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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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意伯對老妻的智商徹底服氣了,雞同鴨講還是省點力氣,自個兒卻抽空來徐寧跟前,表示他跟徐寧是同仇敵愾的,如有必要,不介意多罵幾遍永寧侯夫人。 徐寧道:“不必了,父親的心意我已明白,此事便到此為止罷?!?/br> 便宜爹的道德準則十分靈活,哪里有好處哪里便肯鉆營。今日是徐寧為王妃,他自然愿意捧著杜氏跟老妻平起平坐,可若當初婚書未改,仍舊是徐馨嫁過來,只怕他就該幫王氏把杜姨娘踩到腳底了。 正因徐寧看得清楚,才無話可說。父女之情就省省罷,她寧愿談生意。 第128章 態度 誠意伯熱臉貼了冷屁股, 臉上依舊若無其事,被自家閨女甩臉子有什么要緊,人一旦發達, 氣性往往也跟著見長,好歹三丫頭只是私底下擺擺架子, 當面并不敢如何, 如此一想,心胸也就放寬了。 共坐一條船, 便該同舟共濟才是。 誠意伯陪笑道:“宮里頭可有何風聲傳出?” 這問的自然是立儲的話,可惜他非皇帝身邊近臣, 不能時時刺探其心意,要知道他也盼著早日成為國丈呢——別看士林中個個清高,提起外戚都是諱莫若深,可真有法子靠裙帶關系上位, 只怕早就一擁而上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傻子才肯錯過機會。 徐寧頗覺無語, 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八字都沒一撇, 就想著當國丈, 不是咒皇帝早死?景德帝如若聽聞, 必得將其梟首示眾。 徐寧不耐煩地搖搖頭。 誠意伯略感失望, “可要為父幫忙諫言?” 當然非他一人,他在吏部經營多年,多多少少有些人脈。俗話說舉賢不避親, 這會兒正在立太子的緊要關頭, 由他振臂一呼,不就順理成章了么? 照他看, 皇帝心中已然有意,只是缺個起頭的罷了。 徐寧忖道,不破不立,老這么僵著也不是辦法。當然,此話不能由父親開口,得另外找幾個代言,頂好是御史臺或者翰林院的,他只要躲在后頭搖旗吶喊即可。 誠意伯欣然領命,女婿的前程即是他的前程,他怎么敢不用心? 徐寧又叮囑道:“父親切莫指名道姓扶殿下上位,只提醒陛下宜早立國本,另外,遵從長幼之序?!?/br> 誠意伯不解,按長幼,靜王不就太吃虧了么?他可是最小的那個。 徐寧擺手,“無須多問,照做便是?!?/br> 去年吳王跟胡貴妃便吃虧在這上頭,事情做得太點眼,總是容易讓人起疑的。何況當皇帝的哪個沒身反骨,朝臣們越提立長,只怕他越思立賢——如今也沒得挑了,不是么? 誠意伯心悅誠服,三丫頭這聰明勁真是少有,可見自己當初沒選錯人。 陶陶然欲要離開,徐寧忽然想起,“對了,爹爹可有留二jiejie在家中暫???” “自然?!奔依镞€不至于負擔不起兩雙筷子,女兒女婿難得回來,總得讓他們瞧瞧京城風光才是。 徐寧道:“您還是快打發她走罷?!?/br> 接著便將徐馨驚胎一事說了,雖沒有確鑿證據,她瞅著徐婉那模樣就像不懷好意,讓這姊妹倆住一起,怕是早晚還得出岔子。 誠意伯半點不信,婉丫頭有何理由跟馨姐兒過不去?就算閨中鬧得不愉快,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誰還記得。 徐寧無非提個醒兒,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與她相干,手心手背都是rou,左右吃虧的是便宜爹自己。 “您就當我調三斡四好了,言盡于此,來人,送客?!?/br> 誠意伯一腔烏火無處發泄,三丫頭這倒霉催的,一定要攪得家煩宅亂她才痛快,待要問個仔細,又怕坐實了徐婉下的黑手,更不好收拾,只能憋著火回去。 徐馨聽說永寧侯夫人拿王氏之名借題發揮,也勸母親,“那林家算什么東西,也配拿人當槍使,您當時就不該理她?!?/br> 林嬌兒心高氣傲目無下塵,打小兩人就互相看不上,聽說她落發當了姑子,徐馨高興得不得了,這才叫人賤有天收,活該么! 王氏哼聲:“你當你娘心窄?你三meimei問都不問一句,就讓杜姨娘與我挨著坐,她心里可還有我這個嫡母?” 似乎譴責徐寧刻意隱瞞。然而她很清楚,這事問不問都沒差,難道她還敢回個不字?無非禮數上更周到罷了。 徐馨道:“貴人多忘事,興許忙壞了罷?!?/br> 她雖對徐寧一向有些酸溜溜的,卻沒覺得這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有何大不了,坐哪不是坐?杜姨娘一年到頭躲在小灶間里,難得讓她出回風頭,由她去唄,反正丟臉的也是徐寧,人家背后議論只會說靜王妃不懂規矩。 反而永寧侯夫人如此一鬧,活生生把火力吸引過來了。 徐馨勸道:“您還是看開些罷,跟個姨娘置什么氣,等靜王當上太子,有您享福的時候?!?/br> 到時候父親成了國公,太太自然便是國公夫人,用得著爭短論長? 王氏哂道:“做夢更快,真有那天,人家想的也是親娘?!?/br> 徐馨笑道:“那倒不會,律例現放著呢,杜姨娘至多封三品淑人,如何能與您并肩?” 王氏方才氣平了些,也虧得杜氏識相,還知道回來,她只當掉進福窩樂不思蜀呢! “你倒幫你三meimei說話?!蓖跏掀沉伺畠阂谎?,不咸不淡地道。 印象里馨姐兒對徐寧多是有些瞧不起的,難道因后者成了王妃,馨姐兒也學著見風轉舵起來? 徐馨倒也實在,“我覺著,三meimei與從前沒什么變化?!?/br> 雖則徐寧以前捧著她乃生存所需,可自負如徐馨自然看不出來,只覺得徐寧發達了也并未忘本,待她還是一樣好——那些補品就能看出誠意。 王氏有意提起損失的幾間鋪子,轉念還是算了,女兒身懷六甲,自己又何必刺她,平白不利于安胎。 徐馨道:“況且,三meimei總比二meimei好多了?!?/br>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徐婉讓她想起來就犯惡心,反倒是徐寧真心實意請她到后殿歇息,還幫她找太醫,那種熱忱總歸假裝不來。 王氏聽此話有異,連忙追問。 徐馨照實說了,雖則她并未看得十分清楚,可她直覺徐婉那時候故意朝她身上撞,就好像巴不得自己滑胎似的。 王氏臉色慢慢變了,方姨娘這個毒婦,生出來的崽種也不是些善茬,竟敢朝馨姐兒下手! 她必得問個仔細。 徐馨忙道:“您別著急,無憑無據,別冤屈了平人?!?/br> 她可不是幫徐婉說話,實在太知道二meimei在爹爹心中分量,如今的她可沒本事跟家中撕破臉。 王氏也明白,這么紅口白牙出來指認,必會被以為栽贓,可若就此含糊過去,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到底還是去丈夫跟前暗示了一番,二丫頭心術不正。 誠意伯原本對徐寧所言不以為然,哪知老妻也如此講,不由得將信將疑起來,“馨姐兒真是這么說的?” 王氏嗔道:“馨姐兒自己嚇掉了半條命,哪里敢作假?” 她倆總不至于聯合起來污蔑徐婉,誠意伯那點偏袒之念被理智沖淡不少,然他究竟是位慈父,不可能因為一點猜疑就將徐婉叫來跟前興師問罪,因道:“讓六郎早些帶婉丫頭家去罷,上有高堂可孝,下有稚兒待哺,怎好在外頭久留?!?/br> 王氏巴不得眼中釘快些離開跟前,聞言自是稱愿,緊趕慢趕讓人傳話去。 徐婉不意凳子還沒坐熱就接到逐客令,很是委屈,如今連爹爹也不待見她了,誰叫她沒嫁進高門顯貴?換做她是王妃,才不信家里敢這樣怠慢她。 王珂耳聽這些牢sao,不以為意,“你若想多留幾天,我著人定客棧去?!?/br> 徐婉酸溜溜道:“是你有舍不下的人罷?!?/br> 王珂無動于衷,前日他遠遠地看了靜王妃一眼,知道她過得很好,于愿足矣,貿貿然再去打擾她,倒是他不識相。 相見不如懷念。 徐婉頓覺索然無味,這京城本就是她自幼長大的地方,看久了只覺厭煩疲倦,何況姨娘都不在了,她還能孝順誰陪伴誰去? 遂著人收拾行李,準備即日返程,“青桃呢?” 這蹄子的心真是放野了,仗著生了兒子,也不來她跟前伺候,早晚她得收拾! 王珂淡淡道:“她少來京城,我便給了她點銀子出去走走?!?/br> 你怎不干脆陪她去?徐婉有意酸上兩句,可瞧見夫君那副冷心冷面模樣,到底還是咽回。只暗自腹誹,你就裝吧,生怕擔個寵妾滅妻的污名被岳家指摘,當她看不出! 其實,王珂對青桃還真沒多么熱情,倒是徐婉終日疑神疑鬼,反而變相地把他推到青桃身邊去。他有時也奇怪,明明從前他也是很喜歡二表妹的,何至于會走到如今相看兩厭的地步,難道真是遠香近臭? 半夏收到一封陌生的拜帖,過來呈給徐寧,徐寧先也愣了會兒,隨即才意識到,這是王珂那個妾室。 “她想拜見我?” 半夏點頭,信上還特意點名攜王家子前來請安,“大約是想求您庇護罷?!?/br> 徐寧還真想瞧瞧,那個青桃是否長得像自己,可很快,這點好奇就消退了,是不是又何妨,王家的事早就與她不相干了。她從前是徐家女,如今是齊家婦,王珂不過是她生命中的浮云。 “告訴她我沒空,打發點賞錢便是?!?/br> 徐寧無意摻和別人家的妻妾爭斗,倘若王珂故意借青桃來試探她,她更得表明態度:她對他,根本就毫無舊情可言。 從來沒有。 第129章 儲位 徐寧自覺這場滿月宴辦得很出色, 倒不是說收了多少禮金——她布置的菜色絕對對得起禮金——而是,從來訪的賓客中看,他們對齊恒成為太子并沒有多少抵觸情緒。 誠然立太子取決于皇帝心意, 可若朝臣群力反對,終是不美。民心所向, 方可當得長久。 永寧侯夫人這種愚婦就不消提了, 她自作主張出來維護正統,反而成了溫貴妃立威的活靶子, 只怕永寧侯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他們林家并未站隊,本可安安心心度過這場權力交接, 哪知被愚婦連累,若靜王認真記仇起來,怕是他也得辭官當和尚去。 好在,一碼歸一碼, 齊恒并未將內帷之爭帶到官場上來,他忠實履行景德帝交待給他的任務, 調停六部,了結往年積壓的官司, 并以溫和有力的手腕給出合適的解決方案, 于是乎, 那幫子老臣無不對年輕的五皇子另眼相看, 倘皇帝真有此意,或許竟是百官之福啊。 徐寧卻深知齊恒脾氣蔫壞,這會兒隱而不發, 不外乎權力還沒攏到手里, 一旦時機成熟,必以雷霆之勢清除這幫祿蠹, 別被他人畜無害的表象騙了。 徐寧身為忠實的合作伙伴,自當竭力配合,永寧侯夫人挨了頓毒打,她反而好言好語送去祛瘀止痛的藥膏,儼然扮起了唱紅臉的角色。當然,她送的東西侯夫人斷不敢用,唯恐里頭下毒呢。 對妯娌,徐寧亦極盡噓寒問暖之能事,她與吳王妃素昔交好,楊九兒亦蒙她照拂頗多,便是李鳳娘稱病沒來滿月宴,徐寧也差人送了席面并幾包喜糖過去,哪怕李鳳娘扔掉喂狗呢,反正她的心意是盡到了。 相形之下,倒襯得安王妃這位長嫂略顯冷漠寡情。但安王妃素以賢惠著稱,自不會與她計較,否則不就崩人設了么?故此徐寧的合縱連橫之路走得十分順暢。 又過了半個月,在堅持不懈的鍛煉和各種藥膳輔助下,徐寧的腰身總算瘦了下來,雖還稱不上苗條,好歹比懷孕前只多出了二指粗細,勉強能看得入眼了。 她抱著孩子去慈寧宮請安,鄧太后亦贊不絕口,“難為你肯吃苦,哀家就沒你這份虔心?!?/br> 鄧太后打做姑娘的時候忍饑挨餓,好容易脫離苦海,飯量自然見長,要她刻意節食去恢復身段,她可做不來,于是另辟蹊徑,到外頭找了個針灸大夫,每日扎扎xue道,你猜怎么著,還真就瘦了不少。 徐寧:……有這種巧宗兒居然不早告訴她?虧她每天勤走一萬步,腳趾都磨出水泡了。 鄧太后笑道:“是個走方郎中,早就不在京城,誰知他去哪兒,你問了也是白問?!?/br> 徐寧方才氣平些,總算努力沒有白費。 鄧太后與她打趣一回,惆悵道:“虧你如今閑來無事,咱們才能說說笑笑,以后可就成大忙人了?!?/br> 話里已然算得明指:既無皇后,太子妃也有分擔宮務之責,到時候緊著王府與宮中兩處,怕是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那還有空到慈寧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