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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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可能找錯了人,她還另嫁給了旁人! 這個想法顛覆了她的認知,否定了她之前做的所有事兒,她甚至有點驚慌失措。 沈椿抱著腦袋,勉強壓制住心慌,順著這條思路想下去。 如果這個‘謝鈺’不是她要找的人,那她真正要找的小郎君是誰呢? 昨天晚上她被下了藥,再加上天色又黑,她實在沒看清來人是誰。 她皺著臉,拼命思索了會兒,昨夜支離的畫面從她腦海中一幕幕閃過,最終想起了一對兒極有個性的斷眉。 沈椿一下坐不住了,掀開被子要下地,她剛支起身子,腰上就襲來一股酸痛。 她低頭一瞧,就見身上全是星星點點的全是印記,就連極私密的地方都能看見親吻的痕跡。 想到夜里發生的事兒,沈椿再次抱住了腦袋,不敢面對現實。 他極有可能不是她的心上人,兩人怎么還能做這種事兒! 更別說他們倆已經和離,明明什么關系也沒有了,他怎么可以這樣呢! 就算她昨晚上中了藥神志不清,他總歸是清醒的吧? 她就這樣失 身了,還失了好幾次! 她哀嚎了一聲。 第051章 金吾衛在行宮搜了半夜, 硬是連一根刺客毛都沒搜著,皇上大為不快,當眾叱罵了寧王幾句,鬧得他極為沒臉。 長樂一五一十地向謝鈺回報:“...今天行宮家宴, 夫人喝醉了酒, 便去暖閣里歇了會兒, 不過兩刻的功夫, 有人瞧見寧王也走了進去, 然后就傳出寧王遇刺受傷,皇上下令搜捕刺客的消息?!?/br> 從這些信息,不難推斷出是寧王在酒里下了藥欲圖謀夫人, 但中間出了岔子,他未曾得手, 干脆把事情鬧大,讓她想跑也跑不成。 長樂狠狠啐了口:“寧王真是色迷心竅,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夫人頭上!” 他說著說著也疑惑起來:“不過這事兒也怪,寧王又不是突然得了失心瘋,安敢這般算計謝家夫人?這可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啊?!?/br> 謝鈺眸含霜雪, 雙唇幾乎抿成一線,半晌才道:“我之前隱約聽過,寧王欲求娶沈信芳為側妃?!?/br> 他三兩下便推斷出實情:“應當是沈家不愿沈信芳出嫁, 恰好她與我又提出和離,沈家便一不做二不休, 索性拿我的妻子與寧王交易?!?/br> 語畢,他神色極冷, 是在替沈椿寒心。 長樂聽得都瞠目:“這,夫人可是承恩伯的親女兒啊, 他們怎么如此歹毒?” 謝鈺低聲吩咐了幾句,他心里記掛沈椿,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他繞過屏風,剛進里間,就見她抱膝坐著,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她身上未著寸縷,只蓋了層薄被,露出細膩圓潤的肩頭,她見謝鈺進來,身子轉了轉,那床薄被又往下滑了幾寸,豐盈柔軟若隱若現。 謝鈺喉結輕輕滾動了下,見到她肩頭累疊的青紫痕跡,心下不免歉疚:“昨晚上沒傷著你吧?” 沈椿搖了搖頭,有些慌亂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把身子裹得嚴嚴實實:“我沒事?!?/br> 謝鈺還是不大放心:“還是讓我瞧一眼吧,膏子我已經準備好了?!彪m然她是中了媚毒,但他昨夜也是胡鬧太過。 倆人到底是夫妻,也坦誠相見過許多次,該瞧的也早都瞧遍了,謝鈺并未多想,手指探向她腳踝。 這這這,他要看她那里! 沈椿反應大了些,慌里慌張一把推開他的手。 身體上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意識到謝鈺可能不是自己心上人之后,她從身體上對他就有些排斥,甚至生出一種陌生 的感覺,更沒法兒像從前一樣和他赤身相見。 謝鈺微怔了下:“你怎么了?” 沈椿受不了光著身子和他說話,她緊緊抓住被角,苦著一張臉:“你,你能不能先給我拿套衣服來?” 意識到她在赤 身和自己說話這件事兒之后,謝鈺也不覺面上發燙,他低頭輕咳了聲,盡量平靜地道:“我這就讓春嬤嬤給你送來?!?/br> 沒多久,春嬤嬤便拿了套衣裙入內,從兜衣褻褲到鞋襪一應俱全,她小心把衣物疊好放到床邊兒。 沈椿要伸手去夠,見謝鈺還在旁邊杵著,她又忍不住道:“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謝鈺眉眼一頓,終于察覺到她的異樣。 她昨天可不是這樣的。 就是之前,她在他面前也沒有這么別扭過。 他定定地瞧了她一會兒,莫名生出一種被冷待的悶意。 他唇瓣動了下,總不能厚顏無恥地非要留在此處瞧她更衣,便只得打起簾子繞到了屏風外。 沈椿趕忙穿上兜衣,只是兩點幾乎被他吮破了皮兒,新做的兜衣料子有些硬,摩擦而過的時候,她忍不住‘哎呦’了聲,伸手捂住胸口。 兩人同床共枕那么多次,謝鈺對她的身體實在太過熟悉,一聽動靜便知出了什么事。 他有些不自在,沉吟了下,在外道:“是我疏忽了,你一向習慣穿半舊的小衣?!?/br> 半舊的衣裳宣軟,他挑起一件她穿過的小衣,搭在了屏風之上。 他想了想,又翻出清涼膏,擱在屏風上頭:“把這個也涂一些吧,活血化瘀的?!?/br> 沈椿面紅耳赤地過來拿東西,謝鈺無意一眼掠過,就見一道窈窕身影打在了屏風之上,豐胸細腰一覽無余。 他抿了抿唇,有些狼狽地挪開眼。 她給胸前上好藥,又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然后才對謝鈺道:“你進來吧?!?/br> 謝鈺一眼掠過,就見她穿的一絲不茍,衣領謹慎地拉到了最高,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膝蓋上,整個人透著一股局促和生疏,半點沒有昨日向他撒嬌求歡的嬌態。 他輕輕皺了下眉:“昭昭,” 沈椿卻和他同時開口:“小公爺...” 謝鈺微微愕然,擰眉道:“你叫我什么?” “小公爺,”沈椿抬眸看了他一眼,語速飛快地道:“昨晚上的事兒我就當沒發過,沈家我也不打算回去了,你也只當沒見過我,以后咱們倆再沒有什么關系了,我也不會出去亂說的?!?/br> 昨晚上的事兒讓她無比羞恥,但想了想,到底也是謝鈺救了她,她也不能說他不是,思來想去,還是當沒發生的好。 她仔細想了想,昨天她又是被下藥又是被設局的,沈家那一伙不是東西的肯定逃不了干系,她惹不起總還躲得起,也幸好她在咸陽房產田地已經買齊全了,可以偷跑去鄉下住著。 但昨天晚上,她看到了自己小時候送出的那枚荷包,所以她臨時改了主意,最起碼先找到謝無忌,弄清楚當初救下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總之,她的兩個選擇都跟謝鈺無關,倆人還是趁早撇清關系最好。 謝鈺徹徹底底地僵住了。 就在不到十個時辰之前,眼前的嬌人兒還趴在他懷里撒嬌弄癡,一句又一句地說著窩心話,逼著自己承認思念她,喜歡她,口口聲聲說離不開他,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但現在,就在他對未來滿懷憧憬的情濃之時,她卻告訴他,兩人以后不會再有任何關系了。 他神情短暫空白了片刻,用一種難以置信地語氣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她哪里說得不夠清楚嗎?沈椿有些疑惑,一臉認真地跟他解釋:“我的意思是,咱們已經和離,這事兒讓人知道了不好,所以就當沒發生過...” “沒發生過...”這幾個字在謝鈺舌尖重重碾過,他怒極反笑:“你安敢如此愚弄于我?!“ 沈椿驚呆了。 雖然這么聯想很奇怪,但謝鈺的口氣,就像一個被負心薄幸的無情郎玩弄之后拋棄的怨婦似的! 明明她昨晚上才是遭罪受累的那個,他哪來這么大的怨氣。 她忍不住反駁:“我才沒有,我怎么愚弄你了!” 謝鈺聲音不高,卻隱含雷霆之怒:“昨日是你喚我名字,字字句句說仰慕我,思念我,要與我重新開始,不過一夜,你又說和我再無瓜葛,這分明是你想一走了之,為自己不想負責找的托詞!” 倆人成婚以來,她還沒見謝鈺如此動怒過,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兒,沈椿不自覺開始心虛。 見謝鈺這般,她也不敢說自己拿他當成了心上人,她有些委屈地辯解:“我中了藥...” “你是中了藥,”謝鈺目光銳利,一寸寸刺向她:“但你分明知道我是誰,口口聲聲喊得都是我的名字,你還想抵賴?!” 沈椿瞠目結舌,簡直百口莫辯。 謝鈺見她手足無措,努力深吸了口氣,他背過身去,極力克制著怒火,沉聲道:“我已近命人去收拾謝家的別院了,你且去別院小住幾日,等此間事了,我們再好好談談?!?/br> 他慢慢吐出一口氣,到底還是解釋了句:“昨夜寧王鬧的動靜太大,我擔心牽扯到你,所以送你去別院暫避?!?/br> 承恩伯府對她涼薄至極,他也不會把她繼續留在伯府,還是盡早接回身邊兒。 不管是寧王還是承恩伯府,他這次都不打算輕縱,承恩伯府畢竟是沈椿母家,他不想牽連到沈椿,就算兩人沒有這番爭執,他也是打算把她送去興元散散心,等過兩日之后,他會去興元陪她,兩人敞開心扉地長談一次,以后便能摒棄前嫌,好好地過日子了。 他甚至沒給沈椿拒絕的機會,直接喚了部曲近進來,冷淡道:“送夫人動身?!?/br> 沈椿走了之后,謝鈺胸腔似燃著一團火,有越燒越烈的架勢。 她昨夜中藥之后,一聲一聲喚他謝鈺,分明是認得他是誰的,那字字句句情意綿綿,分明也是說給他聽的。所以他實在想不明白,兩人昨夜還抵死纏綿,今天她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如此負心涼??! 謝鈺在內室來回踱步,就這么反復思量到了黃昏,他忽的聽見一陣極輕的叩門聲。 他反應了片刻,才道:“進來?!?/br> 等門被推開,走進來的卻是她身邊的春嬤嬤,他隨意掃了眼:“你有何事?” 春嬤嬤下午見到沈椿被謝鈺派人送走,她就知道兩人又吵架了。 她猶豫了下:“婢有一樁事,不知當說不當說?!?/br> 昨夜沈椿被謝鈺救下,她本以為兩人能趁機復合,沒想到又鬧到不可開交,她作為下人,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但又實在見不得沈椿這般委屈。 謝鈺神色淡淡:“你說?!?/br> “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一件事兒...”春嬤嬤謹慎地看了他一眼,小心道:“七年前,您路過山林的時候,曾經救過夫人的命?!?/br> 謝鈺頓住。 他對自己記憶還是足夠自信的,他可以肯定,在七年前,他人還在長安為祖父守孝,又怎么可能分 身去瀘州救她? 她沒留神謝鈺神色,抹了抹眼睛:“那時候夫人小腿受了傷也沒人管,是您把她從捕獸夾子里救了出來,是您把她背出了山里,后來您和夫人還互贈了信物,約定長大以后再見,您還告訴她,您的名字叫‘謝鈺’,她心里一直惦念著您呢,哎,也是天賜的緣法兒,來到長安之后,她僥幸被圣上指婚給您,在見您的第一眼,她就把您認了出來?!?/br> 她絮絮道:“嫁進府之后,夫人雖然有許多不周全的地方,但待您的心意卻是實打實的,她一顆心全撲在您身上,是真 心地喜歡您,仰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