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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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靈寂遂輕輕捏開她的下頜,強行讓她的兩排牙齒分開。她嘴還挺硬,死蚌殼一樣有股倔勁兒,細嫩的皮膚微紅。 “不帶甩賴尋死的?!?/br> 王姮姬當真瀕死,“你規定的?” 他呵呵,撫著她微微濡濕的鬢,“我對尸體沒興趣。認輸就是了?!?/br> 她鐵青著嘲笑,“那卻休想?!?/br> 他道,“好?!?/br> 十面埋伏,無路可逃。 這夜詭異,奇怪,充滿了哀哭。 郎靈寂漠然進行著全程,似乎少了什么極重要的東西。 他和她一樣,都是帶著前世記憶的人。前世她和他同房的次數雖然不多,每次她卻不是這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 以前,她會……抱他。 有時候她還會喊他“雪堂”。 雪堂,你今天來了? 雪堂,你明天還來嗎? 雪堂,我想和你約定,每月的十五和三十,你都要來,無論多忙都要來。 無論多愛別人,都來看看我。 雪堂。 怎么今日針鋒相對了呢? 他們以前的次數雖少,但每每都是溫情的。 王姮姬變心了。 郎靈寂掩蓋眸中雜緒,愈加沉下力道,送絕了所有情面。 …… 事后,郎靈寂毫不留戀地起身,留她一人在榻上凌亂著,懲罰似地將衣裳隨意丟在她身上,隨后揚長而去。 游戲結束。她敗了。再見。 王姮姬似有恍惚,失聲失智,那件白色的喪服正好蓋在了臉上,還帶著些微王章下葬那日銅錢和火炭的味道。 許久許久,才啜泣出聲,將所有所有憋在心頭的委屈都哭出來。 第035章 喂藥 瑯琊王氏新任家主九小姐莫名失蹤, 下屬第一時間將消息稟告給了王戢。 王戢急得火燒眉毛,立即派人出去搜尋,連找了五六日, 杳無音信。 王戢十分自責, 慚愧得想去撞墻。與九妹見最后一面時,他與九妹因為婚事發生了爭執,之后九妹便消失了。 爹爹臨終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九妹, 將九妹托付于他。若九妹出了什么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九妹現在身份特殊, 是新任家主, 背負了整個家族的使命, 九妹出事,整個瑯琊王氏也就出了事。 九妹究竟去哪兒了? 一開始他懷疑是逃犯文硯之挾持了九妹,細想之下可能性不大。 有仆役稟告,九小姐最近與前來奔喪的河東裴氏走得很緊, 裴銹曾多次邀請九小姐往河東去,小姐疑似被蠱惑了。 王戢立即找到了王姮姬的貼身侍女們, 奈何一個嘴比一個嚴, 誰也不肯透露王姮姬的半分行蹤。 王戢火冒三丈,欲上大刑,襄城公主勸道:“夫君苛責下人也沒用,她們不肯透露九妹的行蹤, 原是忠于九妹?!?/br> 王戢傷然道:“夫人這么說, 難道九妹是自己逃走的?可這是她的家啊?!?/br> 襄城公主道:“九妹年輕脾氣又直, 認準的事絕不回頭。她不喜歡瑯琊王, 你卻強逼著她嫁,她自然要逃離這個家?!?/br> 王戢灰暗如菜色, “夫人,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如何會逼迫九妹,她是全家最寵愛的小meimei……都是我的錯,如果這次九妹能平安,我定然不再逼她絲毫了,哪怕用我的性命去換。爹爹尸骨未寒,在天之靈定會罵我不孝?!?/br> 襄城公主見他是真傷心,忙安慰道:“當務之急是找到九妹,保證她的平安。至于你們兄妹倆,一母同胞血濃于水,沒有化不開的冤仇,日后慢慢再說開?!?/br> 王戢微微振奮,首先去建康城的豪華逆旅里找到了裴銹,索要王姮姬。 裴銹一頭霧水,“表妹?我不知道啊?!?/br> 王戢厲聲道:“你還裝什么裝,花言巧語蠱惑我九妹,叫她拋棄家人跟你走!” 裴銹有點委屈,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表妹的下落,前天夜里她確實傳信說要來找我一趟,我傻等了整宿,沒等到她人,還以為她改變主意了。你跟我糾纏無濟于事,快快多派遣人手尋找表妹吧?!?/br> 王戢瞧裴銹的模樣不似作偽,愈加心焦。九妹身體病弱虛柔,失蹤時又在夜里,周圍所帶侍衛很少,若遇見了賊人后果不堪設想。 “若九妹出事,我王家饒不了你裴家!” 王戢撂下狠話,氣沖沖離去。 值得注意的是,王姮姬身邊那個形影不離的馬奴既白也失蹤了。 莫非此奴拐走了九妹? 此奴平日默默無聞,只是一個低微的奴才,沒有那么滔天的本事。 眾人找了大圈,快把建康城掘地三尺了,硬是摸不到王姮姬的半片衣角。 如果九妹已不在建康城中,長江以北地域幅員遼闊,哪里撈一個小小的九妹? 九妹若出事,他無顏再活在世上了。 …… 小王宅,一室死寂。 那日過后,并沒丫鬟送來避子湯。 王姮姬以前服食過情蠱,身子受損,雖然被文硯之用補藥滋養了幾日,身子尚未痊愈完全,根本不可能有孕,喝不喝避子湯沒意義。 她脖子上的瘀青還沒消褪,兩腿至今酸痛著,積攢不起半絲走路的力氣。 那夜她整整被磋磨了一個夜,唇都咬破了,痕跡在數日之內都會掛著顏色。 這代表著明晃晃的折辱將長達數日。 她無精打采地臥在榻角落處,養精蓄銳,望著窗欞外落日的纁黃,以及零星落葉飄下的肅殺收斂的秋。 昏暗之中,唯有指根代表王氏家主的寶石戒指,熠熠生輝。 曾經的追風,做夢,寫詩,騎馬變成一場夢,無情地破碎掉,以后她還能騎馬嗎?她還能吹風嗎? ……她還有以后嗎。 亂世之中,誰有兵權、糧權、地權,誰拳頭夠硬,誰才是主子,而不是由一個空落落的家主頭銜決定。她這家主完全是傀儡,沒有半分實權。 現在的她是甕中之物,外界不知她的訊息,她也不知外界的訊息。 那夜那人取走了她的貞白之后,便再沒來過,日子平靜如水地流淌著。 大門緊鎖,侍衛每日森嚴把守,根本不像放過她的意思。 這件事沒那么容易結束,他定然還在醞釀著什么卑鄙手段。 她不確定郎靈寂會不會殺她,從磋磨的程度來看,郎靈寂應該是極厭惡她的。她這樣背叛他,命懸一線。 但動了她,瑯琊王氏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只要那人還想將來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就得有所忌憚。 現在只盼著二哥能趕快找到她,救她出去。她莫名失蹤,二哥定然已心急如焚四處尋找了,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哥那么耿直,估計很難想到她就在王家自己的宅子里。 又過數日,王姮姬正在內室讀著一卷書,沉寂已久的大門忽然打開。 驀地一陣可怕駭瘆的威壓溢滿了小王宅的每個角落,角落處滴漏細微的流沙聲,宛若死神橐橐的腳步聲。 王姮姬心跳咯噔漏了一拍。 算總賬的時刻終于來了。 郎靈寂緩緩走進來,人如山谷中洶涌激蕩的白流,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既傲慢又冰冷的氣息,來者不善。 幾個頭戴進賢冠的史官隨行在后,手持毛筆,準備記錄接下來發生的事。 門四敞大開,外界清新颯爽的風吹在頰上,給人以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王姮姬后退一步,下意識皺起眉頭。 史官都來了,他今日怕是沒打算讓她活著出去。 四目相對,她盯著他,他也盯著她,心照不宣,針鋒相對,就像那日在榻上那般火拼一般,天生不共戴天的死敵。 “建康城潛逃的犯人,書生打扮,姓文,你應該會感興趣的?!?/br> 郎靈寂幽幽說了句開場白,兩名侍衛拖死狗似地將一人拖了進來。 那男子渾身是血,被拷打得不成樣子,體型甚是瘦削,看上去好似一個文人書生。摘去黑色的頭罩,儼然就是睽別多日的文硯之。 王姮姬一激靈,瞳孔暴睜,低呼了聲就要沖過去,卻被兩側侍女立即勸住了。 “文硯之!” 文硯之潛逃多日,終于還是被抓了。 文硯之同樣被侍衛控制住,奄奄一息,仍硬著骨頭,凜然正氣,有氣無力地宣告道:“別……別動她,有什么朝我來?!?/br> 郎靈寂漆黑而明凈的眸睥睨著。 還挺深情。 兩個男女遙望著彼此,像彼岸兩側的牛郎織女,被一道銀河劃開。 真情很感人,可惜生錯了階級,在錯誤的時間錯誤地發生。 王姮姬算計文硯之,文硯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算計王姮姬,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互藏心眼,此刻又裝得惺惺相惜。 他憫了會兒,毫無感情地念出:“文硯之祖籍建康,蓄意接近瑯琊王氏,企圖破壞王氏根基,尋找變法的漏洞?!?/br> “后遭群臣圍攻,逃往建康城外。在坐船時被船夫認出,從而落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