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試煉猩紅眼縫」(視jian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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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欄之外,是一片令人作嘔的蠕動之海。 地牢走廊異常寬闊,遠超尋常監牢的尺度,但這并未帶來絲毫安全感,反而成了那些穢物的獵場。 冰涼的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霉味、鐵銹味,以及一種更令人不安的、仿佛陳年墓xue深處滲出的腐敗甜腥氣,絲絲縷縷鉆進鼻腔,讓她胃里翻江倒海。 她不由得緊緊攥住冰冷粗糙的鐵欄,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指甲幾乎要嵌進銹蝕的金屬里。 深深地屏住呼吸,將身體死死貼在身后同樣冰冷刺骨的牢房石壁上,仿佛要融進去,成為這絕望囚籠的一部分。 絕望,就是那地牢深處最粘稠的污水,無聲無息地浸透了芙羅拉的骨髓,背靠著冰冷的、刻滿褻瀆符文的‘安全屋’鐵欄。 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都在狹窄的空間里激起空洞的回響,如同瀕死者的嗚咽。 安全屋?多么諷刺的名字。 這不過是一個稍大的囚籠,鐵欄桿之外,才是 真正令人窒息的深淵。 現在被試煉恩賜的“夜眸”,此刻是她唯一的依仗。 銀灰色的瞳孔在昏暗中散發著微弱的、非自然的光暈,穿透了普通視覺無法企及的濃稠黑暗。 然而,這份能力并非萬能。 她必須集中精神,凝視數秒,才能勉強分辨出前方寬大地牢甬道里潛藏的致命陷阱——那些散發著微弱腐朽靈光的絆索,像是蟒蛇般蜿蜒在地面; 還有墻上某些區域不自然的陰影涌動,暗示著觸發式的魔法尖刺或毒霧噴口。 沉重的黑鐵鐐銬死死箍在她的手腕和腳踝上,粗糙的邊緣早已磨破了嬌嫩的皮膚,每一次細微的動作都帶來針扎般的刺痛,提醒著她此刻的虛弱與束縛。 汗水浸濕了單薄囚袍,冰冷地貼在后背,勾勒出纖細腰肢和肩胛骨的輪廓,也讓她玲瓏浮凸的身體曲線在那些猩紅目光下暴露得更加徹底。 數量......太多了。 她的夜眸不住地掃過鐵欄外的區域,瘋狂的心跳幾乎要撞碎肋骨。 那些潛伏者(Lurkers),如同從最污穢噩夢中爬出的造物,密密麻麻地蟄伏在甬道兩側的陰影里。 它們并非實體血rou,更像是活化的、飽含惡意的黑暗本身。 勉強能辨識的輪廓異常扭曲,高大、略顯佝僂的身軀仿佛由融化的瀝青和凝固的陰影構成,表面油滑粘膩,反射著夜眸微光,呈現出一種病態的、令人作嘔的深紫色或墨綠色。 它們的肢體比例失調,細長如枯枝的臂膀末端,并非手掌,而是叁根或四根過分修長、關節扭曲的蒼白指爪,指甲尖銳如鉤,閃爍著幽冷的寒光。 頭顱的位置是一團不斷蠕動、形態模糊的陰影,只在偶爾的瞬間,會裂開兩道狹長的、如同燒紅烙鐵般的猩紅縫隙——那是它們的“眼睛”,充滿了赤裸裸的的欲求和覬覦。 它們貪婪的目光像要撕扯她單薄的囚袍,暴露出其下雪白的軀體——那因恐懼而劇烈起伏的胸脯,纖細卻蘊含力量的腰肢,以及囚袍下擺難以遮掩而飽滿圓潤的臀線。 芙羅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這些怪物的目光,如同無數條冰涼滑膩的舌頭,貪婪地舔舐著她囚袍下每一寸肌膚。 因為那些猩紅眼縫并非靜止——瞳孔如蛞蝓般伸縮蠕動,粘稠視線刮過她汗濕的鎖骨, 在囚袍下起伏的胸線徘徊,最終纏繞住隨呼吸輕顫的小腹... 一種混合著捕食欲望與下流褻瀆的粘稠意念。如果目光能強jian,她早已被褻玩、被貫穿、被玷污了無數次。 每一次夜眸掃過,那些猩紅眼縫都會微微閃爍,仿佛在無聲地吞咽,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只要不用夜眸的微光‘鎖定’住它們,它們就能完美地融入陰影,就像冰融于水。 這些潛伏者會悄無聲息地滑行到你身后,用那強大的、非人的身軀將你撲倒,用那尖銳的指爪禁錮你,用那扭曲的形態jian污你......簡直不敢再細想下去。 她必須離開這該死的地牢,否則一旦體力耗盡,等待她的就是開局即死的悲慘結局——淪為這些潛伏者獠牙(如果它們有的話)下的玩物,抑或是被它們那令人作嘔的形態徹底jian污。 死亡的陰影如影隨形。 芙羅拉猛地沖出安全屋的鐵欄,沉重的腳鐐讓她每一步都踉蹌而艱難,仿佛拖著兩座小山。 冷硬的石地透過薄薄的鞋底刺痛她的腳心,更刺痛的是身后那無數道如芒在背的yin欲目光。 而那從陰影中傳來的、并非聲音的嘶嘶低語,那是無數潛伏者被驚動后發出的貪婪躁動。 體力在恐懼中飛速流逝。 沉重的腳鐐每一次挪動都發出刺耳的金屬刮擦聲,這聲音在死寂的地牢里如同燈塔,吸引著陰影中那些不懷好意的窺視。 她不敢回頭,夜眸全力運轉,銀灰色的光暈在她前方掃出一個扇形的區域。 穿刺陷阱的絆索!左前方叁步! 再次險之又險地側身避過,腳鐐刮擦地面,濺起幾點火星。 右墻的陰影涌動!她幾乎是滾倒在地,一道帶著腥臭氣味的墨綠色酸液箭擦著發梢射過,腐蝕在石壁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和刺鼻的白煙。 恐懼變成冰水灌頂,但求生的本能壓倒了它。 她掙扎著爬起,繼續奔跑,然而,身后的壓迫感越來越強。 那些潛伏者蜂擁而至,它們不再滿足于蟄伏,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群,從兩側的陰影中滑出,無聲無息,卻帶著致命的迅捷。 她知道自己錯估了形勢,高估了自己戴著沉重鐐銬的逃跑能力。 這些潛伏者,是黑暗的寵兒,是無聲的獵手。 它們模糊的身影在夜眸的微光下扭曲拉長,像一群在地面滑行的、饑渴的鬼影。 那無數雙猩紅眼縫死死鎖定著她奔跑的背影,尤其是她因奔跑而劇烈晃動的臀峰和被汗水浸濕、緊貼后背囚袍下若隱若現的腰窩曲線。 “滾開!”芙羅拉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尖叫,徒勞地揮舞著手臂。 沉重的鐐銬此刻成了最大的累贅,每一次擺動都消耗著她寶貴的體力。 那些揮之不去、帶著濕氣的氣息已經拂上了她的后頸,幾根滑膩的巨大手爪幾乎要觸碰到她飛揚的發絲。 完了,體力即將耗盡,前方甬道依舊漫長,陷阱重重,而身后的獵手已經近在咫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芙羅拉的目光掃過甬道一側。 那是一段相對平整、沒有明顯陷阱和陰影死角的石壁。一個瘋狂的念頭在腦海中炸開! 她猛地剎住腳步,用盡全身力氣向后一靠,將整個后背死死抵在冷硬的石壁上,同時,她強迫自己低下頭,將視線焦點從前方危險的甬道收回,集中在自己身上! 夜眸的力量被極限壓縮、引導,不再試圖照亮遠方,而是形成一圈柔和卻堅定的、銀白色的光暈。 這縷微光,如同刺眼的探照燈,瞬間將她自己籠罩在內——從沾滿污跡的赤足,到被沉重鐐銬磨得發紅的纖細腳踝, 再到因緊張而微微顫抖、被單薄囚袍勾勒出飽滿輪廓的修長雙腿,平坦小腹下隱秘的叁角區域,劇烈起伏的豐盈胸脯, 以及那張因恐懼和缺氧而泛著絲縷紅暈、汗水所洇濕的絕美臉龐——整個人都被一層淡淡的、屬于夜眸的銀灰色光暈所覆蓋。 奇跡發生了。 那些索命幽魂般的潛伏者緊追不舍著,幾乎要將她撲倒!就在爪牙觸及夜眸光暈邊緣的剎那——仿佛被guntang烙鐵灼傷——它們猛地爆出一連串無聲的、卻直刺芙羅拉腦海的凄厲嘶鳴! 油滑粘膩的身軀劇烈地扭曲、退縮,仿佛那光芒是致命的利刃。 它們被迫停留在距離芙羅拉僅僅幾步之遙的陰影邊緣,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潛伏者們停留在光暈之外,不再隱匿,芙羅拉這才更清晰地看清了那令人作嘔的細節。 它們的身軀并非完全無形,而是由一種介于煙霧與粘稠液體之間的黑暗物質構成,表面不斷翻涌著氣泡,偶爾會凝聚出類似蒼白、扭曲的人體部位——一只布滿鱗片的手爪,一張精致人偶般的面孔,或是反關節的、類似昆蟲的肢體——但又迅速消散,重歸混沌。 那股濃郁的、混合著墓xue土腥、腐敗體液和難以言喻的濃烈雄性麝香的氣息,在光暈隔絕下依舊絲絲縷縷地鉆入她的鼻腔,刺激著她的神經。 “滾開......都滾開!”芙羅拉的聲音嘶啞顫抖,帶著劫后余生的哭腔。 無數雙猩紅眼縫死死地盯著光暈中的她,那目光中的欲望和覬覦不僅沒有消退,反而因為可望而不可即而變得更加熾熱、更加扭曲。 它們低伏著身體,不安地蠕動著,蒼白尖銳的指爪焦躁地抓撓著地面或墻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刮擦聲。 時間在無聲死寂的對峙中悄然流逝。 芙羅拉的心臟狂跳如擂鼓,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 汗水浸透了她的囚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每一寸玲瓏曲線的起伏,在夜眸的光暈下仿佛是一種半透明的誘惑。 這非但沒有驅散那些目光,反而讓陰影中的躁動更加劇烈。她能聽到無聲的、充滿了原始欲望的嘶吼在陰影中回蕩。 芙羅拉能清晰地感覺它們逡巡的目光化作實質的觸手,在她被光暈籠罩的軀體上反復逡巡、舔舐,尤其是胸前的起伏、腰臀的曲線和雙腿交迭的隱秘之處。 一種被剝光示眾、被無數下流目光意yin的強烈羞恥感讓她渾身發抖,幾乎無法維持站立的姿勢。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只有幾十秒,芙羅拉感覺自己的精神快要被這無聲的凌遲壓垮時,大部分猩紅的眼眸開始不甘地閃爍、黯淡下去。 那些潛伏者似乎終于意識到無法突破夜眸的光暈屏障,開始悻悻地、緩慢地退入更深的陰影之中,像是退潮的污水一般。 壓力驟然減輕。芙羅拉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猛地一松,雙腿一軟,幾乎要沿著冰冷的石壁滑倒在地。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劫后余生的虛脫感席卷全身。夜眸的光暈也隨之微微搖曳。 “暫時......安全了......”她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一絲微弱的希望剛剛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