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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今天也在謀朝篡位中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不管在什么時候,信息不對稱都是一個大問題,大概還是想要坑一把劉昌,因此劉恒根本沒跟典客署說,如今已經沒有所謂的朝鮮了,取而代之的是遼國。

    因此,這些使者手里拿著的國書還是給朝鮮衛滿的!若是接到國書的是原本朝鮮的臣子,那么對方自然知道劉昌做這個遼王,根本就是矯詔,到時候遼東也就亂了。

    可問題是,先一步接到漢室使者的是鴻臚司的人,為首的是新鮮上任的縱橫家子弟,他對這些事情其實是心知肚明,這邊看了一眼國書,就打起了官腔:“上國使臣駕臨,我等自然不勝榮幸,只是這衛滿賊子已經授首,連首級都被我家大王送到南邊給現韓王做聘禮了,我等從什么地方給使者將衛滿找出來呢?”

    這會兒天氣已經開始寒冷起來了,典客署派出來的人本來也就是下面沒什么根底的普通主簿,遇到這個情況,頓時就不知所措,張口結舌起來。

    好在旁邊的副使還算是有幾分急智,當下便說道:“我等奉天子詔命前來遼東問詢齊國百姓北上之事,既然衛滿已死,那么此事自然不會是朝鮮所為,便是貴君上之意,既然如此,我等便是來找貴君上的!”

    鴻臚司的人聽了,哈哈一笑:“原來如此,這齊國百姓之事,我家大王是宅心仁厚,聽聞齊國那邊豪強地主阡陌相連,百姓多半無立錐之地,連想要割幾把草交芻稿稅都交不起,因為長在田埂上的野草也是那些土地主人的,而我遼東呢,正好地廣人稀,多的是地方沒人開墾,實在是暴殄天物,這才大費周章,命人前往齊國請百姓過來耕種,如此一來,齊國的貴人不用再擔心黔首偷盜他們的財富,百姓也有了耕地,我遼國的田地也能開墾出來,可謂是三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正使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他也不是那等蠢人,這會兒正色說道:“既然遼國還認大漢為宗主國,那么,這等事情,自然得先稟報天子,如此自行其是,卻非屬國本分!”

    鴻臚司這位叫做韓丘,他打了個哈哈,說道:“我遼國也就是剛剛立國沒多久,若是你們不來,我家大王也是要遣人前往長安覲見的,諸位來得正好,回頭正好可以與我國使者一同返回?!彼@話一說,對面頓時便有些無話可說起來,人家雖說以屬國的禮儀對待他們,但是人家還沒給大漢上書稱臣呢,所以,這先稟報天子之事,又怎么說呢?

    鴻臚司的人引著使團住進了驛館,然后使團的人便大開了眼界。

    遼東這邊煤礦儲量還是比較豐富的,要不是這里后來也不會成為重工業基地,雖說如今開采的只是那些淺表性的煤礦,但是產量也并不低,像是如今,低價的煤炭已經成為了遼東這邊取暖的首選,將煤炭打成煤粉,加入一點黃泥,然后用水一調,再加上專門的模具,生產起來還是很快的,而且這個還便宜,不用太好的煤,用點普通的就行,質地比較好的都被拿去煉焦了,好幾個工坊都需要質量上佳的焦炭,雖說煉焦的副產品以如今的化工水平很難利用,也就是焦爐氣被工坊那邊直接用來當燃料燒鍋爐,其他的副產品最終也只能是浪費掉了。

    不管怎么說,驛館這種地方,氣溫降下來之后,就開始將炕道燒起來了,這也并不浪費,地方上的驛館其實都兼具著一些公共澡堂、食堂的功能。遼東這邊氣候寒冷,一年也就是耕種一季,秋天收割之后,農田里面也就沒什么事了,大家情愿去各個工坊做工,這些工坊實際上就是各種手工業小作坊,做的都是比較低端的活計,像是各地都有蜂窩煤廠,另外,還有磚窯、水泥廠之類的,在沒有自動化生產之前,這些都是典型的勞動密集型的產業,也需要賣力氣,力氣活做得多,人就容易餓,容易累,驛館這邊的食堂物美價廉,油水也充足,所以,大家都喜歡到這邊來吃飯,干活干累了,在驛館這邊的澡堂泡個澡,別提有多舒服了。雖說不管是食堂還是澡堂,價格都不高,但是架不住來的人多,如此,這些驛館不僅不需要上頭撥款,還有不少盈余。

    像是現在,幾個漢使進門之后,就看見許多人三五成群地過來,施施然就往驛館后面的建筑走去,那正使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明顯就是普通的平民,怎么能往驛館而來。

    韓丘見漢使不解,便解釋道:“那里是飯堂,這些人是附近做工的,回去吃飯不免有些不方便,所以就在飯堂吃一頓,然后午后再去上工!”

    漢使簡直是瞠目結舌,如今大漢那邊,漢天子崇尚節儉,自個都是一日兩餐,也就是皇太后年紀大了,中間能多加一頓,下面的人哪怕整日宴飲,但是明面上,還是一日兩餐居多,也就是那些常住在封地的貴族,才會沒什么顧忌的一日三餐甚至是四餐。結果到了這邊,連普通的百姓午時都能加一餐了!

    見幾個漢使震驚了,韓丘也是與有榮焉,一開始來這里的時候,他是做好了吃苦的準備的,結果來了之后,他才發現,根本用不著吃什么苦,這里除了氣候寒冷一些,其他沒什么不好的地方。衣食住行,各方面條件都比他在大漢強得多。這也讓他迅速對劉昌死心塌地起來,人家能在這苦寒之地短時間內造就這樣的一片樂土,若是他能繼承大漢呢?

    韓丘含笑說道:“此時也該用餉食了,幾位貴使是在自個院內用,還是去后面飯堂用?飯堂那邊二樓是雅室,也不會被打擾,諸位以為如何?”

    幾個漢使對視了一眼,正使章汾開口說道:“我等倒是想要見識一些,不如就去飯堂吧!”

    隨從們自然是在驛卒的引導下,將馬牽到馬廄,又將隨身的行李送到給使團安排的院子里,為主的幾個人就跟著韓丘去了飯堂。

    飯堂二樓有不少包間,但是窗戶都可以支起來,可以看見樓下大堂的情況。樓下那些人手里都拿著一個帶把手的大缸子,正在一個個窗口處排隊,他們用手指幾下,窗口里面的人就揮動著大勺,從大盆里頭舀出以大勺菜,往缸子里面一倒,至于主食,要么是饅頭,要么是米飯,大家自個去選。各自打滿一大缸子的飯菜,筷子上插著饅頭,找個地方坐下來,一個個就開始埋頭大吃起來。

    幾個漢使各種不習慣,雖說看不清楚下面人吃的菜究竟如何,但光是那個分量,就已經叫他們瞠目結舌了,然后再看他們一個個居然都在長條形的木板上坐著,簡直像是胡人的作派。好在驛館雅間里頭也有席案,知道來的是漢使,之前就叫人撤下了桌椅,換上了席案,這才叫他們覺得舒服了一些。

    不多久,飯菜竟是已經上來了,驛卒們提著食盒,從食盒里將大大小小的碗碟擺出來,然后他們就發現,這里頭大半他們都不認識。沒有佐餐的醢醬,而是做菜的時候就加入了各種調料,有葷有素,湯羹俱全,章汾試探性地夾了一塊看起來油汪汪顫巍巍的rou送到口中,入口肥而不膩,肥rou入口即化,瘦rou也很是香甜,吃了一塊之后,他ren不住又夾了一塊。

    這邊的菜主要是炒菜和燉菜,濃油赤醬,非常符合這個時代人的口味,因此,用不著韓丘介紹,一個個就大快朵頤,吃得酣暢淋漓,等到吃完摸著鼓鼓的肚皮,又生出了極大的懷疑來。畢竟,來之前,誰能想得到,遼東這樣大家一致認為的苦寒之地,如今居然是這樣的光景呢?他們還記得,七八年前,朝鮮還有其他那些小國部族的使臣到大漢之后一副土包子的模樣呢,如今反倒是輪到他們變成土鱉了。

    韓丘很謹慎,并沒有讓這些漢使去接觸什么工坊,也沒叫他們去看什么新鮮的東西,哪怕他們覺得屋里溫暖如春,他也只是告訴他們,因為用了火炕,直接在炕道里面點火,熱氣就順著炕道進入室內,如此室內也就變得溫暖起來,至于點的是什么東西,這些漢使也是不清楚的。

    不過即便如此,章汾他們也見識了不少新鮮玩意,比如說,他們如今身上都穿上了羽絨衫。他們來的時候,還專門準備了不少皮裘,但是這玩意別的都好,穿在身上卻顯得臃腫,而且還比較沉重,然后他們就發現遼東這邊許多人穿得并不算厚實,仔細觀察了一番,就發現他們外面穿的衣褲別有乾坤,稍微一打聽,他們就知道了羽絨衫的存在。

    因為大量養殖雞鴨鵝等家禽,所以在遼東這邊,羽毛制品其實很多,那些小吏習慣于用鵝毛制作的羽毛筆寫字,雞毛也有用處,毛撣子,毽子,打碎了之后還能做成飼料。另外,比較柔軟的細羽和絨羽,就可以用來做衣服被子枕頭之類的。遼東這邊,最便宜的羽絨服就摻雜了許多雞毛,比較貴重的就會用鴨絨和鵝絨,仔細清洗,去除了上頭的油脂和味道之后,填充到衣服里面就行。

    章汾他們買的就是鴨絨鵝絨的羽絨服,因為紡織技術的問題,為了防止穿絨,里面用了細絹先做內囊,然后外面再用細綢做外罩,這樣也可以拆洗。當然,你要是豪橫到衣服不穿第二次,那也不錯,這也是拉動內需。劉昌從來不怕有人在這種事情上奢侈浪費,只要肯消費,那都是小錢錢!

    章汾他們在大漢也就是小官,一開始到了這里還有些來自**上國的盛氣凌人,如今見識了這些之后,心態自然出現了變化,心里還琢磨著,這些能不能學一學,回頭在大漢也這么搞,像是這種羽絨服,看起來很簡單的樣子,要是能干成,自家也能成一方巨賈了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后,這群漢使順順當當地到了王險城。

    劉昌也沒有晾著他們的意思,畢竟,有的事情還是得先通個氣,免得回頭鬧出點笑話來,正好這幾日也沒什么大朝會,劉昌就先設了一個小宴,準備招待這幫使臣。

    那些以前的朝鮮舊臣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畢竟,做父親的私底下給兒子帶個信也沒什么,如今遼國跟大漢,與當年的朝鮮可不一樣,如今遼國說是外藩,但是因為那一重血緣關系,可比尋常外藩占便宜多了。以前的時候,哪怕箕子也是華夏貴胄出身,朝鮮也是周天子親封的侯國,但是許多人依舊不將朝鮮當做是華夏諸侯,如今,誰敢再說這種話呢?

    漢使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到了時候,就登上了鴻臚司安排的馬車,一路往王宮而去。

    來不及驚嘆四輪馬車的寬敞舒適,一行人就到了王宮。

    劉昌暫時還是住在原本的朝鮮王宮中,也只是對其進行了初步的改建,讓冬天變得舒適一些,他之前就已經在籌劃新的王宮建造,用磚石結構,能夠造得更加精巧舒適。

    因為這一路上所見所聞,章汾他們一行也沒有在劉昌面前表露出什么盛氣凌人的模樣,反而頗為謙恭有禮,劉昌笑吟吟地接了國書,稍微看了一下,便是笑道:“諸位請入座,畢竟本來也不是什么外人!”

    劉昌這話一說,章汾他們都是愕然,這不是外人的說法又從何而來,雖說他們一路而來,大家都是峨冠博帶,曲裾深衣,看起來的確與漢家宮廷無甚區別,不過,衣著裝飾是一回事,這遼國繼承自朝鮮,是外藩,怎么就不是外人了?

    一邊已經榮任鴻臚司司正的孫良笑吟吟說道:“我家大王乃是漢家天子嫡長子,當日呂王后嫡出血脈,自然算不得外人!”

    這話一說,幾個漢使頓時心里就咯噔一聲,開始疑心自己是不是被坑了!雖說諸呂之事已經過去,但是也不過就是一兩年的事情罷了,當日群情洶洶,長安城內,原本許多貴族都與呂氏或者是呂氏的親戚有些姻親關系,那一次之后,凡是與呂家有關的,都被斬盡殺絕,當今天子去長安的時候,帶著的是如今那位竇皇后所出的二子一女,后來又接了慎夫人和尹姬所出的劉揖和劉參過來,誰也不會不識趣,問原本呂王后所出的幾個嫡子去什么地方了。大家都默認,天子身邊呂氏血脈已經斷絕。結果,這個時候,就冒出一個呂王后所出的嫡長子來,這不是坑是什么?

    這種事情,天子應該是知道的,只是,天子卻什么都沒說,難不成是對典客署不滿,所以,他們這些底層小官就成了犧牲品?

    越想越是害怕,章汾只覺背后冷汗淋漓,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一邊副使陳觀先回過神來,趕緊說道:“我等官小職微,此事卻是不曾聽說過!”這話分明帶了點質疑的意思。

    劉昌只是含笑:“是與不是,父皇自然心知肚明!罷了,今日難得得見故國來人,寡人也是失言了,寡人去年自代地北上,也不曾想過,這么快就能得到父皇的消息!”說著,他拊掌示意奉上酒菜,又有宮人穿著輕薄的舞衣翩躚而來,在大殿中翩翩起舞,樂工在一側鼓瑟吹笙。

    這算是規格很高的招待了,但是除了劉昌手下的人吃得津津有味之外,其他人都是食不知味,戰戰兢兢,最后渾渾噩噩跟劉昌拜別,返回了驛館。

    之前在宴會上,呂田作為內府令,一直隨侍一側,他這些日子以來,見識的事情也不少,想起事情來,可比以前多了不少,這會兒ren不住說道:“大王,我瞧這幾個人回去,恐怕要睡不著覺了!”

    劉昌輕哼了一聲:“這才哪到哪呢,更應該睡不著覺的人如今正在長安高床軟枕,不知道有多逍遙快活呢!”

    聽到劉昌這么說,呂田身上也是流露出一點殺機來。

    驛館那邊,一幫漢使的確是睡不著了,他們坐在一起,都是一副心煩意亂的模樣。

    章汾在典客署就是混日子的,他背后并無什么靠山,也不指望能有什么升遷的機會,就這么做個主簿小官,就已經是心滿意足,誰能想到,被派出來出使一趟遼東,送個國書,居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他原本還想著帶著遼東的新鮮玩意回去,還能賺上一筆,如今別說是這個了,知道了這等事情,自己的性命還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作為副使,陳觀雖說只是典客署的錄事,但是,他當年是走了平陽侯曹家的門路才做了這個官,平陽侯府一直以來嫡系人丁不是很旺盛,陳觀走的也不是嫡系的門路,要不然也不至于落到典客署這個九卿中的清水衙門里頭。所以,要說靠山有,但是這個靠山也不是那么穩固。他并非庸碌之人,從王宮出來,他就在思量,這會兒卻是已經有了些想法,見章汾一副心煩意亂的模樣,他心中暗嘆,提醒道:“章主簿不必如此憂心,依觀之意,此事看似兇險,實則并無多少大礙!”

    章汾嘆道:“你年輕,不知道這里頭的兇險。不管這位遼王是如何幸存的,丞相、大將軍他們當日帶頭誅殺呂氏,連宮里的都殺了,這才有了當今天子入主未央宮,如今突然冒出個有著呂氏血脈的遼王來,若是假冒的還好,若是真的,勢必會君臣失和,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呢!”章汾在官場上時間長了,典客署算是個比較邊緣的衙門,因此,從高皇帝晚年到現在,長安城中風波連連,卻一直沒有波及到典客署,章汾才能一直安安穩穩地做他的主簿。但是,如今既然牽扯到了藩國,典客署卻是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

    陳觀卻是說道:“章主簿實在是多慮了,這等事情,我等微末小官本來也承擔不起,我等只需要將所見所聞原原本本上奏便是。我瞧著當今天子素來仁厚,應當不會因為這等事情遷怒于人!”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覺得,劉恒這個天子要么就是心慈手軟,要么就是做事不干凈,這才留下了這么個紕漏,這事傳回去,煩心的是上頭的人,何況,遼國這邊壓根沒有隱瞞這事的意思,只怕朝野上下早就人盡皆知,如此一來,滅他們幾個微末小官的口顯然是一件沒必要的事情。

    陳觀沒敢將對劉恒的看法說出來,只是說了后面的猜測,頓時一幫人暫且放下了心思,然后就ren不住七嘴八舌地猜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說朝鮮這邊的人覺得是劉恒有憐子之心,所以想辦法給了劉昌一個安身立命的基業,大漢那邊,尤其是長安,沒幾個人會這么想,其他人不知道,長安這邊還是有人知道的,呂王后當年生下的不是一個兒子,而是四個,如今卻只有一個,其他的呢?何況,當初為了誅殺諸呂,不知道多少人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南軍北軍自相殘殺,幾乎被打廢,許多曾經顯耀一時的姓氏,直接沉寂了下去,對于呂氏來說,這樣的血海深仇,有幾個人能夠放棄呢?

    使團這些人湊在一起商議了一番,最后勉強安下心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們總不能跑出去對外頭的人說,遼王不是漢天子的兒子,咱們趕緊去推翻他!別的不說,光看著如今遼東這邊百姓過得何等滋潤,就知道,為了維持這樣的生活,底層這些百姓只怕愿意為了那位遼王去死!

    雖說漢家使者搞出各種saocao作是常態,但是那是后來大漢國力強大之后的事情了,那會兒一個個都是好戰分子,唯恐天下不亂,遇上一個不給他們面子的,就敢半夜抄刀子將對方變成自己的軍功。但是現在可沒這樣的做法,大漢如今最大的敵人還是匈奴,其他的事情都是可以暫時妥協的。何況,他們如今要對付的這個人十有真的是長安那位天子的兒子,誰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想法,他或許可以自己下令殺子,但是你要是傷了他,那位到底是個什么反應,可就不好說了!

    很多時候,當你意識到自己無能為力之后,除了躺平,也就沒有別的路走了!

    因此,章汾他們一行人很是配合地完成了這一次的出使,在朝堂上表演了一場上國與藩國親shan如一的戲,麻木地看著上頭劉昌在那里表演了一出思念父親的把戲:“寡人不孝,如今遠在千里之外,卻是再也不能承歡膝下,既然有使者前來,那寡人也該遣人覲見朝貢,還請諸位使者稍留數日,屆時一起出發,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章汾機械式地答應了下來,結果,等到出發的那一天,章汾就懵逼了。

    第36章

    章汾他們原本以為劉昌派出去的就是個尋常的朝貢使團,最多就是如同以前一樣,加上各個部族的首領族長,結果等隊伍集中起來,卻發現,使團的隊伍卻是無比龐大,光是載貢品的馬車就有七八十架。

    秦朝時候的馳道雖說荒廢了許多,但是能用的還是不少的,因此,整個使團用的全是四輪馬車,而且一個個看起來巨大無比,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塞了多少東西。為了保護這些東西,多帶一些護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加上各個部族的首領族長如今靠著淘金采參還有組織族人做各種勞力,算是闊起來了,別人是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而這些部族首領呢,就是想要去感謝一下劉恒,你生了個好兒子,帶著我們這些苦哈哈闊起來了,以后啊,我們就安心跟著遼王干,老老實實做大漢的藩屬,絕不給大漢添亂。

    這些部族首領覺得自己是去感謝漢天子的,而對于組織了這件事的劉昌來說,他其實就是去炫耀肌rou的,意思就是,如今我已經收買了遼東各族的人心,你要是有別的什么想法,還是盡量給我掂量一下!

    這樣一個龐大的隊伍,跑到邊境的時候,差點沒將邊境的守軍嚇了一跳,反復確認了對方的來意之后,還不放心,又派出了一隊人沿途護送,起碼先將這個燙手山芋送到下一個郡,交給那里的人,然后就不是自個的事情了。

    沿途各郡對于使團也很歡迎,畢竟比起從前那磕磣模樣,如今人家一看就不同往日,變得闊綽起來了,而且看他們日常起居,也不像是打腫臉充胖子,平時采購一些東西,直接就是用布帛換,跟市面上良莠不齊的錢幣相比,民間布帛才是硬通貨。而在遼東,新式的紡織機效率可要比尋常的織機強得多,而且織出來的麻布和絲綢也更加細密光滑,自然更受歡迎。

    使團沿途招搖過市,很快,北地大家就都知道,長安天子派自己的嫡長子去遼東做了遼王,以后大家可以隨意前往遼國做買賣,那里的貨物物美價廉,還有各種新鮮的玩意,北地這邊上層因為劉昌的身份疑神疑鬼,底層卻沒有這樣多的想法。一些嗅覺比較靈敏的商人在看到使團的穿戴用度之后,顧不得如今越來越冷,仗著這邊距離遼東不算遠,便開始考慮著趕緊趁著最冷的時候還沒到來,先去遼東采購一批貨物,回來就能賺上一筆。

    而長安這個時候,劉恒終于準備攤牌了,他直接在宣室殿請來了陳平周勃。

    君臣互相見禮之后,等著陳平周勃各自落座,劉恒才嘆了口氣,說道:“今日朕請丞相和大將軍過來,卻是有件事,不得不說與二位知曉!”

    陳平與周勃對視了一眼,這才齊聲說道:“還請陛下明示!”

    劉恒又是一聲長嘆,露出了一個苦笑,說道:“之前朝鮮之事,朕有些放心不下,便命人去查,然后,卻發現了一件大事!”說到這里,他擺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頓了一頓,才說道:“如今已經沒有朝鮮了,朝鮮已經滅國,取而代之的是遼國!”

    陳平皺了皺眉,說道:“遼國?難不成彼輩竟有吞并整個遼地之志?”

    劉恒搖了搖頭,說道:“朕想要說的是,如今遼國的國主,叫做劉昌!”

    陳平頓時一愣,劉昌這個名字并不稀罕,但是能被劉恒正兒八經說出來的劉昌,這個身份就很微妙了,果然,就聽劉恒嘆道:“這個劉昌,正是王后呂氏所出的長子!”

    陳平和周勃都ren不住挺直了身體,看向了劉恒,當年,陳平的屬下差不多是親眼看到代王宮的宮人給呂氏母子灌下了毒酒,放入了棺中,又看著母子五人倉促下葬,怎么可能又冒出一個劉昌來。

    陳平還算是沉得住氣,周勃卻是已經ren不住了:“陛下,那劉昌莫不是冒名頂替?”

    劉恒心里一冷,然后說道:“這倒不是,朕初次聽到,也以為如此,便命人掘開了墳墓,然后發現,劉昌的棺材已經空了!朕又命心腹潛入遼國王宮,確信那就是劉昌!”

    陳平和周勃頓時不吭聲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既然劉恒已經確定那就是自己的長子,他們這邊再說不是,豈不是逼著劉恒再殺一次兒子?

    陳平猶豫了半天,還是問道:“那公子昌究竟是怎么變成了遼王的呢?”

    劉恒無奈地說道:“按照朕這邊得到的消息,他北上的時候,遇上了在逃之中的呂氏余黨,然后自然會和在了一起,去了遼東,后來應該是遇上了濊貊人,他幫著那些濊貊人渡過了冬天,從濊貊人那里得到了一些東西,然后借用了自己的身份,說服了原本朝鮮那些貴族,甚至,他跟被驅逐的箕準還勾搭上了,跟箕準定下了親事,箕氏畢竟在朝鮮京營多年,有箕氏從中牽線,自然得到了許多貴族的認同,他又借了各部的人馬,與那些貴族里應外合,攻下了王險城,殺了衛滿,然后他就做了遼王!”

    聽著劉恒的說法,陳平和周勃簡直覺得這其實就是個別人編出來的故事,就算是劉邦當年,好歹一開始就有一幫豐沛的老朋友幫忙,又有呂家兩個大小舅子幫著招兵買馬,而劉昌呢,居然就借著一個隨時可能被人拿來當做是致命罪名的身份,左右逢源,各種空手套白狼,直接將遼東捏在了自己手里。遼東那些人都是傻瓜嗎?

    再看劉恒的表情,雖說有些為難,但是心里頭應該還是暗爽的,陳平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問道:“不知陛下是什么意思?”

    劉恒嘆道:“若是否認了他的身份,只怕到時候便要起干戈,遼東不比其他地方,當年父皇被圍白登山,卻因為氣候嚴寒,以至于士卒凍傷無數,難以作戰,而遼東論起苦寒,更甚白登山。若是春夏作戰,往西一點就是右谷蠡王,匈奴對我大漢從來都是賊心不死,虎視眈眈,若是遼東起了戰事,匈奴那邊趁虛而入,又該如何是好?”

    陳平和周勃可不敢說,只要陛下你下令,甭管是遼東,還是匈奴,都不是問題。之前諸呂之亂,南軍北軍死傷慘重,之前又擺了齊地諸侯王一道,他們若是到時候趁機作亂,真的又要烽煙四起。周勃雖說是戰場上殺出來的將軍,但是也不是滿腦子只知道打仗,真要是葬送了老劉家的江山,也輪不到他老周家上位,說不得到時候周家滿門都要陪葬,所以,不等陳平開口,周勃先說道:“陛下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遼王的身份,陛下認下便是!”在周勃看來,遼東那點地方,就算是封給了劉昌又如何,箕氏經營朝鮮那么多年,也不曾翻出什么風浪來,劉昌一個外來戶,又能如何?

    陳平心中卻是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那位既然跟呂氏余孽勾搭上了,或許出于血脈親情,對劉恒沒什么怨恨,但是難不成他對自己等這些直接導致了呂氏一族被殺的人就沒半點想法?留著劉昌,那就是個禍害。只是劉恒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周勃也同意了這事,陳平再想要反對,就顯得格外居心不良。

    陳平一直以來名聲并不好聽,大家一提到他,就覺得這位是個陰謀家,若是這會兒他再猶豫不決,那么到時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任誰都要懷疑到他頭上來。

    陳平素來shan于自保,自然不愿意讓自己陷入到不利的境地去,劉恒即便如今只有天子之名,并沒有真的掌握太多權力,但是,他已經不年輕了,下面兒子也不算成器,真要是將劉恒得罪慘了,他活著的時候沒什么,等他不在了,陳家后人只怕就沒有將來了!因此,他也跟著說道:“陛下說得是,遼王乃至陛下親子,此事自然無有異議。只是,臣想知道,日后這遼國之事,是如劉氏宗藩,還是如之前朝鮮舊例呢?”

    陳平當然得問清楚了,如果是劉氏宗藩,那是有著皇位繼承權的,就像是陳平他們殺了少帝兄弟,就得從老劉家的藩王之中挑一個出來繼承天子的位置,以后如果劉恒冊立的太子有個萬一,那么,內藩諸侯皇子就都有繼承權,而劉昌是劉恒原配嫡出,繼承序列是在最前頭的。而若是外藩,那么甭管未央宮住的是誰,跟他都沒什么關系,他只需要不定期地命人過來朝覲,冊立王太子和新王即位的時候上表求個冊封就行。

    劉恒在這一點上倒是果決,他其實也擔心劉昌被仇恨迷惑,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來,因此,盡管覺得劉昌之能,遠在劉啟劉武等人之上,但是,起碼這個時候,劉恒是萬萬不會生出托付江山的想法。劉恒年紀也不算小了,他不知道自己能當多少年的皇帝,他只知道,若是劉昌滿腦子都是仇恨,都是報復,那么,當那些倒呂的功臣反噬之時,大漢天下就要亂了。

    因此,劉恒直接了當地說道:“既然他取的是朝鮮,做的是遼王,那么,自然是從朝鮮舊例,遼地那邊,隨他如何折騰,只叫他不許越過長城便是!”

    聽到劉恒這般決斷,陳平周勃都是松了口氣,當下起身,向著劉恒下拜行禮,齊聲說道:“陛下圣明!”

    第37章

    等到使團進了函谷關,劉恒才將這事在大朝會上說了,他當然沒說當年劉昌遭遇毒殺竟是僥幸沒死,而是表示,當日代王王宮發生時疫,呂王后與幾個王子都染上了時疫,劉恒不得不將人緊急送到王宮之外,最終除了劉昌,其他人都不治身亡,劉昌身體也變得虛弱無力,又有術士表示劉昌與中原相克,因此,劉恒便派人護送劉昌出關去了遼東,不想劉昌在遼東振臂一呼,誅殺了亂臣賊子衛滿,撥亂反正,被推舉為遼王,日后便為大漢鎮守北疆,防備匈奴。

    劉恒這些話其實很經不起推敲,當初的事情,誰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朝堂上就有許多人家當初主動或被動卷入到倒呂之事中,長安當年凡是跟呂家有關系的都被殺得干干凈凈,家里有呂姓女眷乃至留著呂氏血脈的,多半都是一杯毒酒灌下去,對外也都說是暴斃。至于為什么暴斃,也無非就是時疫、風寒之類的說法,反正那個時候死得多,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也就行了。

    能在朝堂上為官的,裝糊涂都是一把好手,個個都擺出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的樣子,嘴里都是陛下圣明的高呼,有的還要稱贊幾句劉昌,說什么虎父無犬子,陛下你人中龍鳳,皇子也是卓爾不凡。一番馬屁滾滾,弄得某些人心里很不得勁,畢竟,哪怕那位遠在遼東,但是就像是那位能借漢天子的名義一樣,劉恒這個天子也能借這個兒子的勢,那位就算是對劉恒有恨,但是,未央宮住著的是劉恒,總比住的是旁人來得強。所以,劉恒原本尚且不甚穩固的皇權也因此得到了加強,之前還想要繼續糊弄這個天子的,只怕以后未必糊弄得過去了。真要是惹急了劉恒,劉恒一道詔書送出去,許諾劉昌一個儲君的位置,劉昌就能再來一次“清君側,為劉氏左袒”,轟轟烈烈搞一出勤王救駕的把戲,到那個時候,當年將事情做絕了的人,可就要倒霉了!

    長樂宮中,竇皇后恭敬地伺候著薄太后,她自然也聽說了前頭的事情。對當日的呂王后,她倒是沒什么敵意,她出身一般,當年是呂王后的陪嫁宮人,后來得了劉恒的寵幸,接連產育。呂王后并不是什么難纏的人,相反頗為寬和大度,無論是她,還是慎姬和程姬,呂王后都一視同仁。

    竇皇后能當皇后,是因為除了呂王后所出的四個兒子之外,她生育的二子一女排行在前,劉揖劉參年紀都小了些,加上竇皇后本身聰慧溫順,頗有一點薄太后的品格,因此,到了長安之后,劉恒最終選擇了立她而不是慎夫人為后。

    原本竇皇后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安享尊榮,等著兒子劉啟被立為太子,將來劉恒駕崩,她就會順理成章入主長樂宮,成為漢家太后。哪知道,她聽聞,呂王后的長子劉昌居然還活著,還在遼東立了國。

    竇皇后雖說聰慧,但是終究是個女子,暫時也沒有真的摻和過政事,因此,驟然遇上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有些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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