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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今天也在謀朝篡位中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劉恒看著那個上書的大臣,原本在朝堂上并不顯眼,劉恒對他印象并沒有多少,他頓時開始懷疑,這位是不是受了誰的鼓動,想要搏一個從龍之功。從的是哪條龍,多半就是劉啟。劉恒倒是不信這事是竇家在后頭出力,竇皇后一向謹慎,等閑根本不敢出頭,之前還專門找劉恒請罪,自然不會在這個微妙的時候來逼宮,如此,只怕就是誅呂功臣們了!他們一個個終于坐不住了!雖說這些人年紀不小了,但有道是老而不死是為賊,何況,他們也得為了子孫著想。他們這些人,當初幾乎是腦袋系在褲腰帶上才得了如今的富貴,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如今需要考慮的就是身后事。

    若是劉昌登基,肯定要給諸呂翻案,他們當初說呂氏謀逆,細節其實根本經不起推敲。就像是他們說少帝兄弟不是惠帝子一樣,是不是難道你們還比呂后更清楚不成!呂后難不成失心瘋了,讓自家子侄穢亂后宮,給自家親兒子戴綠帽子?尤其,實際上如今宮里頭還是有個知情人的,惠帝的皇后張嫣至今還活著呢,雖說張嫣的身份如今不尷不尬,幾乎是被幽禁在宮中,但是當年的事情,還有人比她更清楚不成?

    而若是呂氏沒有謀逆,他們搞出來的那一套,就不是什么撥亂反正,而是弒君犯上,倒行逆施。這是足以夷三族的罪名,別以為后世都說什么誅九族,實際上夷三族可比誅九族嚴重多了,所謂的九族,上自高祖、下至玄孫,其實還是一家一姓,也就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而夷三族,說的便是父族、母族和妻族,那真的將你親戚一網打盡。到時候別說是什么身后事了,一大家子人都得成孤魂野鬼。

    這等利害關系擋在前頭,他們自然是得孤注一擲,不會允許劉昌有任何機會上位。遼國那邊太遠,他們的手伸不到那里,而長安這邊,他們卻密密織就了天羅地網,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劉恒想到這里,心中便是憤怒不已,這些人當年做下了那等事情,如今真的是將皇家的事情都當做是自個的事情了,以為什么都能插一手,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心中盤算了一下當年參與了誅呂之人的名單,然后愈發惱火,不過面上卻是一團和氣,并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而是嘆道:“幾個皇子年紀都還小,哪里擔當得起藩王的重任!”

    下面有的大臣大概以為劉恒這會兒已經心動了,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說道:“陛下當年為代王時,同樣尚是少年,諸位皇子乃是陛下所出,哪有虎父犬子的道理,何況,諸侯王就國,自有國相輔佐。有道是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陛下雖說一腔愛子之心,但是還是得遵從祖制,叫諸位皇子及早封王就國,也好為陛下分憂!”

    劉恒只是說道:“各位卿家所言,朕知道了,朕再考慮一番!”

    一般情況下,天子說考慮的時候,就已經是動搖了,下面大臣一個個自然覺得自己是贏了,一個個都頗為得意。而作為丞相的張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那些大臣喜笑顏開的模樣,心中卻是冷笑,上頭那位看著是個好脾氣的,但是,真要是跟他熟悉了,你就知道,這位才是個吃人不眨眼的呢!陳平要不是死得早,這會兒只怕早就被天子抓住了把柄,如此,現任曲逆侯也只能躲在自個封國里面自娛自樂,稍微有點異動,就是奪爵除國的下場。周勃如今就跟驚弓之鳥一番,生怕哪一天天子就要對他下手。當年為首的兩人尚且如此,其他這些人,當初不過就是一幫搖旗吶喊的小嘍啰,他們難道以為自己的脖子比那兩位還要硬嗎?竟是還想要硬扛到底,簡直是不知所謂!

    張蒼根本不想摻和這種事情,哪知道劉恒根本不想讓他這個丞相置之事外,因此,便開口說道:“丞相以為如何?”

    張蒼心中暗罵了劉恒一番,面上卻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說道:“伏唯陛下能作威作福,諸皇子之事,雖說是國事,卻也是家事,陛下自己做主便是!”當初劉邦要分封諸子,張蒼其實就已經覺得,這事是個隱患,像是劉肥,一下子封了那么大一個齊國,還都是富庶之地,雖說這些年經過呂后和這位不斷拆分,齊國諸王已經不成氣候了,但是吳王和楚王,卻成了心腹大患,而且他們還不是高皇帝的子孫,而只是侄子,以后隨著皇位的更迭,各個諸侯王的血脈只會距離天子越來越遠,而天子也會有自己的兒子,到時候想要分封自己兒子的時候,還能分到哪里去呢?多半還得削藩,問題是,藩王難道會引頸就戮,老老實實被你削?到那個時候,天下又要大亂!

    所以,在張蒼看來,在事情還沒有告一段落之前,就分封諸子,根本就是一件不靠譜的事情,劉昌將來若是做了天子,他能看自己這些異母兄弟順眼,劉昌可不是那等長于婦人之手的柔懦天子,到時候頭一個喊著要削藩的就是他,天知道會搞出什么亂子來。還不如先勸劉恒下定決心,以劉昌為嗣,然后跟劉昌商議,將他這些異母兄弟安排出去,到時候既然是他自己做的主,那么刀子也不會砍到這些異母兄弟身上。因此,這會兒劉恒想要甩鍋,張蒼自然是將鍋給甩了回去,你當初自個留下的禍害,自個解決吧,我就是個丞相,甭管你立誰,我都舉雙手贊成,你也別問我什么意見了!

    如果其他事情上,張蒼擺出這樣的架勢,劉恒肯定是高興的,歷朝歷代,君權和相權的爭鋒都在持續,搞到后來,皇帝直接就將丞相的位置給撤掉了,或者說,將相權拆分開來,自己居中裁決,占據主動權。但是如今,相權在朝堂上還是占據了極為重要的地位的,而且這個時候天子也不是真的一言九鼎,跟臣下之間的關系是臣拜君,君亦拜臣的格局,所以,很多事情,如果丞相開了口,天子就得尊重丞相的意見。

    這會兒劉恒肯定是想要張蒼開口幫著自己弄個否決票,結果張蒼根本不接這個鍋,劉恒能樂意才怪。但是劉恒對此也是無可奈何,他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再議吧!”

    退朝之后,劉恒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下了張蒼,召張蒼在宣室殿商討皇子封王之事。

    劉恒也不跟張蒼這個老狐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丞相何以跟朕裝糊涂,如今是個什么情況,朕不信丞相不知曉!”

    張蒼老神在在地跪坐在那里,心里卻在嘀咕劉恒就喜歡搞這種形式化的事情,各個衙門自個都已經將辦公的桌椅給換了,結果在朝堂上,還是得老老實實陪著天子跪坐,不過誰讓人家是天子呢,他要尊崇古禮,省吃儉用,你還能說這樣做不對不成!張蒼是懂經濟的人,他最崇尚的就是管仲,管仲當年治國,隨便齊桓公在宮里如何大興土木,廣納美人,窮奢極欲,他都不以為意,君王享受一點,本來也不算什么壞事,君王一力節儉什么的,聽起來是美德,但是從整體來看,并不是好事,你什么都不花用,那么以此為生的那些人日子怎么過呢?你只要該給的報酬給了,不要讓人家白干,那么,君王奢侈一點,也能讓百姓日子好過一點。

    不過這種事情,張蒼覺得自己跟劉恒掰扯不清楚,而且也容易引起那些政敵的攻訐,因此,他從來不吭聲,這會兒聽到劉恒直言指責自己,張蒼也不再跟劉恒打太極,而是直接說道:“臣也沒有說錯,此事終究還得看陛下!陛下若是舍得一時之痛,那么,就不需要過多考慮別的事情,該立誰就立誰,只是,陛下心懷天下黎庶,不ren人間多有兵戈,這才舉棋不定!只是,陛下心里明白,朝堂上,許多人卻不明白,或者說,他們不愿意明白,陛下不愿意下決心,他們自然要逼著陛下下決心,至于會造成什么后果,對于他們來說,反正也不能更壞了,他們自然不會在乎!”

    見張蒼將事情直接說破,劉恒不由苦笑起來,說道:“早知如此,朕當年還不如留在代國,也不至于遭此錐心之痛!”

    張蒼很想說劉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在他還算是有幾分理智,而且擁立劉恒這事也有他的份,因此,他嘆了口氣,說道:“陛下若是想好了,不如先跟遼王好好商議一番,總不能日后真的鬧出不ren言之事!”

    劉恒嘆了口氣,說道:“丞相先回去吧,朕也得好好想想!”

    第83章

    遼王宮中,劉喜興高采烈地從外面進來,身后帶著一隊捧著漆盒的下人。

    “王叔,這些便是徐福當年帶走的東西!”漆盒被打開,里面是各種金銀首飾器皿,這也是僅存的東西了。徐福出海已經好幾十年,他當初只是帶了大量絲綢布料,卻沒有帶蠶種和桑麻之類的作物出去,多年來,當年帶出去的絲綢衣料已經消耗殆盡,又沒有找到苧麻,如今那些人不得不跟土人一般,用樹皮和魚皮做衣服,也唯有徐福的后人還能用上陳年的絲綢。

    徐福當年是以求仙的名義帶走了大批隨從和童男童女,隨行的秦軍在路上就被徐福帶著隨從下了毒,推到了海里,那些童男童女當時就發現不對,不過他們也無從反抗,只好老老實實跟著徐福東渡到了一處大島上。

    在這個過程中,其實就已經死了不少人,一些人是因為不適應海上航行,在船上病了,船上也沒有大夫,生病了要么自己扛,扛不過去,只有被丟到海里喂魚的下場。后來到了地方之后,也有水土不服的。島上土地很貧瘠,他們當初過來也沒有帶什么種子,畢竟,誰家去求仙帶凡人的糧種呢?而這邊原產的糧食作物,雖說也經過當地土人馴養,但是很顯然,這些土人根本不擅長種地,他們還處在刀耕火種的階段,產量簡直低得感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多有不適應這樣生活的,很多人開始懷念秦國,秦法雖然嚴厲,但是好歹那里不會餓死人??!而這島上,什么都沒有,土人一個個看起來不比猴子強到哪里去,偏偏徐福還讓他們跟土人聯姻,這不是開玩笑嘛!你讓一個文明社會出來的人,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去跟原始食人部落的人成婚?是個人都要說他們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徐福手下發生了第一次的叛亂,這也是為什么肅慎人能在另外一個島上發現秦人留下的物品的緣故,那些叛亂的人起事倉促,本身也沒有多少武力,因此很快被鎮壓了下去,殘存的人劃著小船逃跑了,結果也沒能活下來。

    徐福雖說帶著人跟那些土人融合了,但是這個融合并不順利。這些土人就算是羨慕徐福他們的生活,但是羨慕歸羨慕,徐福他們帶來的東西許多對于他們來說華而不實,而且還要讓他們供養他們食物,這些土人自個都吃不飽呢!

    按照被抓到的徐福后人的說法,徐福其實后來也后悔了,他原本想得很好,當年他跟著人出海,發現了這個大島的時候,就起了心思,畢竟遠離中土,他完全可以帶著人在這里稱王稱霸,但是等到了地方之后,他就發現,原本計劃得再好,實際cao作起來,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他們到了那里沒幾年,就遭遇了好幾次地震,雖說他們住的多半是木頭和茅草搭的房子,不會被塌掉的房子壓死,但是,地震的時候地面開裂,掉進去照樣是個死,何況,地震可能還會伴隨著其他的災害,比如地震震塌了火塘,就會引發火災,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大家都是要用火盆火塘取暖的,地震一來,那么一個弄不好,就困在火海里了。

    那些土人覺得是外來人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災難,在原本首領的帶領下也發動了叛亂,徐福在那一次叛亂中受了重傷,那些土人沒什么好武器,但是那些骯臟的石矛之類的,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臟東西,即便沒傷到要害,也會帶來可怕的感染。徐福是方士,就算是懂一些醫術,但是,對于這種細菌感染是沒多少辦法的,最后竟是直接死在了這點小傷上。

    總之,之后,他們這些人就跟那些土人結下了深仇大恨,他們雖說有比土人更強的生產力,但是,生產力得轉化成真實的物資才行,他們又不會勘探礦脈,帶來的東西又有許多被土人搶走了,剩下的那些壞了之后,想要修理都困難,他們人數又比較少,附近的土人都知道他們手里有好東西,因此,五不時就要來sao擾劫掠一番,弄得他們尷尬不已。

    這次遇上遼國來的船隊,他們以為是中原來追索他們的,一部分人嚇得厲害,另一部分人卻是寧可回到中原被問罪,也不愿意再留在這里跟土人斗得不可開交,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他們真是受夠了!等到聽說秦國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漢國,頓時更沒什么可擔心的,他們迫不及待將保存下來的東西都交給了船隊,又引著船隊將那些劫掠過他們的土人部落都光顧了一遍,將流失在外頭的東西都尋了回來,這才跟著船隊離開了。

    劉喜之前就聽劉昌許諾過,發現徐福所在之后,就將徐福占據的地方分給他,封他為王,雖說聽那些人的意思,那里其實很糟糕,但是對于劉喜來說,又不要他去開墾拓荒,有什么好擔心的,一畝地出產少一點,那就多種幾畝地就是了,如今遼國這邊別的不多,就是各種鐵制農具多,用于幫助農業生產的牲畜也多,總之,苦到誰也苦不到他頭上,他有什么可擔心的。而能被封王,以后就有了傳給子孫后代的基業,而且這遠在海外的藩國,也不用擔心哪一天長安那位天子不爽了,直接來找你麻煩。

    劉昌沒告訴劉喜的是,那個島上,應該有著金銀礦,他打算先叫人去開采一番,然后再封給劉喜。

    當然,嘴上劉昌說得很好聽:“喜,之前說好的,等找到徐福所在的島嶼,就將那里封給你,寡人自然不會食言!不過,寡人當年也沒想過,徐福他們去了那么久,那里居然還是一窮二白,這樣吧,我先派一批人過去規整一下,好歹先給你修個城池出來,再雇傭一些土人開墾一些田地,你呢,也想辦法多弄點人口,畢竟,你也知道,寡人這遼國,人口是真的不多,實在沒法多分你多少了!”

    劉喜也沒多想,他雖說來遼國的時候,將朱虛侯分給他的那些人口也帶過來了,但是這些人落到了劉昌手里,哪里還能指望劉昌吐出來,劉昌連一個可以傳給子孫后代的封國都給他了,他也不用在乎這點人口了。因此,劉喜只以為劉昌是想要以此為借口,吞掉他之前帶來的人口,他才不在乎這個,有錢還怕沒人口嘛!他覺得,劉昌就是太仁慈了,要人口還不簡單,花點錢,民間愿意買賣人口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因此,劉喜當下拍著胸脯說道:“大王放心便是,人口的事情,不用大王cao心,等回頭侄兒就國的時候,大王行一點方便就行!”

    猶豫了一下,劉喜問道:“大王,這事需要上稟長安嗎?”對長安,劉喜肯定是有怨念的,他親爹造反失敗,雖說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但是,終究那是他親爹,長安后來也沒什么說法,劉喜雖說不至于恨,但是終歸有些不是滋味,只是,劉昌自個名義上還是大漢的屬國,他再封個王,總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劉昌瞟了他一眼,揶揄道:“現在說了,你信不信,那地方能很快換個新主人,你這個封國可就沒了?還不如你先到了地方,稱王建制,成了氣候再上書,木已成舟,長安那邊也就不會多說什么了!”

    劉喜狠狠地點了點頭:“行,那就這樣!那我得先抓緊了,可不能將風聲透出去!”

    劉喜一溜煙跑了,準備回頭就召集心腹,到中原想辦法搜羅人口,采購足夠的物資,再看看能不能從各個工坊挖一些工匠,等到時機一到,就可以揚帆出海,在島上建立起自己的國家,這般一想,真的是做夢都能笑醒。

    劉昌卻是已經估摸著將金銀礦的地圖給畫了出來,然后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叫他們先借口去島上開墾,然后將島上的金銀盡快開采出來。那里的金銀礦其實都是淺層礦,開采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為了不讓劉喜發現端倪,劉昌叫他們以采石的名義開采,然后將這些礦石運到另外幾個島嶼上冶煉出來,然后再集中運回遼國。

    當然,不用火藥,短時間開采干凈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劉昌琢磨著先開采一批,白嫖點便宜,然后拐點彎,讓劉喜的人自個發現這些金銀礦,剩下的也就是劉喜的事情了。劉喜那邊建立封國,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所以,他開采出來的金銀最后多半還是會落到劉昌手里,變成各種各樣的物資。

    而有了足夠多的金銀,也就足夠劉昌改良幣制了!實際上,如今在遼國,大宗交易已經開始使用黃金,遼國這邊本來就產黃金,劉昌順勢叫人鑄造了一批精美的金幣,成色很好,上面的花紋也很難仿制。只是叫劉昌頭疼的是,遼國境內金幣流通倒是沒問題,但是,這些金幣一旦落入了漢國商人手里,很快就會成為金餅,最終的歸宿多半便是陵墓。這些黃金作為天然的貨幣,干啥不行啊,為什么要埋到地里面,是怕盜墓賊沒錢花嗎?為什么霸陵是后來被盜次數最少的,別以為是因為那些人敬重劉恒的品行,說白了,是大家都知道,霸陵里面沒多少陪葬,挖霸陵不劃算!像是劉徹那個窮奢極欲的,誰都知道這家伙有錢,還舍得陪葬,所以茂陵就多次被盜,最后連自個尸骨都沒保住,何苦來哉呢!

    第84章

    實際上,劉恒現在就深受貨幣之苦,他之前放開了鑄幣權,結果就是,中央的貨幣受到了來自吳國和遼國貨幣的雙重沖擊。遼國的銅幣更精美,而吳國的銅幣呢,更實在。

    遼國之前是跟著長安走,呂后搞了個七銖錢,遼國一開始也是搞的七銖錢,但是七銖錢并沒有那么方便,因此,很快,劉昌就改成了五銖錢。五銖錢成色好,重量合適,又是經過時間考驗的貨幣,所以五銖錢很快就被百姓所接受。而吳國那邊,他們就純粹是以本傷人,吳王劉濞的確愛民如子,但是,他的民起碼也得是黔首,奴隸什么的,那連牲畜都不如。家里有個大牲口是需要好好伺候的,而奴隸嘛,純粹就是消耗品。

    吳國能一直在南方做大,其實是建立在許多奴隸的血淚上,他一直以來跟東甌和閩越常有些磕碰,很多時候就是為了掠奪奴隸。這些奴隸被送入礦山,在非常艱苦的環境下采礦冶銅,鑄造成銅幣。吳國的銅幣也沒有固定的規格,最輕的有三銖錢,最重的有半兩錢,含銅量維持在摔在地上不會碎成幾瓣的程度。這就足夠了,不會被劣幣打得抱頭鼠竄,又保持了足夠的利潤,在通行之后,迅速開始強勢占領市場。當然,吳國這些錢放到遼國是不行的,遼國只認自家發行的錢,他們的五銖錢之所以盛行,就是因為與遼國貿易的持續增長,即便是吳國要來遼國做生意,也得用遼國的五銖錢和金幣。

    只是,即便劉恒對于經濟上的事情并不是很懂,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市面上通行的都是其他人鑄造的錢,那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劉恒又不能否決自己之前說的開放鑄幣權的話,如今也只能通過魔法打敗魔法,他需要的是,有足夠對抗吳國錢的錢。但是劉恒又不能自己親自下場,這顯得吃相很難看,所以,他需要一個知情識趣,愿意背鍋的白手套。

    而在劉恒琢磨合適人選的時候,劉昌這邊已經迎來了匈奴過來和親的公主。

    這位公主長得嬌小玲瓏,還是頗有些可愛之處的,不過,她身上并沒有那種自以為出身草原霸主而來的驕縱,相反很是謙卑。這也是難免的事情,遼國不是那等被匈奴人roulin得瑟瑟發抖的小國,這些國家,匈奴嫁女過去,那就是直接空降的皇太后,小國國主對上妻子,都得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匈奴,結果匈奴大軍回頭就能打上門,自家就要國破家亡。妻子能嫁給下一任國主,而他們的腦袋也只能成為匈奴人炫耀武功的工具。

    可是稽粥在遼國這里吃了幾次憋,雖說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上層卻都是知道的,匈奴這樣的民族,最是敬畏強者,女子也是一樣,她自己是強者的時候,自然會以匈奴的利益為尊,因為匈奴可以保障她和她所生子女的利益。而如今,匈奴在遼國眼里,也就是那樣,這位自然也不可能在劉昌這里擺出什么高姿態來,她知道,就算是她死了,為了維持匈奴與遼國之間脆弱的和平,說不定匈奴還會主動再送一個人過來,而她的死活,誰會在意呢?

    這位并沒有漢名,匈奴名字叫做若蘭提,她這一次嫁過來,稽粥也算是下了血本,光是陪嫁的隊伍就有數千人,還有大量的牛羊戰馬,可謂是給足了遼國面子,這也讓常駐遼國的漢家使臣很沒面子,因為稽粥給大漢下的聘禮相比較起來,簡直再寒酸不過。當然,劉恒給的陪嫁其實也不算大方就是了,總之就是正好將少府賣不出去的一些庫存給清了一遍。匈奴想要什么鐵器,那肯定是沒有的。

    相比較來說,劉昌這邊給的聘禮也算是大方,他們本來就跟匈奴有許多貿易往來,鑄鐵鍋本來就在貿易名單上,以匈奴如今的冶煉技術,反正是沒本事將鑄鐵鍋重鑄成其他鐵器的,只能是浪費時間。因此,這次給匈奴的聘禮,就有許多鐵鍋,還有精美的金銀器,以及從閩越購買的巖茶做成的茶磚。

    中行說跑到匈奴那邊說什么匈奴人不要用絲綢,對于騎射起家的匈奴人來說,絲綢根本就是華而不實的東西。但是遼國這邊宣傳的是,穿著絲綢內衣,可以有效減少弓箭的傷害,匈奴人找人一試,就發現,這居然是真的,箭透過絲綢內衣射到身體中,它會把絲線纏在箭頭上一起射進去,只要輕輕抽動絲線,就可以把箭取出來,不需要再隔開傷口將箭**。

    然后,遼國這邊的絲綢就在匈奴大賣,別管匈奴人多么殘ren好殺,但是他們同樣也珍惜自己的生命,只要能提升在戰場上的存活率,那么,他們是愿意付出足夠代價的。畢竟,活著才能擁有更多的財富,死了,可就都便宜別人了。

    不過,他們其實沒有想過,如大漢的大黃弩還有遼國的攻城弩,造成的是穿刺傷,一根**射出去,說不定跟串葫蘆一樣,一下子能射穿好幾個,光是巨大的動能,就足夠造成致命的傷害。而遼國這邊普通的**,加工的時候,直接就是加了血槽的,就算是**容易,那也會出血不止。所以,這些絲綢內衣更方便的其實是草原民族的自相殘殺。

    至于金銀器什么的,匈奴人對這些也是很喜歡的,他們喜歡用頭骨和黃金制作酒器,劉昌又宣傳了一下白銀制品可以防范下毒之后,自然又得到了匈奴人的歡迎。至于說茶磚,這些其實都是次品的茶葉了,但是對于匈奴人來說,依舊是潤腸通便的好東西,和奶制品一起吃,對于他們來說,幾乎是無上的享受。因此,這個反而是最受歡迎的,一塊茶磚運到匈奴,就能換一匹健馬!

    總之,劉昌給的聘禮都搔到了匈奴人的癢處,上層貴族對與遼國之間的貿易頓時有了很大的依賴,畢竟,大漢跟匈奴的貿易,主要是集中在絲綢、糧食還有私底下的鐵器交易上,雖說不至于可有可無,但是斷絕之后,也就是生活不那么方便而已,但是如今情況就不一樣了,絲綢、茶磚、鐵鍋成了最大的硬通貨。

    中行說自覺自己一番苦心,全被匈奴人當做驢肝肺給丟了,但是他對此也沒別的辦法。雖說稽粥依舊信任他,畢竟中行說作為一個仇視大漢的漢人,而且還是從長安來的,對于大漢高層的情況非常了解,他提出的保持匈奴人兇性的建議其實也是可行的,可是,如今時移世易,時代不同了,稽粥也得正視,南邊這個龐大的帝國正在迅速恢復強壯,而匈奴人卻很難真的齊心協力,來扼制大漢的強大,就算能這樣,稽粥也很難下定這個決心。匈奴本部人口也就是那么多,不能隨便消耗,而隨意驅使那些附屬的部族,人家又不是傻子,真要是他們一塊造反,匈奴本部就要疲于奔命,若是在這個時候,又有哪個草原部族崛起,匈奴的下場只怕還不如當年的東胡。

    像是現在,草原上大月氏就一直不滿匈奴的統治,一直在暗中跟匈奴作對,所以,稽粥現在需要做的是,先讓草原上只有匈奴一個聲音,然后,才能有足夠的實力去打壓大漢和遼國。

    稽粥心里其實也明白,他這個想法完全就是自我安慰,真要是留給大漢足夠的時間,即便匈奴一統了草原,拿大漢也不會有太多的辦法。像是現在,大漢吃到了棱堡的甜頭,如今簡直像是在發瘋一樣,一個勁地在北地邊界修建棱堡?;嗟故怯X得這個在草原上也很實用,但問題是,遼國的那什么水泥,根本不肯賣給匈奴!若是采石或者是夯土制造,就需要大量的人力成本。當然,在匈奴,奴隸的人工算不上什么,草原上最重要的是草場,若是大肆采石挖土,難免會傷害到草場,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何況,匈奴人本來就是逐水草而居,有的年份雨水不多,他們就要更換草場,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所謂的安全,鏟掉大片的草場來鑄造棱堡,還沒辦法如同帳篷一樣可以拆卸,這種費事費力的事情,哪個部族肯干呢?

    不管在什么時代,深謀遠慮的人總歸屬少數,更多的人其實目光短淺,像是在匈奴,也沒多少教育的說法,匈奴貴族很多也不比文盲強到哪里去,他們能彎弓射雕,但是,要論有多少文化,多少見識,那真是有限。他們看重的就算眼前的財富,短期的利益。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作為大單于的稽粥目光長遠,也難免要被集體利益裹挾。

    遼國他們打不過,沒法像是對西域一樣逼著他們交保護費,只能老老實實購買他們的東西,遼國如今也不缺牲畜了,用牲畜換那些商品壓價壓得很厲害,他們更喜歡金銀這樣的貴金屬,而匈奴人自個是不會沒事去開采金銀礦的,他們的金銀來源主要就是靠搶劫西域,在大家迫切需要足夠多錢財的時候,稽粥再次發動了西征,這一次的目標是大月氏,干掉了大月氏,西域就全部是匈奴的后花園,可以為所欲為!

    第85章

    吃過一次偷家的好處,聽說匈奴要西征之后,遼國這邊頓時又蠢蠢欲動起來,可惜的是匈奴那邊也不會重蹈覆轍,他們選擇西征的時機就是秋后,直接提前讓各個部族往河套、陰山、祁連山等地方過冬,像是大秦當年打造的高闕,如今就是匈奴人用以過冬的一個重要場所。

    在確定了匈奴人的動向之后,遼方放棄了那點危險的想法,轉而琢磨著若是匈奴西征成功,能給遼國帶來什么影響。遼國對自己的武力很有信心,因此,他們琢磨著,回頭能賣多少東西給匈奴人,將匈奴的戰利品變成遼國的財富。

    而對于大漢來說,匈奴如今真的徹底解決了大月氏,那么,整個草原乃至西域,都將是匈奴一家獨大,到時候,匈奴就有足夠的精力sao擾大漢邊境了!因此,大漢這邊即便不樂意一直出錢,也不得不掏錢向遼國大量采購水泥回去繼續大肆修建棱堡。沒辦法,雖說大漢的細作費了不知道多少力氣,搞明白了水泥的初級配方,但是,他們對材料的配比并不清楚,只能自個慢慢試,雖說最后也搞出了土水泥,但是質量卻不如遼國,不過,他們用的都是奴工,所以,成本上倒是比遼國低一點,因為他們不需要給奴工付工錢。

    可是,為了防止匈奴人得到水泥的配方,他們也不能就在邊境燒制,如此一來,還得再加上運輸成本,最后發現,成本也就是比遼國的稍微低一點,湊活一下也能用,但是這種關乎邊境安全的事情,誰敢湊活!所以最終他們還是得老老實實找遼國購買,如今為了防止匈奴人掉頭就從河套打過來,他們得抓緊時間,將棱堡修建得更密集一些,要不然,總不能一直讓匈奴人隨時可以攻入關中,威脅到長安吧!

    總之,遼國兩頭賣東西,賺得眉開眼笑,匈奴那邊倒是沒什么感覺,他們根本不懂經濟,也沒有什么經濟體系可言,除了草場和牲畜是命根子之外,他們只篤信實力,金銀什么的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好看,不能吃不能穿的,能換成鐵鍋、絲綢、茶磚、烈酒之類能讓他們生活得更好,還能有更多戰斗力的東西,這些金銀自然也就花得值。

    而大漢對此雖說非常不甘心,急切地想要擺脫對于遼國的依賴,但是很多東西根本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趕得上的。別的不說,遼國這邊差不多都已經完成了基本的掃盲工作,那些工匠一個個都能認識上千個常用字,會基本的數**算,而普通的百姓,稍微培訓一下,也就能立刻補充到那些不需要太多技術含量的崗位中去。而大漢呢?文盲率大概超過了90%。因為紙張的出現,儒家倒是開始按捺不住,在民間搞起了講學,但儒家也是有門檻的,他們嘴上喊著有教無類,但是,一個脫產的讀書人需要花費多少財力和精力,是后世的人不可想象的。一個中產之家都未必能供得起一個讀書人,何況是尋常人家!尋常人家能填飽肚子都得竭盡全力,誰有這個閑心供家里子弟讀書!地不要種了?徭役不要服了?

    而沒有一個有著相對應素質的生產階級,大漢憑什么能將生產力水平追上來呢?憑著靠著繁重的賦稅徭役體系早就的破產農民嗎?這些破產農民變成的官奴或者是私奴能有多少工作積極性!能完成基本的任務就行,多干什么的他們也拿不到錢,沒有自由,那么,自然是打一下動一下!

    實際上,劉恒也隱約明白了一些,可問題是,他就算是不斷降低賦稅,卻也解決不了這些問題。他想要如同遼國那邊一樣,對有大量土地的人征收重稅,但是,只要他敢這么做,只怕功勛階層立馬就要造反,畢竟,他們才是最大的地主!他們或者是他們的父輩當年在戰場上浴血廝殺,才為子孫后代積攢下了那樣的基業,結果你現在要苛以重稅,那當初我們打天下,難不成都是為了你們老劉家做牛做馬嗎?始皇帝都沒你這么殘暴好不好!

    劉恒就是納悶,遼國為什么那些貴族地主對此竟然沒有什么反彈,竟是任由劉昌將各個級別能夠持有的土地乃至奴婢的數量給定了下來。劉恒自然不明白,劉昌是用工商業的利益跟土地利益進行了交換,當那些貴族地主發現從事工商業能夠得到更多的利益,反而在土地上很難獲取之后,自然也就不糾結于土地了!遼東的黑土地非常肥沃,加上劉昌搞出來的高產作物,讓遼東的糧價一直保持著很低的水準,如今不對糧食進行深加工,光是靠著賣糧,根本就不怎么掙錢了,相反,你要是有個工坊,有個工程隊,最好是有一艘海船,那么,你來錢的方法就多了去了,怎么著都比種地要劃算得多!

    遼國這邊也出口糧食,但是主要出口的對象是匈奴,出口的也是加工過的糧食,免得匈奴人在投降的漢人指點下點亮了種田技能,回頭拿著高產種子自個去種,那以后可不是虧了嘛!因此,遼國出口匈奴的糧食主要有幾種,精米和白面,還有就是紅薯或者是土豆做的粉條,另外一種居然是麩皮和稻糠!遼國這邊暫時還沒有能夠對麩皮和稻糠進行進一步加工的手段,因此,這兩樣東西主要是用來當飼料,價格也很便宜,也就比白送強一點,而匈奴人在知道了這兩樣東西的價格之后,直接買了一大堆,倒不是用來喂養牲畜,而是直接給牧奴吃,養奴隸的成本頓時又降低了一截。劉昌也管不了匈奴人給奴隸吃什么東西,既然他們肯掏錢,那就賣唄!

    而大漢其實也缺糧,但就算是缺糧,他們也沒有從遼國購買的意思,百里不販樵,千里不販糴,漢地邊境距離遼國倒是沒有千里,但是他們顯然不愿意將自己的命根子維系在遼國的手里,萬一馬上要打仗,結果遼國這邊斷了糧草,那不是坑嘛!因此,他們寧可花費大力氣自個往邊關運輸,也不會從遼國購買。民間也不樂意采購遼國的糧食,因為遼國只出口加工后的糧食,這些儲存時間短,還得額外花一筆錢購買油紙油布將其包裝好,免得路上遇上雨雪天氣導致糧食霉變,比起其他的商品,占據的地方大,利潤率也不夠高,與其買糧,還不如花同樣的錢買酒呢,帶回去更賺!

    總之,遼國能做到的事情,放在大漢,是難以做到的,劉恒又不像是楊廣這等自負且心急的人,滿腦子的主意,恨不得立刻就轉化為實際行動,最后步子太大,不僅扯著蛋,還將自個的命和國運都給輸光了。劉恒做事是典型的黃老一派的治國手段,講究的是春風化雨,順其自然,總之不能蠻干!不像是他兒子劉啟,說干就干!

    劉恒也搞不明白遼國內部運行的邏輯,似乎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但是這樣的情況,真的存在嗎?這讓劉恒很是懷疑!

    坐在宣室殿里,劉恒研究著遼國的情況,大漢的細作看到的也都是些表面現象,反正在細作送過來的情報里面,遼國一切都井然有序,各行各業都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官員各司其職,簡直美妙得如同書上所說的大同一樣。劉昌忍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如此,將大漢交給他,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吧!”

    一邊伺候的宦者令深深地低下頭,當做什么都沒聽見。對于伺候天子的人來說,很多時候最好不要長耳朵,也不要長嘴,知道的事情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催命符。這位宦者令可不是原本伺候劉恒的人,原本在代王宮伺候劉恒的宦官到了長安之后,就因為原本伺候劉恒的情分,做了中黃門,結果就是給外頭泄露了一點消息,之后便消失在了永巷之中。有著這樣的前車之鑒,如今這位宦者令自然也就識趣了許多,在御前侍奉的時候,只當自己是個聾子啞巴。不僅如此,他還得管好手底下那些宦官,免得這些小黃門嘴上沒把門的,在外頭泄露了什么消息,連累到自己。對于天子來說,要對付某個外朝的臣子,那要花費一些心思,起碼得有合適的罪狀,而他們這些宦者,根本就是天子家奴,他們本來就是獲罪被施加了腐刑充入宮廷為宮奴,生死沒人會在乎的,天子甚至都不需要開口,一個眼神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

    劉恒對身邊伺候的宦者令還是很放心的,他丟下手里的冊子,又是長嘆了一聲,抬頭看看高高的屋頂,一時間心如亂麻,他理智上覺得劉昌是個更好的選擇,但是在感情上又非??咕?,便告訴自己,大漢情況與遼國不同,遼國最開始不過是撮爾小國,所以想要改革并無太多阻力,而在大漢,雖說開國時間不算長,但是功臣、外戚、公卿、地方豪強……這些可沒一個省油的燈,若是劉昌想要如同對遼國一樣處理,定然要出大亂子。甚至,自己只要一提立劉昌的話,立馬朝堂上就要亂起來,這又何必呢?

    李達此時也在翻閱漢國送來的情報,看著那些公卿大臣私底下的言語,李達臉上露出了森然的殺意。

    第86章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啟也是越來越焦躁。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如果你從來沒有希望,那么自然也就不會有失望,以前的時候,劉啟只是代王庶子,幾個呂王后所出的兄弟有呂太后做主,有都是嫡子,除了作為嫡長子的劉昌能夠繼承代王的位置之外,幾個嫡子應該可能被封為徹侯,其他庶子能撈到一個關內侯就算是不錯了!

    但是,劉啟當初距離成為太子不過是一步之遙,要不是劉昌的消息傳過來,當年他就被冊封為太子,他那幾個兄弟就會被封為諸侯王被打發出長安,哪里能如同如今這般尷尬。

    劉啟不是什么shan于ren耐的人,他脾氣火爆,最重要的是,劉恒看著他的眼神,讓他覺得肚子里憋了一口氣。因為在劉恒看來,他就是比不上劉昌,所以,即便劉昌上位有著很大的不確定性,多半會導致一場朝堂清洗,劉恒也更傾向于劉昌。

    劉啟對此很不服氣,他只比劉昌小兩歲,這些年來自以為也得到了不少歷練,朝堂上的許多事情,他也有一定的話語權,曾經一度沒有太子之名,實際上是有過太子之實的。只是名不正則言不順,他一日不是太子,那么一日就是隨時可以被拋棄的對象。

    劉啟也是個膽大妄為的性子,竟是直接帶上了一些護衛,順便還拐走了自己的表弟竇嬰,帶著人跑出了函谷關,準備去遼國看看,他倒要看看,劉昌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讓自個父皇這般偏向于他!

    “陛下,啟皇子這般,該如何是好?”劉啟雖說跑得快,但是劉恒手底下人也不是吃素的,劉啟才出了長安沒多久,就有人將消息匯報上來了。

    漢家對于皇子的教育可不像是后世,叫人長在婦人之手,而是很愿意放手讓皇子折騰的,因此,皇子出宮乃至離京是正常cao作。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以為劉啟就是出去狩獵散心,但是很快竇嬰就在路上留下了消息,說了劉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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