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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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彼o柔軟的束素,扶起來,皺了皺眉。 “回到高昌后,見你整日無精打采,要不要找御醫來看看?”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朝露額鬢被汗浸濕,紈衣悶熱,一片狼藉。她虛軟的手扣在玉山之上,骨節隱隱泛白。她咬了咬唇,好不容易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好得很,近日就是很困。但……” 但她一刻都不想與他分離。 朝露用手拂開身前散落的大片長發,讓彼此再無所阻隔,唇齒纏繞。他一面回應她的吻,一面仍在低語: “我擔心,那個漢醫有沒有把你治好。我明日再把他請來罷?!?/br> 朝露此刻手腕都在發顫,可為了證明自己的舊疾早就好了,不服輸地咬了咬唇,露出小顆的貝齒,在唇間摩挲,顯得尤為楚楚動人。 “不是累了么?”他悶哼一聲,低啞的聲音被她盡數吞沒。 “可還是,很想你,很想你?!彼穆曇粢矓鄶嗬m續,被吻得狠了,雙眸泛起濡濕,濃睫水汪汪。 音色輕微,卻也滋長了撻伐之心。 他眼簾里的那顆紅痣已然蕩出了虛影,小片的薄紅如漣漪一般暈開去。 無休無止。明明她就在眼前,盡在他掌中所握,哪一寸不是他的。 他卻忍不住肖想更多。 這好似就是上天對他貪念的懲罰。 這萬丈紅塵,因她之故,在他心底生了根,越扎越深。 *** 翌日,第一縷曦光自雕窗瀉下,日光正盛,照出輕紗帳中的一片靡麗。 朝露破天荒起了個大早。 在身旁的男人尚在熟睡之時,她已無聲無息地從榻上起來,褪下了汗津津的紈衣,洗漱一番后換上了一身騎裝。 她知道他近日因西域之事繁忙無比,她特地用了香,想讓他可以多睡一會兒。 她心中一直疑惑,一大早去王軍中整兵,又批閱了密密匝匝的奏折,入夜了還在一刻不停地翻譯佛經,榻上也不知饜足,他如何這般精力充沛。 初晨的清光之下,男人睡著的樣子很沉靜,濃眉深目,高鼻俊挺,仍然像是那座莊嚴的佛像,不容褻瀆,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 可她的目光卻忍不住滑下來,落在他精壯肩頭的幾道紅痕,背上也有,都是她無意識抓的。 苦盡甘來,新婚燕爾,她只想纏著他不放才好。 可她今日,必須離開高昌一趟。他為了他,拒絕大梁的公主,定會有后患。雖不知他最后將以其余何種方式解決,但她已想到一個法子。 她想為他分憂。 朝露一身便裝穿戴整齊,命高昌王軍帶她前往大梁使臣所在的官驛。 在那里,她看到了被安排和親,本要嫁給高昌國主的大梁公主。 李曜尚未有子嗣,此番帶來的肯定是偏遠宗室或是京中臣子的女兒,被封為公主遠嫁西域。 朝露立在方外,透過窗牖望去。 少女好似比她還小一些,容貌清秀,唇紅齒白。嫁衣看起來是新裁的,并不合身,腰側寬松成道道褶皺,用鸞帶束緊才不至于垂落,而寬大袖口很局促,只堪堪遮住一雙細瘦的腕。 她的廂房里,只有一個矮小的侍女在侍奉,頗有些寒酸。 朝露看到熟悉的側影,忽然想起,她認得這個公主。 前世她被人陷害,以宮妃之身送去北匈和親的隊伍中,也有這么一個姑娘。 當時,只有她是被弄昏扛上馬車,送出長安,醒來的時候口干舌燥,其余人不是怕她,就是憎她,只有這個姑娘把僅有的水分給了她一些。 她后來被國師救出了北匈的營地,這個姑娘應該是真正嫁去了天山漠北,成了大梁數不盡的和親公主之一。 來西域和親的公主大多是罪臣之女,孤苦無依,背井離鄉。否則,京中高門大族,重臣高官,誰舍得將女兒嫁來塞外。 朝露心中頓生同情。 她前世也是從烏茲遠嫁大梁的,深知個中凄苦酸澀。她從她養母承義公主的身世有所耳聞,大梁罪臣之女,不是流放千里,就是充為官婢,下場無一不是慘烈。 如果這位公主就這樣被高昌拒之門外,送了回去,難保不會再被送給其他人。 這個姑娘前世救過她,她想為她找一樁好姻緣。 朝露思量已定,推開門,步入房內。 …… 微風吹起,雕窗前的玉蘭花枝搖曳。 高昌王宮的帳幔隨風拂動開去。 洛襄從沉眠中蘇醒,微微睜眼,伸展開臂,一醒來都習慣性地將身旁熟睡的攬入懷中??墒直鬯?,僅是一片柔軟的薄衾,并未撈到人。 偏過頭,他看到身旁空空如也。 洛襄微微一怔,披衣下榻,看到一旁的燭臺上,放了一封信。 信是她用漢文寫的,雖有些歪斜,但是一筆一劃極為認真。她在信上說,她有事要回烏茲一趟。 洛襄放下信紙,出神地望了一會兒窗外已經凋謝的玉蘭花。 她在他身邊待得好好的,為何一夜之間突然要回烏茲? 他細細回味了昨夜。后來,她和他和好如初,一夜纏綿。她直到夜深都不肯松開他,不斷向他索吻,幾乎是纏著他。雖然本是她隨性起的頭,可最后不可自拔的人反倒是他。 他以為她的氣當時就已經消了。 為何今日一大早就回烏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