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壓抑了許久的感覺,一霎爆發了。 他猛地一拽,程禧踉蹌匍匐在他身軀。 一個洶涌的吻。 她瞳孔漲大。 四肢百骸從緊繃,到癱軟。 周京臣味道太濃烈,不是煙酒味,是男人的味道。 情欲的味道。 程禧從未見過他如此瘋狂,野蠻的模樣,眼睛無底洞一般,吸絞她,一墮,再墮。 “哥哥...”她慌了。 “不是膽子挺大嗎?”他摟住她,抵向自己懷里,“在酒樓,在校長和老師面前犯倔,懟我,不肯扶我,將我扔給女同學,現在喊什么哥哥?!?/br> 程禧哭了,“不敢了...” 周京臣的繭子那么粗糲,透過薄薄的一層布,刺激她,“不敢懟我了,還是不敢將我扔給其他女人了?” 她渾渾噩噩,不懂他要什么答案,“都不敢了...” 男人十指纏繞她,像十把火焰。 他的體溫,他的脈搏,在狠狠鉆她的骨髓與肺腑。 下一秒,周京臣勁硬的腹部用力一壓。 ...... 聚餐結束,大部分同學乘大巴回校了,小部分又去了ktv唱歌。 ktv的少東家是鐘雯前男友,大二踹了她,一直藕斷絲連,鐘雯過來玩,是包場,少東家請客。原本,她很得意,前任有錢,有排面,出盡了風頭。遺憾沒釣上周京臣,她憋屈,沒什么心情炫耀了。 “雯雯姐,少東家對你舊情難忘??!你手段強,追回他唄,我們周末唱歌不花錢了,跟你沾光?!?/br> “千里馬不吃回頭草?!辩婗┵瓢?,“優質男比比皆是,我憑什么吊死一棵樹啊?!?/br> 藝術系的倆女生撇嘴,“她盯周總工一年了,我每次去健身房,她拼命練瑜伽,練肚皮舞?!?/br> “白折騰了?!绷硪幻覟臉返?,“周總工選了程禧伴舞,不搭理她?!?/br> “程禧怎么消失了——”她們四處尋覓,“安然,你鐵子呢?” “去大不列顛了!”安然是東北女孩,喝酒豪爽,舌頭喝大了,“程禧是新一任女王哈哈哈哈,秦商是秦公公...” 鐘雯站在ktv門口,攔出租。 安然咯咯樂,“鐘嬤嬤,周總工不讓你扶,本宮讓你扶?!?/br> “你有病吧?”今天,鐘雯丟人了,攻無不克的女海王,沒攻下周京臣,誰嘲諷,她和誰急,“周總工不讓我扶,也不讓你扶啊?!?/br> “我不扶啊...”安然攤手,晃晃悠悠,“我走路還不利索呢,我扶得了他嗎?!?/br> 同學們大笑。 鐘雯惱怒,摘了耳環砸她,揚長而去。 安然一邊嘟囔,一邊戳著手機屏幕撥號,“程禧是不是去鬼混了...副主席在包廂聯系了她十幾次,她不回電話?!?/br> 這次,是男人接聽的。 慵懶,疲憊,“中午再打?!?/br> “程禧!”安然馬上醒酒了,“你泡男人瞞著我!” 男人緘默。 “是一米八,十八厘米,八塊肌嗎?你在寢室沖天發誓,不符合這三個條件,一概不談?!?/br> 仍舊悄無聲息。 “錄視頻補償我!和鐵子分享,咱們是鐵子?!?/br> 男人不禁蹙眉,“我是程禧的家長?!?/br> 安然傻了,“叔叔啊...” 糟糕。 程禧最討厭被出賣了。 “叔叔,您千萬別告訴她,我和您講什么了?!卑踩粦┣?。 男人應了聲,掛斷。 ...... 后半夜,程禧混混沌沌的。 睡不是睡,夢不是夢。 晨光灑入窗簾,她巡視著床頭柜的男士腕表,水杯,煙盒...提示她,變了。 全部變了。 哥哥不是哥哥,男人不是男人。 一夜,天翻地覆了。 她呆滯著。 “周公子?”套房的女管家敲門,“送衣服?!?/br> “周公子在隔壁..”程禧晦澀,嘶啞,“你送過去吧?!?/br> 許是周京臣難以面對她,并未和她同床共枕,凌晨重新開了房。 管家繼續敲,“小姐,是女款內衣?!?/br> 脫下的內衣確實太皺了,太狼狽了。 程禧裹了羽絨服,下床。 “交給我?!敝芫┏嫉穆曇?。 她一僵。 迅速爬回被窩。 門一開,男人進屋。 “醒了?”他拎了餐廳的食盒,擱在桌上。大約明白她害臊,無措,沒有吩咐客房經理準備早餐,而是親自去取了,“嘗嘗,你愛吃的?!?/br> 程禧不動彈。 周京臣望了她一會兒,坐下。 “怨我,對嗎?!?/br> 程禧搖頭,“你喝酒了,我也喝了?!彼m然懵了,終究比他清醒幾分,她沒拒絕,他稀里糊涂,發生了一夜,怨不上他,“各自有錯?!?/br> “有什么錯?”他眼睛不似昨晚著了火,平靜的,幽邃的,“男歡女愛,水到渠成,是錯嗎?!?/br> 她攥緊了床單。 忽然,周京臣起身,撩開程禧披散的長發,她面頰潮潤,睫毛輕顫著,他清晰記得,她眼含春波,或擁抱他,或哀求他,怯弱卻磨人。 “哥哥?!彼ы?,“是秘密?!?/br> “秘密?”他垂眸,“逼我不認賬嗎?!?/br> 認賬如何,不認賬又如何。 周家容不下她。 容不下這樁‘意外’。 周京臣俯身,挨近她,“曾經,鬼鬼祟祟啃我,如今,光明正大啃了一次?!彼鹀ao縱她手,撫摸她啃過的部位,“這么明顯,有辦法藏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