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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今天也在謀朝篡位中在線閱讀 - 第25節

第25節

    竇家此時可不像是劉啟登基之后,是最大的外戚,竇家如今正是低調做人的時候,尤其,竇皇后雖說不至于自身難保,但是地位也尷尬,朝臣還像是防賊一樣防著竇家,說是怕竇家變成呂氏一樣的外戚,實際上無非就是怕多出一方勢力,分薄了自己的利益罷了。

    劉啟即便不是太子,那也是皇子,竇家的依靠雖說不只有劉啟,但若是在竇嬰的保護下,劉啟出了什么事,他也只有以死謝罪的份!因此,竇嬰可不敢真的如劉啟所說,一直瞞著,而是找了個機會,寫了一封信,命驛館的人傳信給長安,好叫長安知道他們的去向。他們去遼國,最好還得給他們一個官方的身份,要不然,萬一劉昌失心瘋了,想要干掉劉啟,絕了后患,到時候一推三五六,說是盜匪為患,竇嬰也沒有辦法。

    消息傳到劉恒手里,劉恒ren不住嘆了口氣,然后說道:“隨他去吧!他這個性子,若是不親眼見到,他是不會認輸的!”說到這里,劉恒心中愈發無力,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得不承認,劉昌羽翼豐滿,已經到了其他幾個兒子聯手,也無法與他抗衡的地步,唯一能夠扼制劉昌無非就是自己,但是,自己是下不了兩敗俱傷的決心的!

    劉恒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很少去椒房殿了,一方面是竇皇后年老色衰,再多的賢良淑德,也比不得青春美貌,shan解人意。另一方面就是,劉恒也不知道怎么面對竇皇后,當初立她做皇后,就是存了立劉啟做太子的心,結果如今他已經將天平偏向了劉昌,那么,這對于竇皇后一系來說,就變成了一場災難!日后新君登基,可不會愿意尊奉竇皇后為太后!到時候,竇皇后說不定只能跟著兒子去封國做王太后了!這還是比較好的,運氣不好,只怕得跟張嫣一般下場。

    只是這回涉及到劉啟,劉恒還是得去跟竇皇后說一聲。

    竇皇后顯然沒想到劉啟這么膽大包天,居然想要跑到“敵人”的大本營去,她一向很能穩得住,這會兒卻是失態地站了起來,膝蓋直接磕在了桌案上,幾乎將桌案上的杯盞都撞到地上,她也沒有來得及去感知膝蓋的疼痛,只是驚叫一聲:“他怎么會去那里!陛下,求你,求你派人將他追回來吧!”

    劉恒看著竇皇后難得露出的軟弱神情,一時間心也軟了,他能跟竇皇后生下二子一女,自然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感情這玩意,也是有保質期的,現在劉恒對竇皇后之間更多的算是親情,而沒有多少男女之情,劉恒在老劉家的人里頭,算是比較講感情的一個,這會兒伸手扶住了竇皇后,ren不住叫起了她的閨名:“漪房,放心吧,啟兒不會有事的!他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出去見識一下,遼國的情況跟大漢多有不同,若不是朕是天子,出行一次勞民傷財,朕其實也很想要親眼見識一下如今的遼國是個什么樣子!”

    劉恒雖說是溫言撫慰,但是態度卻很堅決,竇皇后頓時知道此事已經無可轉圜,她這會兒也鎮定了下來,勉強擺出了一副合格的皇后表情:“既然陛下這么說了,臣妾也就放心了!”

    見竇皇后言不由衷,劉恒一邊松了口氣,一邊又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曾經的竇漪房也是個知情識趣的美人,如今做了皇后,一下子就端起來了,這難免叫劉恒有些失望。不過,不管怎么說,竇皇后不會再鬧,劉恒此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安撫道:“朕已經擬了一份詔書,命啟兒代朕巡幸藩國,有這份詔書在,啟兒在遼國便是天使,不會被薄待的!”

    沉吟了一番,劉恒又說道:“好久不曾見到嫖兒了,不如叫她進宮住幾天吧,你也有個人能說說話!”

    竇皇后行了一禮:“那臣妾就代嫖兒多謝陛下恩典!”

    劉恒不太喜歡這種公事化的對話,他又說了幾句,又吩咐身邊的宦者令,從自個庫房里頭取一些珠玉寶石賞給館陶公主,然后就借口自己還有事情,匆匆離開了。

    竇皇后疲憊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一邊伺候她的大長秋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問道:“娘娘剛剛膝蓋磕著了,可要請侍醫過來?”

    竇皇后這才感覺到膝蓋鉆心的疼痛,不用解開裙子看,就知道,只怕這會兒膝蓋已經淤青了,她這會兒心煩意亂,也不想找侍醫,弄得別人有什么猜想,便吩咐道:“不用了,不是有那個什么白藥嘛,我記得治跌打損傷很對癥,拿過來給我用一點便是!”說完才想到,這白藥也是遼國那邊的,頓時愈發心煩意亂起來,很想要干脆不用,但是,她還得去長樂宮侍奉太后,若是表現得一瘸一拐的,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傳出什么流言來呢,只得ren了。

    劉武如今依舊住在宮中,聽說之前劉恒來了,連忙跑到自家母親這里來打聽消息,結果一進來,就聞到了熟悉的藥味。自從白藥流入大漢以來,就成了諸多貴族子弟還有將門的必備藥物,連軍中也采購了一批,這白藥對于跌打損傷乃至金鐵創傷之類的都有很好的效果,這年頭民風尚武,對于貴族子弟來說,騎馬駕車佩劍射獵是正常娛樂,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的,用上白藥就能很好地散瘀消腫。劉武雖說也算是文青,但是也是弓馬嫻熟,沒事就去上林苑射獵,所以,白藥是經常使用的,對這個味道非常熟悉。因此,一聞到這個味道,劉武便急道:“阿母,你受傷了?”

    竇皇后見兒子這般急切,心中安慰,便說道:“只是剛剛一個不小心,磕著了膝蓋,沒什么大不了的!”

    劉武仔細聞了聞,確定了味道的來源,這才松了口氣:“那阿母可得好好休息一下,這白藥效果好得很,很快就能消腫了!”

    竇皇后點了點頭,然后就說到了劉啟身上,嘆道:“你兄長是個不省心的,帶著你表兄竇嬰還有幾個護衛,居然直接往北方去了!”

    劉武頓時一蹦三尺高:“哥哥他怎么能這樣,這種事情,居然不帶上我!”這話一說出口,劉武就知道壞了,竇皇后看著小兒子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危險了起來:“你也想要跟你哥哥一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么跑出去!”

    劉武趕緊解釋道:“哪能呢,阿母盡管放心,不管兒子以后去哪兒,一定先叫阿母知道!不像是哥哥,一點兄弟義氣都沒有,連我都瞞著,卻戴上了表兄!”說到這里,劉武難掩怨念!

    竇皇后見小兒子這副模樣,頓時有些無奈,小兒子這真的是半點敏感性都沒有,只想著要出去玩!她心中暗嘆一聲,嘴上卻是說道:“整日里就想要跑出去,要不,回頭阿母跟你父皇說,干脆讓你封王就國好了!”

    劉武頓時不吭聲了,他對于封國的印象就是代國,那真的是個窮得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們貴為王子,很多時候都要餓肚子,若是給他的是個貧瘠的封國,那還不如留在長安呢!

    劉武有的時候是有些天真,但是這會兒也回過神來,知道劉啟為什么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北邊去了,他心中頓時有些彷徨起來,若是父皇真的選了劉昌,那么自個兄弟又該何去何從呢?

    第87章

    對于商人來說,但凡有利可圖,他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官府可以對馳道荒廢這種事情不以為然,秦國當初為了修建馳道,那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但是,這花費了巨大代價的馳道,那是需要維護的。因為所謂的馳道,其實不僅僅是夯土為路,上面是要鋪設木軌的!始皇帝在的時候,自然能夠妥善維護,但是始皇帝一死,情況就不一樣了。

    那些木軌還沒來得及朽爛,就被拆了做了木柴,原本夯實的道路也因為連年兵荒馬亂,雖說依舊寸草不生,卻也是坑坑洼洼,不再平坦。這些馳道其實漢家也一直在用,但是比起當年秦國那會兒不計工本人力,現在其實就是偶爾征召徭役,將上頭的坑填平,這種沒有夯實的路面很經不起風吹雨打。官府這邊每年需要用徭役的地方多著呢,哪有許多人力浪費在維護馳道上,能湊活就繼續湊活,除非遇到特殊情況,比如說大軍要從馳道出征,就得趕緊征召民夫,加緊修繕。

    這種道路,普通人是沒資格走的,但是那些商人,如今為了方便從遼國運輸商品,他們另辟蹊徑,自己掏錢在附近修路,他們也算是有心眼,直接低價從遼國那些民用的小作坊里頭購買了比較劣質的水泥,橫豎他們很少會運輸鐵器之類非常沉重的東西,所以,也不用擔心路面質量不夠,這種劣質水泥路,可比土路強多了,起碼不用擔心一個冬天不走,來年就變成爛泥路。對于這些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先花錢修好了路,以后年年用得上。至于修路的費用,這些商人分攤一下也就行了,誰要是不出這個錢,這條路就不許他用!

    劉啟他們出了函谷關沒多久,長安那邊的詔書還有相關的符節就送了過來。劉啟知道是自家父皇默許了自己的行動,覺得自家父皇是覺得自己輸定了,給他的一點憐憫,心中懷著一團怒火,一路向遼東而來,沒多久就發現作為官道的馳道已經荒廢不堪,反倒是隱藏在田野中的那些商人行走的道路非常熱鬧,路面即便有些開裂的地方,卻頗為平坦,也沒什么黃土飛揚,問清楚情況之后,頓時心情就變得非常復雜。一邊覺得商人實在是有錢,一邊又覺得地方官府尸位素餐,以至于連官道都修不好!

    竇嬰這會兒也還是個熱血天真的年輕人,事實上,他一輩子都有些天真,竇嬰并非竇長君和竇廣國的兒子,而是侄子,竇嬰的父親早逝,因此,從小就養在竇長君膝下,后來劉恒做了皇帝,立竇漪房做皇后,便去清河尋訪竇家人,竇家人因此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不過不同于竇長君、竇廣國接受的是黃老之學,竇嬰學的卻是儒學。對于竇嬰這樣的身份,他的先生自然是將他往各種真善美去教,如此才能擴大學派的影響力,因此,竇嬰這會兒還是滿腦子都是致君堯舜上的想法。

    竇嬰看著這番景象,忍不住就說道:“這種事情,這邊郡守知道嗎?”竇嬰琢磨著,雖說這路距離官道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稍微走遠一點,也就看見了。雖說肯定要比官道窄,但是綜合算起來,肯定比官道好走,這修路不比其他,需要用的人力物力都是不少,這不驚動地方官府才怪!偏偏這路最后修成了,竇嬰直覺里頭應該有貓膩。

    劉啟冷笑一聲:“彼輩若是知道,那就是其心可誅,若是不知,那便是無用至極,總之,這等人哪里堪用!”

    劉啟在這邊發狠,竇嬰倒是被劉啟話語里面的殺機給嚇了一跳,他想要多勸一句,但是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他也不是不通俗務的人,這會兒便說道:“這些商人能夠修成這樣的道路,只怕在遼東獲益極豐,要不然,他們也不至于如此!但凡這事被捅出去,只怕他們就得被遷到關中霸陵了!”

    劉啟對商人可沒什么好感,或者說,在封建時代,作為統治者,很少有人對商人有好感的,對他們來說,商人就是蛀蟲。劉啟雖說崇尚的不是法家,但是也是看過申韓之學的,對商人那是看不上的,這會兒瞧著這些商人居然能自個掏錢修路,愈發心里有了想法。

    不過,對商人有想法,不代表他們會對商人的一切都棄若敝履。既然有好路走,誰會堅持在官道上吃灰,因此,很快,他們就上了那條水泥路。

    雖說被那些商人雇來維護道路的人發現劉啟他們車馬上并沒有掛著相關商家的標志,但是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只怕是權貴子弟,他們便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讓人過去了!畢竟,就像是竇嬰所想的那樣,這些商人能將路修起來,自然是得到了地方衙門的默許的,為了疏通還花了不少錢,官府自然也知道這條路的好處,所以,在需要的時候,他們其實也寧愿走這條路,而不會走看起來更寬敞的官道。

    順著道路,劉啟他們順利到達了漢遼邊境,他們并沒有走正規的渠道出關,因此,離開邊境沒多久,就順著大路到了移民署所在的地方。

    雖說如今沒有大規模的移民了,但是,遼國在邊境的移民通道并沒有關閉,除了嚴冬季節,邊境這邊幾乎每天都有人拖家帶口過來移民,尤其是住在邊境的人,雖說如今修建了棱堡,不用太擔心匈奴的襲擊,但是,大家都是眼明心亮的人,遼國那邊普通百姓過的什么日子,他們這些人過的又是什么日子,稍微一對比,大家就有數了。

    雖說大漢這邊私底下嚴禁人口外流,但是邊界線那么長,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人看守的。只要愿意想辦法,總能溜出去的。甚至,還有專門干這一行的掮客,他們跟守軍互相也有默契,給守軍一些賄賂,然后帶上一些人出境,只說他們是自己帶出來的伙計或者是奴仆,然后將人送到遼國那邊的移民登記處,就能得到一筆獎勵,可以說,他們是兩頭通吃!因此,這些年來,邊境的移民署依舊是門庭若市。尤其這個時候,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許多人家不想欠下債務,就一橫心,干脆賣了家當,想辦法跑到遼國來。

    劉啟看到的就是一大群人在移民署外頭排隊等著移民,一個個在門外的時候衣衫襤褸,卻滿懷希望。移民署的入口和出口在同一側,相聚不過是數十步,然后就能看到,移民署里那些完成了移民工作,從里頭出來的人卻是一個個衣衫整齊,身上干干凈凈,精神狀態大為不同,他們出了出口不多久,就各自上了不同的車,奔赴了他們的新生活。入口那些人看著這些或許幾十天之前跟自己沒什么區別的新移民,一個個更是生出了極大的憧憬來。

    劉啟在那里盯了好幾天,差點被人當做是細作,等到他拿出了作為天使的符節,遼國移民署那邊立馬就有人出來接待:“原來是上國天使,之前我等也不曾見過國書,以至于竟是絲毫不曾聽聞,實在是失禮了!”

    移民署的人看似尊稱劉啟為上國天使,但是言語間并無絲毫卑躬屈膝的意思,對他們來說,上國也就是一個稱呼而已,無非就是看在自家大王是天子兒子的份上,他們這些人,見多了漢人的落魄,所以,心里頭自然有一種傲氣,在他們看來,自家大王遲早是能坐上天子位置的,他們這些人就是元從舊人,反倒是原本中原那些,一個個都算不得什么!

    劉啟見那官員看似有禮外表下的倨傲,不免心中大怒,只是在別人地頭上,劉啟也知道不能亂鬧事,因此,只得忍了下來。一邊竇嬰看著不好,趕緊打了個圓場,說道:“我們只是沒見過移民是個什么情況,所以多看了幾眼!你們這般對待移民,得花費多少錢財才行?”

    那官員頓時得意起來,不以為然道:“咱們遼國這邊不怕人多,就怕人不夠用!這點錢財算什么,只要他們不是什么偷jian?;?,很快就賺回來了!”說著,他伸手在外頭一排房子指了指:“那里一個個都眼巴巴地等著呢,只要這些移民通過了基本的培訓,就是上好的勞力!只要這些移民肯跟著他們走,他們也是情愿出錢的!”

    竇嬰沒搞明白其中的邏輯,還以為這所謂的移民署是將移民當做是官奴發賣,但是看起來又有些不像,他看了劉啟一眼,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那官員見這兩個還是少年模樣的漢家使者一副懵懂的模樣,猜測他們應該是漢家公侯貴戚家的子弟,就是借著使者的名頭出來長長見識的,這等人對于遼國來說,也算是財主,因此,對劉啟和竇嬰還算是客氣,笑吟吟地說道:“兩位使者看樣子是走岔了路,驛館距離咱們移民署可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在我移民署先歇息一日,明日,下官找人送兩位使者去驛館!”

    劉啟跟竇嬰對視了一眼,然后答應了下來。

    移民署這邊的情況其實早就被人摸清楚了,這里最能看得出遼國是何等財大氣粗,那官員親自領著劉啟與竇嬰還有隨行的衛士進了大門,讓他們窺見了移民署內的工作狀況,這也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震驚。

    第88章

    移民署里除了嚴冬季節,人總是很多,這里也被傾注了大量的資源。別的不說,每一批移民,消耗的食物和布料就是個很大的數字。這些移民帶過來的東西,大多數都是要被丟棄回收的,他們原本的衣服會經過統一燙洗,送到造紙作坊,然后換上移民署為他們準備的衣服。因為技術的進步,哪怕他們用的衣料在遼國已經算是低檔次的了,這些布料依舊細密柔軟,夏衣輕巧,春秋的衣服就已經很是溫暖厚實??梢哉f,對于這些一窮二白的移民來說,他們如果留在家鄉,可能到死都穿不上一身這樣的衣服。

    劉啟和竇嬰也算得上是見過人間疾苦的,劉啟在代國的時候,日子就過得捉襟見肘,竇嬰小時候,竇家日子也不寬裕。而長安城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公卿徹侯,上林苑里,就有許多失去了土地的貧民租了上林苑的土地。劉啟和竇嬰都見過這些人的生活,而很顯然,移民署這邊,這些新來的移民,他們的生活水平一下子變得比漢家所謂的中等人家還強一些。

    “遼國到底哪來這么多錢?”劉啟坐在椅子上,杯子里面的茶水已經沒了熱氣,在大漢,上層對于數學都是非常重視的,劉啟稍微一算,就知道,這些移民在移民署待一天,所消耗的物資都要超過百萬錢,一年下來,起碼就是幾億錢這么白白花出去了。

    這會兒大漢經濟還是很薄弱的,幾億錢,都足夠打一場非常富裕的仗了,結果呢,遼國就這么白白耗在一幫黔首身上,有這個必要嗎?

    竇嬰也在盤算這些年遼國流入漢室的商品大概賺了多少錢,然后他就意識到,遼國是在用大漢的錢,掠奪大漢的人口,偏偏大家還對他感恩戴德!他抿著嘴,皺眉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劉啟也是說道:“明明父皇那邊已經下了嚴令,結果呢,竟然還有這么多人跑到遼國來!”

    劉啟倒不是痛恨這些百姓,有道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愿意跑到遼國來移民的,除了一小部分是純粹的投機分子,大多數其實都是在家鄉過不下去了!北地其實人口不算稠密,按理說人均耕地面積不會少,但是帳不是這么算的!北方開發算是比較早的,土地如今也不再肥沃,另外就是,這里沒多少河流,降水量也一般,所以,原本這年頭的糧食產量就低得可憐,到了北地,還得再打個折扣,遇上荒年,說不定一畝地種下去,打到的糧食也就比種下去的種子多一點。

    但是,你環境再惡劣,卻是不能耽誤給地主老爺交租子。不交租子也行,那就得去給那些老爺家的子弟做扈從,做親衛,然后他們去掙軍功的時候,你就得跟著上戰場,軍功是老爺少爺的,送死卻是你的事,你死之后,家里人能不能得到撫恤,還得看他們的良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北地這邊百姓活得也艱難,即便朝廷經常減免賦稅,但是,這種減免獲利更多的還是那些地主豪強,普通百姓所能得到的好處很有限,所以,稍微有點天災,他們就要面臨破產的危機。以前大家是沒得選,只能去給地主富戶做佃戶,甚至是不得不賣身為奴,但是如今,大家都寧可往遼東跑。尤其,在那些地主竟然因此降低了租子還有子錢的利息,好挽留他們的時候,他們雖說沒有見識,但是作為普通百姓,也有著小民狡猾的智慧。那就是,既然那些地主老爺不希望自己離開,那么,那里一定比給地主做佃戶奴仆來得強。

    想明白了這些之后,劉啟難免有些無力。他一直覺得,自個的父皇是個仁慈的天子,在父皇的統治下,大漢子民都能沐浴天子的恩德。但是,這一次出京,劉啟看到的東西太多了,民間許多事情都讓他覺得憤怒,最終卻是無力。

    因為漢家一直以來執行的小家庭制度,所以,民間常有生子不舉之事,因為生下來之后也未必養得起,地方上的官吏拿捏小民的手段也很多,漢家戶籍是有漏洞的,有一個漏洞就是戶籍上的年齡,孩子生下來,可沒有零歲的說法,生下來就是一歲,遇上個心懷惡意的,給你寫戶籍的時候,多添個兩歲,那么,你就得提前年給孩子交口賦,孩子還沒長成,就得去服勞役,一個還沒有真正長成,從小營養不良的孩子,去參加遠超過他能力的勞役,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就算能承擔口賦,孩子順順利利長大了,但家里多一口人,將來分家怎么辦,分不到家產,那這個孩子將來就會淪落到下一個階層里頭去,比如說給人做贅婿,而這個時候,贅婿其實就跟刑徒沒什么區別。

    這還只是一個很小的問題,其他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多的是,一開始劉啟還恨不得直接提劍殺人,到后來,劉啟已經無話可說。尤其出了函谷關,老劉家的影響力也沒那么大了,地方上的郡守如果跟豪強沆瀣一氣的話,那么,他們就是地方上的土皇帝,他們想要做什么,下面百姓都無力抗衡。更重要的是,百姓其實不管這到底是誰的過錯,他們只會將怨恨放在劉氏身上,誰讓漢家天子姓劉呢?

    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后,再看到遼國如今的光景,劉啟只覺胸中一個郁氣幾乎要噴薄而出,他不得不承認,劉昌真的干得很不錯,但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劉啟坐在那里,眼神變得無比迷茫。

    同樣迷茫的還有竇嬰,他學的那些學問比較務虛,不夠務實,他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但是具體怎么做,為什么,他很難搞明白。他只覺得自己從前學過的那些理論受到了無比的沖擊,一時間已經對自己那些所學開始懷疑了起來。

    劉啟跟竇嬰兩人跟入了魔一般,干脆也不走了,就留在移民署,天天盯著移民署的運作,移民署的官員勸了他們幾次,見他們不聽,最后也便聽之任之,這里也沒什么機密,想要復制很容易,只要你肯源源不斷地掏錢。

    移民署就是這樣一個吞錢的怪物,各個作坊還有那些想要開發自己封地的貴族們也對移民署有捐助,為的就是能給自家多弄一些移民過去,但是,這些錢投進來,也就是減少了朝廷對移民署的撥款,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別的不說,給那些掮客的好處就不能少。

    這個世上,很多事情的邏輯都很簡單,只要生產力跟得上,那就少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是你錢還不夠多。對于一個國家來說,也是如此,要不是漢武帝得了自家父祖兩輩人積攢下來的家產,就他那個敗家子的德性,可撐不住打幾次匈奴,不用等到他晚年,中年就要財政崩潰,民不聊生了。

    而移民署這邊雖說提供基本的技能培訓,但是也就是個基礎,認識一些常用字,會算一百以內的加減法和九九乘法表,差不多就能成為一個初級的產業工人了,所以,一個移民在移民署其實待的時間并不會很長,然后就會根據他的想法,給他足夠多的選擇,讓他自個選,是想要分田分地,還是想要去工坊做工,另外就是去什么地方,哪類工坊,總之,遼國境內各行各業都缺人,移民從來都是供不應求。

    等到搞明白了移民署這邊的全套流程之后,劉啟和竇嬰一方面大受震撼,畢竟,遼國這邊居然在短時間內就通過一些特殊的符號,讓移民迅速學會了足夠的知識,有這樣的知識量,這些移民回到大漢,都有資格做地方上的小吏了!而在遼國,這居然只是基礎,大家都沒將這些當回事,甚至,將這視作是掃盲階段,也就是脫離了文盲的水平,想要進一步深造,就得進入專門的學校去學習。

    劉啟和竇嬰在意識到在移民署不能知道更多的時候,這才離開了移民署,打算這一路上好好看看遼國究竟是如何運作的。

    大概是冤家路窄,劉啟到達遼國不久,一個規模還算是不小的船隊到達了海州碼頭,所謂的海州,其實就是后世的濟州島,如今遼國已經開始大規模發展海洋漁業,海州這邊就是一個中轉地,在這里對捕撈上來的海產進行進一步的加工,做成咸魚、魚干、魚松乃至罐頭,這也讓海州迅速繁榮了起來,這里的碼頭也成了許多海船停泊中轉的地方。

    這個船隊是南下做生意的商船,船上卻帶上了吳國的使團。

    劉濞消息也算是比較靈通的,他一直對長安的位置有著相當的野望,因此,在他知道了劉昌的身份之后,便覺得有機可趁,另外就是,遼國如今跟吳國也有比較密切的貿易往來,吳國的特產可不只有海鹽和銅,還有生絲,劉昌在那里購買了好幾個山頭用于種植茶樹,招收了不少人口采茶制茶,劉濞也是看到了其中的好處,也開始搞起了茶山,只是如今在大漢,茶葉還算是藥材,一時半會兒還沒能培養出大家喝茶的習慣。

    劉濞想要跟劉昌結盟,好一起對抗長安,為此派來了他的太子劉賢,也就是歷史上被劉啟一個棋盤砸死的那個倒霉蛋!這位倒是沒有去長安朝貢,結果看他們的路線和速度,看樣子,這會兒他們要在王險城相遇了。

    第89章

    劉昌之前就得到了長安那邊送來的信,自然知道,官面上打著竇彭祖和竇嬰名頭的其實就是劉啟和竇嬰,他對劉啟其實沒什么敵意,畢竟雖說劉啟算是受益者之一,但是當日的事情,劉啟可沒資格參與其中,事后才知道怎么回事,劉昌也不會沒事遷怒到劉啟頭上,實在是犯不著。事實上,當日的事情,真正能做主的還是劉恒,其他人,包括薄太后,都只有旁觀的份。

    劉昌雖說存了事有不對,就直接掀桌子的想法,但是若是能夠讓劉恒心甘情愿將位置交給自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像是劉啟,或許在那一段歷史上,這位留下了極大的名聲,作為一個帝王,也算是比較成功的一個,但是,劉昌卻覺得,自己遠比劉啟要強,別的不說,劉啟當年削藩cao之過急,哪怕平定七國之亂其實耗費的時間不長,但是最終也是造成了不少禍患的。別的不說,一個富庶的吳國,就因為這一場亂戰,最后卻因為戰亂,很多年都沒能恢復元氣。

    不過,等到聽說吳王太子劉賢也來了的消息,劉昌也覺得有些荒謬起來。

    吳國那邊,原本劉邦呂后在的時候,還壓制得住,劉恒是小宗繼大宗,這就讓劉濞覺得不服氣了,他沒想過這天下是劉邦打下來的,他就是想著,自家父親是兄長,自己算是老劉家的嫡系血脈,不像是劉恒,不過就是庶出罷了,憑什么最后能叫他做皇帝。加上這些年來,他在吳國一番經營,自覺兵強馬壯,憑億近人,有道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作為藩王,實力強大了,自然也就有了問鼎之心。

    當然,他可不像是劉長,光長武力,腦子有限,還沒怎么樣呢,就咋咋呼呼,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有不臣之心。所以,明面上,劉濞依舊是個合格的藩王,謙恭有禮,對一干近支宗室也很是講義氣,簡直就是宗室里頭的忠厚長者,眾口相傳的賢王。

    在許多人看來,劉濞真正生出反心,是劉賢被劉啟一棋盤砸死之后的事情。但是,只看劉啟還好端端地做他的太子,也沒多少人說劉啟暴戾之類的話,就知道,這里頭不是劉恒如何護短,只怕還是劉賢觸動了劉啟的底線。畢竟劉啟再脾氣暴躁,也不至于一盤棋都輸不起。

    遼國這些年一直在跟南邊做買賣,對于三越還有吳國的情況,可比長安那邊了解得多。像是趙佗,名義上對漢家稱臣,實際上一直在圈地自嗨,他的黃屋左纛一直也沒真的收起來,偶爾還是用一用的,私底下還用了不少打擦邊球的東西,比如說他也鑄了九鼎。當然,老劉家劉邦就不是個規矩人,也沒真的規定多少只有皇家能用的東西,他唯一規定的一個就是劉氏冠,也就是一種竹皮發冠,這玩意趙佗本來也不會沒事去用就是了。

    對南越,劉昌倒是不怎么計較,說白了,趙佗也就是仗著天高皇帝遠,私底下圖個樂呵,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愿意真的跟漢家撕破臉的。而吳國那邊卻是不一樣,劉濞這人底線很靈活,他做了吳王沒多久,劉邦就駕崩了,劉濞那會兒還算是恭順,后來瞧著風向不對,呂后當權,私底下就有了些想法,在宗室里頭表露了一些對呂氏不滿的意思,自然引起了不少共鳴。

    呂后那會兒也沒空跟劉濞計較,畢竟劉濞明面上也沒做什么錯事,另外也是看在劉濞親媽的份上,呂后跟長嫂沒什么交情,跟二嫂還是有些患難之誼的,所以,呂后也就是私底下警告了劉濞一番,劉濞頓時乖巧起來,不敢多露頭了。

    但是,等到呂后一死,劉濞其實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但是,人家不帶他玩,你又不是高皇帝的兒子,就是個侄子而已,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所以,大家聯絡藩王的時候,就沒考慮過吳王和楚王這兩系,劉濞倒是想要毛遂自薦一下,但是最終還沒等他準備妥當呢,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劉濞的心思,也就是仗著天高皇帝遠,外頭人不知道,而自家人其實都是知道的。劉賢作為劉濞的嫡長子,也希望自己能從吳王太子升格成大漢太子,這樣的心思若是在遇到劉啟的時候流露出了幾分,劉啟不殺人才怪!

    劉賢這次過來,打的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心思,挑撥劉昌與劉恒相斗,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以前的時候,劉賢只覺得遼國就是大肥羊,他們拿出來的商品精美,花錢也很爽快,吳國的生絲賣給遼國,利潤比得上直接賣絲綢,當然,遼國的絲綢質量也非常好,吳國費了許多力氣,也沒能織出同樣光滑細膩的絲綢來,像是現在,吳國那邊,大家都更喜歡穿遼國的絲綢。吳國那邊夏天炎熱,冬季濕冷,夏天還好說,冬季其實很難熬,而遼國的毛衣還有毛呢乃至羽絨服很順利就打開了吳國的市場。吳國產銅,會稽的銅山日夜不停地開采冶煉,劉濞又叫人廣種桑麻茶樹,將生絲苧麻還有茶葉賣給遼國,用這些換取遼國那些堪稱是物美價廉的商品,大家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劉賢以前也就是覺得遼國的工匠水準比較高,結果到了遼國之后,劉賢就有些繃不住了!

    吳越之地,素來武德充沛,吳國既然有不臣之心,那么自然在武備上下了不少功夫,劉賢一直很得意吳國的甲士,如今到了遼國之后,在看到了遼國那些尋常衛士的裝扮之后,劉賢就有些不可置信起來。他根本想象不到,遼國這邊,一個尋常巡街的士卒,身上都能穿甲,一個個身板都很是強壯。至于身高其實是有些良莠不齊的,一般中原來的移民身高就高一些,原本遼東本地的民族,身高就矮一些,畢竟,身高什么的,人種是一回事,營養也是一回事,以前遼東這邊人是空有寶山,卻沒法開發,等到劉昌來了之后,借助于更強的生產力,總算對這里展開了初步的開發。大量養殖的家禽家畜以及海洋捕撈給人們的飲食帶來了更多的蛋白質,大豆的廣泛種植也讓人們可以攝入更多的油脂,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正處在生長發育期的孩子了,便是成年人,都能稍微竄一竄,一個個也開始變得愈發強壯起來。

    劉賢看到的正是這一些,路上遇到的百姓,就沒有那種面黃肌瘦的,相反,絕大多數都很是結實,一個個精神昂揚,光看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如果按照漢家制度,再經過基本的訓練,他們隨時都能夠從普通百姓變成士兵。

    發現這一點之后,劉賢原本的那些傲慢也就被壓下去了,畢竟,人家一看就比你強,豺狼或許可以驅使普通的野犬,但是若是他們敢打獅虎的主意,獅虎一個不爽,一巴掌就能將它們一拍兩段!

    劉賢開始懷疑自己的父親,遼國這么強大,他們不會是與虎謀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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