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郭發忽然覺得失望,她那么渾不在意:“我不是想睡你?!?/br> “你讓我來你家,那你不怕你媽說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齊玉露不敢看他,只告訴自己,話怎么難聽,就怎么說。 郭發眉頭一聳,不搭茬,給她夾了一塊皮凍:“這是我師父做的,透亮!跟小孩兒鼻涕似的!” 齊玉露卻故意想要刺傷他:“咱們剛開始不是說好了只睡覺的嗎?敦偉大友誼?!?/br> 郭發太陽xue的青筋發狂地跳,他知道不妙了:“敦唄,正大光明敦唄,又沒偷沒搶?!?/br> 齊玉露嗤了一聲,帶刺兒地問:“你忘了你是殺人犯?” 郭發一口蒜醬白rou哽在喉頭:“……” “你忘了我是個瘸子?”齊玉露繼續說,關于自己,她說得倒弱了。 郭發咧開嘴,展顏一笑:“殺人犯配病秧子,這不是正好?” 川流不息地吃飯,日夜不休地zuoai,是熱騰騰、活生生的人間,齊玉露低下頭,把沾了油湯的米粒兒都扒拉干凈,將空碗遞給郭發:“還要?!?/br> \\ 那一天,兩個人吃得很飽很飽,坐在沙發上,懶得消化食兒,齊玉露難得這樣開胃,一直打著飽嗝兒,郭發把她抱在懷里替她打圈兒揉肚子,還是那么平,不過比過去緊了一些:“邪了門了,你東西都吃哪兒去了?” 齊玉露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坐在他大腿上:“你再學一次?!?/br> “啥?” “就你電話里那個怪動靜兒!” 郭發捏了捏喉嚨:“齊玉露!齊玉露!生日快樂!”當著面兒,有點緊張,像個破嗓子的鴨子。 “啥?”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我看之前那個相親資料里,寫的是今天?!惫l終于道出自己的蓄謀。 齊玉露一擺手:“那個是瞎填的,我生日是下周二?!?/br> 郭發搔了搔頭:“整岔劈了,你開心就行?!?/br> 齊玉露看著他,手攀上他的臉,酒后的他身體暖呼呼的,身上也沒了汽油味兒,有些東西躁動著卻在默默忍耐,她惡意地拱了拱:“好大啊,你……” “你剛上來的時候就硬了?!惫l埋頭在她的胸口,猛地把她抱起來,走向自己的臥室,像是會懷揣易碎品,須輕拿輕放,用手掌護住她的頭頂,萬無一失——鐵床的頭,常常容易磕碰。 齊玉露被他吻得迷亂,又也許是酒精讓她醉了:“郭發……” 郭發停止了動作,捧起她紅撲撲的臉,酒精讓蒼白的她難得有了血色:“咋的了?” “再說一遍?!饼R玉露指頭抵著郭發的喉結。 “我不學了,嗓子疼?!惫l笑著央求她。 “不是那個,是那個?!彼行┘?。 第40章 北國列車(一) 郭發不解其意,自顧自扯掉齊玉露的上衣:“你要聽啥?我肚子里可沒那么多故事?!?/br> 齊玉露嗔著,努力抬起失重的頭顱,輕輕地舔吻郭發的脖頸,每一道自殺未遂的疤痕,都被甜膩濕熱的舌尖撫慰了一遍又一遍:“說你愛我……” 郭發喘著粗氣,隔著衣服,狠狠地頂了她一下,語聲卻像魚缸里溫吞的水,卑怯綿長:“我愛你……特別特別愛……永遠永遠愛你……” 齊玉露感覺自己正赤裸裸、血淋淋地活著,想即刻死去,閉眸解下衣衫,捧起年輕的兩乳,郭發枕上去,是煙霧繚繞的山峰,看不清,只能感受,有剃刀邊緣的危險,有如臥云端的柔軟,迷失又讓人安定,他一縱而下,不肯復還,含住了,不松口,好像喝到了乳汁,比酒更醇香醉人,他說著胡話,夢囈一般喚她把腿張開些,再張開些…… 齊玉露鬼使神差地順從,這是他第一次掌握了完全的主動,她任他擺布,把rou與靈交給他,她的骨已經枯爛了,可他看不見,挺身在她的暗河中進進出出,急不可耐,想要徹底闖入最深的一角;他大著膽子汲取她身體里的汁液,煥發起她所剩不多的生命,她感覺精疲力盡,又還想索取更多,她夾緊他的腰,大聲地呻吟起來:“用力,別?!币曇皳u晃,仿佛有一片返照的回光。 郭發摩挲她的臉,寬闊堅硬的右手凹凸不平,掌心的血泡、老繭和燙疤刮痛她柔軟的唇,她痛得想哭,無可抑制,頰邊滾落一滴晶瑩的淚,在昏黃的白熾燈下,像松柏沁出的琥珀:“郭發,永遠別忘了我……” 郭發埋頭,輕輕吮去,甜的,略帶冷意,像梨膏糖:“要是我忘了你,就讓我被天打雷劈?!?/br> 齊玉露洶涌著,幾乎是暴烈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在她的身體里,茁壯地勃動,攪弄她零落的欲望。耳畔響起隱約的轟隆,是火車開動的聲音,她知道是幻聽,因為那么遙遠,卻又那么清晰,好像是上帝在叩響她命運的門:“孩子,你該走了?!?/br> 郭發掐她的胸,她迷離著眼,看上去要睡著了:“醒醒,別嚇我?!?/br> 齊玉露被一陣熱帶的驟雨澆醒,肚子上黏膩,她回過神來,挺起身子,怕弄臟了床單:“為什么直接在里面了?” 郭發落水一般,直挺挺地站在她近前,睫毛上像是綴滿了初霜:“你皮膚有點干,給你補補水!” 齊玉露把內褲甩在他臉上:“去你的!” “等我?!彼D身出去。 齊玉露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魚缸發出熒熒的微光,桌面上,還擺著她借給他的書。 lt;a href= title=救贖文target=_blankgt;救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