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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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太后聽著越發得趣,“還是你有主意?!?/br> 徐寧道:“能博太后一笑,便是妾身無上福澤了?!?/br> 又嘆道:“二嫂最近總是悶悶的不痛快,不知您能否賜些藥什么的,也好叫她開懷?!?/br> 她沒明說吳王跟丫頭有染,此事畢竟乃丑聞,吳王妃臉上也不好看,況且,太后未必肯為這個出頭,到底吳王才是她孫子。 只是希望慈寧宮賞點臉面,好讓吳王妃稍稍舒心些。再則,看在皇祖母份上,吳王也不敢太放肆。 鄧太后道:“這有何難?!?/br> 開庫房讓人取了兩只山參送去,又依依拉著徐寧手,“倒是你,幾時能讓哀家聽見喜信兒?” 徐寧微微臉紅,“這也不是急得來的事兒,時機到了自然會有的?!?/br> 鄧太后瞥著她,“看來是小五不中用?!?/br> 徐寧更無地自容了,不能讓齊恒白擔了污名,少不得又是一番費力解釋。 鄧太后老懷甚慰,子嗣的事不著急,不過小五夫妻感情這般要好,著實令她放心不少。她僅僅得寵三年,就生出了皇帝,小五媳婦的運道只怕還在她之上哩。 兩人絮絮聊了會兒閑話,徐寧方才敘起正題來,主要還是因為溫妃查賬的事,得提前打個預防針,再則,胡貴妃的性子必不會坐以待斃,這把火很有可能燒到慈寧宮來。 當然,她早有對策,只需要太后娘娘適當配合就行。 鄧太后頻頻點頭,并不介意自己被當槍使,她都這把歲數了,偏心點很正常,自然是誰孝順她她就疼誰呀! 不出所料,溫妃放話要徹查六宮用度,還提前到皇帝處請了旨。 胡貴妃頓時警覺,滿宮里數她開銷最大,不是沖她來的還能沖誰?可溫妃素來懦弱卑怯,怎的會突然發難?當真會咬人的狗不叫。 胡貴妃可不是傻子,由著她拿自己開刀,立刻就反問,慈寧宮是否也要徹查?要知道太后娘娘自從被靜王妃引上歪路,這幾個月歌舞戲文就沒斷過,認真追究起來,怕是不比她花費的少。 若溫妃不敢清算,便坐實了欺軟怕硬,只敢挑軟柿子捏;若是連著慈寧宮一并徹查,便得得罪太后,其中利弊,可得仔細掂量掂量。 胡貴妃有恃無恐,并不怕拉慈寧宮下水,橫豎她失了宮權,也得不到太后娘娘歡心,能壞到哪兒去呢?大不了一起死。 溫妃正躊躇時,慈寧宮卻是大大方方將賬冊送來,身先士卒好叫她看個仔細,省得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背地里搬弄是非。 連景德帝都起了好奇,太后這幾個月比往年多花多少,他自然看在眼里,銀子還是他給的呢,又不能憑空變出來,太后還真破罐子破摔了?豈非令他難做。 然而等看完那本賬冊,景德帝著實不可思議,實在這開支比起昭陽殿里可謂鳳毛麟角,怎么可能? 胡貴妃同樣難以置信,一口咬定賬冊是偽造的。 徐寧淡淡道:“貴妃慎言?!?/br> 身為宮嬪指責太后弄虛作假,未免過于放肆,她一個貴妃連正經兒媳都算不上哩。 胡貴妃自悔魯莽,但當著景德帝的面,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分說,“臣妾一時情急才口不擇言,皇上恕罪?!?/br> 緊接著急忙翻開那本賬冊,上頭條目清晰,并未有分毫疏漏,可當看到戲班子和雜耍團的開銷后,她頓時瞪大眼,怎可能才這么點,當人家做慈善么? 徐寧坦然道:“皇上禮遇太后,不惜以天下養,臣民感念其孝心,亦甘愿配合傾其所有,博得太后片刻歡顏,貴妃有何不滿么?” 實則是那些錢并未走公賬,而是借由太后私庫發出來的——鄧太后自己也吃過苦頭,才不愿虧待這些手藝人呢,且她很清楚,明面上的賞賜越多,被那些太監老油子克扣下去的也多,這個法子倒是能最大限度保障人家利益。 徐寧能想到做賬,還多虧錢掌柜給她的啟發。 胡貴妃幾欲吐血,她并不傻,自然看得出賬面有問題,但,徐寧拿孝道說事,她又能怎么辦,難道要說皇帝對太后的孝心不足以感天動地? 那她得罪的就不止太后了。 胡貴妃只能咬牙低頭,“臣妾知錯?!?/br> 心知到底是被溫妃婆媳給算計了。 景德帝沒好氣道:“既然認錯,就回宮好好待著吧,無事不必出來?!?/br> 又下令裁撤昭陽殿一半的侍從宮人,身為嬪妃,過得比他還享受,確實太不像話。 徐寧心說胡貴妃還是吃虧在年紀大了,放在青春正盛的時候,撒撒嬌兒,什么麻煩都能過去,可誰叫貴妃已經年逾四十了呢?再怎么精于保養,敷再多的粉,眼角細紋依舊掩蓋不住,所以說,人還是得認命呀。 景德帝看徐寧同樣沒好氣,老五媳婦太過鬼靈精,整日里不是忙著討好這個就是算計那個,他不喜歡油滑鉆營之輩。 架不住太后受用,景德帝只得罷了,又叮囑徐寧,身為王妃,相夫教子才是第一大事,以后別老往宮中跑了。 徐寧天真道:“可是皇上,您方才說本朝以孝治天下,難道兒臣不該對母妃、對太后娘娘盡孝么?” 得,又被她給繞進去了。景德帝無話可說,只得拂袖而去,暗暗詛咒老五媳婦下輩子變個啞巴,看她還如何神氣得起來。 徐寧才不怕哩,她有手有腳,還懂識字,多的是法子與人溝通,便是化作雀兒,也免不了嘰嘰喳喳。 除非來日托生成一頭老黃牛,那倒是只知勤勤懇懇埋頭耕地了。 這晚,黃牛來耕耘時,徐寧乘興告訴他,自己與溫妃是如何設計胡貴妃并擺了對方一道的。 自然是為了幫他出氣。 只有在這種時候,齊恒反應才最誠實,不吝于夸獎她的急智。 他叼起她指尖輕輕含吮著,令她感到輕微戰栗,像肥皂泡在皮膚上破裂那種錯覺,酥酥麻麻的。 下意識退后,覺得今晚的齊恒似乎不太一樣,更……色氣?更有攻擊性? 她奇怪他怎么會的,別是被楚王那幫人帶壞了吧? 齊恒微微一笑,“書中自有顏如玉,你說呢?” 將長發綰至肩后,再度俯身而上。 徐寧心想,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他這是拿自己做實驗了吧? 不過,似乎也不壞,由他去罷。 等等,這樣的寶貝他怎可獨享,不該大家共同研習嗎?徐寧咬著他耳朵,“書呢?” 齊恒輕描淡寫,“燒了?!?/br> 不過,他全都背了下來——當然不能叫她提前看到,否則哪還有新鮮感? 在這方面,齊恒可謂無師自通的聰明。 第082章 吃虧 向榮奉徐寧之名調查那名叫茂竹的侍妾去向, 但,一直盯了半月,也不見茂竹有何動作, 而是安分縮在吳王府里,近乎閉門不出。 久到徐寧以為齊恒推斷失誤。 直至這日, 向榮拿著一份細表前來, 意思您看過便知了。 徐寧還真沒想到竟被齊恒料準了,然而那信上的另一位主角卻是她意想不到的, “你確定沒看錯?” 心知問了也是白問,以向榮的眼力與對京中世家的熟悉程度, 怎可能出錯?何況,他連時間地點都記得清清楚楚。 徐寧嘆口氣,備車去吳王府看望二嫂。 吳王妃最近的心情好轉許多,并非氣消了, 而是想開了,作甚要為那兩個不相干的賤人慪壞身子, 太醫已經診斷過,她這胎是男胎, 待孩子生下, 她便安心守著世子度日, 再不理會其他——有尚書父親的面子在, 吳王不敢不立嫡長。 見到徐寧,她含笑招呼,“多虧你替我美言, 慈寧宮才送來那兩支參?!?/br> 盡管鄧太后身強體壯, 甚少有生病之時,那些山參在庫房里幾乎已放得藥力全無, 但,太后的賞賜本身就是一種抬舉。 吳王不敢朝她甩臉子,反而客客氣氣要來求見,吳王妃很爽快地拒之門外,至于茂竹更是嚇破了膽,打那天后再沒來門前罰跪——可見她也知道她的存在就是種膈應。 徐寧道:“咱們是妯娌,應該的?!?/br> 吳王妃嘆息,“話雖如此,細微之處最見真情,旁人卻連走幾步路都不肯?!?/br> 李鳳娘倒罷了,兩人本就互相瞧不上,可大嫂……從前是那樣要好,如今卻形同陌路,著實令她寒心。 徐寧猶豫片刻,從袖中掏出那封字紙遞過去。 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她也不能擔保自己找到的就是罪證,信與不信,全看二嫂自己——左右她只當個傳聲筒。 吳王妃咦道:“這是什么?” 徐寧抿唇,“是茂竹與韓國公府來往的憑據?!?/br> 韓國公府正是安王妃的娘家。 吳王妃色變,“這不可能!” 茂竹怎么會跟韓國公府有來往,大嫂娘家人又為何要見自己身邊侍女,想關心她的身孕,大可不必這樣鬼鬼祟祟。 徐寧怕她受刺激,叫人兌碗槐花蜜水來,凝神靜氣。 吳王妃卻比她想象中要堅強,或者說,憤怒蓋過了傷心,她揚起那張字紙,咻咻喘氣,“原來茂竹是得她們授意才會纏上王爺,為的是針對我而來?” 徐寧并未多說,但吳王妃自己也能猜到,難怪這般巧合,敢情是人家布的個局,幸而她命大,若真個母子俱損,豈不令親者痛仇者快! 可巧侍女通報安王妃求見,吳王妃目眥欲裂,“傳!” 徐寧原本該回避,但才來就請辭似乎不妥,只好干站一旁,靜靜欣賞這閨蜜變敵蜜的把戲。 須臾就見那珠圍翠繞的婦人進門,安王妃尚未意識發生何事,含笑道:“五弟妹也在,咱們竟想到一處去了?!?/br> 徐寧尷尬點頭,可真是怪難為情的。 吳王妃藏不住事,她根本不打算虛與委蛇,只目光灼灼道:“茂竹,是大嫂你的人吧?” 安王妃竟也不抵賴,“是?!?/br> 得知吳王妃胎象安穩時,她便知曉這步棋已經臭了——要茂竹爬床使得,但,要她背棄舊主甚至謀害舊主性命,她還做不出來,奴性是根植在骨髓里的。 聽見對面親口承認,吳王妃怒火攻心,不假思索便是一掌摑去,難以相信大著肚子還能有這般力氣。 安王妃嘴角沁出血跡,她卻出奇鎮定,反冷笑道:“只許你們來害安王,卻不許安王還手,天下沒有這種道理?!?/br> 她堅信夫君是被陷害的,最可氣的是罪魁禍首在那之后步步高升,安王卻只能在兵部掛個閑職,皇上連他權柄都給奪了。安王膽子本來就小,經此一事更是時常發噩夢,非但陳貴妃瞧著痛心,安王妃亦是同仇敵愾。 吳王妃表情沉痛,“那是他們的事,與咱們何干?” 她總以為無論儲位斗爭如何激烈,她和大嫂還能跟從前一樣要好,現在看來,是她太天真了。 安王妃冷笑道:“meimei,你我都已身為人母,難道你不想給腹中孩子最好的一切?” 成王敗寇,當個落魄藩王,與被廢黜沒什么分別。年輕的時候成天想著傷春悲秋,數不盡的少女情懷,可如今嫁做人婦,肩上便有自己的擔子。既然安王與吳王勢不兩立,她倆自然也是不死不休的。 安王妃并無愧悔之念,“meimei大可以告訴吳王,看他是否相信,還是會覺得你是個妒婦?” 破鏡難重圓,吳王夫婦之間的裂隙已經鑄成,再想愈合可沒那么容易。何況吳王妃先前發了那么一頓火,吳王早就惱了她——沒準還真覺得她是個醋壇子,故意往茂竹身上潑臟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