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賀免被這道響聲驚醒,后知后覺此時的氛圍有多曖昧。 “拍啊?!逼钚拗裾局鴽]動,垂眸看他,“怎么不拍了?” 這話在賀免耳里跟激將法似的,一聽祁修竹波瀾不驚的語氣,腦子里的那根弦差點沒繃住。 他旋即抬起頭,額頭猝不及防地撞到祁修竹的下巴。 祁修竹悶哼一聲,松開抓著衣服的手,捂住下頜罵他:“你屬牛的是吧!” 賀免沒找到合適的措辭反駁。 他還真是屬牛的。 他額頭也被撞得發疼,這時候沒顧上,掰開祁修竹的手看了看:“沒事吧?” “有事?!逼钚拗袢斡伤笾掳?,“想想怎么賠吧?!?/br> 賀免一愣,出口的話沒經過大腦:“你動過下巴?” 祁修竹又氣又想笑:“你有病吧,我說的是賠罪的賠?!?/br> 他抓著賀免的手腕讓他松開,賀免沒動,說:“別動,撞紅了?!?/br> 祁修竹盯著賀免紅了一塊的腦門,心說要不你先關心關心自己? 賀免還在說:“疼嗎?我去找點碘伏?!?/br> “不用?!逼钚拗裢崎_他,“我回去休息了?!?/br> 好巧不巧,他一腳踩到地板上的手機,腳下一滑,眼見著就要栽下去。 后衣領被賀免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死死一拽,祁修竹瞬間感覺天旋地轉。 他重心不穩地往后一仰,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耳尖緊緊貼著賀免的下頜,聽對方咬牙“嘶”了一聲。 還好鏡子是貼在墻上的,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祁修竹怕賀免撞壞了腦袋,沒有貿然行動:“沒事吧?” 話音落地,按在他后頸上的手忽然一緊,粗糙的掌心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意,身后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低喘。 祁修竹:“……” 現在的姿勢相當不妙。 實際上他的直覺并沒有錯,賀免沉著聲說:“沒事?!?/br> 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克制,祁修竹稍一偏頭,對上他暗而危險的視線。 還有什么不懂的。 頸后的觸感越發強烈,兩人的呼吸都加重幾分。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啞火。 祁修竹說:“你說?!?/br> 賀免松開手:“不好意思,沒控制住?!?/br> 他又變回那副生疏禮貌的樣子,蜜色的肌膚下喉結一滾,面上卻一片冷淡。 酒精帶來的副作用還在延續,強烈的征服欲占據了祁修竹的整個大腦。 沉默片刻后,他回身問:“做嗎?” 賀免:“……”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嗓音低而?。骸澳阏f什么?” 祁修竹沒出聲,抬著琥珀色的眼眸看他。 賀免短暫的遲疑讓他恢復理智,他壓下心頭的燥熱,嘆了口氣:“算了……” 話音剛落,兩人的位置倏然對調。 鏡面冰冷得讓祁修竹一顫,賀免帶著薄繭的手指撫上他脖頸上的小痣。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 “這可是你說的?!彼氧r紅的劉海反抓到腦后,垂眸看向祁修竹,“不后悔?” 后悔也沒用。 祁修竹壓抑已久的情緒似胸口的蝴蝶,還差一點就能高飛。 他聲音很輕:“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會?!?/br> 賀免手臂上的肌rou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緊繃起來,他心如擂鼓,等了半分鐘后道:“行?!?/br> 屋內的空氣變得灼熱,祁修竹前胸發燙,后背卻一片冰涼。 大腦混沌不堪,賀免湊過來想吻他,被祁修竹支著手推開。 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可以接吻。 他拒絕的意圖太過明顯,賀免眉心一蹙,加重力道壓下去,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下一口。 鐵銹味在舌尖上一點點蔓開,祁修竹掐住賀免的脖子,白皙的手指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祁修竹用另一只手抹了把唇角,指尖染上一抹紅,他啞聲罵道:“真把自己當狗了?” 賀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虎牙,反握住祁修竹的手腕,喉結在他掌心一滑:“狗怎么了?狗是人類最好的伙伴,你不喜歡?” 祁修竹掐著他的手一緊,仰頭罵了句:“不要臉……” 頭頂的燈眨眼間搖晃成兩道光暈。 賀免被罵了也不生氣,抬手脫掉上衣,汗珠從胸肌上劃過。 耳畔是身前這人的喘息聲,賀免哼笑一聲。 就知道祁修竹會喜歡。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暗,手指穿入祁修竹的發絲,湊上去—— 啪的一聲。 桌上的水杯被碰倒在地,透明的液體飛濺而出。 祁修竹小腿一顫,側頭看去,被賀免掰著下巴轉回來。 “別看了?!彼巧掀钚拗竦南掳?,虎牙在那處一磨,“看我?!?/br> 刺痛從下巴蔓延至全身。 祁修竹紅著眼眶罵道。 “狗崽子?!?/br> 第12章 窗外的天色漸漸變得柔和,不再是黑壓壓的一片,微弱的光透過窗簾照進來。 昨晚被拿進屋的那兩盆多rou,此時還孤零零地擺在餐桌上,無人在意。 祁修竹有些吃力地靠在桌邊,腰際被摁出一道顯眼的紅痕,嘴角也被咬破一小塊。 他不讓賀免接吻,賀免便在其它位置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鎖骨上的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