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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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謝鈺這樣高傲冷淡的人來說,這已經算是致歉了,不過沈椿一點也不想原諒他,調開視線不看他,回話也是硬邦邦的:“用不著?!?/br> 她這樣的態度,把謝鈺原本想好的安撫言辭掐斷在了腹中:“那便罷了?!?/br> 他面色重新歸于冷淡:“既然醒了,那就過來吃飯?!?/br> 他原來只覺得她乖順良善,這些日子細看下來,才發現她不止性子倔強,脾氣也大得很。 或許是因為意識到和她同房的,并不是她心中所想之人,所以心里才格外惱怒? 沈椿警惕地用被子把自己裹好:“你給我拿一身衣服過來?!?/br> 謝鈺瞥了她一眼,取出一件居家常穿的衣裙遞給她。 沈椿好像怕他再次獸性大發,謹慎地放下床幔,縮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穿好了衣服。 謝鈺見她防賊似的動作,一時氣結。 這次可以說是自從兩人同房以來,折騰的最厲害的一回,她的身子現在還是抽了骨頭一樣的酸軟,別說下床吃飯了,就連坐起來都費勁。 沈椿又不想開口求助他,披好衣服,勉強兩手撐著爬起來,誰知腳尖剛沾著地面,膝蓋便打著晃,兩條腿更軟的跟面條似的。 眼看著她要栽倒在地,謝鈺攬住她的腰:“小心些?!?/br> 昨晚上他那樣發性,逼著她做了很多羞人的事兒,著實給她留下了小小陰影,謝鈺手指堪堪觸及,沈椿便反應很大地推了他一下:“你別碰我!” 謝鈺正要彎腰把她抱起,不料被她指甲劃過,從下頷到唇角,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很快,血珠子一顆一顆從傷口里冒了出來。 空氣一時凝固住,沈椿被嚇呆了。 倆人之前也爭吵過,但動手是絕對沒有的,更別說她主動向他動手,還讓他見了血——做妻子動手打丈夫,這放在哪個朝代,都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何況行走官場之人,最看重的便是顏面儀容,這大喇喇的一道口子正好杵在謝鈺臉上,他還怎么出去當差? 不用人說,沈椿都知道自己闖大禍了,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平常她跟人吵幾句嘴,謝鈺都能給她禁足好幾天,現在她惹出這樣大的亂子,豈不是要被關上一年半載?! 她火氣也全沒了,慌亂到嗓音輕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里有藥...你要不要叫大夫來?” 謝鈺凝眉看了她一會兒,手指抹了下傷處。 傷口不大,也不怎么疼,這會兒都快自己凝結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至于這么嬌氣。 倒是沈椿的反應讓他頗為在意,明明在他看來很小的事兒,她卻慌得像是天要塌了似的——還有她的表情,分明就是又怯又怕,如同一個畏懼責罰的稚童。 他對她有這么嚴苛刻薄嗎? 他自認對沈椿并無虧欠,衣食住行,無一不是上乘,哪怕是她的一件小小陳設,都是外面萬金難求的珍品,可她不但沒和他更為親近,兩人反倒是越行越遠了。 謝鈺壓下浮動的心緒,回過神:“沒事,涂了藥就好了?!?/br> 沈椿才不相信他有這么好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等他給出處罰結果。 面對她這幅表情,謝鈺當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不說話,她反倒先沉不住氣,一張小臉如喪考妣,主動問:“你打算怎么罰我?” 謝鈺垂眸看她一眼,方才道:“手給我?!?/br> 沈椿糾結了下,猶猶豫豫地伸出手。 昨天兩人歡好的時候,她手指抓著床柱,食指的指甲劈開了小小一塊,另一半陷在rou里——方才抓傷他的,也是食指的這枚指甲。 謝鈺一眼掃過,從床頭抽屜里取出一柄琺瑯剪子,幫她剪掉了劈開的指甲尖。 最開始,沈椿嚇了一跳,驚叫了聲想要抽回手,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不許她逃脫。 她兩雙手生的精巧細長,指尖呈現一種健康的淡粉色澤,猶如珠貝一般。 他想了想,順道兒幫她把另外九根手指的指甲也一并修剪整齊了——這是他第一次做伺候人的活兒,開始還有些生澀,險些剪到rou,到最后越來越熟練,幫她修出了漂亮圓潤的十個指甲尖。 沈椿的表情越來越奇怪,到最后跟見鬼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謝鈺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若無其事地道:“你吃完飯好好歇著吧,我忙完公務就回來陪你?!?/br> 頭一次,他主動交代了時間:“大約需要一個時辰?!彼踔裂a上了具體時間:“約莫是申時過兩刻?!?/br> 交代完,他沖她微微頷首,撩起衣袍出了門。 經過昨夜的發泄,謝鈺的心境逐漸恢復平和,迫使自己盡量客觀地,理智地看待這件事。 在昭昭小時候,謝無忌對她有過救命之恩,所以昭昭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如果按照話本子發展,兩人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但現實畢竟不是話本子,并不是有了救命之恩,兩人就一定要在一起的。 救命之恩或許意義重大,或許昭昭因此對他有一些好感,但畢 竟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幾句童言稚語又怎么作數?謝鈺并不相信,她會對這事兒有這么深的執念,等時日久了,他和昭昭有了自己的孩子,年少無知時的朦朧好感自然做不得數。 至于謝無忌那邊兒,那就更好辦了,他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兒,知不知道昭昭就是當年那人都是兩說,這種事情上,男人總是比女人更現實,就算他知道,難道他會為了童年時的一點緣分,冒天下之大不韙和自己的弟妹攪合在一起嗎? 謝鈺很了解自己的長兄,謝無忌選擇走了那樣一條道路,更不會被兒女情長所左右。 謝鈺垂下眼,安靜思量片刻,忽的撩起車簾喚來長樂。 長樂:“小公爺,您有什么吩咐?” 謝鈺拿定了主意,淡道:“幫我把最擅婦科的江大夫找來,我要為夫人調理身子?!?/br> 他雖然想讓昭昭有孕,但也得先幫她調養好身子,畢竟孕育子嗣對于女子來說負擔頗大,這也是他昨日為什么輕易放過她的原因。 長樂一愣,很快點頭應是,謝鈺又道:“幫我送一封信給長公主?!?/br> 他指節輕敲案幾,一字一字道:“我想請母親為長兄擇一高門淑女,盡快成婚?!?/br> 第059章 沈椿不知道謝鈺又在搞什么鬼, 派了個大夫過來對她望聞問切一通,說她身子虛寒,需要靜養,所以給她開了不少食補的方子, 就連沐浴的浴池都變成了藥池。 她確實有手腳冰涼的毛病, 大夫開的那些方子也的確都是補身子的, 沈椿便按時服用了。 除了這個, 她最近照鏡子都覺得別扭, 特地把所有鏡子都換成了普通銅鏡,還讓人把那面最大的立身鏡搬到其他房間。 那夜謝鈺說要她給他生個孩子,著實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驚嚇, 她這兩天見著謝鈺都躲著走,要么就是裝睡應付過去——她和謝鈺實在過不到一處去, 她心里還記掛著找謝無忌驗證,所以她當然不想和謝鈺要孩子。 謝鈺不知道發沒發現她拙劣的小把戲,但她每次睡覺的時候,他總是一言不發地站在床邊瞧她片刻。 這天,謝鈺回來的有些早, 沈椿還在屋里練字,見到他突然回來,她嚇了一跳, 脫口問道:“你這么早回來干嘛?” 她說完才發覺不對,心虛地抬頭覷著他。 謝鈺盯了她片刻, 所幸沒有多說什么,淡道:“你過來?!?/br> 沈椿腳下不動, 問他:“你要干什么?” 謝鈺看了她一眼,聲音居然透著幾分疏懶, 他吩咐道:“幫我更衣?!?/br> 沈椿遲疑著問:“你不是一向自己更衣的嗎?” 謝鈺指節揉了揉眉,有幾分倦?。骸敖袢諔?,薄飲了幾盞酒?!?/br> 他邊說邊折腰坐在一邊的榻上,鴉羽一般的睫毛低垂著,眼底朦朧流波,當真是一副醉玉頹山的美景。 沈椿鼻子嗅了嗅,果然聞到他身上一股清冽的淡淡酒香。 只要倆人還是夫妻,謝鈺提出的這些要求,她就無權拒絕,她擱下筆就走了過去,沒等她走近,他就配合地展開雙臂。 他穿的是官服,衣上縫了一排暗扣,她費力地一顆一顆解開,又脫掉中衣,只留下褻衣和褻褲。 她正要起身,就聽他道:“褻衣也脫了?!?/br> 他又慢吞吞補了句:“熱?!?/br> 沈椿光解扣子就解了一頭的汗,她邊擦汗邊沒好氣地道:“要不要順道給你把褲子脫了?光著腚就不熱了!” 她這話就是故意臊他,按照她對謝鈺的了解,他聽了這話肯定要冷臉走人。 沒想到謝鈺目光移到她臉上,唔了聲:“也好?!?/br> 沈椿:“...” 她被自己的話撅住,迫不得已,彎腰去解他褻衣。 兩人每次合房,都是謝鈺主動的,換句話說,要寬衣解帶也是謝鈺給她寬衣解帶,這還是她第一回 一件一件剝去謝鈺的衣服,明明他們已經合房過很多次了,她脫他衣服的時候還是臉上發燙,隱隱羞恥——謝鈺這不勝酒力的樣兒,好像在勾引她似的。 她忙拍了拍腦瓜子,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拍散。 謝鈺要是想要她,像往常直接要就是了,她心里再不情愿也拒絕不了啊。 她又看向褻褲,目露遲疑,謝鈺適時地輕聲提醒:“昭昭,你臉紅了?!?/br> 他這么一說,好像沈椿對他的身子有反應似的,她頭腦一熱,大聲反駁:“你看錯了?!?/br> 她邊說邊一把拽下他的褻褲,猝不及防的,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怪叫了聲。 ——謝鈺光溜溜的一片。 他本來就不是須發旺盛的類型,為數不多的體 毛也被盡數刮了去,悍物赤條條地展露出來,瞧著居然比之前更嚇人了。 沈椿表情驚恐:“你吃錯藥啦!” 完蛋啦,謝鈺瘋了! 謝鈺見她這般反應,有些難為情地別過臉,聲調卻冷清如常:“上回同房的時候,你不是總說毛刺刺弄得你不舒坦嗎?所以我剃...“ 他猛地頓住,冷著臉:“這下你應該能舒坦了,不必再用裝睡來躲著我了吧?” 沈椿:“...” 她徹底懵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手腕被他輕輕一拽,整個人就跌到了他懷里。 謝鈺冷著一張臉親了下來。 沈椿終于反應過來,慌忙伸手推他,他捉住她的兩只手腕,壓過頭頂。 她想要反抗,他挑起地上的披帛纏住她的手腕,一圈又一圈,那披帛是軟綢織就,雖然不疼,但她就是怎么也掙脫不開。 他輕咬住她的唇瓣,綿綿親了會兒,停頓了下,親吻沿著她的臉頰向上,咬住了之前不曾碰過的耳珠。 她反應大的超乎他的想象,克制不住地低叫了聲,整個身子都軟了。 謝鈺舌尖卷住那小小一點耳珠,耐心伺弄了會兒,趁著她失神的時候,再次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