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快穿反派是我老婆、豪門棄夫,重生虐渣、拋夫棄子的我重生了[七零]、被虐文男主強取豪奪了[快穿]、病美人反派蘇炸全世界[快穿]、我在九零當村官[重生]、殿下,男人不能當老婆、自渡(1v1)
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 后悔,真是后悔啊。 “你真放肆?!?/br> 她思索他話語的另一番含義。 她入宮的這些時日,一直是郎靈寂當王家的代行家主,他力庇王家族人,帶領王家子弟在宮門口下跪,拿捏皇帝,避免滅門慘禍,代行家主做得有模有樣。 他不是愛狎昵的人,卻夤夜尋來刻意說些主人不主人荒謬的話,莫非暗示她把王家家主之位正式禪讓給他? ……屆時王家就完完全全在他手里了。前世,他確實是王家的家主。 王姮姬眼瞼輕顫,剎那間明悟,怪不得他得到了一切還咬死不肯和離,原來是圖謀家主之位。 雖然他并不姓王,王家一女婿,但以他對權力的癡迷完完全全做得出來。 她自以為將所有家當和盤托出,卻漏了最重要的一樣——家主之位。 他自己做家主不比什么契約都牢固? 王姮姬腦袋猛地往旁邊一甩,脫離了他的掌控,“夠了,別鬧了?!?/br> 郎靈寂的手空蕩蕩懸在半空中,捻了捻,兀自回味著捏她軟腮的觸感。 “怎么,生氣了?” 王姮姬手腕暗暗掙著,道:“你這般折辱我我當然會生氣?!?/br> “生氣也沒用?!彼暽届o,音質格外冷清,“對不住,今日必須得教訓你?!?/br> “不要?!彼p腳亂蹬著,臉色羞紅而難堪,極是后悔那日在牢房手欠招惹他,須知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你就饒過我這一次,什么條件都答應你?!?/br> 郎靈寂忽略她那些微小弧度的抵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br> 她還在討價還價,“你放過我這一次的話,我愿和離作為補償?!?/br> 他冷笑,掐了掐雪腮懲罰她的輕狡,“好處都讓你占了……” 王姮姬腮邊燙絲絲的有點疼:“為什么不?王家落難,瑯琊王您正好抽身而退?!硬涣⑽χ隆皇悄回灥男惺聹蕜t嗎?我們兩家只是契約關系,王家落魄沒什么值得您利用的了?!?/br> 郎靈寂未曾正面回答,“牙尖嘴利?!?/br> 王姮姬試探著:“你現在留下是圖謀更大的東西吧?” 比如真真正正的家主之位。 郎靈寂垂了垂鴉睫,并無此意。 從他的角度,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 若單純從利益的角度考慮,他和她早可以和離。他已位極人臣,對王家的恩惠遠比王家對他的多,王章已死,他不再需要這樁婚事揚名立萬了。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章既臨死前將她托付,他便要照顧好她,以她和瑯琊王氏為第一順位,食人之祿忠人之事。 她做了他的妻就永生永世別想和離,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感情。 畢竟她當家主和他當家主毫無區別。 郎靈寂捧著她的臉重重吻了下去。 王姮姬發出幾絲不規律的氣音,他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皇宮,皇宮是他為所欲為的嗎?若被皇帝發現…… 郎靈寂很忌諱她這時候想別的男人,驟然停下來,“王姮姬,記得沒錯的話我和你是正式夫妻吧?” 既然是正式夫妻,皇帝來了又怎樣,本來是皇帝拆散了他們。 王姮姬無言以對,此時倒有些感謝司馬淮把她弄進宮了,使她少受了半個多月零敲細碎的折磨。 郎靈寂再次將她抱住,第一次覺得那道鏈子那般合適,剛剛好將她鎖住,使她無法反抗,服服帖帖呆在他身畔。 王姮姬卻覺得這場面很難堪,生理性地濺出點淚,極不情愿埋在他的肩頭,被他身上冷調寒山月的氣息迷得頭疼。 郎靈寂墨眉蹙了下,擦掉她的淚,“哭什么?”該她哭的還在后面,現在才哪到哪兒,他甚至還什么都沒做。 她聲音低糜,哭得安靜,唯恐皇宮巡邏的侍女和侍衛察覺,“郎靈寂,我不想與你接觸,每次跟你都很害怕?!?/br> 這回輪到郎靈寂一噎,不想,她憑什么不想呢?她有情蠱的cao縱因為很想與他接觸才是,難道她意志那么清眀? 驀然想起前世她不是這樣子的,每每用各種借口請他去屋里,言語暗示,拽他衣角,今生卻總有隱晦的隔膜。 他思索片刻,給她一個理由,“情蠱的解藥又該給了,你好好的?!?/br> 這理由著實站不住腳,和他平日的縝密弗如遠甚??伤恢雷约汉芟肽钏?,如果不這樣騙她今夜就白來了。 “我真討厭你?!?/br> 王姮姬道。 郎靈寂可有可無唔了聲,她當然討厭他,若她心甘情愿他又何至于費周折下情蠱。和她在一起,他內心的孤獨感只增不減,好似兩人之間永遠無法燃燒熱情。 郎靈寂將她的肩膀扳正過來面對他,微微俯身,有條不紊地吻著她肌膚的每一寸,吻痕guntang,沾了些壓抑的瘋狂。 不知她這半個月怎樣度過的,反正他很思念她,每一根神經都系著她,今夜和司馬淮談話后再也忍不住來找她。 王姮姬低唔了聲,似有恍惚,體內情蠱沸水似地躁動,細微的疼痛交織,癢極了,偏生兩只手腕還被鎖住了無法推搡反抗。 “求求你放過我……” 她不停地在逃。 郎靈寂捉住了她,將她窈窕綿軟的身子攬在臂間,上下撫動著,輕喘著冷意,分開她的雙膝便要了她。 王姮姬被體內情蠱逼得實在沒辦法,只得暫時忘掉一切投入其中。 情蠱使人愛人,此刻唯有迎合施蠱的那個人,才能享受暫時的快樂。 · 良久。偃旗息鼓。 皇宮不比王家,條件簡陋,郎靈寂只用浸水的錦帕給她簡單清洗了下。 室內一盞豆大的小燈靜靜燃著,光線黯淡到可忽略不計,如朦朧的紗。 王姮姬渾身酸痛疲累地靠在郎靈寂肩頭,眸中倒映著燭光,“你這般放肆就不怕皇帝發現嗎,還點燈……” 郎靈寂泛著幾分云歇雨收的嘶啞,意色不悅地冷冷打斷,咬字慢而重:“我說了你是我妻子,做什么都理所應當?!?/br> 他懶得和她解釋,桓思遠早已在外做好了部署,引開了來回巡邏的御林軍首領司馬玖以及看守王姮姬的宮女太監們。否則他怎會莫名其妙出現在她的寢宮,真當他和她偷呢? 皇帝此時也安息了。 王姮姬心口堵得慌,不知他為何這般執著。明明王家已落難了,一別兩寬是對他最有利的方式。擺脫王家后,他可以恢復官位重返朝廷,繼續做他位極人臣的中書監,而非眼下這般卑微跪求皇帝。 別說他出于對王家的道義吧,他那么心黑手硬落井下石,有什么道義…… 她伏在他懷抱中,鬼使神差地問:“郎靈寂,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郎靈寂不自然抿了抿唇,一閃而逝的微冷和輕蔑,道:“喜歡?你有什么可喜歡的?我跟你湊一塊是因為一紙契約?!?/br> 語氣非常自然,不假思索,好像在篤定地強調這個事實。 王姮姬松了口氣,心想也是,當初二哥在將江州問過他的情感,他斬釘截鐵道半點不喜歡她。他和前世一樣對她是完完全全的政治婚約,今生不改初衷。 她念起前世自己喜歡過他的事實,神思微頓,本就沉重的眼皮被燭火晃得更沉重了,恍恍惚惚覺得有些難堪。 月光在團團白蓮花般的浮云中時隱時現,群星三五成群,夜已經很深很深了。 “你真不仗義?!蓖鯅ё詈竺悦院г沽司?,試圖撇開他的懷抱,鉆到自己的被窩中好睡。 郎靈寂獨自靜靜了會兒,卻沒放她脫離自己,湊上去從后面將她愈加牢固地圈?。骸拔規土四慵夷敲炊?,患難時刻也不拋棄你家,難道還不夠仗義嗎?” 王姮姬道:“你不讓我和離就是不仗義?!?/br> 當初諾言怎么說的? 事事以她為第一順位。 他神色一寸寸轉涼,話里凜凜殺機,揪著不讓她睡,“你總想和離做什么,找裴銹既白之流?他們真那么好嗎?” 她道:“你管我?!?/br> 和離之后便是自由身了,彼此不干涉。 他有殺手锏,冰涼涼的銳意,“你不可能和我和離的,有情蠱在你永遠不能?!?/br> 說罷還刻意重復了遍,像重復給自己確認似的,“……不可能?!?/br> 王姮姬心中罵他神經,前世當真瞎了眼喜歡這種人。不,前世不是她瞎了眼,而是被情蠱牽引,一場假象罷了。 郎靈寂強行把她攏在懷中,貼著她柔軟溫熱的身體,內心漸漸平定。 他早就說過如果她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他愛她,他本著契約精神當然可以做到。 但總不能,他沒那么愛她她就提和離吧?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聲音雖不大,在黑暗中聽得格外真切。 “蘅妹,蘅妹,你睡著了嗎?朕看見你屋里亮著燭火了……” “朕很難過,很累,翻來覆去睡不著,可以進去和你待會兒嗎?” 竟是司馬淮。 第115章 門外 王姮姬瞬間清醒, 睡意全無。 她還窩在被褥中,身側男人的衣裳也松松垮垮著,一股溫暖的氣息彌漫在流煙帷幔內, 與窗外凜冽的雪色格格不入。 若皇帝此時闖進來, 作何感想? “遭了……”王姮姬激靈一下子從榻上坐起,套著衣衫,一邊將郎靈寂往外面推, 讓他先找個地方躲躲,總不能狹路相逢。 郎靈寂目光驟然犯冷, 眉目凝然, 神色不動:“你把我當什么?” 今夜他已再三重申他們是正式夫妻, 一紙婚契拜過天地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在任何時候都堂堂正正的夫妻。 她這種行為深深冒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