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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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姑娘,玩笑一時爽,小心火葬場。 罷了,人家夫妻情趣,要她cao什么心。 臨走時,楊九兒為了表示誠意,也從兜中掏出一包銀子來。她家財不多,逢年過節總會有些賞賜,左右無處花費,都攢下來了。 她原以為大家伙兒能長長久久在一處,誰知故人們一個個都離開了,獨她留在京城冷冷清清,想想真是怪難受的。橫豎一點心意權當表示罷。 徐寧使勁推辭,拗不過只能收下,拎在手里掂了掂,嚯,還真不少。 恭敬不如從命啰。 齊恒回來時,特意給她帶了兩身男裝,都是照著她身量改的,十分合乎體態。 徐寧立刻來了精神,這是要她玩制服誘惑?哎呀呀,真大膽。 齊恒拋給她一個白眼,“路上未免引人注目,還是扮作商隊更便宜?!?/br> 這話倒是,雖說就藩,可一看就是王孫公子,保不齊就有匪盜虎視眈眈,寧可低調些好。 徐寧欣然從命,敢情是怕她美貌引人垂涎呀,果然是個大醋壇子! “紅芍呢,她好像也不怎么安全?!?/br> 齊恒不以為意,“你看著安排罷?!?/br> 徐寧心想,紅芍這細皮嫩rou的,哪怕扮成男子也免不了引人遐想,還是畫丑妝更保險些。 回去一提,紅芍雖百般不情愿,也只能無奈答應,見半夏負手而立在那取笑,忍不住怒從心頭起,“王妃,她怎么不用變裝?” 半夏得意抬起下巴,“我是主子的親信,怎可同日而語?” 紅芍哼聲,“也難怪,長成這副德行,自是比我安全多了?!?/br> 半夏尖叫一聲,伸出五指便欲撓花她的臉,紅芍豈肯罷休,拿起一面梳妝鏡左推右擋,順便好讓半夏照照自己是何模樣。 兩人從前廳斗到后院,虎虎生風,不分勝負。 徐寧讓白芷取來一張躺椅并一碟糖瓜子兒,愜意地靠在上頭,“往后到蜀中不乏樂子了,關起門來就是一出小戲?!?/br> 白芷:…… 第134章 真假 徐馨破水的消息傳來時, 徐寧著實吃了一驚。 倒不是因為早產,她自己頭胎也沒挨到預產期,而是據聞大姑奶奶聽見皇子就藩的消息, 這才忽然動了胎氣。 徐寧:…… 這就很怪異了,就不就藩與徐馨有何相干, 難道舍不得她這位庶妹?她倆還沒這般情深似海罷。 又或者是掛念齊恒?更離奇了, jiejie跟妹夫有何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道是懊悔當初逃婚、想破鏡重圓不曾? 總之, 徐寧心下甚異。 看著伯府來的老媽子戰戰兢兢跪在階下,半夏也同樣不爽快, 人家忙進忙出,誰還有工夫管你家姑奶奶生孩子,以前又不是沒經過! 然而掐指一算,伯府的確許久沒孩子降生了, 大約嫡母關心則亂、真個指揮不來罷。 老媽子雞啄米似的磕頭,“求王妃高抬貴手, 好歹去看看罷,大小姐這胎難產, 怕是有血崩之兆?!?/br> 早說了孕期別吃那么多, 還一味進補, 能不難受么? 徐寧深覺無語, 雖則她自己也是分身無暇,但還是決定前去一遭,看看究竟怎么個情況, 又著白芷拿她的拜帖去請常山常醫正過來——葛太醫忙著春宵苦短日高起, 臨別前總得叫他跟如花美眷好好溫存溫存才是。 徐寧原本以為,婆子話里頗有夸張, 無非王氏信不過外頭大夫,想從她這里借幾個太醫使喚。 怎料見了面才知,徐馨情況實在不妙,她自己生產時沒照鏡子,不知是何模樣,但,很不該面如活鬼。 徐馨本就是個響當當的美人,哪怕孕期長了斑,風韻也未稍減,這會兒卻活像奈河橋下爬出來的浮尸,汗珠子也是白的,像黃泉滲出的濁水。 嘴里卻還有氣無力念叨著:“靜王、靜王……” 王氏臉色十分尷尬,做jiejie的惦記妹夫,放哪兒都嫌丟人現眼,就算三丫頭頂替了大姐兒婚事,可木已成舟,有什么好戀戀不舍?何況靜王自個兒也是泥菩薩過江,趁早離了這冷灶還清靜。 她訕訕道:“馨姐兒這是替你們懸心呢?!?/br> 自個兒也覺得解釋得十分牽強。 徐寧蹙起眉頭,她于男女之道雖不甚通,自認還不是傻子。女子若對男子有情,如楊九兒對三皇子,眼角眉梢藏都藏不住,徐馨怎么看都對齊恒沒啥感情,她那顆心若非放在文思遠身上,也不會陪文思遠挨窮受凍了。 徐寧淡淡道:“或許大jiejie真舍不得咱們去藩地罷?!?/br> 許是被藩地兩個字刺激,徐馨驀地抓緊她的手,喃喃道:“不該是這樣的!” 哪樣?徐寧滿頭霧水,又被她抓得生疼,不得不用力將那幾根指頭掰開,轉頭向王氏道:“大姐夫呢?” 王氏滿眼恨恨,“誰知道,多半還在私塾?!?/br> 偌大個人尋不著好差事,只能去荒山野嶺,每個月兩吊錢束脩,吃不飽餓不死,若非有她照拂,馨姐兒早就饑腸轆轆了。 徐寧無語地瞥了眼嫡母,敢情是您喂胖的呀?慣子如殺子,怪道會難產。 這會兒已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徐馨神志不清,王氏只得同徐寧相商,叫了穩婆過來,穩婆低著頭汗出如漿,道大人孩子難以兩全,還望主家早點拿個主意才是。 王氏如遭雷擊,竟會至如此地步?一時間心亂如麻。 徐寧倒是泰然自若,拿了塊細棉布幫產婦慢慢擦汗,“你們且招呼著,若實在無法可想,再來稟報?!?/br> 有時候情況未必那么嚴重,無非怕主家責怪,才提前給自己找個退路。 徐寧知道顧慮,令她們寬心,“徐家一向寬厚持家,即便有何閃失,也不會遷怒無辜,你們只管盡力便是?!?/br> 穩婆們方才吃了顆定心丸,自顧自忙碌起來。 另一邊,久居后院的文老太太拄著拐前來,滿目威嚴,“聽說大丫頭難產?” 王氏暗暗惱火,是哪個不長心地跑去驚動老太太?她太知道這老虔婆的脾氣,才不是掛念馨姐兒,是擔心她那曾外孫子。 果然,聽說徐馨情況不妙,文老太太當機立斷,“無論如何都得保住孩子?!?/br> 那可是思遠唯一的血脈,沒了他還怎么跟文家交代。 王氏愕然,大聲道:“老太太!” 文老太太冰冷地看著她,“不孝有三,無后為大?!?/br> 王氏咬著嘴唇,她私心里當然更想保全女兒,外孫到底隔了一層,可身為伯夫人,同樣她也很清楚,若去子留母,馨姐兒將會受到多少詬病。倘叫女婿知道,怕也只有被休一途,跟死有何兩樣? 且在這府里老太太雖不管事,輩分為尊,自己的話反不及她管用。 文老太太不是來跟她商量的,只要能保住文家子息,馨姐兒即便舍身取義又如何?人人都會稱贊她的犧牲,給她豎座節烈牌坊,文家的子子孫孫也會敬仰供奉,不比茍活下去更有意義? 徐寧唇邊露出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祖母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br> 這么愛犧牲,當初怎不拼命養個親生子出來,反倒讓庶子承爵?也對,別人的孩子當然不心疼。 “什么?”文老太太疑心自己聽錯了,這府里還有人敢同她嗆聲? 徐寧無意與其爭辯,直截了當發話下去,“能母子俱全最好,若不能,則盡量保大?!?/br> 文老太太鐵青著臉,宗室里可不理輩分這套,徐寧以王妃之尊發號施令,便連她也無法反駁。 王氏悄悄松口氣,看徐寧的目光多了分感激,患難見真情,不管往日有多少罅隙,至少她對馨姐兒還是不錯的。 反觀婆母則著實令她齒冷,現下看來,當初馨姐兒被誣陷私通時老太太肯出來說情,根本不是心疼馨姐兒,不過怕她那好侄兒丟面子罷了! 產房烏泱泱站了這么些人,穩婆們頓覺壓力倍增,下手也多了幾分謹慎,好在身穿官服、頭戴官帽的常山進來,令她們齊齊松口氣。 常山并無尋常那些男女忌諱,很坦然地到屏風后瞧了瞧,隨即就命取剪子來。 王氏唬得面容失色,莫非要剖腹取子?這和殺雞取卵有何分別? 徐寧也納悶呢,莫非這常山是個天才,現在就發明了剖腹產,可后續縫補傷口和避免感染是個大麻煩罷? 好在常山解釋,只是將宮口稍稍剪開些許,方便胎兒娩出。 老太太本就對他一個大男人鉆進鉆出不悅,聽說還要動刀,那郁悶更是擺在臉上,“可會影響日后同房?” 徐寧翻個白眼,都什么時候還惦記這個呢,真是人老心不老——大約她太臟了,人老太太只是關心能否再生育。 常山想了想,含笑道:“若護理得宜,料想不會有何妨礙,當然,得保持心胸愉悅、飲食健康才好?!?/br> 這也算給自己作了份免責聲明,便真出了事,也是你們府里過失。 老太太便不言語。 王氏憋了半天的火,到這兒實在忍不住了,“來人,扶老太太回去歇息?!?/br> 站了半天,也不給張凳子坐坐,文老太太自個兒亦覺慪氣,甩開侍女的手,兀自拄著拐往后院去了。 沒了眼中釘,王氏方才冷笑出聲,“就惦記著給她文家傳宗接代,當誰稀罕似的!” 若非馨姐兒腦子進水,文思遠能討著這般好老婆?得了便宜還賣乖,當真不自量。 大約她覺著跟徐寧關系拉近許多,徐寧卻無意維系這份戰友情,巴巴伸著脖子往里頭夠去,可惜屏風太高,實在瞧不見——她挺想看看古人是怎么實施會陰側切術的,又怕鮮血淋漓看了會做噩夢,心里萬分糾結。 王氏自討沒趣,覺著有些冷場,然而若不是徐寧,今日還真不知如何,人得知恩圖報,往日那些舊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她掩飾著起身,吩咐廚房去熱點雞湯來,馨姐兒得好好補補,客人們也能嘗嘗鮮。 徐寧覷準機會,正準備看看究竟,豈料常山冷不防出來,差點撞個正著。 他朝徐寧點點頭,“母子平安,王妃也可放心了?!?/br> 特意在里頭洗干凈手,以免紅彤彤的嚇著人。 徐寧咦道:“怎么沒聽見哭聲?” 機伶的穩婆陪著笑臉,“在他娘肚子里憋得久了點,不妨事?!?/br> 說完一個巴掌重重朝嬰兒屁股上拍去,果然洪亮的嬰啼隨即響起。 徐寧:…… 她出生的時候貌似也不哭不鬧,不知娘是否請人拍打過她屁股。 那么久的事,徐寧當然已記不清了。 徐寧對襁褓不感興趣,只草草瞥了眼,很好,比阿笨生下來還丑,就是胖點壯點,最少也有八斤重。 難怪徐馨看上去跟大病初愈一般,肚里揣著這么個累贅,能不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