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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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把柄在我手里?!?/br> 作者有話要說: 佛子的隱疾和前世有關系,后文會慢慢揭曉。 【小劇場】 今日的朝露:氣死,我雖然饞他身子(不是),但我今生哪敢再褻瀆佛子??緣起你不要誣賴好人。 后來的佛子:我渡你,也想褻do你?!眷`感來自評論區,鼓掌!】 第8章 朝露昨夜踏入佛殿前便想通了。 有人要利用她這副皮囊,她不能坐以待斃,非但不能讓他們如愿,還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要和佛子做個交易。 昨夜他發病,事出突然,她未把心中計劃和盤托出,反倒撞見了他的秘密。今日外頭雖還有監視的守衛,但借此譯經之機,她想要和他達成共盟。 她要助他在烏茲王庭渡過此劫,也要他幫她復仇。 “什、什么把柄,你休要胡言亂語!”緣起起身,雖然有幾分心虛,但陣勢不輸人。 朝露只笑不語。 小沙彌以為她要用昨夜所見之事要挾佛子么?她才沒那么蠢笨。 雖不知洛襄所患何病,但看昨夜他不愿示人的模樣,必有內情。若是佛子被洛須靡抓住弱點,聲名盡毀,于她也毫無益處。 不管佛子是否情愿,兩人此刻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需得同舟共渡。 她所說的把柄,是另一事。 朝露覆手在背,繞著案牘踱著步子,道: “襄哥哥,你已離開烏茲十年,卻突然只身前來,是為何事?” 洛襄側身而立,玉姿風骨,始終沒有應答,一分目光都未施予。 “讓我猜一猜,”朝露自言自語,忽而轉身面朝他,定定望著他道,“定是因為王庭中有你所求?!?/br> 洛襄微微偏過頭,看了她一眼,依舊沉默。 朝露試圖從他古井無波的神色里捕捉些什么,繼續道: “而且,你所求事關重大,不可告人,更不能為洛須靡或是其余人知曉。所以你寧肯自降身份,不帶一兵一卒,甘愿入烏茲王庭,成為洛須靡的囚徒?!?/br> 聲震西域的佛子不光有佛門武僧,西域強兵都甘為他麾下,怎會因烏茲王邀請求佛論道就親自來王庭受屈冒險? 旁人以為佛子洛襄是有意于烏茲王位,可她經由前世知曉,他根本志不在此。 朝露眸光輕掃,看到一旁的緣起聞言已漸漸變了臉色。 “十年前與十年后,唯一的變數便是我父王。今時今日,我父王故去……”她不疾不徐朝洛襄走過去,眉眼彎彎,語笑嫣然,道,“襄哥哥,你來王庭,是為了我父王的遺留之物吧?” “你說,這是不是一個把柄?” 洛襄既未肯定也不否認。他面無表情,深邃的眉宇在日光的陰翳下略顯沉黑。 朝露望著他,唇角微微上揚,道出: “可巧,我自幼便能隨意出入王殿,對內里布局了如指掌,可助哥哥一臂之力?!?/br> 口說無憑,朝露從案上取來一張空白的黃麻紙,將狼毫筆蘸了蘸墨,一筆一劃在紙上畫就些什么。 “你,你的腿傷是如何來的?” 小沙彌的驚呼,打斷了她的思緒。 朝露回眸一看,原是她坐下來的時候,裙裾散開來,露出的小腿傷口早已開始紅腫滲血。 她慌亂中想要用裙擺遮蓋,下意識抬首,正對上洛襄的眸光。 清冷出塵,威嚴中帶著一絲悲憫。 朝露像是被這樣的目光穿透了,無處遁形。朝露筆尖一頓,也不管紙上暈開一大團墨,慌忙用袍角蓋住傷口,生恐讓洛襄看出她的腿不是爬墻摔的。那分明就是舊傷未愈。 是了,單單爬墻又如何會摔得如此嚴重。 可堂堂王女,跳舞為人取樂之事太過屈辱,她難以啟齒。心中更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倔強,不想讓洛襄知曉自己竟落魄至斯,已成玩物。 朝露不言不語,斂神在黃麻紙上繼續書寫。最后幾筆收束,點墨在一撇一捺間凝結。朝露將黃麻紙推至洛襄面前。 洛襄眉頭輕蹙,緩緩捻起了佛珠。目光下移,最后落在紙上“王殿布防圖”五個大字上,他面色一沉,抬眸,頭一回直視眼前的少女,漆黑的眼瞳斂著攝人的鋒芒。 無聲的沉默里,唯有風過經幡的響動。 良久,他緩緩道: “你的條件?!?/br> 朝露攥緊衣袖的手終于松開。她深知洛襄一向洞察秋毫,她的心思瞞不過他,她也不再彎彎繞繞,徑自攤牌直言道: “我需要佛子在城外的百萬僧眾,與我里應外合,攻陷王庭,殺我叔父,再助我三哥奪得王位?!?/br> 待她三哥洛梟順利逃脫,必會想方設法來烏茲救她。有他和佛子之力,不愁這烏茲王庭不是囊中之物。 洛襄卻搖了搖頭,淡淡道: “不可?!?/br> 朝露一愣,不顧腿上傷痛,快步走到他面前,憤聲道: “襄哥哥!你也知道新王這王位來得不正,父王是含冤而死,何以不能報仇雪恨?” 洛襄看也不看她,目中空空,回道: “我已遁入空門,當守佛門戒律,不得干預俗事。烏茲王權紛爭,我無意牽涉其中,更不想見王城血戰,生靈涂炭?!?/br> 朝露冷哼一聲。 這不就是等同于說,烏茲王庭,國仇家恨,與他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