,本來府衙出了緊急公事,沈椿都說先忙公事要緊,沒想到大婚那天,一個如玉郎君騎馬向她行來,不是謝鈺又是誰? 當初倆人大婚的時候,謝鈺因公未能親來,沈椿還是第一次見他穿廣袖喜服,他這樣冷清的人,穿紅衣卻半點不顯得別扭,反而被襯出一種別樣清艷來。 沈椿本來對謝鈺非要再結一次婚沒啥感覺的,瞧見他這般模樣,心下生出一種缺憾被彌補的喜悅。 鑼鼓喧天,人聲鼎沸,趁著謝鈺扶她上馬車的時候,她小指故意在他掌心勾了一圈兒,壓低聲音調戲他:“你今天很好看?!?/br> 毫不意外的,她被謝鈺斜了一眼,薄斥:“穩重些?!?/br> 沈椿噘了噘嘴,心里罵了句老古板,就聽謝鈺在她身后輕輕回了句:“你今日也很好看?!?/br> 她不可置信地回頭去看,謝鈺已經悠悠然重新翻身上馬。 上一次大婚,陪她拜天地見父母,牽著她的喜帕進洞房的都是謝無忌,這回換成了謝鈺,沈椿心里漸漸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記憶里的另一場婚禮逐漸被眼前的這場替換取代。 謝鈺接過交杯酒,和她輕輕一碰:“見日之光,長勿相忘?!?/br> 這話是他一字一句教過他的,她被他引著念出下句。 “見日之光,長樂未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