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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陽光斜斜灑在車窗上,汽車平穩駛過返京高速的最左側車道。兩旁銀杏的葉子泛著明亮的金黃,遠山如墨。趙嘉坐在副駕駛,右手托著下巴,左手在手機上緩緩劃動。她的表情平靜,只有眸光輕微晃動。 一封英語郵件悄然躍入視線: Subject:Regarding Your Stanford Visit Program “Dear Ms. Zhao, we regret to inform you that your Stanford campus visit amp; pre-interview program has been celed due to a proxy administrative flict…” 她盯著“proxy”那個詞看了兩秒,指腹下滑,點開附帶文件。PDF底部,附有一張撤銷申請表,電子簽名赫然是:“Zhou X.Y.” 那一瞬,她心臟猛地緊了一下。 她沒有授權,也沒有提過這個行程。那份訪問,是她自己爭取到的機會,只是時間尚未完全敲定,準備等風平浪靜后再行動。 她抬眼望向駕駛座上的男人。周行硯正在變道,眉眼沉靜,手指骨節分明。他從不需要提高聲音,就能掌握節奏。他注意到她的視線,淡淡開口: “怎么?” 趙嘉抿唇幾秒,語氣努力平穩:“你把我申請斯坦福的訪問項目取消了?” 他“嗯”了一聲,像是在確認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行程太密,而且我看你最近太累。我讓人處理了?!?/br> “你不應該替我做決定,你管的太多了?!彼曇舯阮A想中更平靜,但那平靜里透出一種細微的繃緊。 周行硯握著方向盤,語氣不緊不慢:“你的身體健康更重要?!?/br> 車廂里陷入短暫的沉默。趙嘉沒有再說話。她輕輕轉頭,看向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呼吸慢了半拍。 回城路上,車速始終穩定,路途不過兩個小時,但她卻覺得比任何一次長途跋涉都耗神。 夜幕降臨,車駛入地下車庫。她剛解開安全帶,就被他扣住手腕——并不算粗暴,但毫無解釋,也沒有余地。 電梯上升途中,她低頭望著鞋尖,一言不發。身旁男人站得筆直,像一堵沉默的高墻。 趙嘉被周行硯扣住手腕,帶進臥室。他動作輕柔但堅決,將她按在床上。趙嘉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速,但她沒有掙扎,眼神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感。 周行硯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舌尖輕輕探入,與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趙嘉主動回應,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身體微微顫抖。他有些粗暴地解開她的衣扣。 她的衣服一件件滑落,露出雪白的雙乳。周行硯低下頭,吻遍她的全身,趙嘉的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呻吟,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他輕輕將她推倒在床上,身體覆蓋上去,繼續著他的愛撫。 周行硯的手探向她的大腿,輕輕分開,趙嘉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她能感受到他的堅硬和炙熱,頂在她的敏感處,帶來一陣陣的顫栗。他低下頭,吻住她的耳垂,他緩緩推進,yinjing一點點插入她的yindao。趙嘉不由得發出一聲低吟,身體緊繃,雙手緊緊抓住床單。那種被填滿的感覺讓她既緊張又興奮,眼神中閃過一絲迷離。周行硯的動作越來越快,趙嘉的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兩人一起攀上了高潮的巔峰,身體在瞬間達到極致的滿足,周行硯隔著避孕套將jingye在嘉嘉的身體內射出來。 高潮過后,他們相擁在一起,周行硯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低聲說道:“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彼穆曇舻统炼錆M磁性,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趙嘉沒有回答,只是躺在周行硯的懷里喘息,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 入夜,趙嘉披著浴袍靠在臥室沙發上,手邊是一杯溫水,茶幾上的香薰機吐出淡淡的檸檬草氣息。 她重新打開那臺舊MacBook,還是她用獎學金買的,256G的丐版,現在剛啟動就能感受到鍵盤微熱,熟悉的屏保跳動著幾行靜音待辦事項。 她沒有直接點開申請表,而是先查了一下過去三個月的授權記錄。房產、銀行卡、香港的賬戶——都有合法代理痕跡,落款幾乎都是那個縮寫“ZXY”。他設立的法律防火墻既冷靜又精密,一切都合規,卻幾乎抹去了她對自己生活的決定權。 她坐了一會兒,終于打開那份塵封的留學申請文件夾。里面是她早前整理好的幾所學校:bia、Oxford、HKU,還有UCLA。 HKU….趙嘉想了想還是把HKU刪了,香港還是算了,周行硯肯定能管到那里,還是美國安全。 美國,可是美國她能留下來么,她可不不是大小姐,留學只為體驗人生,想到這里,她趕緊開始查美國的移民政策,還好氪金真的有作用,發達國家是這樣,只要你錢夠,華人總有辦法讓你合法的留下那里。 趕緊打開美國賬戶,周行硯手再長也管不到那里,美金的數額讓她安心,差不多夠了,周行硯似乎熱衷于給她禮物,她來者不拒,全部轉手賣掉,全部換成港幣轉美元。 簡歷、成績單、推薦信模板都還在。她拖動一份舊版動機信,逐字修改: “As a professional woman, I have always sought to find my own place within systems and structures. This application is not an act of escape, but a scious departure—to rebuild my identity, boundaries, and freedom.” 她寫得緩慢,但每一行都打得干脆。她將推薦人改為祁朗那位朋友——陳立行,頂級律所合伙人,能開出夠分量的背書。 隨后,她打開自己的銀行App和一個閑置交易平臺,確認了那兩筆剛到賬的包款轉入記錄。 一個是Dior Saddle 粉金限量款,另一個是el 22 黑金鏈中號——都是上周他出差回來送的,如今換成了現金。 加上賬戶中的理財浮動收入與工資結余,她重新建了一個Excel表格: 出國申請準備費用預算.xlsx 她沒有標注計劃名字,也沒有起標題,只在備注一欄寫了六個字: “按月核算,自主執行?!?/br> 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開始。真正的“走”,需要她像現在這樣,一點點切斷他布置的網線——從信息,到資產,到地理,只不過她現在要加速了。 周一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靜靜灑下,鋪在淺色木地板上,如同無聲的清晨湖面。趙嘉站在全身鏡前,身上是一襲純白長裙,輕薄柔軟的布料貼合著她纖細的身形,仿佛下一秒就會隨風而散。她低頭系上細帶,動作輕緩而從容。肌膚雪白,唇色極淡,五官柔和卻不失冷意,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如薄雪覆梅,不染煙火。她知道自己很美,而且似乎很符合周行硯的性癖。 鏡中的她,美得安靜又克制。不是讓人驚艷的熱烈,而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淡然。清冷如霜月,不動聲色,卻在無聲中占據目光焦點。 早餐桌上,咖啡機“滴滴”響著。她喝了一口黑咖啡,拿起手機背起包準備乘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