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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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就動手動腳,被人瞧見像什么話。就算昨夜沒行周公之禮,也不能就在馬車上補吧? 徐寧滿臉無辜,“我看你起沒起酒疹子?!?/br> 否則若被溫妃娘娘瞧見,不會怪自家寶貝兒子貪杯,只會怨她這做媳婦的照顧不周。 倒是靜王為何這么大反應?儼然一副小媳婦要被逼良為娼的架勢,徐寧囧了個囧。 齊恒:…… 再度深吸口氣,“本王沒事,你不用擔心?!?/br> 那當然最好了,徐寧默默縮回手去。不過夫君這一驚一乍的模樣瞧著怪別扭的,他不是以高冷著稱嗎?看著完全不像…… 也許她才是被騙婚的那個。 第028章 躺平 快至宮門時, 徐寧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準備元帕。 不對,是根本就沒有——都沒圓房哪來的落紅? 要不, 就臨時刺幾滴血在手絹上?用他的,她最怕疼。 徐寧于是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放柔聲音糯糯喚道:“殿下~” 以前她每次想要什么東西, 都這么對杜氏撒嬌,娘親很受用。當然便宜爹身上沒試用過, 她也不知男人吃不吃這一套——應該會吧,她自覺長得還是挺可愛的。 然而齊恒只管閉目養神, “何事?” 徐寧趁機再挨近些,“那個,昨晚……” 齊恒隱約能嗅到她身上松針的氣味,這令他有些走神, 似乎早上沒看見她熏香,莫非是天然自帶的? ——當然不是。徐寧很討厭刨花水黏糊糊的味道, 每次都讓半夏先用松針濾過,天長日久自然而然就沾上了。反正松針清淡得很, 似有如無。 這么一打岔, 齊恒沒聽見她的苦惱, “你說什么?” 徐寧頓覺羞恥, 他是故意的,還要她復述一遍?這人真是壞透了! 好在姜管事耳聰目明,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雖然有打攪二人打情罵俏的嫌疑, 也還是體貼地出來幫新王妃答疑解惑。 徐寧才知道原來時下成婚并不講究這些, 細想也是,如果一個男子連自家妻子的貞潔都無法保證, 那未免也太庸碌無為了。 徐寧咦道:“就不怕有人魚目混珠?” 這么看大jiejie太委屈了,失身也不妨礙當王妃呢。 姜管事輕咳了咳,“回王妃的話,床笫之間,處子與婦人當然還是有所不同?!?/br> 這個就看男子的經驗把握了。 齊恒不禁瞥了這忠心的老仆兩眼,他懂得倒多,深藏不露。 姜管事未免主子尋自個兒麻煩,趕緊將話題岔開,又說起選秀其實也沒那么在乎驗身,本朝有位皇帝就偏愛成熟有風韻的女子,他在任最長的一位皇后還是二婚進宮呢——后來這些嚴格都算她的子息。 徐寧聽得津津有味,她開始喜歡這個時代了。 然而注意到旁邊一臉便秘的表情,徐寧知趣打斷,“姜總管,您就在外候著罷?!?/br> 宮里不許外人擅入,這位到底是沒凈身的。 姜管事稱了聲是,恭恭敬敬將馬車趕到一邊。 齊恒見她坦然指揮府里下人,也無二話。既然結為夫妻,他尊重她,也會予她應有的權利——前提別手伸太長。 進了貞順門,兩人換乘輦轎,因是新婚,便共坐一頂。 宮里的轎子卻有些逼仄,加之石徑崎嶇溜滑,難免有些顛簸。徐寧很努力地拽著上頭流蘇,避免自己撞到靜王身上。 她就詫異齊恒為何能“坐如鐘”?難道運用了傳說中的內力? 齊恒很想告訴她,只要她別手賤將屁股底下那個鵝羽軟墊拆下,就不會有此困擾——木頭當然嫌滑。 可瞧見她左支右絀模樣,忽然覺得十分有趣,遂轉過頭,假裝欣賞窗外風景。 臉上又恢復酷酷的表情。 徐寧心想,看來溫妃娘娘教子不善,難怪這么大才脫單,要不是徐家大發慈悲,怕是現在還單著呢。 好容易來到永福宮,徐寧提著裙子下來,努力將上頭壓出的褶皺撫平,看靜王不管不顧朝前走,忍不住喚道:“殿下!” 好在齊恒耳朵沒聾,“又何事?” 你說呢,趕著投胎呀?徐寧翻個白眼,疾走兩步來到他身邊,不著痕跡挽起他手臂。 面對齊恒疑惑目光,徐寧泰然自若。 新婚夫婦就得有新婚夫婦的模樣,裝也得裝得恩愛些,何況溫妃一口一個報恩,那自然不能對人家女兒太差,否則倒叫皇帝以為別有居心。 她知道便宜爹近年來是塊香餑餑,屢得高升,但至少明面上不得與儲位之爭沾得太深不是? 齊恒不意她有如此眼界,思量片刻,再未抗拒。而且,那只手臂柔軟芬芳,似乎并不討厭。 溫妃已在花廳擺好陣勢,進門便聞見縷縷茶香,徐寧深吸口氣,含笑道:“娘娘的手藝驚若天人?!?/br> 溫妃鳳眼斜飛,“你怎知本宮手藝?” 似乎還是第一次見面——本來她應該在婚前召徐三進宮一趟,可想想還是算了,徐家這樣不識抬舉,她也沒必要考慮徐家面子。 當然是你那兩位教習嬤嬤教的啊。徐寧但笑不語,只從色香味各個維度將這盞茶使勁夸了一番,其中不乏引經據典。 溫妃道:“你讀過陸羽《茶經》?” 徐寧謙虛低頭,“閑來無事,偶有涉獵?!?/br> 這玩意就跟八股文一樣,多背背總有用得上的地方,反正她會的只有那兩句。 說完親自斟了杯茶,恭恭敬敬用托盤端著奉上。 溫妃先不忙接這盞媳婦茶,而是侃侃對她講起當王妃應有的規矩——明明特意做過崗前培訓,好像她忘了這一茬似的。 偏偏徐寧還不能指責溫妃健忘,那是大不敬,她知道婆婆是想給自己下馬威,只好暫且忍著。 好在她以前在嫡母身邊沒少端茶遞水,早就磨練出來了,手上那一層薄繭足以幫她抵御熱度。 溫妃見她談笑自若,倒也納罕,看來真不是個嬌氣的,徐家下了番功夫培養。 本想繼續晾一晾,齊恒適時提醒,“母親,那茶得趁熱才合口,再放怕就涼了?!?/br> 溫妃只得見好就收,命她撤去托盤,侍立一邊去。 兒子居然破天荒幫個女子說話,看來這徐三確有過人之處,溫妃不禁起了點興趣,拉著她的手諄諄盤問。 徐寧習慣了扮豬吃老虎,在外頭怎么可憐怎么來,當下也不隱瞞,將自己和姨娘在家如何度日一一道來。 人們總是對弱者頗多同情,太卑微的人,是連對手都不配當的。 溫妃果然嘆道:“也真難為你了?!?/br> 還以為徐三手段卓絕才被誠意伯挑中,卻原來是不過是無奈之下的權衡。大姑娘不著調,二姑娘又性狹妒忌愛惹是生非,也只有她舍身飼虎——在溫妃眼里,自家那冷冰冰的兒子還真跟猛虎差不多。 齊恒仍面無表情,只眉頭輕挑,他印象中的徐寧可沒那么柔弱,只瞧她如何對待王家人的,怕是闔府都被她玩弄于鼓掌。 母親這樣老練的也會著道,可見這女孩子表演功底多么深厚。 徐寧甜甜說道:“娘娘不必為我擔心,如今不是苦盡甘來了么?” 回頭望著她“愛慕已久”的夫婿,“殿下待我很好,能每時每刻陪在殿下身邊,我真的很高興?!?/br> 誰都不會懷疑她眼里的真誠——這可是一張長期飯票啊,她怎么舍得撒手呢?當然得牢牢抓緊啊。 溫妃很滿意,她并不喜歡三從四德那套,卻樂意叫兒媳婦一心一意崇拜她的兒子,至少得與大業無礙。 徐寧的表現堪為良配。 婆媳倆密密地敘了會兒話,頗有相見恨晚之感,溫妃乘興拉起她的手,“走,本宮帶你到甘泉宮拜謁?!?/br> 繼先皇后薨逝,當今未再立繼后,闔宮以陳貴妃為尊,今日正好是請安的日子。 徐寧雖不抗拒見客,可能否讓她先填飽肚子再說???昨晚的都消化差不多了,這會兒正覺腹鳴如鼓。 溫妃卻也絕口不提早膳的事,莫非宮里的娘娘都是仙女,吸風飲露就能活? 齊恒就看到她順手往袖子里藏了兩塊糕,還偷偷摸摸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發覺似的。 有賊心沒賊膽。齊恒輕笑出聲,叫來司膳太監簡短吩咐幾句,自個兒也抬步跟上。 甘泉宮已黑壓壓圍了一屋子人,似乎不全是嬪妃,有幾個年歲與徐寧相仿,衣裳打扮也差不多,應該是她的妯娌們。 可能是專程來打量她的,徐寧莫名有種動物園猴子被人圍觀的窘迫感,她若是孫大圣就好了,拔根毫毛就能遁回水簾洞去。 溫妃顯然習慣這種場合,很嫻熟地為徐寧一一引見,徐寧則點頭微笑行禮一條龍,姿勢行云流水,可見嬤嬤們沒白教導。 又試圖將眼前這些人與花名冊對上號,陳貴妃乃六宮資歷最深者,為景德帝誕育長子安王,面龐十分端凝方正,很有氣質的那類長相;胡貴妃則嫵媚撩人,一雙眼睛勾魂攝魄,年近四旬,望去仍如三十許人,難怪盛寵不衰,而她所生的吳王也頗得圣眷,較之安王平庸,更多了幾分聰明靈秀,難怪皇帝這些年委決不下,遲遲不肯立長子為太子。 這便是位份最尊的兩位,下來便是三妃?;蒎?,同樣俊秀聰穎,然而人品似乎頗多詬病,婚前弄出庶長子的便是他;麗妃無子,只一個女兒,但從封號便可看出是個明眸善睞的美人,景德帝許她位列三妃,顯然始于顏值。 相形之下,排位最末的溫妃就妥妥母憑子貴,徐寧不禁為自家婆母掬一把同情淚,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她這日子恐怕少不了煎熬。 難怪心心念念要把靜王捧成太子——只有等坐上太后之位,她才真正算熬出頭了。 徐寧很慶幸身邊擁有兩位卷王,她不貪多,人家吃rou,她跟著喝口湯就行。 等著坐享躺贏吧! 第029章 八卦 鑒于她跟這些娘娘都不太相熟, 徐寧決定少說話。 在人多的場合,羞怯點往往不是壞事,長輩們也更喜歡乖巧聽話的女孩子。尤其能當上一宮主位的都是心有七竅, 同類相斥,反而瞧不上那些人精。 胡貴妃暗自打量一番, 覺得不愧為小家子出身, 狗rou抬不上席面,難為溫妃絞盡腦汁把她求來。 既如此, 自個兒越發得捧著她,好叫溫妃難堪, 反正溫妃愚蠢瞧不出來,還當她是拉攏呢。 遂笑吟吟地招手示意徐寧上前,又從腕上褪下一個纏絲瑪瑙玉鐲給她,“溫妃meimei眼光極佳, 這模樣當真惹人憐愛。今日初見,來不及備禮, 權以此物相贈,還望meimei莫嫌棄才好?!?/br> 溫妃忙道:“她小孩兒家哪里生受得起, jiejie太客氣了?!?/br>